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
作者:水临枫
第一卷 阴塺密布
第一章 大将蒙冤
一江春水向东流;
国耻家仇何时休;
叶枯花落春也去;
梦断深宫恨悠悠;
六宫粉黛红颜丑;
帝王杯中江山瘦;
运河千 琼花路;
流尽黄金望孤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大将军曹猛,私结朋党,阴谋篡逆,有负圣恩,即日起削去一应封爵,交大理寺问罪妻妾子女,发入天牢,待详查后一并治罪!钦词!曹猛!领旨谢恩吧!”传旨的舍人王怀,将圣旨头尾合起,递了过来!
阶下跪满了男女老幼,哭成了一片,曹猛伏地一拜,恭手道:“曹猛若是谋反,怎还会奉旨入朝诉职,既入晋阳城,圣上又不招见,一味的听信小人的谄言,要治猛于死地!天理何在!”
王怀喝道:“大胆曹猛,事已至此,不思悔悟,还敢心生怨恨,洒家只是传旨,大将军若有不平,待到大理寺中时,向各位大人申诉去吧!来人!将曹家一干人等,押入囚车!”
御林军上前,将地下跪着的众男女,按头压颈,一齐摁住,用绳索五花大捆的结实,曹府中不泛美奴俏婢,这些御林军也不老实,趁机上下其手,在椒乳牝户上撒野,大饱手眼之福,被捆娇美婢女小妾,无不大声惊呼,骂声一片。
曹猛自有得力御林军校尉上来,把他和他的妻妾、子女一齐用大枷夹住头颈,上了镣铐,押上囚车,其余家人仆佣,被倒捆住双臂后,用粗绳套住脖颈,串连起来,跟在囚车后麵。
一个御林军校尉过来,叉手道:“王舍人!卑职刚才清点曹家人等,发现少了两个人!”
王舍人道:“曹家家大业大,少个把人不必奇怪!”
那名御林军道:“可是少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曹猛的小儿子,曹家的老五曹霖,另一个是曹家第一大将曹达!”
王舍人道:“噢--!曹霖多大了?”
御林军道:“七岁!”
王舍人大笑道:“七岁的小毛孩子,紧张什幺?来人!传令下去,命九城兵马司严查城门,一经发现,立即拿下!”
那名御林军道:“是--!”
王舍人高声道:“我们走!”
驾囚车的军卒一轮马鞭,“啪--!”的一声暴响,缓缓起程。
隐暗假山的山洞内,曹达一手死死的捂住曹霖的嘴,一手死死的抱住他的小腰,任他乱踢乱打,就是不放手。
确信囚车走远后,才长嘘了一口气,放开曹霖,低声道:“小公子!快随小将走!”
曹霖大哭道:“我要父亲,我要母亲!你这个混蛋,死死抓住我做什幺?”说罢甩开曹达的手,就想往外跑。
曹达一把手拉住他道:“小将该死!冒犯小公子,小公子哪 去?”
曹霖道:“我要去找父帅!”
曹达忙道:“使不得!如今大将军蒙冤,曹家只有小公子一个人漏网,小公子若是去找大帅,岂不是自投罗网,让曹家断了子嗣?”
曹霖也不傻,哭闹了一阵,安静了下来,道:“那怎幺办?”
曹达道:“小公子可随小将秘密出城,回小将的老家大别山,留住曹家的一点骨血,以图后计!”
曹霖幼声道:“可能父亲没事呢?若是你带我一溜烟的跑了,母亲回来,见不到霖儿,定会着急!”
曹达道:“小公子不懂的!我们快走!”
曹霖哪 肯依,但小小年纪,哪 有曹达力气大,被半抱半拖的避开府门前站岗的兵丁,从曹家的后花园的小河暗道中悄悄的凿开坚冰,游了出去,幸好曹霖自小练武,小小年纪,身体异常的结实。
暗河的尽头,是内城河的一处河道,晋阳城中已经有九城兵马司的人盘查,天色已晚,出城更是困难。曹达眉头一皱,想起一个人来,此人本为曹家旧将,住处离此不远,正好趁着月色,前去相投。
天一道观,就在晋阳城西南的小冶山上,虽是道观,却地处闹世,观主清尘真人,本为曹家大将,因在恶战中落了残疾,情愿出家修道,曹家突遭横祸,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曹达轻轻的敲动道观大门,只敲得两三下,观门就开了,小道士似是等候多时,一见曹达,忙道:“是曹达幺?快随我来!”
急侧身把两个浑身冰泥的人让进观门,伸头向外左右看看,确信没人注意后,才悄悄掩上观门,门外已经开始落下雪花,深夜中夹杂的数声犬吠,更平添了几分凄凉。
大晋帝国自晋太祖开国,已经有一百七十余年了,先后传了八位皇帝,国富民强,贸易发达,与许多国家皆有往来,使者遍布天下各地,所有国家,皆尊大晋为天朝上国。
疆土纵横万余 ,如今的当朝天子,正是大晋第八位皇帝晋宣帝姬 ,接位以来,重用宦竖,排斥大臣,他的理由是,大臣们皆有子嗣,为后生计,不大会一心一意的忠心于他,多少有些私心,而内庭侍者,多是从小自深宫长大,又没有子女家人,私心自然就少,且能体查圣意,用起来比大臣放心。
大内紫金城的澄心殿内,四角的铜炉被烧的通红,使得大殿内暖如阳春,晋宣帝姬 生就着一张小窄脸,肤色白皙,四肢修长,束了一顶金龙冠,着一件绣花衮龙袍,斜靠在柔软的龙榻之上,似在闭目养神,实是听大臣奏事。
近身的宦官张间,拿着拂尘,恭身站立在龙榻一侧,贼目乱转,听大臣奏事听得比宣宗还仔细。
榻前跪着两名秀丽的宫女,轻薄春纱,胸乳毕现,纱下不着寸缕,诱人的姻体,若隐若现,驯服的轻轻敲着他的龙腿,阶下两侧,跪着数十名漂亮的宫娥,也全部都是五色的轻纱披体,纱下衣衿全无,微低螓首,明亮的烛光中,脂粉的香气,和着肉香,令人心旷神怡。
阶下中间,前一后二,站立着三名大理寺官员,视这些近乎全裸的漂亮宫娥,宛若无物,目不斜视的奏事,为首的正是大理寺正卿周珞,手拿牙板,伏身启奏道:“陛下!曹猛拒死不认罪!”
宣帝半晌方道:“他上的表中,为废太子报不平,又有密探看到,他使人暗中勾结废太子,不是谋反是什幺?你们都提点过他了吗?”
周珞恭身道:“是!曹猛辨说他的上的表中,只是说废太子一事,细细想来颇为可疑,请陛下三思,不要父子相残,给天下人笑话罢了,也是为陛下着想!废太子曾替天子犒劳过西军,和他有数麵之缘,被贬临行前,正好在路上相遇,念其凄凉,叫人送些日常用渡罢了,他说他的忠心日月可鑒,望陛下明查!”
旁边的宦者张间尖声叱道:“你们是怎幺办事的?都三天了,还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真是没用!”
宣帝道:“张间!你难道有本事叫他招出实情?”
张间立即跪了下来,谄笑道:“是!”
宣帝道:“先说来听听?”
张间道:“此等贼子,不用大刑是不行的,周大人一定是顾着体麵,不肯用刑,这才三天下来,都没结果!”
周珞喝道:“大胆的奴才!曹猛之事,确无实据,若是曲打成招,怎幺向天下人交待?”
张间冷笑道:“不必向天下人交待,奴才只知道为圣上尽忠!”
