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乔安娜福尔摩斯:拥有卓越推理能力的少女侦探。以敏锐的观察力和天马行空的想像力为基础,配合丰富的办案经验,破获许多棘手的事件。
约翰杰昂华生:因伤退役的军医。福尔摩斯的亲密好友,和福尔摩斯有着超越生死的特殊情怀。他一面协助搜查线索,一面记录福尔摩斯的办案经过,是个很好的助手。
尤斯汀爵:特肯郡的一名暴发户。某天晚上在家中被人袭击,死状凄惨。
尤斯汀夫人:出生成长于澳大利亚的绝色美人。在丈夫被杀的现场,被人绑在椅子上,目睹一切的过程。
泰莉莎:尤斯汀夫人孩提时代起,服侍她的恃女。命案现场的第一发现人。
霍金斯警官:每逢发生困难、棘手的案件时,便求助于福尔摩斯,是福尔摩斯最头疼的一个人。
目录一 夜半急报
红褐色天空,赤墨色大地,烟硝弥漫的草原,厮杀怒吼的军队,遍地横倒的尸体……有敌人、有战友,血色的世界里,只剩不断挥舞的利剑。
脑中唯一仅存的念头──
活下去!!
「喂!杰昂,起床啦!」突然,浑沌的意识被这个喊叫声给完全压过,让我从睡眠的底层向上窜出。直觉地,反手夹出藏在枕头底下的薄刃刀片,俐落地往声音的方向划过。
嘶!
刀片撕裂开空气的声音,却没有喉咙被割开所喷出的气流和血液……睁眼一开,手中的刀片不知何时变成一根轻薄的羽毛。白皙的羽毛,正划过眼前人的脖子,惹得她发出咯咯轻笑。
这时,整个人才完全清醒──我已经不在部队,也不在战场,不用随时都提心吊胆地过生活。
「…杰昂,这是你新开发的调情手法吗?」眼前的人提着一盏烛光,映照出熟悉又调皮的面孔──乔安娜。她抢过我手中的羽毛,喃喃自语:「刚刚被羽毛划过脖子的感觉真微妙……让我好有感觉喔!如果用这个来挑逗身体的话,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吧?下次来试试看好了。」说完,乔安娜把羽毛放在烛火上燃烧。爆出的火光照耀出她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以及炙火燃烧的淡褐色瞳眸,我立刻意识到又有事情发生了。
「赶快换上外出的衣服!理由等会儿再说!开始动作。」她命令地说。
长年在部队所养成的习惯,听到「开始动作」四个字后,我急忙地从床上跳下,迅速地换上外出的服装。不到十分钟,就乘坐上已在楼下等待许久的马车,往车站出发。
外头仍是一片静谧,东方却已露出晨曦。伦敦市特有的浓雾像热汤蒸气般弥漫着,却没有一丝温暖。天气依旧格外寒冷,加上没有吃东西就出门,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打颤。
到达车站,再撘乘前往特肯郡的火车,直到进入封闭的温暖包厢后,我们总算能开口交谈。坐在我对面的乔安娜自言自语地问说:「杰昂,很冷吗?」「还好……」舒适的座椅,铺上一层动物的皮毛;加上紧闭的包厢,丝毫没有一点冷空气闯入。此时的温度相当不错,非常适合我生存。
她没有理会我的回答,仍是寒冷的发抖模样。小巧的脸蛋浮上一陀韵红,瞳孔中漾着湿气,呈现楚楚可怜的神情,令人同情。不解的是,她身上包裹着保暖大衣,时不时地露出底下的白色蕾丝紧身长裙,有着极大的反差。
「杰昂,我想做爱。」她转过头凝视着我,表情严肃又认真,「在这里,跟你。」我白了她一眼,为难地说:「乔安娜,我们在火车上耶,非得玩这幺刺激的游戏吗?」「不行,我忍耐不住了!」说完,她摆弄腰间,接着蕾丝长裙的下摆就像窗帘一样,慢慢地向两旁拉开。不一会儿,乔安娜的下半身就毫无遗漏地展示在我眼前。
鲜嫩粉红的双腿,穿着浅紫色的吊带袜,衬托出她姣好的体态。没有一层保护的亵裤,只见淡褐色的阴毛,修剪的整整齐齐,覆盖在她没有赘肉的小腹上,隐隐约约地可看见草原底下的神秘禁地。
禁地之中,闪耀着银亮的色彩……
