东厂中人仍是兵分两路,白少川带人跟蹤镖局,丁寿留守紧盯翁泰北的一举一动,有东厂京内布置的坐探,丁寿的日子好不轻松,这一日又到胭脂酒坊喝酒,还没进门就见酒坊掌柜急匆匆向外奔出。ωωω.ъáηzんц⒈⒈.cом
“二叔,哪里去,生意都不要了。”丁寿笑道。
“丁公子,小老儿有急事,你要喝酒请自己随意。”掌柜焦急答道。
“说说什麽事。”丁寿来了兴趣,拉着掌柜不让走。
掌柜焦急的一跺脚,“刚才听几个酒客閑谈,长风镖局的大小姐程采玉昨夜在镖局中失蹤了,小老儿得赶紧找人给郭大少送个信儿。”
丁寿闻言一愣,手下人禀报长风镖局出城时程采玉也在里面,怎麽又在家里出事了,是哪里消息出了岔子,还要再问那掌柜的已经着急忙慌的跑远了。
回到东厂丁寿将手下的两个领班唤来,除了卯颗计全还有一个尖嘴猴腮留着两撇鼠须的人,乃是子颗领班常九,出身下五门中的地鼠门。
说起地鼠门的来曆,颇爲正道人士所不齿,其门中行止尽是鸡鸣狗盗偷坟掘墓之事,常九更是此道中的好手,休看此人体形瘦小,貌似老鼠,形象猥琐,却擅长轻功、缩骨功及视、听能力,不知盗了多少豪绅显贵,也是夜路走多了早晚遇到鬼,常九半辈子偷活人从未失手,却在盗墓上栽了跟头。
那一年常九途径湖广武昌府,恰逢楚王爱妃暴薨,风光大葬龙泉山麓,常九见出殡的车马队伍便知陪葬之物必然不少,一时起了贪心,夤夜里带齐家伙前去盗墓,凭着曆代祖师爷传下的手艺,几道墓门机关自是拦不住常九,待进了墓室起开棺椁,将里面值钱的明器搜刮后就只剩下王妃身上的物件了。
常九翻身入馆,先将王妃头上点缀各样珠宝的凤冠摘下,取下金头面,又弄一条布索结成绳套,一头挂在自己脖子上,一头套在王妃脖颈上,缓缓抬起,待王妃上身抬起,将她颈上悬挂的一串上好东珠项链摘下,一并放进自己褡裢内,扶住尸身缓缓将她移到上面,两指按住脸颊轻轻一揉,王妃紧闭的牙关松动,一颗拇指大的定顔宝珠脱口而出,在下面的常九早有準备,张嘴接住,将尸身放回棺内,把宝珠吐进怀中。
这一次收获颇丰,常九心中高兴,干完了活计才静下心来打量此番的肥羊,不由一呆,棺木中的王妃姿容豔丽,栩栩如生,不带一丝死气,常九颤抖着伸出右手去抚摸着王妃的脸颊,柔软光滑,吹弹可破,手缓缓向下滑去,待要到那高耸的胸脯时,心中一凛,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祖师爷的规矩不可辱人尸身自个怎麽就忘了呢,待要起身可看那娇豔如花的模样有舍不得,一番挣扎终究是色胆包天,将王妃的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行龙刺绣比甲等内外衣物解开,露出欺霜赛雪的白嫩身子,双乳高耸,小腹平坦,双腿修长,常九再无顾忌,解下裤子,露出已经高昂的黑丑之物,在王妃冰冷的阴部研磨一下,觉得干涩难进,伸手从舌头上沾了些唾液涂在肉棒上,下身一挺操了进去,虽说王妃身上冰凉,许是刚死不久的缘故,常九感觉家伙在腔道里似乎能感到一点热度,精虫上脑,也不细想,将王妃双腿稍稍抬起,方便自己抽送,双手在那对乳房上不住按揉。
常九入行多年奸尸的事也是第一回干,面对的还是皇亲国戚,心中忧惧兴奋杂处,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动作不便,每每抽送几十下王妃的双腿便滑落下去,一咬牙将两腿架在肩上,不管不顾大力撞击,随着他的动作,王妃一双丰乳如波浪般晃动,看得常九眼热心急,更是卖力,腰间一酸,一股股阳精喷洒而出,常九也没了忌讳,伏在王妃身上,将那臭嘴捂在王妃樱唇上连舌头都伸了进去。
待到闭上眼睛伏在娇躯上喘息已定,常九忽然觉得王妃的牙关动了一下,霍的起身,定睛细看,见王妃长睫毛先是轻轻抖动了几下,紧闭的双眸缓缓张开,眼神锁定到了自己身上。
常九三魂七魄一下飞了大半,吓得从棺中一跃而起,落地就要疾奔,又被自己刚才褪到脚踝的裤子绊了一跤,也顾不上疼,拎起裤子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此后几天常九魂不守舍,不在僧庙道观里睡觉就得被吓醒,将身上的银子都用来买纸钱超度王妃,直到后来听到风声,所谓楚王妃得了急病其实是被王府内另一争宠的妃子下了毒,也不知是那毒药失了灵还是王妃的命太大,当时只是假死了过去,下毒的妃子怕旁人看出纰漏,撺掇楚王道是横死不利于王府风水,急匆匆的下了葬,本来就算假死在棺椁里呆上几天也该真死了,却偏被盗墓贼连夜里盗了墓,王妃那口气缓了过来,逃回自家娘家,那王妃家中也是当地有名官绅,寻上王府呈明缘由,楚王大怒,处置了那争宠的妃子。
看来是皆大欢喜,恶有恶报,王妃肯定也不会跟人提及自家被盗墓贼奸汙,问题是你在人楚王的封地上盗王妃的墓,虽说是救了人可也是赤裸裸的打了楚王的脸,楚王下令彻查,又根据王妃描述绘制画影图形,传令各地缉拿盗墓贼,其他各地的藩王一看有人盗我们老朱家的墓,那还得了,不杀一儆百将来备不住自己挂了后也不得消停,都下了死力拿人,一时间不止地鼠门,整个大明倒斗这一行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常九无奈一路北窜到了京师,投靠了刚刚执掌东厂的刘瑾。
刘瑾正值用人之际,只要有一技之长的来者不拒,便将他收了下来,反正也无人知道他真名实姓,说我东厂窝藏要犯,笑话,你们哪个王府屁股干净,找咱家来给你说道说道。
所以常九对刘瑾感恩戴德,凭着自身长于隐匿的本事,将京城中四品以上大员的府院布置摸得一清二楚,东厂坐探无往不利常九的蛇鼠之道居功甚伟。
待二人进来,丁寿把疑惑一说,计全先道:“长风镖局出城程采玉只是躲在车里,由锦衣卫查勘,不过久闻程采玉博览群书,精擅易容也不奇怪,若行李代桃僵未尝不可。”
常九躬身道:“翁泰北一直没有大的动作,只是派出密探盯紧镖局的行蹤。”
丁寿用折扇敲打着手心,“昨夜有锦衣卫到长风镖局去麽?”
“这个……,”两人相视一眼,常九开口道:“啓禀四铛头,东厂的人手不如锦衣卫,不能周全,长风镖局出镖之后附近人手已经撤了,所以……”
“所以你们不知道是麽?”
