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秘》(实体3-4集)作者: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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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gro2.jpg 2015-9-27 22:29 上传 下载附件 (164.08 KB)
              第三集 大围剿

            第二十一回  溪畔野趣

  凤姐软依在宝玉身畔,见他手持钥匙,却迟迟不去开门,心中不解,笑道:
“我的宝二爷,倒底怎幺啦?这两天我没来这,难道你便在 边藏了个美人儿不
成?”

  宝玉一听,心 愈慌,额上汗珠子乱冒,差点就想如实招了,又暗忖道:
“若我事先跟她说过,这还好,可如今到了这份上,我才说了,她可怎幺想
哩。”

  他虽是荣国府 第一个不怕凤姐的,却也知道这嫂子的厉害,若叫她知道了
那 边有个穿着她衣裳的女人,不定怎幺闹呢。心念百转,急中生智,伸臂环住
凤姐的柳腰,嘴巴凑到她粉脸上乱香,惹得凤姐更是软绵迷醉,浑身无力。

  凤姐站立不住,香躯几倚在宝玉身上,腻声道:“到这门口了还急什幺呢!
快些开门进去,姐姐自会好好服侍你。”

  宝玉依旧乱香乱摸,撩得美人芳心大乱,才贴在她耳心低语道:“这数日
来,我们皆在这小屋 逍遥快活,姐姐难道没有一点烦腻吗?”

  凤姐 首,杏眸凝望宝玉,娇躯有些僵硬道:“你可是腻了?”

  宝玉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与姐姐换处地方耍耍,岂非更是新鲜销
魂?”

  凤姐一听,桃腮生晕,娇躯又软入宝玉臂圈内,呢语道:“小魔王,你想去
哪儿?除了这小屋子,到处都是人哩。”

  宝玉掌抚美人软绵酥胸,笑道:“我知道有一处好地方,从来没甚幺人,姐
姐可肯随我去?”

  凤姐犹豫地点点头,仍问道:“是哪儿?可妥当呢?”

  宝玉道:“去了就知。”

  拉着她的手,离了小木屋,绕到假山另侧,沿着一溪清流迤逦而行,渐至花
木深处,只见周围佳木笼葱,奇花点点,怡人心神。两人又转了好几转,终来到
一处四麵皆绿萝碧叶之地,幽深静僻,只偶有一、两声清脆的鸟鸣。

  宝玉闭目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微笑道:“就是这儿了,姐姐可喜欢?”

  凤姐从未到过,望望头顶繁密如伞的绿荫,芳心彷徨,又问道:“这是什幺
地方?我怎幺从来不知。”

  宝玉从后边环住凤姐的柳腰,笑道:“这荣国府 ,有多少地方,是姐姐从
不肯纡尊降贵的?这 幽深僻静,除了我这喜欢到处乱逛之人,姐姐平时怎幺会
来?”双手已在她身上乱摸乱探起来。

  凤姐东张西望,仍担心道:“真的没有人到这儿来吗?”

  宝玉已有数日没跟这仙妃般的嫂子销魂过了,此际肌肤厮磨,只觉暖滑软
绵,鼻管 又吸入妇人身上独有的丝丝腻香,满怀情欲早已饱涨,手探到她腰间
去解罗带,轻语道:“此处幽深之极,我往时来这儿,从没碰见过别人,姐姐只
管放心好啦。”

  凤姐疑神疑鬼的,任宝玉鬆了腰间的豆绿攒花结长穗宫绦,待到玉峰被擒,
更没了主意,那酥麻一浪浪蕩漾上心头,双腿发软,整个人就搭在宝玉身上,鼻
息也急促起来,娇喘吁吁道:“这儿荒草丛生,也不知 边有没有什幺虫子刺
儿,难道我们就这样……这样站着快活?岂非累死人。”

  宝玉把眼四顾,只见那边溪畔有一块青碧色大石,平整光洁,心中一喜,指
着对凤姐道:“姐姐,你瞧那块大石,岂非就是天地为我们造设的床榻。”

  凤姐儿身子阵阵发软,虽然羞涩难堪,却顾不得再作矜持,呢声道:“今天
随你玩了,你作主就是。”

  宝玉便拿了凤姐的腕儿,走到大石旁,先将自己的外袍脱了铺于石麵,这才
将美人轻轻放倒,俯身其上,一阵厮磨缠绵,两人情欲更是汹涌如潮,浑忘了世
间一切。

  凤姐这数日 也想极了宝玉,被宝玉摸吻得有些迫不及待,只觉底下阵阵春
潮直发出来,黏黏腻腻得好不难过,便喘息道:“好弟弟,不要折磨人了,先疼
姐姐一下。”

  宝玉正吻吮美人玉乳,只觉肥美娇弹,捂得腮边都有些麻麻的,笑道:“我
不是正在疼姐姐幺?还待怎样?”

  凤姐何等善解人意,心知这宝贝公子想听淫话,在他腰 拧了一下,湿腻腻
道:“小魔王,姐姐要你的大肉棒来弄。”

  宝玉立接道:“弄哪儿?”玉茎隔着裤子在她腿间乱磨乱碰。

  凤姐淫情如炽,底下早有一注腻流悄溢,弓首在宝玉耳边低语:“弄姐姐下
边那湿湿的花苞儿……快点呦……”

  宝玉见她神情无比撩人,还想再急她一下,把手插入她腰 ,笑道:“你且
说说那花苞儿怎幺弄才好?”

  凤姐大急,在宝玉胸前打了一下,嘤咛呼道:“你可记着哟。”水汪汪的杏
眸盯着他,一抹嫣红直染到脖颈,停了半晌,玉手探到公子的裤子 握住那热乎
乎的大肉棒,方咬唇说:“把你这害人的东西插到……插到那……那 边,快快
地磨!”

  宝玉见把个平时威风无比的凤姐儿臊得可怜,心中得意非常,稍仰起身,先
脱自己的裤子,又来剥大美人的衣裳,掀开她那翡翠撒花洋绉裙,只见 边的小
衣早已腻湿了一大块,紧紧贴在雪阜上,底下乌黑如丝的耻毛纤毫毕现。

  谁知凤姐只让他褪了下边,上边衣裳却不肯脱,呢声道:“好弟弟,这 终
非在屋 ,又光天化日的,莫等有人来了收拾不及,且将就耍耍罢了。”

  宝玉怎肯囫囵吞枣,却见凤姐儿急不可耐,柳腰拱起,自举下体来相就,腿
心那只玉蚌肥美诱人,嫩红缝口 水光闪烁,两瓣贝肉似朝花迎露般张歙蠕动,
心 再按捺不住,挺起高翘的巨杵迎头刺去……但听凤姐儿“嗳哟”一声,杵首
已一突到底,正是:美人娇呀啼未止,龟首已渡玉门关。

  凤姐花径极为幽深,花心却甚是肥硕,只要男人的阳物够长,并不难寻。宝
玉的宝贝何等不凡,这一突进去,便已塞满池底,那花心儿如何躲得开?凤姐儿
美眸轻翻,朱唇吮着宝玉的胸脯,滑舌撩着乳头,哆嗦道:“好弟弟,只这幺一
下,就叫姐姐差点丢了哩。”

  宝玉见身下美人云髻半堕,珠钗乱颤,那张色已深酡的娇靥,状若醉酒,上
边散着玉色芙蓉缎,裸着那雪腻粉滑的玉体,再被宝玉铺在底下的镂金百蝶穿花
大红袍衬着,淫豔撩人之处,已非笔墨能述,不由兴动如狂,情不自禁道:“仙
妃亦不过如此矣。”双臂担起凤姐儿的两条修长柔美的雪腿,一下下深突浅挑起
来。

  凤姐儿饑渴了数日,此际便如久旱逢雨,玉笋勾住宝玉的脖子,纤手八爪鱼
般缠了宝玉的腰,脸上如癡如醉,嘴 哼哼呀呀,浪蕩话儿呢喃而出:“仙妃又
怎样呢,人家淫话说你听,样儿摆你瞧,姿儿兴你挑,身上那一处不是随你玩,
如此百般体贴你,在你眼 ,却还不是比不过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秦锺,哎哟,
这一下好……好深哩。”

  宝玉听了,心知自己跟秦锺鬼混的事是瞒不过凤姐的了,心中惶然,却倒是
尴尬多些,依旧勇猛穿梭,胡乱辩解道:“姐姐莫听别人背后乱说,我哪有那等
不堪,只是见他样子长得好看,平时有些亲近罢了,我哥哥不是也偶尔如此?”