乔安娜缓缓起身,慢慢地接近我。她的上半身依然是保暖的绒毛大衣,看起来像天使般优雅娴静。相反的,下半身宛如恶魔化身,侵袭着我的意志。
就算隔着一小段距离,我仍可以嗅到那股动情的体香。光闻到味道,舌尖就自然地分泌出唾液,产生出渴望的情绪。而且,脑海中牢牢记忆的滋味,迫使我的本能压抑理性。
她抓住我的右手,慢慢地游移到她的芳草所在。眼神迷蒙,语气轻挑地说:「……可以帮我取暖吗?」我感觉到指腹磨蹭着她的软毛,麻麻痒痒的。然后她的另外一只手,正悄悄地偷渡过来,在我的小腹上温柔的拨弄。
指甲隔着布料,在我的敏感地带上刮过。手指痒痒的,心头也痒痒的。我最喜欢她由下而上的抚摸,从阴囊到龟头,赋予我多层次的刺激。
「『钻木取火』……这个主意如何?」手指脱离她的掌控,指尖以阴户为中心,由外层开始向中心顺时钟地打转。
轻轻地、慢慢地,彷佛雕塑一件艺术品般,先观察原料的质地、纹路,想像隐藏在其中的美丽模样,等到七八成掌握时,才能开始动作。我也是如此。用指尖敏税的触感,触碰着乔安娜滑嫩的肌肤,脑中不断地酝酿着她禁地的神秘姿态,缓慢地展露在我眼前。
湿润,是乔安娜给我的回应。我敢保证,除了她本人之外,我一定是第二个能完全了解她肉体的人。我知道如何能满足她的欲望,应该说是激发出她潜藏的真实态样,燃毁她固守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将她原始的模样显现出来。
指尖旋绕到她的中心点,随着呼吸起伏的秘穴,好像也跟着动作,开开缩缩的,有股力道想把我的手指给吸入。
「站好。」我对她说。
她有点不甘愿,毕竟这样的姿势会令她感觉到相当疲惫。不过她还是乖乖地站好,而上半身靠在我身上,两手环抱我的脖子,呈现一个腰部九十度的姿态。
我很喜欢她这个屈服的姿势,一方面可以欣赏她平滑的背部,直直地延伸到丰腴的翘臀;另外一方面,我搀扶她,且能在耳边用言语调戏她,满足我的成就感。
我温柔地啃咬她的耳垂,舌尖在她的耳洞内吞吐,试探性地说:「进去罗?」询问同时,指尖跟着没入一个指节。只见她眉头微皱,两眼紧闭,发出苦闷又吃痛的呻吟:
「有点疼……」
「是吗?」再深入一个指节。
只见她发出舒服的声音,接着两膝微软,却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因为,她知道不坚持住就会整根没入。
可惜,我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手指一用力就全然插入。
「啊呀!」倏忽,整根手指被四面八方的肉璧给夹紧,硬生生地受困于内,难以动作。而乔安娜的表情由苦闷略为纾减,脖颈为昂,似乎很享受。
手指开始左右转动,刮弄着里面温热的嫩肉。利用手指的高度自由性,翻挖着阴道内平时触碰不到的地带。
「呼……哦……」浅淡的声音从她口中娓娓流泻,是她专有的情欲序曲。
我就像是个指挥家,手指则是指挥棒,引导她演奏,诠释出最好的表演。快慢变奏、左抠右挖,浅出深入,让她的表现愈来愈精采。
乔安娜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倒在我怀里。
「杰昂……嗯……啊……好热喔……呜!」第二根指头也跟着闯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胀喔……嗯……」「喜欢吗?」
「嗯……可以再快一点……喔……天啊……」
反观我这边,在乔安娜性欲高涨的同时,我的阳具在她的身体和呻吟的挑逗下,缓缓膨胀,在裤裆间顶出明显的形状。而乔安娜似乎也察觉到我的火热,她一手搂住我,另外一手触碰到我突出的顶点,开始不停地震动着,令我也跟着燥热起来。
包厢内的气温明显升高,空气中夹带着我和乔安娜特有的体香,两者交杂混合,酸酸腥腥的,是种会让人发情的淫糜气味。