宣帝道:“周珞!张间说的是!这事你们不必管了,朕令张间去问!”
周珞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此例一开,将会死多少无辜!再者,让五体不全之人,去责大将,曹猛必不会受辱,万一自尽,又当如何?”
宣帝 起手来轻轻一挥,道:“不必多言!就这幺定了!朕累了,你们退下吧!”
大理寺三人退出大殿,一位副卿孟平低声道:“曹大将军本就冤枉,这种子虚乌有的事,问也问不出来,但陛下似乎定要治曹猛的罪,我们又不可能乱汙公卿的罪名,交给张间,我们也落得省心,大人何必和陛下争?”
周珞道:“你们有所不知,若是大理寺被宦竖把执,说不定以后连你我都要身受迫害,张间、宋宁、曹断、黄宗等几人,日后必会为祸朝堂!”
孟平低声道:“曹猛的姑祖母,乃是当今的皇祖母,当今早就想剪除外戚的势力,今太皇太后新崩,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我们当官,不过为了家小衣食,犯不着管他们皇家的私事,你们两位,以为如何?”
周珞道:“然也!但为自身计,决不能让宦竖久掌朝计,若有机会,定要剪除这些五体不全之人,保全自己的家小无事才是最好!”
披香殿内,宣帝靠在宠爱的陈婕妤怒挺的裸露酥胸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陈婕妤姻体尽露,把大腿搭在皇帝的毛腿上,用热乎乎的风流洞轻磨着,不解道:“即知大将军冤枉,陛下为什幺不放了他!”
宣帝道:“费长立幼,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废太子比较温顺,若是以后继承大统,大臣们自是高兴,就算放肆,也不会获什幺大罪!策儿行事果断,颇有先帝的气度,选贤而立,朕的做法也没错,大将军对废太子同情甚深,而朕身体又不行!恐将会先于大将军而去,我驾鹤而去后,说不定大将军就会拥立废太子,朝中的一班老不死,对朕废长立幼,本就颇多微词。大将军乃是皇祖母之族,曹家本为开国元勋,又执掌朝政数十年,也该换换新鲜麵孔了!灭掉曹家可谓一举三得好处多多!”
第二章 老牛嫩草
陈婕妤趴起身来,用乌亮的秀发逗弄着宣帝肥厚的胸膛,複又伸出丁香小舌来,舔着宣帝的奶头,妖妖的笑道:“臣妾不懂!”
宣帝舒服的哼了一声,笑道:“朕就喜欢和你这个奶大没脑的说话!不懂就对了!朕只是想找人说说贴已话罢了!对了!爱妃你是怎幺看太子的?”
陈婕妤傻傻的道:“很好呀!臣妾只是侍候陛下,看太子做什幺?”
宣帝哈哈大笑,把她抱坐了上来,让如山的双乳挨到麵前,低下头来,凑到她酥胸前深深的乳沟中间,去寻那醉人的肉香。
陈婕妤用一双粉滑的肉腿,夹住宣帝的腰胯,俏靥上媚眼闪烁,似有所想。她本名陈萱华,天生妖媚,柳眉如黛,肌肤丰腻,更难得的是她的姻体冬暖夏凉,温润如玉,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六,比宣帝小了三十八岁,过了这个冬天,她就整整十七岁了,比如今新立的太子,还要小二十岁,和皇太孙同年,可能还大了几个月,自十四岁侍寝以来,宣帝就一天也离不开她了!
女人心细,对现太子姬策,深感恐惧,宣帝自是不觉得,可是陈萱华每次见到他时,都会感到一种只有猎人才有的目光,悄悄的注视着自己,似乎她就是一只待猎的动物。
心中想起哥哥陈术对姬策的评语:“姬策此人,有五长而只有一短,礼乐过人、勇力过人、坚忍过人、凶狠过人、果断过人,而那一短则是贪婪亦是过人!”
陈萱华曾私下笑言道:“哥哥!依妹妹看,太子好色也是过人,每次见到人家,都趁他老子不注意时,死盯着人家的奶子看!”
陈术低声道:“男人好色本是天性!不单单是男人,所有的雄性动物,都会选同类中最美的交合,以便留下最好的后代,这是物竟天择所致,不是短处。他日他若是登基,千万不能拒绝他的要求,不然的话,定会横死,我们陈家,也会因你一个人而遭殃,切记切记!”
陈萱华笑骂道:“哥哥!你不是人!竟然要我侍候他们父子两个,传扬出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陈术笑道:“天下人之所以要笑,不是因为我们陈家人不脸,而是忌妒我们陈家的女人有本事,能父子两代,大小通吃,集老少天子宠爱于一身,他们气的眼珠都要出来的,心下定会说,麻烦您了,陈婕妤,请拿开您的玉腿,让我们家的姑娘也给圣上宠幸宠幸,不要总一个人独霸着皇上的龙鸡!”
陈萱华掩嘴妖笑,只当是笑话,当今天子春秋正盛,活个十年八载的,不是问题,到那时自己多大了,恐怕都三十岁了吧!青春易老,年华易失,她只想着涎下个一子半女的,趁自己正得宠时,哄着老皇帝,好封自己生的孩子一个亲王、郡王或是公主什幺的,到老也好有个依靠!
无奈虽是专宠,然就是不能生育,令陈婕妤好不心焦,此时大腿又慢慢的挑逗起老皇帝胯下那那死蛇似的棍棍。
宣帝笑道:“没用的!朕老了,就算与你合体,也不会有子嗣,你个妖精不要白费劲了!留点精神,和朕聊聊吧!”
陈婕妤撒娇道:“不嘛!陛下再试试,若不能产下龙子,那妾身年老色衰之时,可怎幺办呢!陛下和臣妾说的事,臣妾一句也听不懂!”
宣帝笑道:“若是你和董美人般,什幺都能听的懂,朕就不和你聊了!”
陈婕妤香豔光腻的小粉臀扭了又扭,小嘴已经吻上了老皇帝胡子拉渣的龙唇,如玉般的温滑姻体也随之蛇似的贴上了老皇帝那不再年轻的老人身体。
新立的太子姬策,本为宣帝第二子,今年三十有七,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此时正坐在刚进来没多久的太子府中,和两个幕僚秘议大事,为做样子,给老皇帝知道他仁孝谦恭,如今太子府中并没有奢遮的器物,也没有美貌婢女使唤,往来应承的,只不过是几个年老的宫人,内眷也只带了一名太子妃和两名良娣而已,反正这也住不了多久,迟早都要搬到皇宫 去的。
姬策道:“你们以为,老头子会治死曹猛吗?”
幕僚李淖笑道:“皇帝早就看外戚不顺眼,拿曹家开刀,也不仅仅是我们通过宦官黄宗高放出去的线,而是一举三得的做法!”
幕僚方仁和笑道:“一来当然是拿此事做文章,把牵扯到的人全部拖下水,削翦外戚的势力,二来是收回大将军的军事大权,三来吗?嘿嘿嘿--!”
幕僚徐靖笑道:“三来是杀鸡给猴看,让那些不如曹家文臣武将,心生警惕,不要有事没事的和皇帝做对!”
姬策笑道:“其实我还要感谢这些大臣,若是父皇将废太子的事流露出来时,没人去管的话,那老杆子还真没辙!想不到自丞相以下,几乎所有的公卿都反对,这是什幺?这是向他的皇权挑战,再者大哥也真是软弱无能,若是他以后当上皇帝,指不準大晋江山,还真亡在他手 !”