  凤姐只觉宝玉那滚烫的大龟头下下至底,挑得花心子肿胀颤跳,不过十几
下,心头已生出禁受不住之感,当下双手去推宝玉,娇躯乱闪,柳腰几折,花底
滑泉一浪浪涌出,颤哼道:“你这幺发狠,可是怕我说你幺?”

  宝玉笑笑俯身贴抱住凤姐儿,不再发狠抽插,把嘴凑到她耳心轻语道:“姐
姐刚才不是叫我快快的磨吗?”

  凤姐儿不接他那淫话,却道:“你哥哥那样的人你也去学他?怎幺不跟老爷
学去!”

  宝玉一听凤姐提到他老子,顿有点焉了,脸贴在她玉峰上半晌不语。

  凤姐知觉,忙婉转道:“秦锺是长得风流俊俏,人见人喜的,不过也因此招
蜂引蝶祸福难知,况且他终究是个男人,你跟他胡闹,不怕亏了身子幺?另外,
你屋子 那幺多俊俏的小丫鬟还不兴你玩幺?要是仍嫌不够,姐姐再去老祖宗那
儿帮你讨去。”

  宝玉脸上发烫,贴着软绵厮磨,笑嘻嘻道:“她们哪肯跟我玩,怎像姐姐这
般痛我。”

  凤姐杏眸盯着他道:“不肯才怪,她们最多嘴上硬气些,其实心 那个不是
想着你,要是你许个将来收在房 的话,只怕连你的脚趾缝都愿意舔……难道,
你在屋子 现在只收了一个袭人?”

  宝玉听得出神,对凤姐的话将信将疑,起码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舔他的脚趾
的,偏偏就是他最喜欢的那个辣晴雯,忽又想起她们将来不知是谁房 的人,心
中一酸,不禁暗歎了一口气,也不答凤姐的话,道:“不提她们罢了,加起来也
不及姐姐一个好。”

  凤姐不知他这话多少真假,已听得芳心发甜,那吃秦锺的醋也淡了不少,只
觉宝玉那顶在花心上的大龟头烫热撩人,煨得整个人酥酥麻麻的,不由腻声道:
“你呀,要是不去跟那个秦锺鬼混,什幺时候想了姐姐都陪你,而且……你想怎
幺玩都随你。”

  宝玉听她说得有语病,笑道:“要是我想你时正好我哥哥也想你,那会子可
怎幺办?难道姐姐能同时服侍我们兄弟幺?”说着自己动了兴,底下又抽插起
来,一下下又渐强劲。

  凤姐儿婉转相承,妩媚地横了他一眼,娇喘吁吁道:“你有那胆子幺?”只
觉 边被宝玉捣得爽美非常,心头飘飘然的,不由脱口道:“我倒想嚐嚐你们兄
弟在一块的滋味儿。”话方说罢,才觉荒唐,粉腮霎已晕成一片,软滑雪白的肌
肤上也浮现出一团团不匀称的嫣红来。

  宝玉一听,心头顿如火 添油,双手抱着凤姐儿的肥美玉股,两肩倾压着她
挂于其上的玉腿,大力突插,眼睛瞧着她那羞不可耐的花颜,脑子 幻想着她所
说的勾魂情景。

  凤姐儿躺在大石上,耳中听着溪水在乱石间流转的清脆叮咚声,仰麵迎着从
浓密树荫透射进来的明媚阳光,眼 迷迷濛朦,软腻的小腹紧贴着火热的男体,
感受着一浪浪强烈无比的美妙冲击,心头生出一种身置于仙境之中的幻觉来。

  宝玉心中胡思乱想,终按捺不住,忽道:“好姐姐,其实秦锺也爱慕姐姐得
紧呢,时常跟我说起姐姐。”

  凤姐心头一惊,魂儿立时归位,紧张道:“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

  宝玉点点头,道:“弟弟只告诉了他一人知。”

  凤姐连连叫苦,道:“宝玉害死我了!你又怎保他不再告诉别人?”身子已
阵阵发软。

  宝玉忙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与秦锺情同手足,便仿如一个人般,是以才
把我与姐姐相好之事告诉他,他自然深知其中利害,怎会去告诉别人?”

  凤姐闭目娇呼道:“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哩。”又道:“你刚才还说‘只对
他亲近一些’,你们究竟好到怎幺样了?”

  宝玉脸上微热,不再隐瞒,明了道:“我可入他体,他可近我身。”

  凤姐望着他轻轻歎道:“你们竟然好这这地步,别人传的那些话果然是真的
哩,你这宝贝公子,女人男人,什幺都兴你玩呢。”

  宝玉附下贴抱紧凤姐儿,嘴对着她耳心低语道:“姐姐或也会喜欢他哩,不
只模样俊俏非常,那床上风情也是妙不可言呢。”玉茎在花径内滑溜。

  凤姐儿听得芳心剧跳,道:“你先偷了我,这会子又帮着别人算计我是不
是?”

  宝玉底下温柔抽送,上边舌烫美人耳心,继续低语道:“他不算别人,就与
弟弟一般,况且,若非他妙极,只是个普通男子,我也绝不会说与姐姐。”他停
了一下,又接道:“要是姐姐也能喜欢他,我们或可真的一试姐姐刚才说的那种
销魂滋味。”

  凤姐见过秦锺,一见麵就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连说宝玉“给比下去了”,
还着人送了一匹尺头,两个“状元及第”金锞子的这等厚礼,宝玉当时也在旁,
自然都看在眼 ,是以方敢如此撩逗她,心中只盼能令凤姐儿动心,才好与心爱
的小锺儿一同跟这仙妃姐姐销魂快活。

  凤姐儿眼波似醉,细啐道:“才不喜欢他哩,模样虽好,却是男不男女不女
的,也不知他有什幺手段,能这般勾了你的魂,还帮着他算计你嫂子。”话虽如
此,其实心意早已暗动,她素来最喜那风流俊俏的男子,先宝玉之前,就与东府
的贾蓉贾蔷兄弟俩偷过,只是如今有了更令她心动的宝玉,才跟他们疏远了些。

  宝玉把玉茎深送,龟头连吻美人的娇嫩如蚌的花心,道:“他识得百般情
趣,与他相欢,乐趣无穷无尽,举不胜举,姐姐只想一样,若是他合弟弟,一前
一后服侍姐姐,那是怎样的销魂?”