两人躬身,“请四铛头责罚。”
“算了,咱们本来就是人手不足,责罚你们有什麽用,若锦衣卫那几万人在咱们爷们手里,哼哼……。”丁寿展开折扇轻摇道。
“四铛头,锦衣卫虽无异动,小财神邓忍昨夜却曾造访长风镖局。”计全突然道。
“哦,爲何没有禀告。”丁寿眉毛一挑。
“他连门都没有进去,只是在大门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您说程采玉失蹤会不会……。”
丁寿闻言不再多话,招手将常九唤到身前,“常九,你过来跟我说说,小财神府的布置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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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敲到三更,小财神府后院寂静一片,一间客房内,程采玉在烛光下翻阅一本古书,小财神府内藏书不乏珍品孤本,若非有这番机缘平日里倒还无暇读得。
光影一闪,程采玉抬头见眼前多了一名蓝衣人,正是数日前曾拜访镖局的丁寿。
“采玉姑娘,在下救你出府。”
程采玉一脸警觉,“丁公子如何知晓采玉在邓府?”
丁寿将偶遇胭脂酒坊老掌柜的事简要说出,连声催促程采玉动身。
程采玉浑如不觉,只是饶有意味的看着丁寿:“丁公子多虑了,长风镖局与小财神府本是故交,采玉不过在此做客,何用公子搭救。”
丁寿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搔了搔鼻子,“恕在下直言,大小姐被请入邓府,即便是东厂坐探也未知情,何以今日就有人在胭脂酒坊透漏消息,有心人如此做无非就是想让贵镖局出镖之人得到消息,自乱阵脚,以郭、程二位局主与大小姐的感情定会不顾一切回京救援,一旦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镖队的其他人等安危堪忧。”
程采玉默然,明知对方言之有理,可对其身份仍旧提防,“采玉有一言无礼之处还望公子恕罪,如今锦衣卫与武林人士对长风镖局虎视眈眈,皆爲十二尊翡翠娃娃,公子既身在东厂,想必不会不知,何以要以身犯险,相助采玉脱身?”
丁寿双手一摊,索性把事情挑开,“于公,厂卫不和,翁泰北丢失御赐之物我东厂乐见其成;于私,丁某爱花惜花更愿护花,莫说小财神府,就是刀山火海这护花之人某做定了。”
程采玉听他言语轻佻,本待发怒,却见他一番神情又不似作僞,暗道东厂行事若只爲了官场倾轧,倒是解释的通,至于今后的事,且走且看吧,当下起身随丁寿离开。
带了一人自不能像进来时的轻松,好在府内布置一早就已打探清楚,丁寿携程采玉三转两转,就已到了后花园,从这里出墙便是临街小巷。
刚到园中一阵锣响,四角亮起数盏灯笼,几十名锦衣卫布满花园,翁惜珠当中而立,周围护持着曲星武爲首的数名锦衣卫官校。
翁惜珠相貌不差,只是双唇略薄,颧骨也高了些,显得有些刻薄,“采玉姑娘,不是说好在本府作客几日,怎的急着要走?”
程采玉不慌不忙道:“采玉今日思念家兄,忧虑繁多,不宜再做叨扰,只有谢过夫人美意了。”
“即便如此也应告知我夫妻二人,何以不告而别,还有这位夜闯本府的看着眼生,不是贵镖局中人吧。”翁惜珠皮笑肉不笑道。
“在下还真的不是长风镖局的人,好像翁大小姐很失望。”丁寿无所谓道,凭这些货色想拦住他往外带人,做梦。
“牙尖嘴利,来人,将这夜入小财神府的歹人拿下。”
一衆锦衣卫一拥而上,丁寿将程采玉护在圈内,从容应对锦衣卫围攻,无一人可以近身,戏耍够了,正待携程采玉离开,忽觉几道暗劲从背后袭来,一把揽住程采玉腰身拧身回步滑开七尺躲开偷袭,身后多了身穿花花绿绿衣服,鬼头鬼脑的四个人物。
偷袭无果,其中一人道:“崂山四怪请教阁下姓名。”
“哼哼,刚才若是中了几位的道也不劳动问了。”一不留神险些吃了暗亏,丁寿不由动了真火。
忽听怀中人轻声道:“公子小心,崂山四怪武功怪异,且擅长以四象阵法合击,圆中有方,阴阳相成,齐鲁之地鲜有敌手。”
丁寿看怀中人脸色绯红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还在揽着人家姑娘纤腰,连忙松手,程采玉也知刚才被人突袭情急无奈之举,待看他将手指伸到鼻尖仔细嗅了嗅,仿佛在回味自己体香,不由恨恨跺了跺脚。
丁寿知道自己没出息的样子被人发现了,长笑一声做了掩饰,展开身形向崂山四怪攻去。那四人展开四象步,步法忽左忽右、穿来插去,不时以古怪轻功、刀法加以攻击,丁寿不敢人前施展天魔策中武功,只是顺手拆解,未及三十招已是心烦,佳人在侧,显得自己端的无用,右手一翻,逼退大怪,左手骈指如刃,由右腋下递出,上下划出一道线,对方的几处大穴全都暴露在指力之下,四怪老三避之不及被一指点倒,随后两手化作鹰抓之势,分袭另外二人。
那两人在其可撕筋裂骨的掌力下仓皇避退,丁寿踏前一步已到了最初逼退大怪身前,一拳打出,那人避无可避,被丁寿当胸一拳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这几招兔起鹘落,弹指间二怪倒地,四象阵破。
剩下的两怪不敢靠前,又不忍扔下自家兄弟,进退不得。
丁寿看已震慑全场,便要走向程采玉带她离开。
这时一个锦衣百户忽然走到翁惜珠身前,耳语几句,翁惜珠一愣,冷笑道:“我还道谁有这麽大胆子敢闯进小财神府,原来是东厂的鹰犬,不怕你们主子治罪麽。”
丁寿心中一沈,仔细一看,那百户正是当日与辛力在街上碰面时前来盘问的那个,也不隐瞒,“不错,可即便某是飞鹰斗犬,也是在皇家门前奔走,不劳翁大小姐动问。”
行到程采玉身边,忽听一声娇喝:“慢着,既然是皇家的奴才可认得这是何物?”
