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校园里最浪漫,但是我即便觉得有些许浪漫也是多年以后了,当时一点都不觉得它是次美好的际遇。
那是个星期五,小妹天生与众不同,当同学们三三两两去看电影录像跳舞的时候,我却抓起书包去上自习了。
我去了一个最大的阶梯教室,那里人不算少,这与我平时的作风是相悖的--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但是也许是因为週末吧,我的行为多少有些怪异。
找了最后一排的一个位子坐下来,然后又占了旁边的一个位子放东西。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小妹不经意地一擡头,看到又有一些学生走进这间教室,其中有一个面孔白皙,用高大英俊形容不算过分,他的目光也很快锁定小妹。
按说他应该入围小妹心中幻想千遍的白马王子了,但是当他盯着小妹看的时候,不谙世事的小妹还是低下了头小妹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很紧张而且预感很不好。
他在我前面两三排的一个位子上坐下来。
我发现我的心开始不安定了,因为每每次擡头,总发现他盯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再也无心看书,连忙偷偷收视东西,看了看他,脑袋还好没转过来,我快步向身边不远的后门走去。
出了大楼,总算送了一口气,却不料身后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回头看,正是他。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亮:你好!他大声说。
我转身就走。
不了手被他攥得更紧:你相信不相信一见钟情?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注定要做我女朋友。
我感到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便把我揽入怀中,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开始吻我。
我脑子里一头水雾,这怎么可能呢,就差光天化日下了,这里是学校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我身边就密密麻麻地摆放了几百辆来这座楼上夜校的学生们的自行车,而我们正站在一个路灯下面,我不知道世上还会有这么粗鲁的人。
我挣扎的时候,他似乎稍有一点清醒过来的味道,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
商量的口吻,但却依然是我行我素,不顾我的反对,说完抱起我就大步流星走开了。
我可以尖叫的,至少,但是当时小妹很不齿这样做,什么救命之类的小妹会认为尊严扫地,于是说什么也不肯求得路人的帮助。
他来到草坪,把我放在一棵冬青后面,一个重重的身躯就压了上来,接着是一阵狂吻,让我喘不过气来。
尽管如此,我对后面的事也全然没有概念,只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侵犯。
过一会儿,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一只手伸进我裙子下面,把我的内裤直褪到膝盖处,我又惊又愤,不禁嘴里滚滚滚骂个不停,趁他稍一分神我又把内裤拉上来。
就这样我们拉来拉去反復好多次。
最后他终于不耐烦,果断的说:去我那里。
他把我拽起来,然后搂住我的腰,拖我走出花园,他力气很大我觉得脚尖都没有在地上。
出了花园我尴尬死了,我想路上的人看到我们这样一定以为我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低着头,也不再继续反抗,我想他能够将我怎样,他是个学生,又不是流氓。
出了校门他旋即把我塞进一两计程车,开了没有两分钟就叫停了,原来他的学校离我们的这么近!他继续搂着我,象恋人一样,把我带到一座学生宿舍楼的三层。
在最末端的那个宿舍不知为什么是空着的,有一些架子床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好象刚刚搬空的样子。
他让我坐在木板床上,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然后我就说了下面任何傻瓜都不会说的一句非常有个性的话:你去多久?够不够我从这里逃走?他愣了一下说:这个,我倒没有想到。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然后拿起一卷打包带,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用带子捆住我的手腕,然后系在床头的铁栏杆上。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眼泪一下子就不听话流了下来。
他看到了忽然惊慌地说:我不能让你走,我太喜欢你了,你先委屈一下,等一会儿回来我向你磕头赔罪。
说完就走了。
我喜欢冒险和一向无所惧的性格终于给我带来麻烦了,我以前从没有受过人的摆佈,但是现在我预感可能要有很可怕的事发生,我猜不出具体是什么,我很不愿意去想强奸这两个字。
几分钟后他抱来两床被子和一些手纸之类的东西,把一个被子平铺在其中一张床上,另一个盖在上面。
然后解开我的绑缚,螅了灯,抱起我放进被子里,然后又象在草坪上一样把体重压过来。
这次他可没有客气,我很快就被脱光了衣服,他自己也脱了。
他用他的胸口紧紧贴住我的胸口,狂吻我,手又令我害怕地向下游走。
你什么时候来的例假?他问。
今天刚刚完。
我小声回答。
那就没事。
听说过吗,前三后四?什么?待会儿给你解释。
我惊异地感觉到我没过多久似乎就适应了他的亲热,因为我觉得他的胸摩擦得我很舒服,他好象要把我们两个身体死死粘牢在一起的热情感染了我。