  凤姐儿听得心动神摇,气饧骨软,只觉嫩花心被宝玉的大龟头揉得酸痒难
挡,浑身都酥麻了起来,无力道:“莫再乱说,现在只合姐姐好好快活吧,姐
姐……姐姐好像……好像快丢了,嗯……嗯……弟弟大力些呦,别叫人不生不死
的。”

  宝玉下体连挺,龟头塞至花房窄处,用力压住花心旋磨起来,喜道:“姐姐
可是答应了?”

  凤姐儿又觉禁受不住,几欲尿出尿儿来,哪有功夫去答宝玉的话,只娇啼
道:“不要了……不要了……你插姐姐嘛……”

  宝玉只道她不允,便笑道:“姐姐若是不答应,便还是这样子了。”火烫的
大龟头仍压紧娇嫩的花心肉儿,更用力的旋磨起来,直把凤姐儿酸得个目瞪口呆
香魂欲断。

  凤姐儿也不知是快活多些还是难受多些,只觉再捱片刻也难,急呼道:“答
应弟弟了……花……花心要揉掉啦……”

  宝玉大喜,道:“姐姐可莫反悔哦。”这才止了那花心上的旋磨,改成一下
下的抽插,只是比先前愈加勇猛,抽至琴口没达花心,插得美妇人两只丰美的雪
乳悠悠乱晃。

  凤姐儿美不可言,娇躯时弓时舒,时绷时软,早把那提防之心丢到了九霄云
外,在宝玉身下尽情娇呼起来,嘴 连哼:“姐姐要丢了……”

  宝玉大开大阖间,忽一眼落在两人的交接之处,乜见凤姐竟被自己的阴茎拉
翻出一卷嫩嫩的蛤唇来,恰有一缕穿过密荫的阳光照射其上,但见鲜豔殷红,水
光晶莹,那薄嫩之处便仿如透明一般,被自己的龟冠深沟刮夹着,只觉淫靡无
比,不禁闷哼一声,又一揉而入,直达幽深,龟头不偏不倚正咬着凤姐儿的嫩花
心……

  凤姐儿只觉花心儿一阵奇酸异麻,醉虾似地蜷起娇躯,粉臂死死抱住宝玉的
头,哆哆嗦嗦地丢了起来。

  宝玉只觉茎首一麻,前端已醮了麻人的东西,差点也跟着就泄出来,谁知茎
身涨了几涨,竟然缓过去了。他从来不耐久战,碰不得女人的阴精,今番却因身
上气脉已暗与胸前的那块“通灵宝玉”交融彙通,昨晚又刚刚玩过梅开二度,此
刻虽被凤姐儿的阴精淋得心头阵阵发酥,却破天荒的挺过去了,玉茎搅拌着玉
浆,依旧强勇如昔。

  凤姐儿花心眼儿正丢得大开,怎幺受得了宝玉的大龟头在娇嫩 狠捣,只觉
魂魄皆散,百般难挨,偏偏又有道道奇美无比的滋味直飞掠上心头,教她难舍难
分,不禁失声娇啼道:“死啦死啦……弟弟害姐姐丢哩……”

  宝玉也觉滋味与往日大不相同, 边那热乎乎滑腻腻的麻人浆液越捣越多,
包得阴茎胀翘如瓜,又见凤姐儿神情妩媚至极,更是勇猛如狂,忽一下刺得深
时,竟把美人突出石麵,两个一起滑摔于大石旁的草丛 ,那交接之处,犹自紧
咬不脱。

  宝玉只觉龟头夹着身体的重量顺势挑在凤姐儿那粒肥美的花心上,通体的骨
头立时都酥了,这才捱不过,死死压住妇人,那玄阳至精汪洋洋地大泄而出。

  凤姐儿筋麻骨饧,张着嘴儿,只软绵绵的在底下受着,但觉宝玉的阳精滴滴
滚烫,打到娇嫩 ,心儿霎亦停却,几欲晕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凤姐声若游丝道:“弟弟好狠,姐姐几死一回。”

  宝玉笑道:“我且度些阳气给你,才好精神。”勾起凤姐儿莹玉似的下颔,
把嘴凑上去亲吻。

  凤姐犹自美妙,接道:“与你欢好,竟然一次比一次销魂,真不定哪日死于
你……你身边哩。”

  宝玉吻至她脸畔,只见她玉腮上红潮稍退,竟淡滑得宛若三月桃花,粉粉嫩
嫩的美不可言,比先前又是另一番迷人情景,心头“砰砰”直跳,道:“如真是
那样,姐姐可舍得?”

  凤姐儿张开春水盈盈的美眸,情意绵绵地望着宝玉,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在
他额头轻轻柔柔地吻了一下。

     ***    ***    ***    ***

  白玄惺忪地睁开眼睛,眼中就映入一张充满关切的明豔俏脸,不由惊喜地叫
道:“琳儿,你怎幺来了?”从床上就要爬起来,原来眼前之人正是他师父殷正
龙的女儿殷琳。他昨夜初试“凤凰涅磐大法”的惊人威力,一举击败五盗,又收
获了五盗的数样至宝,如今一觉醒来,就看到了人人心仪的美丽师姐,真是满心
舒畅。

  殷琳忙按住他,体贴道:“别起来呀,你身上有伤。今天一早就传来你们昨
夜在荣国府外遇敌的消息,还伤了好多师兄弟,我就跟着爹爹过来了,瞧瞧能不
能帮忙照看你们。”

  白玄这才记得昨夜捱过一刀,不过他暗中修习的“凤凰涅磐大法”早以让他
完全複原,如非这位师姐提起,他还真的差点忘了,忙抚住缠满绷带的胸口,又
躺了下去,装着痛楚皱眉道:“师父亲自来了?我们真是办事不力,要惊动他老
人家。”

  殷琳道:“你们昨夜遇敌之事还真是惊动了不少人呢,不单爹爹来了,早先
刑部也来人探询情况,听说为首的是皇上钦点过的都中大捕头温百龄,他们走没
多久,刚才又来了一大帮人,报的是东太师府,由荣国府的人陪着,正一间间房
查看师兄弟们的伤势,想寻出些线索,因为东太师的小千金几日前也叫那采花盗
给劫了。”

  白玄一听东太师府的人正在查看师兄弟们的伤势,不禁暗吃了一惊,他胸口
的刀伤早就完全好了,连丁点痕迹都没有,他缠着绷带,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
目,待会要是查到身上,怎生解释才好?

  殷琳见他苦着脸不语,还以为是因伤势严重,关切道:“阿玄,你伤口痛
吗?听竹竿说你胸口中了一刀,我带来了爹爹珍藏的‘生肌散’,现在帮你换药
吧。”

  就要掀被子。

  白玄忙捂住被口,急切间却不知怎幺说才好。

  殷琳奇怪地望着他,不解道:“怎幺啦?”

  白玄支唔道:“你……你帮我换药?”

  殷琳俏脸飞上一抹淡淡的嫣红,盯着他道:“这会子别人都在忙,只剩下我
还閑着哩,怎幺?不想我帮你换幺?还是……还是怕我看见你的身子?”停了一
下,薄嗔道:“你们平日一个个光着膀子在操场上练功的时候,怎幺就不知道害
臊?”

  白玄见她轻羞浅嗔,神态娇俏无比,不禁目瞪口呆,一时癡了。
         第二十二回  飞花入桃源(妆翠台)

  殷琳见了白玄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愈羞,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欲寻个借口大发娇嗔,忽听门口有人道:“琳儿,阿玄醒了没有?”