徐靖大冬天的,竟然还把个扇子拿在手上,屋外滴水成冰,他却连扇了几扇子,笑道:“也未必如此,废太子没什幺好,可是能纳谏!大事小事喜欢听众臣的意见,能避免专断独行的事发生,做出错事!这是他的缺点,但也是他的好处,若是能得良臣辅佑,也不至于会到亡国的地步!”
李淖在下麵狠狠的踩他的脚,徐靖笑了笑,故做不觉,续道:“不过天子贵在乾纲独断,废太子的性格,去做个安东候最好不过,只有殿下,才是做天子的最好人选!”
姬策笑了笑道:“李老!方才朝中传来消息,老头子叫张间那个五体不全的人去接替大理寺的周珞,去审曹猛,你们几个认为,会有结果吗?”
徐靖笑道:“曹猛向来自视颇高,武艺又好,又向掌大军,颇俱威仪,恐不会甘心让个五体不全的阉人,问这问那的!若是张间强行问供的话,搞不好曹猛就会自杀,决不会受刑狱之辱!”
李淖笑道:“皇帝陛下要的就是曹猛自杀,曹家曆代为大晋戍边,有大功而无一过,陛下出于巩固皇权的需要,不惜增加岁币、美女,投之北方的大烈国,令白狄蛮夷猖狂,笑我大晋朝皇帝为猪,这样不顾国家耻辱,就是为了擅杀大将,想想还真是不知龙心圣意了!”
方仁和笑道:“李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猛手中掌控着大晋最骁勇的西、北两路精锐兵团,人数不下七十万,若是造反,大晋朝无人能製,趁他现在大脑还没转过弯来之际,一举拨除,岂不省事,若是养着这只老虎,任谁也食不干味啊!
我大晋国富民强,沃土万 ,些许岁币,实在是九牛一毛,若是摊在每个百姓头上,只不过是每年每个百姓少吃一两块烧饼而已,比养七十万精兵划算多了!美女也不是年年都给,只是初议和时,一次次送去五百名,以后就不给了,宫中有美女二万余名,陛下正好趁此机会,淘汰一批老丑的宫女,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北方的蛮夷,自古生的凶丑,我们天朝大国的女子,就算已经三、四十岁了,在他们眼 ,也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宫 二十七八岁的、不得宠的美人多如过江之急鰂,陛下自己又用不了,浪费也是可惜,不如废物利用,拿去送人了!”
李淖歎气道:“话虽如此,可毕竟丢人啊!用美女换得蛮夷的和平,置大晋国的英雄好汉于何地也!再者,若只谈钱财,我大晋罢兵而言和,当然划算的多,然堂堂天朝大国,向北方蛮夷纳贡,国体何在?”
方仁和笑道:“陛下都不怕丢人,你急什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听说大烈国已经国意了议和的条件,包括开两国边境的椎市,只要椎市一开,我们大晋进贡大烈的岁币、绸缎,不出两三个月,就能慊回来,丢点颜麵,也是值得!”
李淖歎气道:“富而弱,只会招来豺狼虎视,从长远看,于国于民,都没有好处!”
太子姬策道:“两位先不要谈这个,这些事,等以后再说!听宫中王舍人说,曹家走了一个小儿子曹霖,你们猜猜看,老头子会不会赶尽杀绝?”
徐靖习惯性的摇摇羽扇,笑道:“就算陛下不想,有人也会主动请缨,以示忠心的!”
李淖道:“你不会是说西厂大太监曹断吧?”
徐靖道:“正是!这个曹断,本在太皇太后宫中听候使唤,因天生乖巧,心思缜密,又习得一身好武艺,被太皇太后提携到西厂干事,此人惯会趋炎附势,曹家倒了,为表示他只忠心陛下,定会主动请缨,捉拿曹霖!”
姬策不信道:“曹断自进宫以来,不但得了曹家许多好处,更得到了皇祖母的破格提携,此时他应该不会如此决情吧?”
徐靖道:“有些人只会考虑自身的利益,犹如十月的墙头草一般,谁强他就倒向谁!连狗都不如,不过这种人太平时节最是好用!”
姬策道:“曹太监容颜丰美,仪表堂堂的,文武双全,本太子无法想像,他会如先生所说的如此不堪!”
徐靖笑道:“人有没有品,和文武双全、长相如何是无关的,不信属下就和太子打个赌,若是太子输了如何?”
姬策道:“若是本太子输了,就奉上先生黄金百两,但若是先生输了呢?”
李淖笑道:“他不会输的!”
第三章 风吹墙草
话音刚落,门口有太子府密谍稟报道:“大太监曹断,主动请缨,带了百余名西厂高手,牵着狗,去追曹霖去了,这会儿已经捣毁了胆敢收留曹家叛逆的天一道观,杀了观中十数名道士,一路向东南追下去了!”
徐靖笑道:“如何?”
姬策恨恨的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这样的小人,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除了他!”
徐靖笑道:“太子以后若登大宝,不但不能除去这种小人,反而要多多重用,这种狗一样的人,用起来好用,既听话又能干,心中只有强权,没有好恶,胸无大誌,您要他干什幺都行,岂不快活?”
方仁和笑道:“也是!帝王将相,为国为民的同时,也要及时亨乐亨乐,若是整天正儿巴经的,就累了!不是所谓宁交真小人,不交伪君子吗?那些只知死读书、认死理的书呆子,更是烦人!”
姬策笑道:“话虽如此!可是有时候也不得不装一装,若是我这会儿表现的歌舞升平,定会遭阁老们的弹骇,我这个太子就当不成了!”
李淖笑道:“阁老的弹骇固然对太子不利,但您的所谓母后对您却是个更大的威胁,您的这个母后啊!不是您的生母也就罢了,还就是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的,若你广纳美人,包不準她给您搞些什幺麻烦!你的父皇,她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可是你们这些皇子,就不得不小心了,先太子被废,多半也有你这个母后的功劳,她看到先太子不断的收纳妾室,对她还不敬,心中极度不爽!这才动用一些势力,合力废掉了你皇兄的太子之位!”
徐靖笑道:“前车之鑒啊!太子不可不防,那个老太婆一生没有生育,你们这些皇子,对她来说,谁登基都是一样,皇帝能废掉皇后、嫔妃,可无权废掉皇太后的,一旦老头子山陵崩,你就动不了那个碍事的老太婆了!您自己的生母,反而要曲居在她之下,指不定还会受到她的加害,不如借老头子的手,及早替您铲除这个祸胎!”
姬策深以为然,几个奸人把头凑在了一起,想办法让老皇帝废掉皇后。
晋阳城外,漫天的大雪,百余匹烈马,跟在高大的猎犬后麵狂奔,马上骑手,背弓带箭,手执雁翎马刀,一身的黑色劲装,口鼻处也俱用黑巾蒙了,一声不响的伏在马鞍桥上。
大路上行人稀疏,几已绝迹,一名男子打了一葫芦的酒,正挑开了一个酒馆的帘子,準备出去,看见百余匹的烈马,在官道上狂奔,不由皱眉问道:“这些是什幺人?大冬天的,也不在家歇歇!”
有知道的客人答道:“是西厂的人,看样子是去追曹家漏网的人!”
另一名客人道:“这就是精忠报国的下场?”
店家道:“众位客官,你们自吃自己的酒,讨论这些国事做什幺?岂不闻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吗?我们这些小民,自保都难,不必再为别人抱不平了,省省事吧!”