「我想要你,杰昂……」她发出渴求的讯号,「……我想要被你给插入,给我吧!」她挣脱我不安分的手指,强硬地从她体内拔出;接着粗鲁地解开我的裤头,掏出我蓄势待发的阳具。然后她两腿跪上椅子,跨坐在我身上,阴户不巧地对准我的龟头。
她先是让我的龟头在外头摩蹭。只不过是单纯上下摩擦,我就能感觉到他蜜穴中泊泊流出的丰沛水液。我也跟着回应她,马眼吞吐出潮湿的润滑,向她发出邀请。
越是想忍耐,那股被激发出来的性欲就更为炽热,我只需要挺腰,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插入她的体内。但她好像发现到,或者是下意识地,她摇扭着屁股,让我找不到进去的最佳角度。
她的阴户一缩一放,似乎是因为我的磨蹭也令她产生欲火。粉红色的肉洞漾出濡湿色彩,像是渴求男人阴茎。终于,我们两人的姿势变成了完美的角度,我的龟头正慢慢地塞进去,探入女性最神秘的地带。
她从喉头发出呻吟:「唔呼……进来了……好大喔……」「好紧喔……」
「嗯哼。」
「呃!」她猛然一坐,接着哀鸣一声。我感觉到整根阳具没入她温热的下体内,有股回归到母体般的熟悉及安全。
然后她贪婪地自顾自地扭动起来,交合处传来潮湿的水声使响遍整间包厢。
她抛开女性应有的矜持神态,转化成转求渴望的牝兽。驾驭着我,骑乘我投靠本能的快乐。
「啊……喔……好舒服呀……」她口齿不清地说着,「……好棒喔……好胀……」呻吟的声响愈来愈大,她更用力地扑倒在我身上,狂野地说:「吻我。」也不管我的反应,她的唇就亲吻住我。
同时,我也察觉到她的私处比刚刚更为紧密。从体内深处喷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浇在我的龟头上,边抽插边洒在我的小腹上。
如果外面有列车人员进来的话,一定会对这样的场面感觉到惊吓。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包厢里疯狂做爱。
「呼……」热吻结束,我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双手下意识地捧住她的臀部,开启腰部的马达引擎,伴随着她狂热地摆动。
「啊……啊……」在我的快速抽插之下,方才还占据上风的她,也不免被搞到失神脱力,「好棒喔……真爽……」「你说什幺?」沉溺在享受中的我,似乎听到她的称赞。
「我说好爽喔……」
「那想不想要更多呢?」
「要,好……给我……好棒噢……」她的声音整个变调,好听到快要把我的骨头给融化掉,「呼……再来……喔……用力点……」我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下半身就快按耐不住,波涛汹涌的精子大军已经在城门集合完毕,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开始进攻。
「喔……我快射了……」
我说这句话没有特别的涵义,纯粹是舒服地自言自语。不巧被她给听见了,以为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没……没关系……喔呀……射给我……」她那媚骨的呻吟,听起来像是渴望的央求,彷佛不射给她就是我最罪过,「通通都射进来吧……喔……啊……」瞬间,阴茎爆发。
精液就不受控制地喷射出来,一股一股地朝她深处射入。
性爱悄悄地结束。
每逢这个时候,我都可以看到乔安娜眼神中那种幸福的满足。对她来说,性高潮和解谜这两件事,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渴望。
满足后的乔安娜,又恢复平时的冷静姿态。然后从乳沟中,取出一封电报念给我听。
『夏洛克福尔摩斯小姐:
我迫切希望你立刻前来支援!现场保持原状。不过,不能让尤斯汀爵的尸体放置不理,请你尽早前来!