  只见从外边进来一男一女,男的国字脸,浓眉长耳,双目炯炯有神,年约四
十左右,正是“正心武馆”的馆主殷正龙;女的鹅蛋粉脸,成熟韵致,样子三十
出头,仔细瞧去,但与殷琳几分神似,却是殷天正之妻、殷琳之母林慧嫱,她平
时最是痛爱众徒,因此也深得众徒爱戴,问话的正是她。

  白玄不想她也来了,惊喜叫道:“师父,师娘。”在床上又要坐起来。

  林慧嫱忙上前扶住他,关切道:“阿玄,听说你伤了胸口,觉得怎幺样
了?”

  白玄含糊道:“好彩扎偏了,没什幺大碍。”

  殷正龙见他精神不错,点点头道:“远山说对方用的是江如娇的贴身宝刃
‘美人眸’?”

  白玄道:“那人的兵刃虽然十分短小,却是锋利无匹,徒儿的‘九节银链
枪’一经接触便立时断碎成数截,只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传说中的‘美人眸’,也
不知是不是,不过大师兄问时,那人好像默认了。”

  殷正龙沈吟道:“如果真的是‘美人眸’,那人便是一年前坏了江如娇的江
南采花大盗‘午夜淫烟’满连了,想不到近来大闹都中的竟是这帮人。”

  话音刚止,就听门口响起一声震人心魄的短笑,“非也非也,恐怕十个‘午
夜淫烟’也不是那个大闹都中的采花盗的对手。在下汪笑山,拜见殷馆主。”

  屋内四人皆往门口望去,但见外边又来了一帮人,出声之人身材矮圆,肥头
大耳,神态有点滑稽,一双眼睛却蕴含慑人的威仪,叫人丝毫不敢轻慢。

  殷正龙正待回礼,人群 有“正心武馆”大弟子邹远山,忙踏前将来人一一
介绍。最先引见的却是一个文官模样的中年男子,原来正是“荣国府”从三品爵
工部员外郎贾政,余者除了其侄同知贾琏作陪,多是东太师府中人,那个出声的
胖子竟是东太师府大总管汪笑山。

  殷正龙连忙一一拜见,贾政亦回辛苦安抚之言,他在众人之中爵位最高,却
只小心翼翼地陪同着东太师府之人,话并不多,倒是那个汪笑山上来继为殷正龙
介绍身边众人。

  殷正龙原出自少林,原法号“无心”,是“无”字辈中的佼佼者,在少林短
短的十几年间,已习得少林正三十六房绝技中的六房,其中看似最平凡的一套
“伏虎拳”更是给他修习得炉火纯青,另有境界,曾被罗汉堂圣僧了空讚誉:
“近千年来伏虎拳第二人”。而要练好这套“伏虎拳”,先得有扎实的内功做为
基础,殷正龙自是不差,如今却仅从汪笑山刚才那一笑之中,已隐隐觉其内力似
在自己之上,心中微震忖道:“都中果然卧虎藏龙,不知这人出自哪个门派?”

  汪笑山掌扬身边一个打扮似道非道的怪异之人道:“这位是茅山‘神打门’
第三代门主‘通天神君’余东兴,因闻太师的千金遇劫,特率众弟子入京相
助。”

  殷正龙早知道这几十年来武林中出了个武技怪异无比的“神打门”,且闻近
年来人丁兴旺,强手辈出,不敢轻慢,拱手作揖道:“余门主好。”

  谁知那“通天神君”余东兴却立着负手不动,鼻眼仰梁,只有气无力地吐了
一句道:“殷馆主好。”显然不把这地方上武馆的人物放在眼 ,也不晓得他是
否知道殷正龙乃係出自武林第一大派的少林。

  汪笑山眯眼飘过余东兴,落到身侧一个玉树临风书生模样的少年身上,笑吟
吟道:“这位俊材便是当今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派冷然,听说前些时候刚与令嫒
联手,在泰山脚下诛灭了白莲教剑妖,因闻都中近日有妖邪横行,今也入京来相
助太师。”

  殷正龙不禁动容,要知道这十大少侠正是当今江湖上风头最健的十个年青
人,其中无一不是武功超凡,而且如非某武林世家的佼佼子弟,便是某门某派的
接班人。这冷然更是“武当派”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江湖上已隐隐有
其将成为武当下一代掌门的传闻。

  那冷然不待殷正龙问好,已先踏上一步,躬身拱手道:“拜见殷馆主。”又
转身朝殷琳道:“殷姑娘好,月前龙盟主庄上一别,不期今日又遇。”

  殷琳早就瞧见了他,芳心乱跳,只是人多不好上前招呼,想不到他竟当然这
幺多人的麵倒先来见礼,忙盈盈地施了一福,回礼道:“冷公子好。”

  白玄背靠枕上,从侧麵瞧见殷琳俏脸上晕起淡淡的嫣红,眼睛 竟似有点喜
孜孜的;再看看那个冷然,但觉他便像一把未出鞘的宝剑,隔着剑鞘已让人感受
到 边寒冷锋利的剑身,心头不禁打了个寒战,又泛起一丝酸溜溜的讨厌来。

  殷正龙望着冷然笑道:“少侠好。大家都知道那是江湖上的误传了,我听小
女说,能诛杀那白莲妖孽完全是冷少侠的功劳。”

  汪笑山道:“殷馆主客气吧,虎父亦自无犬女,哈哈,今回太师的千金有
难,还望大家皆来援手。”

  那冷然竟然不推不傲,见过礼后,便一步退回人群之中。

  白玄缩在被窝 ,忽觉将来定有跟这人较量之日,忍不住悄悄地盯着他,暗
中寻找破绽,谁知打量了半晌,竟无丁点收获,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天衣无
缝”这个成语来。

  殷正龙目送冷然退下,眼中似有欣赏之色,回汪笑山道:“汪总管不必客
气,都中岂容妖邪胡为,大家自当尽力。”

  “通天神君”余东兴也道:“这个自然,那采花贼既然敢在天子脚下兴风作
浪,自然定叫他不得好死!”眼睛乜乜床上的白玄,对殷正龙道:“你这徒弟又
吃了什幺亏?”

  殷正龙见这位“通天神君”麵目无华气息如丝,实在是看不出有什幺高明之
处,但与其初见之时,却觉得这人好不傲慢,今又听他口气轻佻,心头不悦,他
还俗后闯曆江湖二十余年,间中罕逢对手,华北华东武林中谁敢不敬?正不知答
或不答,倒是大弟子邹远山老练,接过话道:“我这白玄师弟受的是刀伤,怀疑
对方用的是江如娇的贴身宝刃‘美人眸’。”

  白玄见说到他身上来了,心中一阵紧张,头上微微沁汗,装作十分虚弱地蜷
缩在被窝 ,真怕有谁要过去查看他胸口的伤势。

  也许所受的不是内伤,幸好没人有这打算。余东兴道:“这幺说来,这人定
是‘午夜淫烟’满连了,根据刚才的查看,有人捱的是‘鳄王拳’和‘春水绝流
袖’,可以断定其中的另外两人是‘花山鳄’纪豪和‘春水流’肖遥,想不到他
们几个原本只在江南作孽的采花贼竟也进京寻死来了!”

  殷正龙不接他言,朝汪笑天问道:“不知总管方才如何肯定那‘午夜淫烟’
并非大闹都中之人?”

  汪笑山手摸自己圆圆的下巴,条理分明道:“那大闹都中之人一直独来独
往,而荣国府昨夜遇袭却有五个人,此其一也;另外那人每次作案时脸上总是戴
着一只丑陋无比的鬼邪麵具,与那五人的装扮大不相同,此其二也;最主要的还
是因为前几日那人劫袭太师府时,被逼出了真功夫,竟然一拳击毙了太师府中的
一个侍卫,而那侍卫却是‘华山派’的好手,所修习的‘紫霞气功’已臻炉火纯
青之境,却连一招也接不住,‘午夜淫烟’那个几毛贼哪有这等功力?此其三
也。所以我敢肯定昨夜偷袭‘荣国府’的,绝不是那个人。”

  殷正龙听得心中骇然,吸了口气道:“那人用的是什幺功夫?”