大宛良驹上的西厂大太监曹断,生的长眉细眼,形高体健,若不是家境贫寒,被腌割了做太监,肯定是四乡八野的少女追逐的美男子。在他来说,这世上没有公道,若老天有眼,自己也不会遭人腌割,大晋朝皇上杀大臣也好,大臣宰皇帝也罢,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只要认準了谁强跟谁就行了。
大家都认为他是曹家的人,他实际上也得了曹家的不少好处,但此时若不向今上皇帝表明忠心,受到诛连就不妙了,他已经失去了小头,可不想再无缘无故的,为不相干的人失去大头。杀曹霖是誌在必得,哪管他是七岁的孩子,还是八十岁的老太婆!
马队跑出城郊不久,就有前麵的西厂高手来报,曹达带着一个小孩子,就在前麵不远处的山洞中,身上已经有了七八处伤,离死也不远了。
曹达不想死,至少现在不想,他躲在一处阴湿的小山洞中,头靠着冰冷的石壁,感觉体温正在慢慢的消失。
怀中的小公子曹霖衣袍上满是泥水,无助的 起隐有泪痕的双眼,绝望的道:“达叔!我们会死在这 吗?”
曹达不甘心的道:“不会!一定不会!小将一定会将小公子,送至安全的地方!”
曹霖机灵的很,望了望浑身血汙的曹达道:“达叔,他们要的是我!你放我出去,让我和父母哥哥们在一起也好,他们捉住我后,料不会再为难你的!”
曹达急道:“小公子!你听我说!大将军此次必死无疑,你们一家老少,也不可能幸免于难,曹家可能会被灭族。小将死不足惜,但无论如何,小公子千万要活下去!如能脱了此难,小公子一定要隐姓埋名,人前千万不可说你姓曹,只说姓赵,你排名老五,就叫赵五,不到沈冤昭雪之时,切记不可表露身份,以免惨遭杀身之祸,断了大将军的血脉!”
曹霖点头道:“我记住了!可是达叔!我们能杀出去吗?”
曹达沙哑着嗓子道:“能的!一定能的!”
曹达连毙了十数名朝廷的高手密探,已经是强驽之末了,按理也赚够了本钱,可是他真的不能死,并不是他怕死。想不到的是,他堂堂一条汉子,没死在白狄人的手中,却死在自己的人的刀下,这难道就是朝廷对战将的赏赐吗?这样的皇帝,真不知道舍生忘死的保他做什幺?
洞外还有四五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大内密探,拿着沈重的雁翎刀往来巡视,封死了出口,他想跑已经不可能,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小孩子。
远处,一阵心烦的马蹄声如雷般的越来越近,听马蹄落地的数量,恐不下上百骑,正主儿就要到了,看来自己和小主人,今天真的要死在此地了。他右手一紧,抓住手中雁翎刀的刀把。略一运气,还好,除了已经被自己用手法闭住的穴道外,真气仍可在重要器官内运行,只是太过迟滞而已。
这是把从密探手中夺来的雁翎刀,曹达用起来并不太顺手,这对于常人来说沈重的雁翎刀,对他来说份量太轻,发挥不了他力大刀猛的长处,连砍十数个人头下来,刀口已经微微翻卷,他想站起,但左半身麻痹,难以如愿。
浑身已经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血水还是雪水,身上自肩至腿,七处伤口隐隐作痛,有两处伤口是致命的,一在左胁下,直达内腑,另一处是在左腿根胯骨内侧,透至骨盘,正是这一处重伤,令他行动极为困难。更可怕的是,这些大内密探还在雁翎刀上喂了奇毒,现在毒已渗入内腑,就算有解药也嫌太迟了。
以他在千军万马中身经百战的豪勇,本不该栽在这些常居大内的、娘娘腔似的狗崽子的手中,至少脱身不成问题,但多了一个曹霖,身上所受的七处伤,倒有五处是为了保护曹霖而得,包括那两处致命的大伤口。
这些大内的狗,也不知道怎幺就找到了天一道观,又看準了曹霖是他的弱点,交手时存心引他上当,他虽明知是花招,却不敢行险,让那些密探伤害到曹霖。一声声的马嘶,在洞前响起,狂奔的怒马被马上的骑士勒住缰绳,在洞口处的徒坡上停了下来,马蹄在雪地上乱踏。
有在洞前看住他们的密探上前稟报:“曹公公!正点子就在 麵,我们要攻进去吗?”
什幺?曹公公!难不成是曹断,曹达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线希望,他紧咬钢牙,用雁翎刀拄着笨拙的身体,站了起来,向洞外观望。
曹霖也看到来人是谁了,兴奋的大叫道:“是断叔!我们有救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西厂大太监曹断,从做小太监开始,这十余年来,不断得到曹家的恩惠,在曹家突遭大祸时,却急于向皇帝表明他的忠心,发誓只效忠朝庭,和曹家一刀两断。
曹达真气将竭之时,一把没有拉住曹霖,被他跑了出去,曹霖大叫道:“断叔叔!快救救我们!”
马上的曹断冷哼一声,大喝道:“来人!替洒家拿下这个逆种!”
曹霖闻言,骤然停下身来,惊恐的道:“你不是来救我们的?”
曹断道:“洒家奉旨,拿你这个小畜牲回去问斩,哪个是来救你的,洒家只忠心于当今圣上,曹猛叛逆,其族当诛!”
曹霖见不对头,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间不容发的避开两个密探抓向他的鬼爪,顺势一个大旋身,从两个密探的近身处窜过,就想往回跑。
一个密探狞笑道:“小兔崽子!身手不错吗!在老子麵,还能跑的掉?还见了大头鬼了!”
曹霖却不是简单的逃跑,忽然回身一个扫膛腿,扫起了地上大片的积雪,溅的两个俯身向下想抓人的密探,一头一脸的全是白雪,小小的身体如兔脱星逝,和两个密探瞬间拉开了距离,边跑边恨恨的骂道:“曹断你个腌狗!忘恩负义,若能过了今日,小爷定饶不了你!”
曹断在马上看的明白,大喝道:“废物!难不成抓个小孩子,也要洒家亲自动手幺?”
两个西厂密探在上司和从同事麵前,一再失手,更是恼怒,暴喝一声,雁翎刀一左一右的挥出,却是用的是刀脊,不约而同的拍向曹霖的小腿。
曹霖根本没想到看身后,眼看那刀脊就要挨上他的小腿骨,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淩空提了上去,技巧性的将他远远的抛出,曹霖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站在雪地上。
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曹达用的战场刀法,豪无花哨可言,刀出必伤人,两个西厂探子身首异处,鲜血将雪白的大地染的一片血红。
曹霖虽是将门虎种,但毕竟年纪太过于幼小,虽这一日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曹达杀人,但此时也吓的小脸蛋儿煞白。
曹达真气已尽,头脑中感到一阵眩晕,两耳内嗡嗡作响,勉强用刀支住摇摇欲倒的虎躯,强压住胸腹内狂翻乱卷的鲜血,外强中干的低吼一声:“下一个!”
所谓困兽犹斗,西厂的百余名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上前去惹这条行将毙命的疯虎。
曹断冷哼一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幺?上啦!难不成你们上百名高手,就怕了这个伤重之人?传扬出去,你们这些人的这脸往哪搁?”
内中有有低低嘀咕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上你个上哪!别拿我们这些当差的不当人!”
曹断俊目一翻,已然听见,冷哼道:“蠢货!四下散开,替本公公围好了,别叫煮熟的鸭子飞了,看本公公出手,拿下这一大一小两个叛逆!”
曹达喷了一口鲜血,狂笑道:“曹断!你个腌狗,还真是有种,想趁老子有伤时拣便宜吗?你们这些没鸡巴的看好了,就算老子有伤,也一样一刀毙了这条腌狗!”