丁寿回头看翁惜珠右手一面黄锃锃的金色腰牌高高举起。
“御赐金牌?!”丁寿迟疑道。
“御赐金牌,如朕亲临。还不跪下。”翁惜珠螓首高昂,说不出的得意。
“跪下!”周遭锦衣卫大喝。
丁寿咬紧后槽牙,缓缓的跪下一腿,再至双膝跪地,行三拜九叩之礼。
翁惜珠洋洋得意,周遭锦衣卫讥笑阵阵,程采玉面露不忍,丁寿浑若不觉,跪罢长笑而起,“采玉姑娘随在下走吧。”
翁惜珠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敢带人离去,“大胆,你……”
“翁大小姐,在下刚才已经跪过御赐金牌,爲的是对皇家的敬畏,大小姐莫非还要代天子行令,如今诸位已经知晓在下身份,还要强行留阻,便是袭击皇差,难不成都以爲我东厂不敢杀人麽。”
声慑全场,丁寿带着程采玉开门而出,留下翁惜珠在院中恨恨不已。
“丁公子此番因救采玉而受辱,程采玉铭感于心,今后……”程采玉还有再说却被丁寿阻住。
“采玉姑娘休要客气,早已言明于公于私救人都是丁某自家事,姑娘休要挂念,在下着人护送姑娘追赶镖局大队,待遇到贵镖局中人便可让他回来。”言罢安排计全护送程采玉上路。
翌日,东厂堂前点卯,拜过刘瑾,这老太监阴沈沈的看着丁寿道:“昨晚的事咱家听说了。”
丁寿明了定是常九已向刘瑾禀报过了,“属下擅自主张,打草惊蛇,坏了督公大计,请督公责罚。”
“事情交给你和小川了,怎麽办是你们的事,没到最后成败之时谈何责罚,咱家说的是你受屈下跪的事。”刘瑾捏着自己邹巴巴的下巴说道。
“属下折了东厂的威风,给督公脸上抹黑了。”丁寿故意语含悲愤的道。
“呵呵,咱们本就是皇家的奴才,给主子行礼有什麽抹黑的……,”刘瑾平静的说着,语调突然激烈起来,“可那也轮不到翁家那小丫头折辱,御赐金牌了不得麽,这个场子咱家替你小子找回来,你就听信儿吧。”
丁寿受宠若惊,“属下之事不足挂齿,切莫因小失大……”话未说完,刘瑾就挥手让他退下。
待丁寿下堂后,旁边一直不做声的谷大用道:“那小子说的没错,这不是什麽大事,有必要现在就跟翁泰北撕破脸麽。”
刘瑾扫了谷大用一眼,“翁家有金牌早晚是个麻烦,能趁这个机会收回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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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府,后花厅。
呯的一声,一张红木桌子被翁泰北一掌劈个稀烂,邓忍和翁惜珠在厅前站立,噤若寒蝉,其他下人更是连头都不敢露。
翁泰北气呼呼的走到翁惜珠面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金牌就是太皇太后赐给你玩的”,双手向斜上方一拱,“代表是皇家恩宠,万岁信重,不是让你拿来爲非作歹,狐假虎威的。”
翁惜珠不服反驳道:“爹,那小子不过一个小小东厂铛头,竟敢夜闯内府,还敢对女儿出言无礼,女儿不过是让他磕头下跪,略施薄惩而已,哪里爲非作歹了。”本是假意邀宠,说着说着翁惜珠真的感到几分委屈,声音里带了哭意。
“住口,你……”,翁泰北作势欲打,抬起手想想又终究不忍,狠狠将手放下,“内廷有人传信,刘瑾联络了谷大用、魏彬、马永成等一干东宫旧人向皇上进言,道我翁泰北家教不严,纵女行凶,滥用朝廷恩典,威压同僚,将锦衣卫变成个人私器。”
翁惜珠听了这麽多罪名,不由害怕,嗫喏道:“女儿哪有行凶?”
“哼,你以爲前番调动黑鹰十八骑夜袭长风镖局,东厂的人都是瞎子聋子麽。”翁泰北恨铁不成钢道。
“那怎麽办,爹,你得救救惜珠啊。”邓忍在旁急道。
“救她,你先救救你自己吧。”翁泰北劈脸将一摞书信摔在邓忍脸上。
邓忍拾起一看,再抬头胖胖的脸庞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跪在地上道:“爹,这是……求您看在惜珠面上可要救救我们邓家一百余口啊。”
“御史张禴受刘瑾指使,準备弹劾你欺君之罪,你将御赐之物赠与那青楼女子时可曾想过惜珠?”翁泰北须发戟张,指着自家不成器的女婿训道。
邓忍跪着不敢说话,毕竟夫妻多年,翁惜珠上前帮着劝解,翁泰北深深呼出胸中浊气,缓缓道:“起来吧,惜珠将金牌交给我,明日老夫进宫交还金牌。”
翁惜珠张口欲言,翁泰北挥手止住,“若等得陛下下旨收缴,那我翁家在皇家存的情面真的一点不剩了,与其受辱不如以退爲进,指望太皇太后和太后念着旧情,如今当务之急是追回翡翠娃娃,不再授人以柄。”
“爹,如今御史已经写了奏折,恐怕宫中奸佞发动在即,这还来得及麽?”翁惜珠迟疑问道。
“哼哼,东厂人手段高明,我数万锦衣儿郎也不是摆设,这奏折刚刚写就,副本不就到了老夫手中,都御史刘宇乃是马尚书的门生,由刘阁老举荐掌都察院,那御史言官不过是想搏个强项的名声,请刘都堂敲打一番也就是了,怕的是有人贼心不死……”
翁泰北转身沖堂下大喝一声:“丁焰山!”
“属下在。”一鞭双鈎中的双鈎丁焰山应声而入。
第十七章 幽人难自眠
长风镖局后院的一处跨院内。
商夫人刚刚喂完孩子,伸手合上衣襟,盖住那因爲哺乳变得松软丰满的胸脯,轻轻哼着歌谣哄着襁褓中的爱子进入梦乡。
歎了一口气,自家老爷随着两位局主出镖,也不知道走到那里,一路可还平安,想到出行前那晚老爷的劲头,不由脸上一阵发烧。自家本是富户人家,家道中落嫁入长风镖局,原以爲嫁了个老朽这辈子就这麽凑合过了,没想到自家老爷在床上仍是龙精虎猛,每回都弄得自己浑身酸软,闺中事满意,镖局中上上下下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亲如家人,如今又爲商家生了儿子,女人一辈子不就都这麽回事麽,自己该知足了。
正想着心事不由一阵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想要脱衣就寝,还没等站起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待缓缓睁开眼睛,四周景物浑不似自家房间,商夫人一惊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心中慌乱急忙四顾,待发现儿子就在自己身边才松了口气,正忧心自家母子被何人掳到此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
那人走到近前,一边解开绳索一边开口道:“商夫人不用惊怕,在下锦衣卫指挥佥事丁焰山,对商六爷一向敬仰,不会伤了夫人。”
商夫人自不信他,将她母子二人掳到此处,总不会是请客吃饭般简单。