  汪笑山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神色来,蹙眉道:“尸体至今还留着,这几日
来请教了许多都中都外的各派高手,却无一人能认出是什幺功夫。”

  殷正龙更是讶异,又听汪笑山道:“对了,听说昨夜偷袭的那帮贼人是‘荣
国府’ 的人先发觉的?”

  邹远山忙接道:“是的,好像是贾大人的二公子。”

  贾政一听,先是心 吃了一惊,便连连摆手,道:“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说起来羞煞人,我那不肖子不但胸无点墨,手上亦无缚鸡之力,况年未及冠,
怎幺能于各位高人之先发觉那帮会飞檐走壁的贼人?想来邹义士定是认错人
了。”

  邹远山心中纳闷:“便算我认错了人,难到白师弟他们也都一块认错了?”

  但他何等老练世故,怎会去顶撞员外郎大人,忙改口道:“昨夜场麵十分混
乱,认错人也是有的。”

  汪笑山乜乜两人,也不深究,对贾政躬身作揖道:“查看了这幺多人的伤
势,也算有些收获了,不敢再烦劳大人久陪了,下官这就回複太师去。”

  贾政忙道:“总管不必客气,学生能为太师出点力便是莫大的荣幸。”当下
送众人出房,自廊下方与贾琏折回。路上想了想,边走边叮嘱贾琏道:“昨夜遇
袭,幸好有这帮武馆和镖局的人给挡住,我们府中既然没什幺损失,你就不必惊
动内眷了,便是老太太那 你也莫去说,免得她老人家受了惊吓。”贾琏连连点
头应“是”。

  这边一干人出了“荣国府”,汪笑山忽对殷正龙道:“对了,太师今晚在府
中设宴,招待入都相助的各派高人,请殷馆主也去聚一聚吧?到时帮忙出出主
意,也算是为太师出一分力。”

  殷正龙本想客气,却听汪笑山又道:“笑山早就听说尊夫人出自武林名门,
不但风姿过人,更是见识多广,还有令嫒,刚与冷少侠诛了白莲妖邪,哄动江
湖,太师是渴才之人,这就都请一块去吧。”

  殷正龙夫妇推辞不过,又想会一会入都的各派好手,只好应了。

  殷琳本不好意思去,却因冷然也在被请之列,犹豫了一下便答允了。走到一
边悄悄交代师弟阿竹道:“阿玄怕羞,不肯让我帮他换药,待会还是你去给他换
吧。”

  阿竹道:“他的脸皮什幺时候变得这幺嫩啦?”笑嘻嘻地应了。

     ***    ***    ***    ***

  白玄见众人离去,这才把提到嗓眼的心放回胸腔,躺在床上长长地吁了口
气。

  忽见阿竹进来,笑嘻嘻道:“殷师姐说你害臊,叫我来帮你换药。”

  白玄一听,心中顿时怅然若失,殷琳帮他换药他哪 会害臊,心中千般肯万
般愿,只恨自己暗中修习的“凤凰涅磐大法”令伤口好得太快,生怕她起疑心才
不肯让她换药,如今却换了根竹竿来,没好气道:“她呢?回武馆了幺?”

  阿竹道:“殷师姐跟师父师娘一块赴太师府的晚宴去了,听说那宴上还请了
许多入都来助太师的各派好手。”

  白玄一怔,忽想起太师府定然也有邀请那个“十大少侠”之一的冷然,又想
起殷琳刚才望着那家伙的眼神,心中顿时一阵泛酸,懊恼忖道:“她丢下我去参
加太师府的晚宴,说不定多半就是因为那鸟人。”一时愈想愈闷,愈念愈烦,赌
着气对阿竹摆手说:“谁都不用帮我换药,就此伤重不治死了才好呢!”

  阿竹瞠目望着他,愣在床前。

     ***    ***    ***    ***

  花木幽深处,一眼清泉轻轻柔柔地注入小溪,于乱石间随心所欲的蜿蜒而
行,滋润得周遭绿草如茵。

  四下散落的霓裳罗带间,凤姐双腿曲蜷,柔美无伦地跪于软绵绵的草地 ,
上半身软若无骨地趴在光滑的大碧石麵,宫鬓零乱,珠钗斜坠,神态娇慵甜蜜,
媚眼如丝地回味方才的销魂。

  宝玉从后边温柔地抱住她,脸贴着脸,懒洋洋地眯着眼,却似在聆听那溪水
流转时发出的清脆叮咚声。

  凤姐把玉手探入石边流转的溪水之中,只觉清凉沁骨,好不舒服。她素来只
重实在,今被宝玉带到这世外桃源来偷欢,忽觉那从前看是虚幻的风花雪月,原
来也这般动人心魄,又想到贾琏哪有这等情趣,心 不禁暗暗歎息,她侧过玉
首,水淋淋的美眸斜乜着宝玉,似笑非笑道:“是不是哪个不知羞的丫头带你到
这儿来耍过?”

  宝玉嗅着妇人身上特有的诱人香气,脸庞磨梭她那凝脂般的肌肤,道:“不
要我发誓,却老是疑心人。这儿是我前阵子无聊时,忽然想看看这条溪水的源
头,便寻到了这儿,还没带谁来过呢。”

  凤姐笑道:“如今知道了这儿的美妙,往后可以带小丫头们来玩了。”

  宝玉听不得她的一语双关,便探手到她腰畔嗬挠,顿戏得妇人花枝乱颤,雪
肤蕩漾。

  凤姐儿连连软语告饶,宝玉忽一眼瞥见她那雪白的玉股上染了一块碧绿的青
苔,想是方才从石麵上滑溜下来时给擦上的,但见白绿两色分明,仿佛雪池生碧
荷,只觉美不可言,心中怦然而动,那垂软的宝贝又如冬蛇苏醒,便趁机将之塞
于妇人花底。

  凤姐儿一挣一扭间,已被宝玉的玉茎悄袭,只觉半软不硬的,又滑溜溜的,
便如那泥鳅穿梭,浅浅斜斜地钻入那肥美柔润的花瓣内,闹得心 边慌慌麻麻。

  她知道宝玉精力甚好,几乎每次相欢都能梅开二度以上,但间中总得休息上
一会,极少这幺快就重振旗鼓的,有点讶异道:“我的小爷,今天怎幺这般厉
害?”

  宝玉双手环到前边揉握凤姐儿两只软绵娇弹的酥乳,在她耳后轻喘道:“你
这幺扭来扭去的浪,叫我怎能不厉害。”

  凤姐儿心中得意,在他怀 又故意妖娆了一下,笑道:“浪也不是你折腾
的?你精神了可人家还得歇一会儿哩。”

  宝玉只细细感受她花唇的美妙,那玉茎便如鱼游莲底,但觉又软又滑,钻过
一层又有一层娇嫩软软地包上来,便将玉茎反複穿梭,哼哼应道:“你只管歇你
的,我只管玩我的。”

  凤姐儿“噗哧”笑道:“这可就奇怪了,你玩你的,谁想睬你,怎幺又溜到
人家屋子 来,难道你是那山大王幺?”

  宝玉觉得爽滑畅美,又稍微挑入,龟首顶到妇人内壁上端的痒筋,只抵揉了
几下,立觉她又湿润起来,道:“我若是山大王,怎会上门送你宝贝呢?”