内中有名是太监的高手回骂道:“大胆曹达!死到临头还敢骂人,看我也腌了你!”说归说,就是不冲上来,这世上凡是被腌过的雄性,脾气好的很,都没有什幺斗狠的心了。
曹断实则也不想冒冒然冲上去,这曹达左右是个死,若是给他在临死前抓住自己垫棺材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慢慢靠至近前,拉了几个架式。
曹达拄着雁翎刀,双眼望天,理也不理,因用力过猛,伤口上的血又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渐渐的凝结起来,结成血冰。
旁边的西厂高手们在大风雪中等了半天,也不见曹断扑上去,有人实在等的不耐烦了,叫道:“我说曹公公!我们早就把他的退路封死了,你倒是大展一下神威给小的们观摩学习一下啊!”
曹断不好意思在手下人麵前丢脸,一咬牙,“恶虎擒羊”抓上了曹达的肩头,骨碎的声音传出,曹达却是动也不动。
曹断一愣,急收了虎爪,倒翻回来,却见曹达依旧保持着那个拄刀的姿式,慢慢的向后倒在了雪地上,原来已经力尽死了。
西厂众人长喘了一口闷气,複又回过凶狠的恶目,一齐看向年幼的曹霖。曹霖起先不知道怎幺回事,等看到曹达倒地一动不动时,小小的心灵中也明白了过来,红着双眼,忍住哭腔,雪地中“大鹏展翅”拉开了架式,準备和这些西厂的高手们拚命,北风吹动他小小的衣襟,大地一片寂静。
就算死,也要死得像个人样,自大晋开国以来,曹家世代大将,决不会轻易被这些五体不全的腌货拿了去丢人现眼的。
一瞬间,西厂的百余名高手,忽然从这具小小的身体 ,感觉出一种悲壮,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骨,北风冽冽中,曹霖屹立如山,犹如沙场上横刀立马的大将军,威风凛凛,气吞山河!
有人忍不住小声道:“我们是不是有点龌龊啊!怎幺我感到我们这些大人,反不如一个小孩子?”
曹断狂乱的大叫道:“闭嘴!叛臣逆子,人人得而诛之,还不快上?”
一阵眩目的白光闪过,曹霖身后的雪地上,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圆盘形的银白色东西,有两层楼高矮,方圆三四丈大小,巨大圆盘的自动门无声的打开,从 麵走出来三名身着性感服装的绝色美女。
走在头前中间的一名美女娇声呤道:“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日人已灭,今日水尤寒!你们这幺一大票人,竟然好意思合伙欺负一个小孩子,真是卑鄙无耻的紧!”
第四章 便器曹
西厂众高手们齐用手护住眼睛,炫目的亮光闪过后,定睛再看时,齐齐的发出了一声讚歎,虽说晋阳皇宫中美女无数,但和这三名美女比起来,都是狗屎了,甚至连当今皇帝晋宣帝宠幸的陈婕妤,也逊色多多。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曹断最先反应过来,外强中干的在马上怒叱道:“朝廷缉拿叛党,閑杂人等,不得多事!”
跟在头前那名美女身后的,琼鼻中穿着银亮鼻环的高佻美女,恭身向前麵的那位呤诗的绝色美女娇声道:“二主母!主人吩咐了,不许我们多凡人的事!”
那名美女妙目一翻,娇声道:“我偏要多!看那个死神能拿我怎幺样!你们这些无耻的人听着,趁我还有点耐心之前快滚!”
西厂众高手情知有异,有名谨慎的太监上前一步,高声道:“你们是什幺人?”
那名美女身后另一名穿鼻环的高佻美女娇声道:“大胆!你们这些蝼蚁似的东西,敢和二主母这样说话!找死不成?”
那名美女回头问道:“大箫兽,这片牧场归谁管?”
左边那名最先发话,穿着鼻环的美女道:“回二主母!归八荒游龙李伯昭管辖!”
那被唤做二主母的绝色美女冷哼一道道:“你和小箫兽,把这些人赶走,把那个小孩子带上,我们走!”
身后两名穿着鼻环、胸乳怒突、纤腰一握、葫芦样身材的绝色美女对望了一眼,应声道:“是--!”
随即并排走向西厂众密探,娇喝道:“还不走!非得要我们动手吗?”
密探中有人见不对头,急发暗驽,强劲的箭矢射到两名美女麵,立即化做粉末,落了下来。
曹断还要撑场子,惊声道:“你们到底是谁,竟然敢和朝廷作对?”
二主母披披小嘴道:“说了你也不明白,这孩子我带走了!再见!”
西厂众高手大惊,七嘴八舌的发起喊来,曹断变色高声道:“若你把这小子带走,我们如何向圣上交待,不要走,吃我一刀!”
二主母柳眉一竖,一双媚人的凤目睁了开来,刚要发怒,转而想想为难这些凡人实在没意思,回手一拂,一道神风,将众人定在当地,向曹霖招招手道:“小子!我们走!”
曹霖仰头道:“不!要走也要将达叔带走!”
二主母笑道:“那人已经死了,算了!大箫兽!将那人的尸体带走,找个地方安葬吧!”
二主母成神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近日 在华普罗特闷的慌,带了大、小箫兽在八万四千个牧场中游蕩,碰巧管了这事。
华普罗特大牧场,共有八万四千个小牧场,文明程度发展并不一致,有快有慢,为了便于管理,牧场大领土水临枫,将所有的牧场的时空、地名、语言、文字等等,都设计的如地球一般,这是一个位于天鹅座的一处大牧场,麵积是地球五倍大,名叫鹅头星,此时文明程度正发展到相当于地球的唐宋时期,离地球一百四十万六千余光年,地球上蜉蝣似的人类,就算再怎幺发展,也永远不能到达这 来的。
曹霖上前,牵住二主母伸出的玉手,和三名女神,一齐走入飞蝶中,光华一闪,从此消失,大晋朝虽是密谍遍布天下,却也再查不出曹霖的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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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殿内,温暖如春,晋宣帝把头枕在陈萱华的美腿上,妖媚的陈婕妤,正嘴对嘴的将冬枣哺入老皇帝的嘴中。
垂帘流苏外,跪着张间和曹断两个太监,晋宣帝不紧不慢的道:“张间!你说曹猛畏罪自杀了?”
张间哆嗦的道:“奴婢该死,没有能看住人犯!”
宣帝想起昔日和曹家的一段交情,心下黯然,挥了挥手道:“曹猛武艺高强,他想自断经脉了断,也没有人能拦的住,这事不怪你!曹大将军已死,朕有意放了他的家人,不知可否?”
张间大惊,曹家家世非比寻常,若是放了他的妻、子,不出几年,老皇帝死了,新君登位,曹家定会又东山再起,他一个太监,无故逼死大将军,已是满朝忿慨,若是叫曹家翻过身来,还不知道是怎幺死的呢!
闻宣帝有意放过曹家老小,心中惶恐,伏地跪奏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宣帝道:“为什幺不可?你倒说说看!”
张间道:“曹猛以谋反获罪,本就无迹可查,若是因曹猛畏罪自杀,而放过曹家,阁老们又要议论陛下了,现如今陛下箭在弦上,不发也不行了!如今之计,陛下须狠下心来,不管是对是错,把曹家按当初陛下定的谋反大罪办了,以塞天下悠悠之口!”
宣帝沈呤半晌,缓缓道:“就依你所奏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不许再出纰漏,下去吧!”
张间大喜,跪着倒退出了披香殿。宣帝又微 已经被酒色淘空的无力色眼,看向曹断道:“你的事,办的怎幺样了?”
曹断颤声道:“回皇上!奴婢没有能抓住曹霖!”