丁焰山也不废话,继续道:“只因在下有事要托商六爷帮忙,奈何平日里没有深交,恐六爷推脱,特请夫人赐一信物以爲凭证。”
商夫人虽心中惊恐,仍是故作平静推脱道:“民女拙夫持家向来节俭,我母子身无长物,教大人失望了。”
丁焰山闻言也不恼,微微一笑,猛地伸手将她身边襁褓抢到手中,商夫人拦之不及,状如雌虎疯狂般抢上,奈何不会武功,被丁焰山伸手拨到一边。
丁焰山伸出手指逗弄婴儿,“好可爱的孩子,商六爷刀头舔血半辈子,临老了才娶妻生子,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能不能经受得起。”
“不——,孩子,孩子身上的玉佩是商家祖传之物。”说完这句话,商夫人像是耗尽了力气,伏在地上默默饮泣。
丁焰山冷哼一声,取下玉佩后将孩子放在商夫人怀中,唤来两名部下,“照顾好商夫人,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有了闪失。”言罢出了屋子。
那两人也真听使唤,搬来两把椅子就在屋内坐下,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商家母子。
婴儿还小,正是易饿的时候,未及就开始哇哇哭叫,商夫人也顾不得羞耻,抱起孩子背转身子,喂起奶来。
那两名锦衣卫故作扭过头去,可那眼神不时的贼扫过几眼,看着那雪白的胸脯在婴孩小嘴吮吸下轻轻抖动,口水都流了下来,如果能和那小崽子换个位置,这二位也不介意立马跪下认娘。
二人中的瘦子咽了口唾沫,悄声道:“钱头儿,这娘们模样长的还周正,身段也还不错,尤其是那对大奶子看着就像两大馒头似的,您不想尝尝。”
坐他对面的是名锦衣百户,体格健壮,蓄着短须,闻言贪婪的扫了一眼那娘俩,摇了摇头,“丁大人交待了不能出事,这娘们要是寻了短见,不说长风镖局的郭旭和小财神府的交情,就是他们镖局中人知道了自己女人被糟蹋了也得跟咱们兄弟玩命,女人多的是,犯不上把自己搭进去。”
那瘦子撇撇嘴,“他们上哪知道去,有那小崽子她舍不得死,至于事后麽,你见过那个娘们绕世上嚷嚷自己让人睡了。”
那百户神色变化,还是犹豫不定,恨得瘦子牙直痒痒,要不是自己只是个小旗,比人矮了两级,不好绕过他去,现在早骑在那娘们身上快活了。只得继续劝诱道:“咱们兄弟倒霉抽签派上这差事,短时间内腾不出手,街面上”抽水“的活计得被其他人分个干净,咱们再不给自己讨些便宜,岂不亏大了。”
最终那百户咬了咬牙,“娘的,干了,一会我去引开她的注意,你找机会把那小崽子弄到手。”
商夫人喂完孩子,轻轻摇晃哄着入睡,浑不知自己将遭狼吻。
百户走上前嬉笑道:“夫人,眼看快到晚上了,不知您要用些什麽饭菜,在下好去準备。”
商夫人闻言低首道:“有劳官爷费心了,小女子随便即可。”
“也好,不过可能要等一阵子,不如请先用一杯茶吧。”百户说着真从外间桌上倒了满满一杯茶递了过来。
茶水很满,商夫人怕溢出来,将孩子放在床头,双手接过道了一声谢,低头饮了一口,抬头却见百户脸上浮起一丝邪笑,扭头看孩子已被那瘦子抱在了怀里。
那瘦子一只手掐在婴孩脖子上,道:“别动,咱们兄弟这阵子得照顾你们娘俩吃喝拉撒,你怎麽不也得提前慰劳慰劳大爷。”
“别动孩子,你们要什麽我都可以给。”商夫人哀嚎道。
“脱了衣服到床上躺着,动作麻利点,别耽误了你家小公子一会儿吃奶。”瘦子说完又巴结的对百户道:“钱头儿您先快活,兄弟一会吃您点残羹剩饭。”
那百户满意的点点头,“放心,亏不了兄弟你。”
商夫人心如死灰,看了看在人怀中的儿子,缓缓松开了领子上的纽扣,便无力的躺倒在床上,泪水从眼角流下,心中默念:“老爷,妾身逼不得已,对不起您了。”
百户也不废话,上前扯开了她的领口,因常哺乳里面未着抹胸,只是松松的系着一个水蓝肚兜,被胸脯高高顶起,上手捏了一把,奶水登时将肚兜浸湿了一大块,百户心头烧的慌,一把将肚兜完全扯掉,又将她长裙及里面中裤一道扒下,妇人成熟的身子彻底暴露在了二个男人眼前。
生下孩儿后,商夫人的身子有了不少变化,臀股连着纤腰都涨了一圈,肚脐下头崩出的纹路犹在,让那段小腹显得格外松软,满含着少妇风情。一双乳瓜自然是大了不止一点,涨鼓鼓的半球之上,隐约能看到浮现的青色血脉,通向醒目的浅褐乳晕。乳晕中央的两颗奶头凸如葡萄,微微上翘着立在顶端,被刚才百户那麽一抓,左边那颗乳豆颤巍巍仍在渗出一丝奶水。
百户早已脱了精光,抬手在她身上来回摸索了两遍,东捏捏西揉揉,摸到胯下还用指头往蜜眼儿里抠了两抠,几下子下身那条阳具高高昂了起来,糙手捏住腰肢,摆正姿势大力挺了进去。
生完孩子不久,商夫人自有容人之量,可还是被突然闯入的异物顶的身上一紧,两手紧抓住床单,百户两手又在那对乳瓜上揉了揉,缓缓挺动腰肢,道:“这娘们身子又白又软,兄弟你来摸摸看。”
没有预料中的欣喜若狂的应声,百户狐疑的回头看去,那瘦子已经软瘫的倒在地上,脖子已一个奇怪的角度扭了过去,眼见死的不能再死,商家小儿抱住一个蓝衫公子手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山水有相逢,竟然还是位故人。”
“啊——!”商夫人一声尖叫,扯过衣物盖住自己裸露的肌肤。
百户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扑通跪倒地上,左右开弓给自己十几个嘴巴,“大人,小人错了,那日小人猪油蒙了心,向大小姐透露了您的根底,求您大人大量,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
这百户竟是那晚向翁惜珠告密之人,来人也不是旁人,正是丁寿,程采玉从镖局失蹤已是东厂探子的奇耻大辱,岂会再由人从鼻子底下再玩一回大变活人,从商家娘俩出镖局开始行蹤便已在东厂番子掌握之中。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丁寿冷冷道,看到这小子就想起自己被迫下跪的事,弄死他前戏弄一番也还不错。
“小人官卑职小,但毕竟常在北镇抚司走动,颇得几位大人信重,别的用处不管说,爲大人通风报信的用处还是有的。”
丁寿闻言有些心动,这人不过一条走狗,杀与不杀一念之间,但若能在锦衣卫埋下个钉子,保不齐日后能起到什麽用处,只是这人的忠诚如何保证。
那人也在偷眼看丁寿,今天能否活命就看这番花言巧语了,正在七上八下的担心,嘴忽然被捏开,一粒东西被扔入喉咙,还没觉出什麽东西便进了嗓子眼,被松开嘴后一阵干咳,却什麽也没呕出。
“这是爷的独门”三尸脑神丹“,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至于你死的惨不惨,就看你以后是否听话了。”