  凤姐儿喘息起来,娇哼道:“你道是宝贝,我却觉得那是勾魂的无常棒哩,
嗳……嗳……小冤家,不……不敢只弄那儿。”她上身趴于石麵上,浑身忽一阵
不能自已的娇颤,只觉宝玉愈刺愈疾,愈揉愈重,几乎皆送于那一小片痒筋之
上,差点就欲尿出来,这可是贾琏极少耍的,心 不知怎幺忽然想到:“平儿最
喜欢这滋味,若是知道了宝玉要这幺玩,那还不馋死了。”

  宝玉已膨胀至最硬,听凤姐儿不住软语相求,却偏偏只弄她花房浅处的那片
痒筋儿,兴许是看惯了这妇人平时的威风辛辣,这会子便愈想瞧瞧她娇怯软弱的
模样,作狠道:“山大王可是不识怜香惜玉的。”

  凤姐儿哪 还能跟他调侃,反手来推男人,连连娇呼道:“不敢弄那儿啦,
要尿哩,真的要尿啦!啊……啊……嗳呀!”上半身几欲溜下石麵来,却被宝玉
的擎天巨柱向上紧紧支住。

  宝玉磨抵着那片软中带硬的痒筋儿,忽觉一大泡热乎乎的汁液淋了下来,又
多又猛,既不似淫水亦不像阴精,心跳忖道:“难道真把她给弄尿了?”

  凤姐儿汗如浆出,浑身皆木,玉颈沟现,哭腔道:“快弄 边,好像也要丢
了……”

  宝玉见她神情欲仙欲死,不敢再捉弄,当下立将阴茎深送,大阖大纵地抽插
起来。

  凤姐儿这才回过一口气,瘫坐于宝玉怀内妖娆不住。

  宝玉要令凤姐儿更加快活,又把手探到前麵,用两指去捉她那蛤嘴 的肥美
娇蒂,一阵轻轻地揉捏抚按。

  凤姐儿果然美上天去,不住侧首来吻宝玉,下边腻汁如泉涌出,打碧了许多
嫩草。

  不想草丛中一株初蕾的紫鸢正摇曳于两人的交接之处,那蕾苞竟被宝玉突刺
间一起带入凤姐儿的玉户内,初时两人皆未觉察,依然狂勇迷乱,那粒紫鸢花蕾
经宝玉一阵暴风疾雨地猛顶狠揉,立时碎裂开来,间中无数细细硬硬的花籽游散
出来,刹那遍布玉户之内,再经宝玉的巨茎一搅,分分钻入花壁上的纹褶之内,
顿把妇人爽得个魂飞魄散。

  凤姐儿颤啼道:“坏啦坏啦……不……不知把什幺东西弄到 边去了,快
停!快停!”

  宝玉这时也发觉有异,却倍感新鲜刺激,探首瞧瞧怀内妇人,只见她美目翻
白,丁香半吐,那神态少有的销魂妩媚,哪肯睬她叫停,反抱紧住她那凝脂玉体
往下揉按,下边的巨茎却朝上连连高耸,搅拌着花房 那些细细硬硬的花籽,愈
觉万般美妙。

  凤姐儿瞠目结舌,娇躯时绷时酥,一对粉膝不知揉倒多少嫩草,忽有一粒花
籽被宝玉揉入花心的嫩眼之内,霎时浑身都酥了,也没出声,便尿似地丢了身
子。

  宝玉只觉一大股烫乎乎的浆液淋下来,霎间已包住整根阴茎,顿麻得筋饧骨
软,便把凤姐一把按倒草地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妇人雪股上染的那块碧绿青
苔,龟头抵在她那粒肥美非常的花心上,翘了几翘也熬不过泄了,滴滴疾精打入
花眼,竟把那粒花籽深深地射入玉宫之内。

  凤姐儿趴俯草地上,双手各抓了一把嫩草,娇躯痉挛成曲,霎间又大丢数股
阴精,白粥似地流了宝玉一腹狼藉。

  许久,宝玉方侧抱住妇人道:“姐姐可还活着?”

  凤姐仍旧作不得声,只软绵绵的瘫于宝玉怀内,盼望就此融化在这勾魂公子
的身上。

  宝玉心知这回可把凤姐玩惨了,顾不得手脚发软,铺开两人散落一地的衣
裳,将妇人放倒其上,又为其上下按摩,乜见从她玉蛤嘴流出来的浆液中浃淌着
一粒粒紫鸢花籽,这才恍然大悟。

  又歇了甚久,凤姐方能言语,无力道:“玩死了姐姐,看你怎幺跟人交
代。”

  宝玉垂首吻她依然椒挺的乳尖,笑道:“若是玩死了姐姐,弟弟只怕也活不
成哩,何须向人交代,一起葬于这世外桃源,倒也死而无憾。”

  凤姐凝目他道:“只怕呀,你还舍不得什幺宝姐姐、林妹妹呢。”她何等眼
利,平时观察众人相处,早看出宝玉若有所近。

  宝玉心事似被说中,脸上一热,忙转移话题道:“姐姐可知刚才是把什幺东
西送进去了?”

  凤姐一愣,好一会才明白宝玉所问,便晕着脸道:“是什幺?”

  宝玉便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凤姐愈听愈羞,回首乜他道:“可是你故意这
幺玩的?”

  宝玉笑道:“皆缘巧得,所以妙不可言矣。”两人不约而同,心头一阵旖
旎,一阵销魂。

  凤姐儿枕着宝玉的胸膛,慵懒四顾,已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幽秘的小天地,
忽想了想道:“既然这儿只有你我两个知道,定然是没名字了,今天为何不帮它
起一个?日后我们相约,也有个名儿好叫呀。”

  宝玉笑道:“姐姐说得有道理,你思量甚幺名字才好呢?”

  凤姐摇摇手儿道:“莫问我,姐姐不识几个字,还是你来吧。”

  宝玉想了想,道:“古有‘桃花源’,可叫到如今都叫俗了……这 幽深僻
静,有一条小溪,嗯……还有一块巧夺天工的大碧石,嗯……”忽想起刚才的销
魂情景,笑道:“有了,就叫‘妆翠台’吧。”

  凤姐儿似懂非懂,问道:“为什幺叫做‘妆翠台’呢,可有什幺典故吗?”

  宝玉笑嘻嘻道:“当然有,姐姐可知我方才何以那幺动情?”

  凤姐娇啐道:“还不是因为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你哥哥的老婆呗。”

  宝玉笑道:“此其一也,却不是重点。”

  凤姐望着他道:“你说。”

  宝玉脸贴她香肩,悠悠道:“只因为你那股上染了一块青苔,与肌肤相互映
衬,实在美不可言,所以有了今日的至乐。从来就有‘梅花妆’,而姐姐股上染
的这块青苔当可类叫做‘点翠妆’了,加上我们方才欢好时所倚之石,也可比做
梳妆台,所以这儿就叫‘妆翠台’了,正是记念今日之欢,姐姐以为如何?”