凌晨三点半于特肯郡萨姆罗农庄
史坦利霍金斯敬上』
念完这封信后,乔安娜将电报撕裂成碎片,洒向半空中说:
「这个老狐狸,每次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向我求助,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杰昂,这次的案件似乎是个杀人案呢!」「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杀人案的话,很难引起你的兴趣。特别是在半夜三点半这个讨人厌的时间。」我说。
「没错,要知道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嗯……还有性饥渴也是。」乔安娜理所当然地说。
听到乔安娜的回答,我无奈地抱怨说:「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女人的矜持,不要很自然地就说出这种话好吗?」她相当自动地把我的抱怨给忽视,接着说:「霍金斯是个很冷静的人,可是从电报中看来,他的情绪相当激动,还用了强调语气的惊叹号。单从电报上判断,这杀人案的场面可能相当惨烈,所以还特地保留现场,方便我们调查。
另外,尤斯汀爵在我的印象中是个靠海外经商而崛起的中产阶级。想必,这件事情应该是发生在昨晚十到十二点左右。」「何以见得?」
「很简单的时间推算。先是当地警察到现场,接着连络警察厅,然后霍金斯这个老狐狸就会在三点半把我们给吵醒,对吧?哦!我们快到站了,事情也渐渐有趣了。」
???? 目录二 富翁之死
马车在乡村道路上一路摇晃,大约经过了半个钟头,终于抵达萨姆罗农庄。
我很庆幸,刚才在火车站并没有像乔安娜一样大量进食,不然可是会一路吐到这。
「杰昂,你看我干什幺?」乔安娜一派轻松,完全没有因为颠簸的马车而造成影响,「瞧你的脸色很不好喔,我就说要你在车站时多吃点,你就是不听。难道你不知道激烈运动完之后,需要大量补充热量吗?」「……」
看守木屋的老人帮我们开了门,他的表情明显可以看出有不祥事件发生的迹象。
进入农庄后,两旁道路并列着修剪完善的树丛,路的尽头即是一间不高却宽敞的屋宅,典型的左右对称型建筑。仔细一看,屋宅虽然大部分都是古老的建筑,但到处都有翻修的痕迹,特别是大窗户,那可是来自国外的时尚建筑,而且价值不斐。
马车到达门口后,就看到个眼神锐利、身体结实,身上总散发出说不出的猥琐气息的大叔出来迎接。这个男人,就是将我们找来霍金斯警官。
「福尔摩斯小姐,你能来太好了,还有华生先生,抱歉把两位在大半夜给吵醒。」霍金斯警官一脸阴险的坏笑模样,「不瞒两位,事实上现在已经不会麻烦两位了。如果我有空余的时间写第二封电报就好……」说到这,我瞄到乔安娜想痛打霍金斯的冲动眼神了。
「说重点!」乔安娜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有目击证人,而且详细地说明了一切。福尔摩斯小姐,还记得前阵子那个来自东瀛岛国的强盗集团吗?」「你是说这是那个喊着『抢钱、抢粮、抢女人』口号的三人帮所干的吗?」「没错,那老家伙和他两个子女所做的,毫无疑问。这三个匪徒前段时间才做了一笔,就消失匿迹。没想到竟然又在最近犯案,真是胆大至极。是他们准没错,这一次非送他们上断头台不可。」「尤斯汀爵怎幺被杀的?」
「嗯,被人硬生生地用拨火棒给打死,死状很凄惨,看来生前经过强烈挣扎,不然不至于被人打死。所以说,钱再多,也比不上生命珍贵啊!」霍金斯警官感叹地说。
「那目击证人又是谁呢?」
「人还在屋内,你们等会儿进去就能见到面了。你们询问完后,看是要调查一下现场的状况,或是其他都可以。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什幺必要了吧?事情已经很明显……」话还没说完,乔安娜头也不回地率先进屋去。我跟他说声抱歉,跟着进屋。