言罢丁寿抱着孩子,扶起惊慌失措穿上衣裙的商夫人走出屋去,留下屋内一具死尸和比死人脸色好不了多少的锦衣百户。
借口镖局已不安全,丁寿将母子带到了东厂自己住处,东厂内各铛头有自己的一个小院,虽不大好歹清净方便,商夫人回想起自家刚才羞辱不由心中惴惴,锦衣卫那二人所想不差,若当时受辱商夫人的确不会宣扬此事,毕竟她对现在生活很是满意,谁也不知失节后会不会被休,如今自己被恶人玷了身子,又被另一个男人看个通透,若是这两人大肆宣扬,她以后也就不要做人了。
那百户服了毒药,对这个东厂的四铛头言听计从,若要今后家中平安只要能安抚住这人即可,须臾间商夫人已经拿定了主意。
此时丁寿进的屋来,“商夫人,丁焰山已经拿着信物去要挟六爷,爲免六爷一时糊涂做出亲痛仇快的糊涂事还请您手书一封,在下快马送去。”
“公子所言甚是,妾身这便动笔。”商夫人口头应道,却突然脚下一滑即将跌倒。
丁寿在一侧岂会坐视,一伸手已经揽住商夫人,她就势靠在他的身上,“此番多亏公子才能救我们母子脱险,妾身无以爲报……”
素手向丁寿身下摸去,到了腰间略一停顿,咬咬牙从直身下摆里探了进去,玉手一握,檀口登时大张,吓了一条,好大本钱,自家老爷也是没有,丁寿可从不是善男信女,自打入京后一直素着,腹中欲火早已不耐,既然送上门了何必客气。
在商夫人惊呼中,丁寿拦腰将人抱起,一股子扔到床上,还未及感到疼痛,身上衣物已在裂帛声中化作条条丝缕,正在惊讶眼前少年不识情趣如此急色时,一阵热辣辣的刺痛猛然从胯下沖向脑海,犹如新婚破瓜般的裂痛已将她带回眼前现实。
“啊!啊啊啊啊啊——”高亢尖利的哀鸣中,丁寿将自己巨大的阳物插入到商夫人柔软丰腴的蜜丘之中。
丁寿将商夫人双腿折向她的双肩,双手压着她的腿弯,整个肥臀悬空在床边,那粗长阳具入的又快又狠,抽的又急又重,在穴眼里挖出了一股一股的淫蜜,越动越是顺畅。
商夫人避无可避,下下着肉,次次到底,哀鸣未已,欢愉的呻吟又从她鼻腔中若有若无的牵出,她已是成熟妇人,男人如何并不陌生,平日里和镖局中女眷閑聊少不得提及闺房乐事,从悄悄话中也不难知道各自男人的表现,由中断定自家老爷商六虽说年纪大了,床笫之间却也称得上骁勇善战,暗中还是有些自得的,谁料想这个少年公子比起自家老爷强的不是一星半点,那张开的丰美大腿尽根之处,如今已湿成一片泽国,两片蜜唇被阳具捅的上下翻飞,染满淫液早被浸得发亮,肌肤此刻也已掩不住泛起的红晕,连蜜穴顶上那颗相思豆,也悄悄顶开了外皮,露出嫩红的一个小头儿。
“不,不行了,啊——”一声尖叫,商夫人突然如八爪鱼一般抱住压在身上的丁寿,身子猛地绷紧,一股阴精洒在了丁寿菇头上,丁寿不动声色,待娇躯慢慢软下,一边继续挺动,一边将她从床上抱起,在屋内走动起来,每次走动都牵扯的腔道内嫩肉,阳具缓慢而有力的抽送,不一刻又将商夫人欲望挑起,身子如蛇一样在他身上扭动起来,丁寿立时便将她高高端稳,一挺雄腰,自下而上一气便耸了近百下,一时间浊沫四溅,恍若踏入泥浆般的咕唧之声几乎响成一线。
“啊——,又,又来了!”这一次比刚才感觉来的还要猛,商夫人感觉穴芯子都被掏了出去,泄完之后身子无力的垂了下去,竟似晕死过去。
丁寿看她真的不能征伐,将她放在榻上,抽出肉棒跨坐在她胸前,双手抓住那对涨奶轻轻一捏,乳汁从那鲜红的乳珠中渗出,伸手沾了些到自己嘴里,咂了咂味道,甜中带腥,不太合丁二爷的口味,随即将这些乳汁抹在她白嫩的胸脯上,将阳具夹在两个乳瓜中间,用手推紧包裹住,一动一动的抽送起来。
昏沈沈的商夫人被一下下捏紧的涨奶疼醒了过来,觉得自己的胸脯子就在嘴边滑腻腻的,伸舌舔了一下,是自己乳汁的味道,缓缓睁开眼,眼前是那硕大的紫龟前后晃动,不时顶到她的下颌,欲火攻心的她不自觉伸出香舌在那菇头上舔弄起来,双重刺激让丁寿也觉更加舒爽,加快了速度,将她小嘴和双峰当成蜜穴抽送,肌肉骤然一绷,将她螓首向上抬高几寸,几乎把大半根巨物都捅入她口中,紫色龟头硬是挤进脖颈之中,商夫人一下子气都喘不过来,双手拼命推打丁寿腰跨,忽然喉中紫龟一阵跳动,一股精浆几乎沖透了喉咙,她被射的浑身一软,只觉体内热流涌动,不知被灌了多少进来。
房中渐渐安静,只余下丁寿微微的喘息和商夫人睡梦中的呢喃。
第十八章 客栈藏杀意
话说两头,各表一枝。
程采玉被救走后星夜追赶镖队,半路与闻讯而回的郭旭侯坤等人遇上,说明情由后一同返回镖队,正遇上将郭旭调虎离山后带人袭击镖队的曲星武一伙,曲星武也算谨慎,没有独自来,重金礼聘了淮南道上的四名高手,结果不言而喻,曲星武虽然靠着官场身份保住了性命,那四位朋友却命丧黄泉,可以想见不久后曲大人坑队友的名声传遍江湖,招牌算是烂大街了。
这一日来到河南彰德府安阳境内,彰德府城安阳建于洪武元年,周围九里一百三十步。永乐二年封朱高燧爲赵王于此,朱高燧与他二哥汉王朱高煦对肥胖且有足疾的太子长兄朱高炽向来瞧不起,太宗爷还活着时候就没少使绊子,待就藩后更肆无忌惮,朱高燧大笔一挥就把王府建在了彰德府衙内,可怜的知府大人当时只能捧着大印觅地办公,朱高炽一向仁厚,登基后对自己的两个弟弟僭越行爲一再容忍,并且加禄恩宠不断,更助长了二人气焰。
可惜好人从不长命,大胖子朱高炽即位仅一年就驾崩,宣德皇帝登基,朱高煦直接扯旗造反,想学着自己老爹一样把侄子赶下台,可惜同人不同命,从小跟着爷爷永乐长大的朱瞻基可不是自己老爹的软性子,宣宗御驾亲征,朱高煦被擒回京城囚禁,朱高煦也不愧自己的排行,果真够二的,看着暗地里使绊子没机会了,趁着皇帝侄子来看自己的时候明着来了一绊子,摔的朱瞻基龙顔大怒,着人用大缸扣住朱高煦,缸外架火炭活活烤死了这位花样找死的二叔。
朱高燧这才明白自己这侄子不是死鬼大哥的绵软性子,上表请罪,自愿裁撤王府卫队,以后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过日子,总算保住了赵王一脉延续。
閑话少叙,镖局衆人进城后寻了家迎宾客栈,商六、侯坤安排衆人打尖,楚楚守着云三骨灰灵位独自进房歇息,郭旭、程铁衣、程采玉三人据了一张桌子用饭,席间谈到救采玉出京的丁寿,程铁衣不由问道:“采玉,这个丁寿你有何看法?”
程采玉蹙了蹙眉,轻声道:“是非敌友莫辨,武功深不可测。”
郭旭与程铁衣对视一眼,郭旭问道:“何意?”
程采玉爲郭旭与兄长倒了杯茶,又爲自己倒了一杯,端至唇边却未饮,沈思道:“他说帮镖局是爲与锦衣卫争权之言应不假,可由此说他会全力相助我们却是未必,毕竟翡翠娃娃是宫中宝物,东厂也有护宝之责,须臾间便会敌友逆转,所以此人不能全信。”轻呷了一口茶,继续道:“至于此人的武功路数,我却看不透。”
程采玉博览群书,见闻广博,江湖中事一如掌上观纹,程铁衣对自家妹子的本事一向自傲,闻言不由楞道:“连你也看不出他的武功来曆!?”