  凤姐儿花容娇晕,又自饱承雨露之后,模样美得蕩人心神,拧着宝玉的脸
道:“好个风流的小爷儿,玩了人家还占便宜。”心 却是喜孜孜的,并不反
对。

  两人嘻嘻闹闹卿卿我我于溪畔许久,渐至黄昏,方惊觉清醒,慌忙整理了衣
裳,牵手出了幽深,又缠绵了一会,这才各自离去。

  宝玉荒唐了一下午,肚中饿得咕咕直叫,正打算去贾母处用饭,忽想起那小
木屋 从昨晚一直关到现在的淩采容,不禁吃了一惊,慌忙择道寻去。


            第二十三回  踏月寻卿

  淩采容悠悠醒来,只觉浑身软绵无力,脑瓜 也晕乎乎的,仍旧在床上赖了
半晌,懒洋洋的舍不得起来。

  迷糊间手儿摸到自己身上,但觉衣服质地柔软光滑,似乎不是原来的衣裳,
不禁唬了一跳,整个人立时清醒了许多,慌乱中从床上滚下来,气急败坏地低头
瞧去,不禁魂飞魄散,原来的衣裳早已不见,身上穿的却是另一套质地极优的华
丽衣裳,心 连连叫道:“坏了坏了!莫是叫那帮采花贼给……”

  一时急得几欲哭出声来。双手继检至 边,所幸还是原来的那件月白肚兜
儿,再反手摸摸后边自己所打的那只独家结子,并未鬆脱改变,这才鬆了口气,
稍稍放下心来。

  她定了神,游目四顾,发觉原来是在一间华丽舒适的小屋子 ,四壁所露虽
皆为木质结构,朴素平常,但 边的家具摆设却是典雅考究,那梳妆台、春凳、
小几、香炉、立镜、罗帐、卧榻、纱衾、绣枕、琉璃灯等用品一应俱全,地上还
铺着一张软绵绵的西洋丝绒毯,赤着脚儿踏在上麵好不舒服,而自己原来的衣裳
正整齐地放在床侧的小几上。

  淩采容想了半天,只依稀记得自己被那“无极淫君”韩将点了穴道,却不明
白怎幺会在这个地方。她起身走到屋子唯一的门前,用力推了推,却似从外边锁
住了,本能地提了提内力,谁料胸口一阵极度的烦恶,丹田中却是空虚得难过,
半分内力也提不起来,好容易平複了喘息,坐于地毯上盘膝自检了一回,方知被
白婆婆伤得极重,恐怕于两、三月内无法複原了,心中顿时一阵失神黯然,脑瓜
一片混乱。

  淩采容起身又在屋子 搜寻了一回,再找不到其它出口,在梳妆台前颓然坐
下,对着镜子,怔怔思量道:“虽然那人只帮我换了外边的衣裳,身上多少也被
他瞧了去,不知那人是谁?是男是女?”忽然想起那个宝玉公子,不知为何,便
是一阵麵红心跳。

  淩采容胡思乱想了一会,百无聊赖,随手拉开妆台的抽屉,见 麵尽是极好
的水粉胭脂。她从来只在凶险无比的江湖上闯蕩,师门中人又多是勾心斗角之
辈,何时能閑下情来妆扮过,此时反正无聊,便匀了些在掌心,轻轻打于脸上,
顿见镜中人儿娇豔俏丽起来,与平日大不相同。

  淩采容对着镜子一阵左顾右盼,心 痒丝丝的,忍不住又咬了口红,两瓣樱
唇便如那娇花吐豔般的嫩红欲滴,瞧得连她自己也心动起来,双手托着自个的下
巴,对着镜内人儿得意地轻呓道:“好一个小美人哩。”忽然又想起自己的身
份,不由轻轻歎息了一声。

  她顾影自怜了一阵,又拉开下边一级抽屉,见众多奇怪物品当中有一只彩织
锦袋,秀丽异常,便拿起来玩看,解开扣子,瞧见 边有本小册子,便取出翻
看,才瞧了两页,顿然羞得麵红耳赤,啐了一口,远远地丢到了一旁,原来 边
画了一幅幅妖精打架的图儿,旁边还配了一行行字体娟秀的香豔诗词,正是凤姐
给宝玉玩看过的那册春宫——《玩玉秘谱》。

  淩采容心头“通通”乱跳,暗啐道:“这些富贵人家,果然淫秽荒唐,家
竟然藏着这幺恶心的东西。”突然又想起宝玉,心底一阵惶然,倒有七、八分认
定了这儿便是那小子的屋子,心道:“瞧他模样斯斯文文,却看这种东西,真是
人不可貌相哩。”一时希望是宝玉帮自己换的衣裳,一时又希望不是他。

  屋子 一直点着琉璃灯,也不知是什幺时辰,淩采容闷得心头发慌,想趁閑
运功疗伤,却连丁点气息也提不起来,只好作罢。

  不知又过了多久,竟想起那册春宫来,心儿“砰砰”乱跳,忙欲转念他顾,
谁知方才看到的那两页撩人的春宫画麵,却阴魂不散的死缠着她,愈欲丢开却愈
是如影随形,酥酥麻麻地的只往她心儿 钻,直教她想道:“反正此时没别人,
我就是瞧了,然后好好的放回去,又有谁知呢?”

  此念一生,便不知不觉去捡起那册《玩玉秘谱》,缩在椅子 屏息静气的翻
看。

  那《玩玉秘谱》乃当今四大青楼之一的品玉阁大家曼虚灵所作,册中春宫笔
笔传神,勾人心魄。淩采容何曾瞧过这样的东西,便似那小儿忽灌了烈酒,只看
得如癡如醉,魂蕩神饧。

  她尚为处子,对那男女之事只是一知半解,此时一页页瞧过,这才稍明了许
多原本模模糊糊之想,心儿直蹦个不住,暗念道:“原来那夫妻之事竟是如此,
真是……真是羞死人了,怎幺能做得出来?”又想到世间不知有多少对夫妻,多
少个日夜在做这些事儿,更是羞得双颊如烧。

  翻到这页,但见一幅淫豔图儿:画的是荷塘边的竹林,间有一小姐模样的女
子,斜斜倚靠在一个蹲着的丫鬟背上,只褪了下边小衣,丫鬟却抱住后边绿竹
竿。小姐前边有个男子全身冠带,也只褪了裤子,一只擎了小姐的腿在前抽插,
那交接处竟细细画出来,纤毫毕现。旁有题跋:东风齐借力。

    绿展新篁,红舒莲的,庭院深沈。春心撩乱,携手到园林。堪爱芳
  丛蔽日,凭修竹慢讲閑情。绿阴 ,金莲并举,玉笋牢擎。摇蕩恐难
  禁,倩女伴暂作肉儿花茵。春风不定,簌簌影筛金。不管腰肢久曲,更
  难听怯怯莺声。休辞困,醉趁余兴,轮到伊身。

  淩采容心道:“该死,这夫妇俩真是羞煞人,怎幺在丫鬟麵前做这事儿!”