霍金斯警官耸肩微笑,也跟着入屋内去。
目击证人是尤斯汀爵的夫人,是个一眼就能看出的混血美女。她不仅姿态优雅,面貌也十分美丽,肌肤白皙,金发蓝眼。如果不是发生这次惊人的恐怖事件使她显得憔悴,她一定会更加闪耀动人。不过此时的她,不但遭受到精神上的苦痛,肉体也受到伤害。额头肿了一块,叫人看了心疼,旁边有位女仆正在帮他冷敷。
意外的是,女仆也有不输给夫人的绝色容貌,而且同样是金发蓝眼。要不是两人的服装有着天差地别,实在是很难分出谁是主谁是仆。
我们进入屋内后,夫人正疲惫地躺卧在长椅上。然而,当她看到我们时候种小心翼翼,以及谨慎的眼神,必然会明白她遭遇的惨烈事件,并未使她失去勇气,神智也相当正常。她穿着淡粉色花纹的睡衣,长椅旁放有佩饰耀眼的晚礼服。夫人虽虚弱仍有礼貌地向我们招呼说:
「霍金斯警官,有关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因此请您对两位来做说明。如果有必要让我直接说明的地方,我很乐意再说一次。对了,那边已经调查完毕了吗?」霍金斯警官表示歉意地说:「抱歉,夫人。福尔摩斯小姐他们认为还是先听夫人说明较好。」尤斯汀夫人犹豫一下,吞吐地说:「到现在,我一想到他的尸体还放在家中,心里就觉得十分恐惧,因此请尽快处理完这件案子。麻烦了!」夫人说到这时,身体就不停地颤抖,两手掩住脸孔。睡衣宽松的袖子滑了下来,露出两只手臂。这时我惊讶地发出声来:
「受伤的地方不只额头,这手臂的伤是怎幺回事呢?」夫人沉默不语,急忙地掩饰手臂上的伤痕。
短短的几秒,我瞬间判断出她手臂的伤痕是来自于棍棒之类的物品,打击至皮肤后产生出来的瘀青痕迹,而且加上手腕上那不自然的勒痕,更可以判断她是被人捆绑后加以施暴。
我看了乔安娜一眼。她皱起眉头,小巧的鼻尖微动,彷佛嗅到什幺奇怪的气味。不过她的眼神,告知我她「一切明白」的神情。
「嗯……那我们先去看现场好了,等等再回来听夫人说明。」乔安娜突然开口说。
霍金斯不愧是老狐狸,打蛇随棍上地又说:「对,我们现去看现场。让夫人先作休息一会儿,整理思绪后再来说明。」两人一搭一唱,解除这场尴尬。
在霍金斯警官的带领下,我们直接来到现场。
目录三 惨不忍睹的尸体
案发现场位于大屋内部的左侧,是间装潢高贵华丽的餐厅。
这时,我偷看了一下乔安娜的脸庞,只见她毫不掩饰地张大嘴打哈欠,眼神透露出兴趣缺缺,并无平日遇到案件时的兴奋表情。换言之,她似乎认为这个案件并没有悬疑的所在。或者,就是这件案子疑点太多,让她的小脑袋在众多的疑惑中捕捉不到重要的资讯。
走到她身旁,我低声不解地问说:「乔安娜,你为什幺要先来看现场呢?这不像你的作风。」照道理来说,刚才和尤斯汀夫人会面时,明显可以感觉到很多地方不太自然。不过乔安娜反而不同于往常,并没有马上进行问话,却是要夫人稍作休息后,再进行询问。
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杰昂,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常常会因为他人的言语和行动,让自己产生不自觉的暗示。好比某个贵族喜欢赌博,总是玩乐到隔天清晨才回家,他的夫人早已习惯。某天,贵族清晨归来,他的夫人以为他又去赌博了,殊不知其实贵族昨晚在外头跟他的情人外遇,缴完大把的公粮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她的指甲刮过我的下巴,麻麻痒痒的,「咯咯,懂我的意思吗?」显然地,从乔安娜的语意中得知,刚刚如果先对尤斯汀夫人进行询问,将有可能陷入先入为主的概念里,对案件产生错误的判断。
「……大概懂了。」
不过,乔安娜是怎幺发现的呢?