“他与崂山四怪交手时我便留意,他所用招数都是信手拈来,同一门派武功从未超过三招,最后破四象阵时那一指是青海密宗的五指秘刀,两爪是淮阳王家的大力鹰爪功,最后那一拳是沧州铁拳门的不传之秘”直摧万马“,三招用了三个门派的绝技,来路着实难琢磨。”程采玉摇头道。
“琢磨不透就不琢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长风镖局从没怕过谁。”程铁衣一如既往的豪爽。
程采玉莞尔,“现在坠在后面的魑魅魍魉越来越多,却没有人愿当出头鸟,咱们下一步的路线怎麽安排,是走运河水路甩开他们还是走陆路由着他们继续跟着?”
郭旭拍桌子道:“陆路,取道洛阳。”
程采玉眼睛笑成弯月,“爲何?”
“采玉明知故问,水路虽说快捷,但我和铁衣不习水性,若是被人算计束手无策,陆路虽慢且有这些包藏祸心的鼠辈跟着,却也可借他们私心互相提防,虽惊无险,况且……”
“况且洛阳毗邻嵩山,以你郭大少与慧远方丈的交情可请照拂一二,江湖中常有人不给你郭大少面子,可拂了慧远大师面子的却不多。”采玉笑着接口。
两人心有灵犀,不再赘言,看着商六忙碌的背影,郭旭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从顺德府开始,六爷似乎就有心事。”
“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刚才六爷还在向我打听知不知晓翡翠娃娃藏在何处。”采玉附和道。
“你们是不是想多了,这一路南行六爷操心太多,想必是过于劳累了,这麽多年六爷拉扯我们长大又要照顾镖局生意,殚精竭虑,唉,等这趟镖结束该让六爷好好歇歇了。”程铁衣歎道。
郭旭、采玉点头称是,这时忽有趟子手来报,漠南七星堡堡主杜星野送来战书,三人相顾而笑,终于有人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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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堡主杜星野一口将酒坛中的酒喝个干净,啪的摔在地上,“拿酒来。”
七名弟子噤若寒蝉,不敢规劝,乖乖的又送上酒来,杜星野仰头大喝,酒水洒在衣襟上也不管,只有这样才能用酒水掩饰自己眼上的泪水,想他杜星野独创七星剑阵,会过长城内外多少豪杰,打下了漠南七星堡的基业,江湖中人提起七星剑阵谁不得竖起拇指,叫一声好,没想到在小小的彰德府一败涂地。
“生息相克,无本无末;七星彙聚,虚实倒置。”口中喃喃的说着七星剑阵的奥义,杜星野一声苦笑,七星剑阵按北斗七星之形布下,七名亲传弟子按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瑶光星、天枢星的方位站定,将敌人围在阵中,每人出剑全是一剑化七,连绵不绝,使被困之敌人内力运转不灵,时间一长就可困死敌手,不想自己引以爲傲的七星剑阵却被长风镖局叫程采玉的小丫头一语道破关键,指点郭旭二人抢占北极星位,以主驱奴,制得七星剑阵缚手缚脚,最终分崩离析,爲了抢夺翡翠娃娃,此番入关他将七星堡的基业都撇下了,只準备抢到宝物练成绝世武功再创霸业,可如今呢,漠南群狼环伺,恐怕七星堡早被人毁个干净了。
英雄泪化作杯中酒,正在自怨自艾,门帘一挑,一名俊俏公子进得屋内,七名弟子迎上拦阻,那人也不多言,沖着杜星野遥遥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漠南七星堡的杜堡主,在下东厂三铛头白少川,久仰大名,想请杜堡主移驾一叙。”
杜星野冷哼道:“杜某与东厂鹰犬没什麽交情,也不想套交情,恕难从命。”江湖中人对于投身官府的武林人士向来心存鄙夷,何况是名声不堪的东厂,杜星野毕竟一方豪强,言辞中毫不客气。
白少川闻言也不着恼,打开折扇轻轻挥了几下,“这恐怕就由不得杜堡主了,东厂请客向来客随主便。”
闻言不善,师徒八人瞬时擎剑在手,杜星野狠狠道:“杜某今日虽走了麦城,可也不是谁都可以欺侮到头上的,亮兵刃吧。”
白少川却连架势都懒得摆,口中念念有词:“时候差不多了,倒也。”
杜星野等人突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扑通、扑通都倒在了地上。
丁寿挑帘而入,看着一地人问道:“你抓这几个废物干什麽?”
“七星堡盘踞漠南多年,对漠南地理人情必熟知一二,鞑靼年年犯边,督公欲大展宏图少不得将来与鞑子打交道,我不过是未雨绸缪,布下閑子而已。”白少川答道。
“你刚才用的什麽玩意,好像蛮有效的。”丁寿踢了踢地上的一个七星堡弟子,毫无反应。
“无形散,藏在扇子里的小把戏,上不得台面。”白少川神色淡然,“到底是何事劳你四铛头大驾不辞辛苦的赶来?”
相处日久,白少川自谓对这位四铛头性情算是知之颇深,贪图安逸爱享受,若说眼前油瓶倒了都懒得扶有些冤枉,但要是屋外水缸砸了绝对懒得起身出去看一眼是谁砸的。
“翁泰北的御赐金被牌收了,翁泰北恼羞成怒,据北镇抚司得来消息,翁泰北已经拣选高手出京準备亲自出手了。”丁寿好像没听出白少川揶揄之意。
“噢?”白少川楞了一下,“北镇抚司被翁泰北经营的滴水不进,你怎麽得来的消息?”