  瞧得把持不住,几欲把春宫丢开,谁知那本册子就似涂了胶水似的牢牢粘在
手 。

  她识字不多,但那题跋字句浅显,略微一品,已看懂了七、八分,身子便酥
了八、九分,瘫在椅子 ,鼻息滚烫,捂颊自警道:“再瞧一页,便放回去。”
却是翻了一页又一页,不但没舍得将册子放回去,还不知不觉间把手儿放到了自
已的腿心 ,隔着裙裤摸到了那一粒连洗澡时都不敢多碰的娇蒂上……

  待又翻至一页,见图中画了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玉体几裸,却把自己悬在
衣架上,有男子站在脚凳上,从后边来挑她,那交接处欲入未入,尚有半粒圆硕
的龟首露在女子的蛤嘴外,左边是一张桌子,右边从窗 望出去是一座假山和桃
花。旁边题跋:鹊踏枝。

    牡丹高架含香露,足短难攀,小几将来渡。宛如秀士步云梯,疑是
  老僧敲法鼓。轻轻款款情无限,又似秋千摇曳间庭院。兴发不堪狂曆
  乱,一时树倒猢狲散。

  淩采容细细咀嚼着题跋的字句,心中那淫情浪意更是如火如荼,迷乱间不觉
把指儿揉得飞快,虽还隔着裙裤,却也快美非常,阵阵醉人的酸麻从那粒无比敏
感的娇蒂上流蕩全身,那幅春宫 的人物也仿佛生活了起来,在她麵前惊心动魄
地颠鸾倒凤。

  不知又揉了多少下,淩采容娇躯愈绷愈紧,盯着画中男女的交接处,忽一道
奇酥异麻灌注体内某处此前从未知觉的地方,令得她汗毛皆竖,小嘴张启,丁香
半吐,接着便哆哆嗦嗦地丢了,排出了有生以来第一股极乐的花精。

  淩采容一阵惊慌,急欲用手去捂,却是如何阻得往?幽深处某物连连痉挛抽
搐,数股温暖浓稠的浆液自花溪迸涌而出,霎已浸透亵裤,于罗裙上缓缓洇出一
朵娇豔的桃花来,但她很快就被极度的快美所淹没,再也无暇多顾了。

  一番欲仙欲死之后,淩采容兀然鬆软,早已出了一身滑腻的香汗,湿透小
衣,意犹未尽地瘫于椅上,修长的双腿依然舒畅张着,那幽深处的繁华开谢已渐
渐消止,但手儿却似乎仍舍不得离开花溪,轻颤的纤指还留在那儿偶尔拨弄,仿
欲抚去一曲将罢的余韵,迷醉间,忽听门外有些声响,好似有人正在开锁,不禁
唬得魂飞魄散,慌忙将那册春宫丢回抽屉内,迅速推上,方从椅子立起,已见一
人推门进来。

  外边已是夜色漆黑,那人又离几上的琉璃灯尚远,淩采容一时瞧不清是什幺
人,心头猛地缩紧,暗祈千万莫是白湘芳那贱人寻来才好,却听那人轻轻叫唤
道:“淩姑娘,你可好幺?”

  淩采容这才知道是那个呆公子贾宝玉来了,心道:“果然是他把我弄到这
的,那幺,给我换上这身衣裳的九成也是他了。”心念至此,不禁又羞又恼,那
在江湖上动阢伤人的脾气一起,便扑上前去,一爪已捏到了宝玉的喉咙,谁知牵
动伤势,胸中一阵极度的烦恶,一股鲜血已涌到了口中,整个霎时瘫软跌倒。

  宝玉慌忙去扶,瞧见她脸如白纸,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想起白婆婆说她伤
得极重,唬得连话也哆嗦了:“姑娘怎幺又要打我?你伤得这幺重可千万不能乱
动呀。”

  淩采容一怔,想不到宝玉这般关心自己,却仍欲推他,挣扎道:“可是你给
我……我换上这些衣裳的!”

  宝玉也一愣,上下打量淩采容,瞧得女孩耳根兀热,慌忙把双腿收拢,悄悄
将那朵罗裙上的桃花湿迹藏入腿缝内。

  呆公子犹犯迷糊道:“是哩,你不喜欢这些衣裳幺?”见少女急得眼圈发
红,才突然醒悟,忙接着道:“昨晚回到竹林 ,见姑娘还未醒来,身上早已给
露水打湿,在下生怕姑娘着凉,便把姑娘送到这 暂歇,且帮你换上这套衣裳,
绝不敢有冒犯姑娘之心。”

  淩采容见他诚惶诚恐,心情已好了一半,又想起初遇这人时之况,心中再无
疑虑,咬唇道:“才不要你好心,你……你……你帮人家换衣服时,可有……可
有乱看?”

  宝玉心想帮你换衣服还能不看吗?隐约记得自己当时还真是瞧得不亦乐乎
呢,但这话可不能老实交待,莫惹她生气才好,便答道:“没有,我一眼也不敢
多瞧。”

  淩采容望望他,好一会又说:“人家才不信哩,难道……”话才出口,俏脸
便飞起一抹淡红来,与先前惨白的脸色鲜明映衬,追究自然也无以为继。

  宝玉素来最惜痛女人,瞧她那憔悴花容,心中怜意油然而生,道:“姑娘好
似伤得极重,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瞧瞧。”

  淩采容黯然道:“不用了,我这伤寻常大夫那 能治。”

  宝玉急道:“姑娘切莫灰心,这都中名医甚多,就是平时我家常请的几个大
夫也非寻常庸医,试试才知。”

  淩采容眼珠溜溜一转,瞧着他道:“对了,你的轻功那幺俊,内功如何
呢?”

  宝玉道:“我可不会内功,那轻功也是昨天你走后我才跟白婆婆学的。”便
将白婆婆教他轻功的经过与淩采容昏迷后他惊走江南五盗等事说了一遍。

  淩采容听得眼珠子差点都要掉出来了,心道:“那有这样的事,从来就没听
说过谁能一天就学会轻功的,难道这呆公子是个武学天才不成?”便道:“白湘
芳那贱人既然教你轻功,定然也有教你驭气之法,只要你能帮我提起一点内力,
我自己就能运功疗伤了。”

  宝玉正踌躇这幺晚上哪儿去请大夫,且又不能惊动别人,听淩采容这幺一
说,心中大喜,忙道:“此法如可行最好,只是我不懂怎幺帮你。”淩采容便教
他怎幺驭气运功,启行止处,又比白婆婆昨天教得详细了不少。

  宝玉本是补天遗石,天资极灵异慧,加上胸口那只暗藏玄机的“通灵宝
玉”,是以才能在白婆婆胡乱指点之间,就轻而易举地学会轻功,而今淩采容所
教的,并不比白婆婆难上多少,不一会儿,宝玉已明了个大概,当下依着淩采容
所示,将双掌抵于淩采容背上“神通穴”,运气传送。

  淩采容盘膝纳受,本只期望宝玉能帮她提起一点内力,便可自己运功疗伤,
谁知宝玉双掌甫抵背后,顿有一股暖洋洋之气涌入神通穴,竟似那大江宽河般绵
绵不绝地流蕩全身,通体舒泰无比,不禁万分讶异,心惊道:“便是一个有几十
年修为的武林高手也不过如此呀。”生怕走火入魔一时不敢多想,用心纳受。

  宝玉却觉气流自胸口澎湃涌入,依着淩采容所教之法,源源不断地传输给
她,也是舒畅非常,只是奇怪白婆婆和淩采容都教他“气自丹田而启”,而自己
却总是从胸口而发,总不会两个人都教错了吧?抑或这运气之法不只一种?殊不
知,他所生之气并非发自体内,而是源于他胸口的那只“通灵宝玉”。

  过不一会,淩采容身子突然猛的向前倾,喷出一口乌血,淋得地毯触目惊
心。

  宝玉大惊,不知出了什幺差错,急问道:“怎幺啦?”

  淩采容好一阵喘息,半晌才道:“不碍事,是瘀血。”她缓缓转过身来,脸
上已有了淡淡的血色,对宝玉喜形于色道:“好弟弟,你可帮了姐姐一个大忙,
我现在好多了。”她自检内伤,发觉竟已神奇无比的好了三成,心情大佳之下,
便又对宝玉叫起弟弟来了。

  宝玉高兴道:“那我再继续帮你运功,把伤完全医好。”眼角乜了一下地毯
上那块被淤血弄髒的地方,暗暗担心到时怎幺跟凤姐交待。

  淩采容摆手笑道:“心急吃不到热饽饽,哪能一下子都医好,我原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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