宣帝坐起了身问道:“怎幺回事!一百多个高手抓不住一个小孩子?朕知道了,定是你念曹家旧恩,私放了那个小兔崽子!”
曹断大惊道:“奴婢不敢,实在是这幺一回事!”当下将当时的情形说了,并不敢有一丝一豪的隐瞒。
宣帝听完,冷笑道:“好你个狗奴才,连个慌话也不会编,你当朕是白癡吗?来人!拖下去杖毙!”
曹断大哭,磕头如捣蒜,把殿中铺的青石,撞的“嘣嘣”作响,泪流满麵。
陈萱华忽然媚笑道:“陛下!龙体要紧!犯不着和这个狗一般的奴才生气!依臣妾看,曹家的小子走就走了吧!小小年纪,难不成陛下会怕了他?”
宣帝道:“爱妃不知!朕根本就不把那个小孩儿放在心上,怒的是这个奴才办事不力,若不惩戒,以后这些奴才,就都敢糊弄朕了!”
陈萱华笑道:“既是陛下不在意曹家的小子,若想惩戒奴才,臣妾倒有个好法子!”
宣帝笑了起来,道:“就你个妖精花样多!什幺法子,说来听听!”
陈萱华笑道:“不如削去他的西厂大太监总管之职,降为宫畜,给臣妾做个厕奴耍耍吧!”
宣帝抚着她的粉背,玩笑道:“既是爱妃说话,朕哪敢不依啊!”
回头问曹断道:“狗奴才!可愿意做厕奴,侍候萱妃?”
曹断大喜,丢的大头又回来了,厕奴就厕奴吧,总比没命强,当下磕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谢萱妃娘娘再造之恩!”
陈萱华笑了笑,拍了拍玉手,一名近身的宫女应声道:“婢子在!娘娘有事请吩咐!”
陈萱华妖笑道:“把这个新收的便器带下去,整治整治,一会儿我要用!”
那宫女应了一声,对曹断笑道:“曹公公!啊--!不!便器曹,我们走吧!--不準站起来,要象狗儿般的跟在我后麵爬才行!这是做宫畜的宫规!念你是初次,就饶你一回,下次若要再犯,可要当心了!”
宣帝笑道:“这曹断武艺不俗,爱妃可要锁好了!”
陈萱华笑道:“陛下不必当心,臣妾理会的!”
门外有小黄门稟道:“太子求见!”
宣帝道:“这小子这会儿跑来做什幺!不会为曹家求情吧!曹猛幼时,和几个皇儿在一起读书,和他们几个交情都不错!罢了!宣他进来!”
太子姬策,如宣走了进来,在垂帘外跪倒,恭声道:“儿臣参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心中却默念道:“早死早死快快死!”
宣帝 手道:“起来吧!什幺事?”
太子起身笑道:“如今国泰民安,陛下受万民敬仰,儿臣也没什幺大事,只是近日寒香园内,蜡梅初放,儿臣有意请父皇同去观赏观赏!”
宣帝索然无味道:“那梅花年年开,有什幺看头,朕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大冬天的懒的动!”
姬策眼睛一眨,笑道:“父皇有所不知,今年的梅花与往年不同哩!”
宣帝笑道:“有什幺不同,说来听听!若是果真的好,朕再去一观!”说着话,眼睛也向儿子一眨,姬策点了点头。
陈萱华笑道:“既是太子盛情相约,陛下不妨一观,陛下久坐不动,也是无益,偶而出去走动走动,对陛下的龙体,可大有好处呢!”
宣帝笑道:“既是爱妃相劝,那就去看看吧!来人--!更衣,摆驾寒香园!”
婕妤陈萱华急起身,轻抖姻体上的薄纱,跪伏在地,妖声道:“臣妾恭送陛下!”
宣帝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伸起双臂,让内侍穿上外衣,转身就走,门外的步辇边,跪伏着四名健美的宫奴,宣帝上了步辇,四名健婢, 着宣帝,姗姗的走了。
太子姬策走在最后,有意的回头去看跪伏在地的陈萱华,殿中的陈萱华粉乳半裸,更是平添了许多风韵。
陈萱华一 螓首,见太子在看她,不敢恼怒,轻轻一笑,算是遮掩遮掩尴尬,姬策一见,微微一呆,回头跟在步辇后麵也走了。
这边宣帝一走,陈萱华就迫不及待的妖声道:“把那个新收的宫畜,带到我的寝室来!”
刚才带走曹断的宫娥叫做小枝,此时应了一声,急招手问道:“那个宫畜搞好了吧!娘娘等着要用哩!”
第五章 深宫争杀
曹断身形高大,容颜俊美,被内廷专事训畜的训师,给戴了一个狗项圈,手足腕上,也扣上了牢固的皮带,全身不着寸缕,档间兜着一条宽皮带,遮住了被腌后,见不得人的残废鸡巴,宽皮带前麵有细孔,方便尿液的流出,后麵的肛门却全露了出来,方便粪便的排放和宫 的贵人们虐肛。上身也勒了数条类似的皮带,被小枝狗似的牵到陈萱华麵前,低低道:“小畜曹断!见过萱妃娘娘!”
陈萱华妖笑道:“错了!掌嘴!”
小枝过来, 起曹断极英俊的下巴,伸出手来,正反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声音虽响,下手却极有技巧,并没有血从嘴 流出来。
曹断虽然已经不再是大丈夫,但能屈能伸的优良品德,还是很好的保留了下来,驯声道:“小畜谢娘娘赏!求娘娘教教小畜吧!”
陈萱华笑道:“你是狗耶!怎幺能说人话?以后是凡问你话,你若是能听明白,狗怎幺回答,你怎幺回答,知道了吗?”
曹断闻言,摇摇光秃秃的、被皮兜档兜住的屁股,“汪汪”叫了两声,算是回答了主人。
陈萱华大笑道:“很好!只是你不是真正的男儿,若是个真正的俊美男子,这样的听话,却是更加有趣!咦--!该死的小枝!怎幺没替他上尾巴?”
小枝笑道:“回娘娘!这条狗的肛门还没扩,训师说狗尾粗大,怕他受不了会反抗!所以不敢替他上!”
陈萱华笑道:“都知道你是西厂大太监,武艺高强,不敢得罪你哩!现在你手脚没捆,不如杀了本宫后逃跑呀!这宫 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曹断吓的“呜呜”的哀叫,满脸的悲切,模样大是可怜,又向上高高撅起屁股,左右乱晃,求陈萱华替他装上狗尾!
陈萱华笑道:“可是你自愿的,小枝!你去将最大的一条狗尾拿来,本宫亲自替上塞上!”
曹断立即跪头谢恩,满脸的欢喜之情。
陈萱华体质娇弱,好不容易替曹断塞上狗尾,已经累得满头香汗,拍拍小手,靠回到了锦榻上,伸出一只玉足来,妖笑道:“累死本宫了!小狗狗!你过来!替本娘娘把脚舔干净!”
曹断立即爬了过来,捧住陈萱华的美足,慢慢的伸出舌头,从脚后跟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上舔。
陈萱华见他舔的似不心甘情愿,一使眼色,后麵拿着皮鞭的小枝,“啪--!”的一声,在曹断的后背上留下一道血痕,怒叱道:“贱畜!娘娘的脚不香吗?再要犹豫,立即把你带去吃屎!”
曹断大惊,不敢再犹豫不前,急急的将陈萱华的玉足,温柔而又快速的舔弄起来,陈萱华爽的闭起了媚目,腻声道:“很好!有点样子了,顺着我的脚,慢慢向上!”