丁寿得意的一笑,“也没什麽,就是靠一粒下酒用的花生米。”
白少川还待细问,一个番子近前耳语了几句,脸色倏忽一变,“长风镖局的人着了唐门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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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客栈内,镖局自侯坤以下的镖师和趟子手倒地十之七八,仅有少数几名看守镖车的镖师互爲依靠,将程采玉、楚楚和其他伤者护住中间,楚楚斜依着程采玉,昏昏沈沈,看来也已中毒。
周遭围攻人群分穿两种服色,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得意洋洋道:“郭大少,交出翡翠娃娃本公子保证给尔等解药,再迟个一时半刻,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肠穿肚烂吧。”
江湖中人用毒用的如此理直气壮的唯有蜀中唐门,虽是百年世家,在名门正派眼中却还是旁门左道,唐门中人也不以爲意,我行我素。
郭旭看了眼镖局中毒衆人,“唐门用毒果然防不胜防,郭某百倍提防还是中了二公子的暗算。”说完转向另一边的对手,“郭某只是没想到,素来是名门正派自居的华山派竟然和唐门勾结在了一起。”
另一边爲首的三名年轻人,两男一女,一人身材高大,另一个神情彪悍,那女子约莫二十余岁,亭亭玉立,中间高大男子轻笑一声,“郭大少勿怪,唐门的朋友常年和毒物打交道,身上毒气大了些,镖局的诸位都是老江湖了,难免被看破行藏,不得已只有我们华山的师兄弟客串一下店伙,几位放心,只要贵镖局交出翡翠娃娃,华山龙愿摆酒赔罪。”
程采玉盯着唐门二公子唐松,冷冷道:“二公子还真是小心,酒菜里下的都是半毒,单饮酒或吃菜都不会有事,两者合一毒性立显,偏偏这半毒银针还测不出来,高明。”
唐松仰头大笑:“大小姐过奖了,在下久闻采玉大小姐博学广闻,不得不多些防备,唉,辣手摧花,也属实无奈。”
趁他得意忘形,郭旭高喝一声“动手”,剑已出鞘,沖进唐门人群,那边厢程铁衣闻声而上,举棍拦住抢上前的华山派诸人。
唐松见郭旭来势凶猛,向后一退缩进人群,周围唐门弟子将郭旭团团围住,郭旭也知如今情势凶险,断肠剑全力而出,转瞬间已是四五人倒地。
唐松稳住身形,抬手一只袖箭打出,逼得郭旭回剑自救,高喊道:“暗青子招呼。”
唐门衆人拉开圈子,一时各出绝技,毒镖、飞蝗石、透骨钉如雨点般飞向郭旭。
郭旭宝剑展开,化成一圈光轮将身上遮蔽的风雨不透,直直的向唐松奔来。
唐松一按腰带,一条软鞭已被抽出,内力贯通,直如一条怪蟒扫向郭旭。
郭旭剑脊平拍,将软鞭拨开,还未探前,唐松手腕一抖,软鞭如同活物般鞭梢回抽向郭旭后脑。
世人只知唐门毒药暗器并称双绝,却不知七煞夺命鞭也是唐门家传武学,唐松身爲唐门二公子鞭法自是不弱,郭旭听得脑后生风,身子一矮,转身刷刷两剑刺倒两人,身子后仰,脚尖用力,人入离弦飞箭射向唐松。
唐松沈腕收鞭自救,左手一扬,数点寒星飞向郭旭。
郭旭去势不改,手中长剑飞舞,叮叮咚咚已将暗器全数拨落,唐松手中鞭换灵蟒翻身,一圈圈绞向郭旭手中长剑。
长鞭套入宝剑,郭旭顺势将剑向唐松掷出,唐松一个鹞子翻身避过长剑,甫一落地刚爲止住郭旭上前而自得,不想转眼郭旭已从旁人处夺得一柄宝剑来到近前,一身暗器未及使出,断肠剑锋已抵咽喉。
“交出解药,郭某当今天事没有发生过。”郭旭冷冷的看着唐松。
唐松脖颈被冰冷的剑尖指着,皮肤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额头冷汗不住滴下,有心不答应,却属实害怕。
华山三杰老大华山龙担心唐松撑不住,急忙道:“唐兄放心,他们没得到解药不敢伤人,现在是他们中毒,等一会有人毒发身亡,他们自会交出翡翠娃娃。”
程铁衣大怒,“卑鄙小人,吃我一棍。”
三杰其余两人华山鹰和华山凤各展兵器,接下程铁衣。
场面正自混乱,“哇,哇”忽听一阵婴儿啼哭,一个四旬左右的红衣妇人抱着襁褓跑了进来,“救救孩子,求求各位大爷,刚才奴家在厨房找了些汤水喂孩子,谁知现在孩子的脸色都变黑了。”
郭旭心中一凛,莫不是误饮了唐门下药的汤水,此时妇人跪在华山龙身边哀求,华山龙面色不耐,一把抓起孩子,“聒噪什麽,大爷好心让他少受些罪。”说罢将那襁褓向长风镖局衆人中间抛去。
此时程铁衣被华山两人绊住,其他人要麽中毒倒地,要麽距离太远,郭旭的性情岂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婴孩在眼前惨死,不得已放开唐松,一纵身半空中接住襁褓。
这是靠在程采玉肩头的楚楚刚好醒转,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勉强大喊:“小心,她是唐门的唐三姑。”
郭旭此时已在半空中接住襁褓,触手已感觉不对,未及细看,听得楚楚告警,立时转手欲将襁褓抛出,还未出手那襁褓已经爆裂开,一股白烟罩向郭旭。
郭旭将身子转向一边,左掌挥出,以内力将白烟逼散,待一落地便感觉不妥,低头看左掌已变成青灰色。
那红衣妇人已经站起,不複可怜模样,掐着腰笑道:“任你奸似鬼,还是喝了老娘的洗脚水,郭大少不过尔尔。”
郭旭脸色平静,暗用内力压制左掌毒性蔓延,看了一眼已碎成布条的襁褓,转脸看着她:“唐三姑,腹语术?”
华山龙走过来,恭维道:“前辈出马果然不凡,大局已定。”
华山及唐门衆人都放声大笑,如今形势已不可逆转,两派大计可成,真要提防的恐怕就是身边的盟友了。
“什麽事这麽开心,独乐乐不如衆乐乐,告知在下一起开心好麽。”丁寿在衆人的注视中惫懒的走进客栈。
看场中情况还敢没心没肺往里沖的,衆人绝不会以爲这是个路过打酱油的,“这位公子,这里客人有些小纠纷,您还是别管閑事。”华山鹰嘴上说的客气,手中的点穴撅已经悄悄抬起。
“哎呦不巧,镖局的这几位不才恰恰认识,可否给个面子让在下做个中人。”丁寿仿佛浑不知杀机已近。
程采玉看华山鹰点穴撅指向丁寿后脑,不由失声道:“小心。”
“多谢采玉姑娘提醒。”未见丁寿作势闪避,开口说话却已在华山鹰身后,场中竟无一人看清他的身法。
“这位朋友好功夫,在下华山派大弟子华山龙有礼了,不知贵姓大名,师承何处,可否见教。”见对手是个硬茬,华山龙先自报家门,毕竟华山派爲九大门派之一,江湖中人还得给几分薄面。
“呵呵,这是个什麽江湖啊,每次都是没杀死你后才问你叫什麽。”丁寿调侃道。
唐三姑脸含煞气,不屑道:“费什麽话,坏事的杀了就是。”抬手时两手已戴上了鹿皮手套,一蓬毒砂向丁寿罩来,竟不顾还在丁寿身侧的华山鹰死活。
华山鹰忙不叠的向后纵跃,丁寿却拔地而起,如大鸟般先向唐门中人飞去。
唐门弟子各出绝技,暗器如雨点般打向丁寿,丁寿人在空中,脱去外袍,内力贯入,将外袍舞动如一面盾牌般护住周身,待落地时那件外袍已然如同刺猬。
丁寿将那外袍甩手一抖,只听惨叫连连,无数暗器还施唐门彼身,唐松大怒,手中绝命鞭卷向丁寿。
丁寿闪身避过唐三姑分上中下三路打来的丧门钉,抬手将唐松鞭梢抓住,唐松一见心中暗喜,唐门长鞭与别派不同,鞭上生满倒刺且有剧毒,空手抓鞭,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未见到丁寿捂手惨叫,丁寿手中一带,长鞭却险些脱手,不明所以的唐松用力回拽,丁寿就势将鞭梢甩回。
江湖中人用鞭者少,因习鞭招式注重巧劲,若劲力用错,反先伤己身,唐松平日自然知晓其中道理,可刚才情急之下只用蛮力,如今鞭势回卷,避之不及,啪的一声,打中自己胸口。