但是他下面的硬东西总是顶来顶去让我很害怕。
当他把手指探进我阴道的时候我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别。
他不加理会,继续用他的东西顶我,并不断地在摸索。
我听见他喘着气问我:在哪儿?告诉我。
什么在哪儿?别装煳涂,你自己的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哎哟。
我突然觉得下面一阵疼痛,想推开他,却听到他高兴地说这就对了!然后毫不犹豫挺身而进。
我感到底下有什么东西像是被撕裂了,疼得我泪水一下佈满眼眶。
接着感到有个巨大的东西放入了我身体。
完了我心里想,我觉得最严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疼吗?我轻点。
他说,一面停止动作。
我感觉稍微好点,下面涨涨的,但是他不再抽动了,也就不很疼了。
只是我依然绝望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想到我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走的,但是我没有,我想他不过是个学生,又不是歹徒,可是又有什么区别。
我想着想着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用手抹去我的眼泪说:别哭,亲爱的,我会对你好的。
听到这些我当时认为很下流的话我哭得更厉害了。
过了一会儿疼痛变成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微舒服的感觉了,他好象忍不住又动起来,抽动了两三下,我突然,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那确是一种让我很留恋的感觉--好象有个小动物在我身体里跳跳的,然后涨涨的感觉就没有了。
这种很舒服的感觉让我不禁抱紧了他,当我发现我主动去抱他的时候我一下子变得惭愧极了。
我听到他说:我真笨,下次我一定让你爽。
然后他就软软地伏在我身上,抓过我的手,贴上他的额头,我讶异地发现他的额头出了很多汗,摸摸他的背发现他的背也湿了。
然后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出我的阴道。
我感到底下有些涨痛,我伸手去抓我的衣服,被他阻止了。
我想去厕所。
我说道。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个盆来。
不。
那怎么办?我要回去。
不行。
要不我给你拿个盆来,要不。
你去男厕所,我们三楼的坏了,得去二楼,我给你站岗。
你选吧。
我选了去男厕所。
来到二楼,他看了看没有人,就让我进去了。
我觉得下面疼,拿了手里的那卷纸揩了揩,看到纸上有一丝血痕,虽然只有不多的一点点,我还是一眼就看到我了,凭着我少得可怜的一点常识我也知道我的处女膜没有了,我感到太绝望了。
这时我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你丫看没看清楚就往进闯,这是女厕!什么,这里还有女厕?那你丫站这里干吗?。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处境,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等外面安静下来了,我探头看看,发现没别人,拉起他的手,没命地逃往三楼。
又躺在床上,我意冷心灰,任他再次脱去我的衣服,我都一动不动。
在黑暗中他似乎也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还是很狂热地贴紧我,雨点般地狂吻。
他抓着我的手去摸他的阳具,我触到一个硬硬粗粗的东西,连忙把手撤回来。
他再恳求我摸的时候我死也不肯了。
我想看你,我打开灯好吗?他说。
不。
你要是开灯,我就从窗户跳下去。
那好吧。
他开始用手去摸我的下面。
这次他顺利一挺而入,我以为还会撕心裂肺般疼痛,不禁哆嗦了一下,可是第二次只有一点轻微的疼痛,等他全进去了,我反而感到一阵阴道里填满的舒服。
他开始动作很慢,后来就越来越快。
我觉得下面似乎很湿,与此同时灼痛的感觉一点点减少,快感倒是很快地增加--我很为这样的感觉耻辱。
抱紧我,他说,动作一边也越来越快我爱你,妹妹!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我发现我也想对这个恶棍说我爱你,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样的字眼,我忍了忍,不做声。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身体也不自觉地迎送着他的抽送。
后来我的意识模煳了,我觉得自己象飞起来了一样,当他动作越来越快时,我居然暗暗希望他更快更勐烈些。
我听到自己从没有过的呻吟声和他的气喘如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享受着他的汗珠落下来滴在我的额头上的感觉。
当他口齿不清的说着我,我。
的时候,我又一次感到那个小动物在我阴道里蹦蹦跳跳,这次我明显地感到有什么东西注入我身体了,我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我从没有这么兴奋过,我喘不过气来,我牙齿痒痒地想去咬他,我的指甲陷进他肉里恨不得将他撕碎。
排山倒海般的巨浪席捲了我,这一刻我好象忘了自己是谁了,只是紧紧缠着他的身体恨不得与他合二为一。
哦,我爱你!他倒在我身体上,不住喘歇,我感到我身体里的那个硬东西一点一点绵软下去。
我这才发现他全身都湿了,被子里也全是汗。
我继续抱着他,当我有一点清醒时,我突然感到很悲哀。
我怎么会这样?没过多久他就沈沈地睡过去了,我看着他,心里掠过一丝厌恶,刚才的快感消失得无踪影。
我悄悄爬起来,穿好衣服,看了看视窗的那张桌子,坐上去,打开窗户,让脚垂在窗外。