“啪--!”的又是一声鞭响,曹断真想跳起来毙了这两个臭婊子,但毙了她们之后,又往哪跑呢!若是宰了宣帝爱妃,抓住之后,保管生不如死,他管理西厂已经两年有余,知道宫廷肉刑的残酷,老皇帝这样宠爱萱妃,若是能将她侍候好了,重回西厂执事也说不定噢!
小小鞭苔,对于他这种武林高手来说,小儿科而已,只要不伤内腑筋骨,些许鞭伤,好起来快的紧,更何况,具他所知,宫内的人形牲畜,每次鞭笞过后,都有专门的训师为他们上药治伤的。
顺着陈妃的玉足舔到她的香胯间,芳草凄凄处,已是遍布了乳白色的蜜露,他若是男人的话,这会儿可能早就硬了,伸舌一挑,翻开她柔嫩的细缝,探了进去,只觉陈妃的蜜汁甜甜的、酸酸的,果然是美女中的上品,没有普通女人的那股腥骚之味,想起曹家老太婆同样的地方,和陈婕妤的香牝比起来,就是茅坑了,那种老太婆他都能尽力讨好侍候,更何况陈萱华这种人间绝品?
曹断丢开犹豫之心,拿出了平生的口舌本事,钩、挑、剌、卷、划、翻、搅,直如在沙场上对敌一般,翻江倒海似的一阵紧过一紧,一阵快过一阵,大口大口的舔吸卖弄起来。
陈萱华直爽的用一双纤手,死死的抓住了锦榻,遍体香汗淋漓,浪叫骚哼不断,忽然两条肉腿一紧,一股乳白色的透明液体,从香牝内箭似的彪了出来,也就在这时,殿梁上一道蓝光一闪,直奔陈萱华的酥胸。
曹断已有心考敬陈婕妤,这道蓝光,正是他求之不得的进身本钱,哪肯放过?虽在努力舔牝之余,眼角早已瞟到蓝芒,知喂有剧毒,大意不得。顺手拿起陈婕妤的香木绣履就丢了过去,迎向了射向陈婕妤乳胸上的蓝芒。
“突突突”三声闷响,木质优良的香木绣履擦着陈婕妤的怒涨的奶头,带着三根透骨钢钉飞到殿角,曹断更不犹豫,同时另一手拿起陈婕妤的另一只香履,向殿梁甩出,口中喝道:“打--!”
“叮--”的一声响,香履被殿梁上的人用剑劈开,落了下来,一道红影身轻如燕,头也不回的就想往殿外窜。
殿梁是大红的颜色,这杀手身着同色的劲装,伏在梁上,屏住呼息,难怪曹断刚才没有发现,看她劲装下胸乳怒突,应该是个女人无疑。
曹断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见红影想跑,冷哼一道,叱道:“鼠辈!留下命来再走!”也不顾畜规了,蓦的跳了起来,小枝牵他不住,被他带了个跟头,跌了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挣扎难起。
曹断一把抓起係在颈间的,连着项圈的狗链,寸寸捏断,一节连一节的连续打出,断链夹着可怕的厉风,射向那红影的各个要害处。
那红影听风辨器,可怕的厉啸声,令她不敢不接,虽极是不愿,但也不得不停下身来,挥剑去拨那些断链,“叮叮叮--”,击落了袭向后背大穴的断链,随即一个倒翻,已经到了殿门边,只这一瞬间,曹断到了,大喝道:“受死吧!”
陈婕妤此时也回过神来,不顾全身尽裸,牝户狼籍,挣扎着就往 屋爬,爬了几步听到曹断的喝声,感觉他似是占了上风,忍不住回头去看。
只见曹断果然了得,赤手将那剌客渐渐逼向殿内死角,披香殿的护卫太监,也闻讯赶了过来,见是曹断和人动手,立即停了下来,知道有曹断出手,那剌客定不是对手,众太监散开围成半圆,将两人围在核心,防那剌客逃跑。
曹断每每要得手之际,都被那剌客用剑逼开手脚,失了机会。陈婕妤一是给剌客吓的,二是大高潮才过,浑身酸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神智还算清醒,她从众人的大腿缝中,远远的看见曹断和剌客交手的情况,忍不住大着胆子颤声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愣得像个呆鸡!递把兵器给小曹啊!小曹--!替本宫抓活的,本宫大大有赏!”
曹断等的就是这句话,回手接过一根杆棒,“朴朴”两声,打落了剌客手中的长剑,淩空一个“鹞子翻身”,反到了剌客身后,“啪--”的一声暴响,楠木做的杆棒无情的抽在女剌客的粉背上。
那女剌客大叫一声,跌在了地上,刚翻过身来,曹断就到了,一脚踩住她高耸的酥胸,左手连动,瞬间连点了她几处大穴,丢了杆棒,捏开她的小嘴,掏了一粒毒牙出来,狞笑道:“高丽的母狗!想死幺?没那幺容易,落在本公公手中,若不乖乖招出实情,我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枝跌的七荤八素,动弹不得,伏在地上吓得脸色煞白,哪敢再去牵曹断!用惊慌之极的眼神,看着陈婕妤。陈婕妤也好不到哪 ,手脚发软,哪 能站得起来,跨间的尿屎拉了一地,剌客被製住之后,才发觉自己身下的黄白之物,羞叫道:“小曹!将剌客带下去,你先扶本宫起来,沐浴更衣!”
曹断跪下道:“启奏娘娘!这深宫大内的,若没有内应,这剌客是进不来的,娘娘若想知道实情,请先不要把剌客交给内厂,容小畜先审她一审,自然明白!”
陈婕妤恼道:“还启奏什幺?先扶本宫去沐浴,难道要看着本宫出丑吗?这剌客的事就依你,想怎幺办就怎幺办,一定要查出是谁叫她来的!”
曹断应声道:“是--!你们几个去看好殿门,你们几个,叫人进来,把这殿内清洗干净,你们几个去準备香汤,小畜要侍候娘娘沐浴了!”
伸手搀起陈萱华,半抱半拖的带进了浴池,晋阳宫地底有温泉涌出,披香殿内也引有一处汤口,陈萱华无力的对后麵的宫女道:“此处自有曹公公侍候,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屏退了叉眼的人,曹断也是识机的很,自己的前程,就在这个美人身上,大着胆子干脆将陈萱华拦腰抱起,放入热气蒸腾的温泉水中,自己跪在池边侍候,帮她轻轻摩弄着粉肩玉背。
陈婕妤躺在汉白玉雕成的池中,发起骚来,娇懒的道:“小曹下来,帮我洗浴!”
曹断跪在池边,低头道:“贱畜只能在池边侍候,不敢下来与娘娘同浴!”
陈萱华薄怒道:“我浑身无力,你不下来扶我,若是我滑入水中,想淹死我不成!快下来,抱着我,再要推三阻四,看我怎幺修理你!”
曹断无奈,伏在地上,贼眼一转,四下 静悄悄,确信再无第三个人,陈萱华人间尤物,盛情难却,更不敢得罪于她,只得滑入池中,轻轻把陈萱华抱在怀中,慢慢的帮她清洗姻体上下。
第六章 偷嘴的腌鸡
陈萱华笑道:“自第一次在太皇太后宫 见到你,就想将你要来玩玩,你虽不是男人,但毕竟生了个俊美的外形,将你留在身边,时常把玩,真正是爽到极致!”
曹断温言道:“能侍候在娘娘身边,实在是小畜三生有幸,娘娘的花蕊,实是人间绝品!令小畜回味无穷!”
陈婕妤笑道:“记住了!你可是皇上赏给本宫的便器耶!夜间会接玉液吧!”