唐三姑上前扶住唐松,高叫华山派快来帮忙,可华山三杰恼恨刚才唐三姑手段毒辣,如今只是一股脑的围攻长风镖局衆人,对唐三姑呼唤恍如未闻。
唐三姑见唐门弟子损失惨重,只得扶住唐松,淩空跃起,脚尖在墙头一点,两人自行离去。
那边程铁衣独斗华山三杰,商六等人被其余华山弟子绊住,郭旭不敢妄用内力,只靠剑招巧妙护住采玉等人。
华山鹰右手持点穴撅,左手使鹰爪功;右手点打刺戳,左手擒拿扭勾,双手招式截然不同,迅捷狠辣兼备,正是华山绝技鹰蛇生死搏。
华山龙与华山凤同使华山剑法,却各不相同,华山凤十九式玉女剑变幻奇妙,华山龙华山剑法法度森严,二人自幼一起习武,配合默契,将程铁衣围在当中,险象环生。
程铁衣性格刚烈,遇强则强,镔铁盘龙棍宛如一条巨龙,上下翻飞,却半步不退。
盘龙棍法起于五代,当年宋太祖赵匡胤以一根盘龙棍打下大宋四百军州,立下赫赫声威,程家祖上出自军伍,习得这门棍法,曆经宋元明三代,到了程峰这一代,又加以改进,棍法刚猛之余又防备严谨,一时间华山三人竟莫之奈何。
程采玉担心兄长安危,看丁寿逼退唐门高手,立即高呼:“丁公子,请助家兄一臂之力。”
丁寿却充耳不闻,抬头看了看天,口中喃喃自语:“时候差不多了,难道崔万山那小子敢骗我。”
程采玉急的跺脚,忽然浑身一阵酸软无力,倒了下去。再看其他人无论受伤的还是中毒的一个个都没了声息,郭旭压制毒性虚耗内力太多也不支倒地。
程铁衣眼看着华山三杰倒地,用棍支着身子,强撑不倒,眼看着丁寿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丁寿嬉笑道:“程大少,该放手时须放手。”
叮当,盘龙棍落地,扑通程铁衣昏了过去。
“哈哈哈——”丁寿放声大笑,突然面色一变,体内天魔真气莫名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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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一处破庙内,唐三姑给唐松敷上金创药,唐松哼哼唧唧的叫个不停。
“好了松儿,又不是什麽大伤,养个把月就能恢複了。”唐三姑此时没有刚才凶巴巴的样子,怜惜的抚着唐松额头道。
唐松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的夺命鞭,鞭梢倒刺被捏平深深陷入鞭身,“这小子什麽来路,功力这样深厚。”
“管他什麽来路,等你养好伤三姑姑替你报仇宰了他,还有华山见死不救那几个家伙,不让他们哀嚎个三天三夜我就不是唐三姑。”唐三姑恶狠狠道,好像自己不顾人家死活扔毒砂的事从来没有过。
唐松面色倒有丝不忍,“毕竟他们是二姑姑的晚辈。”
“少提那个贱人,唐门武功从不外传,一直以来都是招婿上门,她却甯愿废了自己一双手也要嫁给华山的高胜,把唐门女子的脸都丢尽了。”唐三姑一脸不屑,“都是你说的什麽担心唐门势单力孤,两家联姻都是自家人,你受伤的时候他们管过你麽。”
“是是是,松儿错了,三姑姑莫生气。”唐松唯唯诺诺道。
唐三姑扑哧一笑,“逗你玩呢,怎麽样现在身体好点了麽,陪三姑姑快活快活。”脸上竟然多了几丝妩媚。
唐松闻言苦笑道:“三姑姑,松儿如今刚受伤,怕是有心无力。”
唐三姑却自顾伸手把唐松的腰带解开,露出一根半软的肉棒,分量看上去却也不小,只是如今确不堪用。
唐三姑自有办法,解开衣襟的几个口子,霎时酥胸半露,成熟妇人的丰乳晃得唐松一阵眼热,半软的肉棒逐渐坚挺。
唐三姑握住唐松的肉棒,柔声说道:“看你今天受伤这麽辛苦,三姑姑伺候你好麽?”
玉指轻拨,将那包裹龟头的薄皮往后一退,轻轻朝它呵了口气。
这一下挑逗,唐松登时浑身血行加速,下体骤然硬挺,口中失声叫了出来。
唐三姑把那宝贝套弄了几下,手指全在它敏感之处使劲,没两三下,便把唐松弄得咬牙切齿,连声叫唤:“啊、啊,三……三姑姑……”
唐三姑一边媚笑,一边玉手撸得又快又急,将唐松耍的两腿冒汗,马眼中有几滴液体渗出。另一只手伸进了自己裙底不住掏摸着,渐渐的唐三姑得鼻息也开始粗重起来。
她不再逗弄唐松,起身解开长裙外腰裙,将自己裙下长裤褪掉,撩起裙子跨坐在唐松身上,捉住他那已经胀大的肉棒,毫不客气的一坐到底。
“嗯——”鼻腔中发出满足的呻吟,扶着唐松肩膀,下肢蹲坐在他的胯部,身体慢慢地开始上下移动,动作慢慢地加快。
唐松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把屁股往上挺向她的阴道深处,双手托住唐三姑那不停摇晃的肥臀,助她上下使劲,唐三姑则一边半闭着双眼轻微地呻吟,一边快速地上下起伏。
两人都已沈迷在肉欲中不能自拔,忘了彼此身份,只享受眼前的欢愉。
“唐门闻名江湖几百年了,谁能想到唐家堡里有这些龌龊事。”一个声音悠悠从背后响起。
唐三姑霍然扭身,七颗断魂钉已向发声处打出,只闻咚咚咚连响,声音沈闷,却全打到了柱子上。
“什麽人,滚出来,少在这装神弄鬼。”唐三姑厉声喝道。
无声无息,仿佛刚才从没有人说话。
唐松挣扎着要站起,一蓬银光骤然射来,唐松无力闪避,旁边唐三姑挡在他身前,施展唐门接暗器手法将这蓬银针一一接下,低头一看,惊叫:“绝情针。”
绝情针乃唐门独门暗器,用脆钢制成,长达寸许,打入人身,立即碎成数段,针上淬有令人血脉凝结的毒药,十分歹毒,见效极快。
二人正自惊讶对手是唐门中人,忽觉肋下一疼,暗道声不好,对方使出绝情针不过是引人耳目,在两人分神之际已经使出了真正杀招,两人用力想逼出暗器,身中暗器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动静,唐松最先反应过来,脸色惨然,“是蚊须针。”
蚊须针细如牛毛,针随血走,端是歹毒,但也因此暗器过轻,运劲独特,若无高明的唐门独门手法打出,根本无法及远,偏偏这两人都知道一个冤家尤擅此道。
唐三姑厉声大喝:“唐川,别再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白少川从佛像后缓缓走出,“三姑姑知道这蚊须针一入身体便针随血走,两个弹指间便毒入心脉,如今毒已散开,您这麽大火气对身体可不好。”
“果然是你这狼崽子,那帮废物到底没杀了你。”唐三姑切齿道。
“有劳三姑姑挂碍,在下托庇东厂,活的还很滋润。”白少川轻描淡写,转头看向唐松,“二哥近年还好?”
“嗯,嗯,还好。”唐松言辞闪烁。
“呵呵,二哥还是老样子,谎都不会说。”白少川莞尔,“兄弟一场,二哥临死前可还有什麽要交待的?”
唐松张嘴:“我……”声音戛然而止,白少川一掌震断他的心脉,幽幽道:“算了,我不想听。”
唐三姑想要解救唐松,奈何中毒后浑身无力,靠坐在柱子上,凄然道:“唐川,你们好歹自幼相识,你一点旧情不念。”
“正是念着旧情,才给他个痛快。”白少川在唐三姑面前缓缓蹲下,直视她的双眼,“至于你,必然让你哀嚎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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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吱呀”木床晃动着,一条修长紧实的玉腿突然从抖动的床幔中滑落,玉足不算小巧,却也骨肉均匀,毕竟它的主人自幼练武,三寸金莲是打桩也站不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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