我想我也许该从这里跳下去。
三楼,我盘算着,也许只能落个残废,那比死了还难受。
还是赶明儿上那座20层高的楼吧,听说从高楼摔下去,半空中就晕了,落地没有痛苦。
我这样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两只胳膊从后面抱住我,把我从桌子上拖下来。
你干什么?他说。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流了下来。
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们毕业了就结婚。
我可不想对你负责。
我冷冷地说。
他笑了:明天我带你出去玩。
他又把我按在床上,不过我们没有再次做爱,他也不睡觉了,但是说什么也不让我起来。
放心,我不会死的,为了你,不值得。
你这样想就好了。
他笑嘻嘻的。
到了早上,我要离开,他非要坚持我先吃早饭。
他去食堂捧了一大碗牛奶和一块蛋糕上来。
我熬了夜,确实也饿了,不吃他的东西的念头也就没有坚持。
他却不吃,只是在我吃东西时看着我,并且试图逼我吃完所以东西。
最后我实在吃不下去了,他才做了件好事把我剩的东西打扫进他的肚子里。
完了之后他就象一个无赖一样翻看了我书包里所有东西,学生证,图书证,钱夹,每一本书,和每一支笔。
你做调查啊?我懒洋洋说。
实话告诉你,我不用看你学生证,我早知道你是谁,我注意你很长时间了。
他得意地说。
哦,是么?我为之愕然。
这是个阴谋原来。
我从他那里走的时候就没想到要再次见他。
可是星期六晚上他又来了,在我的宿舍楼下大喊大叫我的名字。
我飞快地沖下楼,虽然比他矮一截,但借着我臂长的优势,狠狠抽了他几个耳光。
只要你解气就行。
他不在乎地说,打完了,就跟我走吧。
为了不让他挟持我,我答应和他走,但是我不许他在路上碰我,他做了个鬼脸。
又去他的空宿舍了,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强迫我做爱,而是抱出一支吉它,给我唱他极难听的原创摇滚。
一个月过去了,虽然我从没有承认,但是已经默认他是我的男朋友了,他很乖巧,往我们宿舍送吃的,我的舍友都肯帮他忙。
他没有再提什么结婚不结婚的,我松了口气。
也许我那时候还小,结婚是一个让我感觉耻辱的字眼,总觉得他将来一定是我的丈夫,但那是多年以后的事。
我想了想,他长得可以,对我也好,学习差点,但是还好不带眼镜,越想给的分越宽,于是也就不再作别的梦了。
生日那天,我自己根本没想起来,上完课我出去找了个尬旯教室上了一天自习。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9点了,开始没觉得什么异常,走到宿舍门口才发现灯是熄灭的,虽然里面好象很热闹。
宿舍门大开着--那是我们宿舍一贯风格,我刚要去开灯,一个舍友说;别忙了,停电了。
我于是作罢。
发现不止他一个男生正坐在我床上,后来知道都是他同学,我的舍友们正兴奋地和他们交谈着。
这时候他们中有人说,太黑了,我们点蜡烛吧。
然后是打火机的声音,桌子上一个大蛋糕的一圈蜡烛被点燃了,与此同时他们为我唱起了生日歌。
当他们告诉我实际没有停电时,我觉得自己真蠢,早就该发现的,只是当看到周围不止一个宿舍是黑的,我才煳涂了,舍友告诉我那是他们这帮人挨家挨户在我们这层楼上敲门,不惜叫人家好姐姐才求得配合的。
那一晚当我从烛光中看到他的脸,他也看着我,我想我的脸色是所有这些天中最温柔的,那一晚我们的感情达到了顶峰。
吃完蛋糕我们就鸟兽散了,我和他在校园里疯狂地做爱,几乎跑遍了校园每一个隐秘的地方,做完一次就换个地方。
这段时间,我一面不可自拔地沈浸在与他的性爱当中,一面被堕落感和罪恶感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一天我告诉自己,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为了和他分手,我最难听的话也说了,而且我发现我非常有天分揣摩他的心理以便能够说出最刺激他的话。
我甚至以闪电般的速度又找了一个男朋友,向他示威。
我有时会想起我们分手的那个黄昏。
在前一天,我终于说服他不再骚扰我了,我感到十分轻松惬意,但是我是个容易伤感容易念旧的人,我去了他的校园,缅怀了一把我们一起呆过的地方。
回来的路上下起雨来,我走在雨里,盘算着将要开始的新生活。
雨越下越大,忽然一把雨伞遮住了我,我回头看到他非常颓丧地站在我身后。
他究竟什么地方比我好?你告诉我!他喊道。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说有的男人真是愚不可及,我说:其实他好不好和你没有关系,我和他在一起是给你看的,现在我也觉得很无聊,戏演完了。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我点点头,看到雨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讽刺地说道:我不怕雨淋,伞还是给你自己用吧。
我从他雨伞下面走掉了,我以为他会追上来,象以前一样,所以赶紧加快步伐。
走了几步回头了望敌人的时候,看到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伞还是罩住我站立过的地方,而他整个人则已经湿透了。
两年后他毕业了,我收到一张便条在我信箱里,上面说有一个老朋友要毕业了,希望毕业前能见一面云云。
我未加理会,因为想起他我当时还有一丝耻辱感。
对于他毕业我很高兴,那也许就意味着他从此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只有这件事过去很久之后,我重新想起,我才觉得曾经的经历或多或少是一种财富。
那是我认识到性不是邪恶的之后。
一个女孩的初次或许并不是完美的,但是能够教给我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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