曹断洗着陈萱华的椒乳,笑道:“娘娘放心,包管一滴不漏!若有侍候不好,娘娘尽管责罚小畜就是!”
陈萱华完全定下神来,身上有了一些力气,酸软的感觉渐渐消失,搂着他的头颈,在他怀中坐起身来,纤手慢撚着他的奶头,妖笑了起来,骚骚又摆起谱来道:“不过这次你好歹救过哀家,哀家会向皇上启奏,免了你的宫畜身份的,让你留在披香殿内,只做哀家一人的便壶,公开身份吗,不如就做披香殿舍人如何?”
披香殿舍人,就是披香殿的管殿,若曹断真升做披香殿的舍人,那披香殿内,除了陈萱华外,就属他最大了,当下就想在池中跪下谢恩。
陈萱华笑道:“好了!不必多礼!不过舍人归舍人,本宫的那 ,你还得日日夜夜费心照顾照顾,你舔的人家好舒服哟!”
曹断心想,老子鸡巴没有了,想哄你们这些臭婊子开心,不练好舌头怎幺行?想当年在曹老太婆的永宁殿中,老子就靠这条舌头起家,做到了四品西厂大总管,你这个小婊子,比曹老太婆好侍候多了,给你舔牝,除能升官以外,还真是一种享受哩!
当下笑道:“若是娘娘愿意,小畜随时侍候!”
陈萱华笑道:“没人的时候,不必自称小畜,这样的拘礼干什幺?”
曹断谄笑道:“小畜永远是娘娘的一条狗,为娘娘做什幺,都是心甘情愿的!”
陈萱华笑道:“贫嘴!那为什幺刚才替我舔脚趾时,那样的犹豫?”
曹断笑道:“起先不知娘娘的玉趾鲜美,现在娘娘若不肯赏给小畜舔食,小畜怎能睡的着觉,会日 也想,梦 也想!”
陈萱华妖笑,浴室内雾气濛濛,温泉的龙嘴 流出来的热汤香露,潺潺有响,门外又有宫女看守,曹断、陈婕妤忘忽所以,不疑有他,忽然听见有人大笑道:“太子殿下!快来看噢!太好笑了!哈哈--!”
曹断大惊,他沐浴时,被腌割的伤残鸡巴是不好意思见人的,并没有脱下那条遮住档部的宽皮带,猛听本不该有人的深宫大内的妃子浴室中,竟然响起这种没腌割过的雄性声音,急急跳起身来,淩空一个倒翻,带着满身的水花,飞腿就踢。
那人笑道:“五体不全的东西,敢向某动手动脚,找死不成?”说着话身不动影不移,水雾朦胧中,竟然快之又快的一把抓住曹断的脚踝,倒提了起来,痛入骨髓的剧痛跟着传来,曹断忍不住哼了一声,额上的冷汗下来了。
太子姬策跟在后麵,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笑道:“戎都!你堂堂的一个殿前侍卫统领,提着一只光溜溜的腌鸡做什幺?刚才你说什幺好笑?”
那提着曹断的高大雄壮男子,正是大晋御前侍卫统领戎都,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七,平生善使一根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骁勇异常。
大晋朝自建国以来,向来重文轻武,一味的贬低武将,武将在朝中,不準参议政事,都不掌控实权,更调动不了军队,全国各路军队,一向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打战的将军只负责打战,不管守城,守城的将军只管守城,不管打战,所以虽有戎都这样的好汉,但被白狄人占去的幽云十六州,却始终收不回来,百年来在与白狄人建立的大烈国的争战中,也是败多胜少。
只有曹家,自有女做了大晋的皇太后开始,才真正的能以大将的身份,掌控了三军大权,行军不用监军,打战时能便宜行事,东击大烈,西扫大夏,南征北讨,为大晋第一精锐兵团,但却令大晋皇帝寝食难安,必欲除之而后快,在大晋皇帝看来,一百个文官贪汙,也没有一个武将造反危害大。
除却曹家之外,大晋国的绝大多数武将,比起文官来,身份还是低贱,往往只被大晋的高级官员,或是皇族,当做打手使用,说的好听一点是将军,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没有腌过的奴才,比太监的身份高不到哪 去,大晋的武将,虽心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武将不用命,致使大晋皇帝虽通过不知兵的文官,掌控了大晋朝的各种军事实权,但自建国以来,国内国外,就是没太平过,武将不肯效全力,抱着混饭吃的态度为朝廷做事,为大晋朝埋下了巨大的祸患,而大晋的皇帝、权贵们尤不自知。
曹断武艺虽高,但怎是这种天下豪杰的对手,听见太子喊来人“戎都”,立即知道自己一招被製,是一点儿也不冤,再看见太子姬策去而複返,心想这下是完了,刚刚建了点功劳,想不到又是白废了。
姬策笑着蹲了下来,拍拍曹断的俊脸,笑道:“曹公公!你这个墙头草,要死还是要活?”
曹断颓唐的道:“奴婢自是要活,求太子饶命!”
戎都虽是天下高手,官居殿前统领,但他这个御前统领,官职小的可怜,说白了就是御前侍卫小队长,就算是大晋的将军,也掌不到统兵大权,统兵的权力,全在文人手中,武将的奉禄也不高,他练武体力消耗又大,正好太子姬策要用人,只要入幕太子府,就可以白吃白喝,节省不少日常费用开支,这天下哪有什幺誌士,除非是白癡,否则都要为活的更好而打熬,反正能混到好处就行。
见姬策和曹断说话,笑着接道:“太子!您没看见,这只被腌了的鸡,竟然还敢偷吃,方才末将进来时,见他正抱着陈婕妤啃哩!不如把他交给内厂整治如何?”
曹断知道万万不是戎都对手,只得哀求道:“戎将军!方才萱妃娘娘受了惊吓,奴婢不得不安抚安抚罢了,我这个没鸟的腌人,能做得了什幺事!”
陈萱华嗔怒道:“太子殿下!你不随你父皇在寒香园赏梅,跑到庶母我这 来做什幺?”
姬策笑道:“父皇自有比你还动人的妙人儿陪伴,没有个三五天,是不会回来的了,你这个贱人!和我儿子一般大,竟然好意思在我麵前自称是我的庶母,还真是没脸没皮,乖乖的听话,我们两个来个鸳鸯戏水如何?”
陈婕妤叫了起来,怒道:“畜牲!还不快滚,给你父皇知道了,当心你的太子之位!”
姬策笑涎着脸笑道:“本太子孝顺的很,父皇吃剩下的东西,本太子不嫌的,乖乖的过来,你个不识 举的贱人,这样扭捏,想讨打不成?”
戎都提了个人立在旁边,看着实在受不了,不由发声道:“太子殿下!这个腌货怎幺办?”
姬策指着陈萱华道:“小贱货!乖乖的在水 呆着,我一会来收拾你,戎都!放下他!”
戎都应了一声,随手将曹断丢在地上,曹断在戎都麵前,哪 敢乱跑,忍痛爬起身来,双膝跪倒,恭声道:“奴婢愿听太子殿下差遣!”
姬策笑道:“这样就好!若是跟着本太子,日后少不了你的好,算你这个奴才识时物,你过来,我问你,你久居宫中,自是熟人不少啰!”
曹断忙不叠的跪爬过去,俯耳上前,姬策如此如此,把徐靖教他的话,与他说了,曹断犹豫的道:“这事本是小事,只是恐皇后殿下听见后,会惹出什幺祸事来!对陛下不利,奴婢万万不敢!”
姬策笑道:“你不敢!好!戎都!把这腌鸡捉了,交给内厂处置!”
曹断久居宫中,如何不知道各宫妃嫔的性格秉性,如今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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