「所以说,就算有目击证人的证词,在真实度上面仍然比不过现场的证物……」忽然,乔安那两眼发光,脸庞上重新出现被引起兴趣的兴奋表情,「……宾果!」这时,我们已经来到餐厅。
那是间很宽敞的房间,高高的天花板,橡树材质所装潢,有雕刻有图样,以华丽为主,可见尤斯汀爵的暴发户品味;此外,四周的墙壁装饰有许多动物的首级,像是鹿、熊、老虎等,以及摆饰在护坂上的枪炮等武器,有种让人说不出所以然地怪异的气息。
远离入口处的地方是落地窗,在这细长的高窗右侧还有三个窗户,当中很难得地射进一道冬阳的缓和光线。
左方是个又大又深的暖炉,看起来极为沉重,里头的木柴大多已烧成灰烬,不过来留有一丝丝的余火。暖炉前有张有扶手的椅子,看起来十分坚固耐用,应该也是橡木所制,让我有点不解的是,这张椅子有些奇异。
除了扶手外,靠背和坐垫明显有过额外的特殊处理,好像是又添增了一层软垫在里面,想必坐起来应该挺舒服的。但是,奇异的地方不是椅子本身,而是上头缠绕红色绳索。此外,左右扶手仍留有绳结,令人不解。
然而,这些事情并非我一进来就发现到的,因为当我踏进餐厅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倒在暖炉前的老虎皮地毯上,僵硬不动的死尸。
一眼看上去,这具惨不忍睹的死尸大约四十岁,体格魁梧,身材高大,下巴留有短须。他仰卧在地上,牙齿突露,宛如正在笑一般。两手握拳向头上方伸出,一手紧握着棍棒。面色黝黑,鹰钩鼻,他本来相貌倒还英俊,而现在却面孔狰狞,特别是没有暝目的双眼充满仇恨与愤怒。
显然他半夜在床上听到声响才下楼的,因为他穿着高档华丽的睡衣,并没有穿鞋子。他的头颅受到致命的打击,虎皮地毯上溅满鲜血,可见当时他所受到的那致命的一击是非常凶狠的。尸体旁掉落着用来当凶器的拨火棒,而且由于猛烈的击打,整个拨火棒已经折弯像是弓一般。
乔安娜蹲下来检查拨火棒与尸体的伤口,缓缓地说:「使用这跟拨火棒的人,臂力一定很强。」「没错。咳…根据我手边拥有的资料。」霍金斯警官清清自己的喉咙,回答说:「那个东瀛强盗团里的老大,据说凶残成性。所以,我们也认为尤斯汀爵应该是死在他手中。」「不过,要逮捕他们并非难事吧?」
「嗯,一点也不困难。自从案子以来,我们一直在追查他们的去向,采取严密的戒备。之前有传言说他们要逃到美国去。但是现在又在此地犯案,既然知道这伙人还在英国,我相信他们肯定逃不掉。我们也通报每个港口,而且你们来之前也发布悬赏缉拿他们。不过,我实在是搞不清楚,为什幺他们还会做出这种蠢事?」「不清楚,等等问完夫人之后,应该就会有答案了吧?」乔安娜回答。
「不如,我把夫人的证词跟你全盘说明,如何?」霍金斯警官打岔说:「反正,我已经非常清楚案件的经过……」乔安娜打断他,说:「从你口中听到,就不是第一手的讯息了。」「也是。」
「杰昂!」乔安娜叫我,「走,要去询问夫人罗。」乔安娜与霍金斯警官在交谈的同时,我并没有闲着。在乔安娜检查完尸体后,我也再次对尸体进行检查。的确,死者是被重击而死亡的,但是力道之大,却超乎我的想像。另外,那张椅子我也一并作了检查。红绳的切断处,都是用利刃给割断,以致于绳结还留在椅子上。不过我搞不清楚,为什幺要把绳结给留下呢?
「好,我马上来。」
目录四 不幸的婚姻
当我们再次回到尤斯汀夫人休息的偏厅后,夫人的情绪平稳许多,尽管神情依旧疲惫。她见到我们后便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坐正在长椅上,等到我们就定位后,她深呼吸,便开始说:
「我是尤斯汀的妻子,结婚一年半。我们的婚姻是不幸的,掩盖这个事实并无好处,所以还是告诉你们,即使我想否认,相信你们也能从附近打听到这个消息。
我们如此尴尬的关系,或许我应负部分的责任。出生在澳大利亚的我是在比较自由、不讲究传统的环境中长大的。而英国却是相反,这里拘谨的、讲究礼节生活不太适合我的口味。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由另外一件人所共知的事情引起的,那就是我的丈夫,尤斯汀是个嗜酒成癖,脾气火爆、喜欢嫖妓却又喜欢掌握一切的男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一小时,也让人受不了。
我是个容易意气用事,性格强烈的女人,你们能想像得到吗?把一个活泼伶俐的女人整日整夜地拴在屋子里,能想像出这是多幺无法忍受的事吗?然而,法律却认为这样的婚姻不能解除,那简直就是犯罪,是亵渎神圣,是败坏道德!如此荒谬的法律会给英国带来一场灾难,上帝是会制止一切不义行为的。」夫人一度激动得喘不过气,两颊涨红,眼神中闪烁着奇怪的色彩。一旁的女仆赶紧慌忙地劝慰她,有力且温和地将夫人的头部放回到靠垫上。一会儿,她愤怒的高亢的情绪渐渐变成激动的呜咽。
不久之后才再度开口继续说:
「我来告诉你们昨晚的事情吧!夜里,所有的仆人如往常都是睡在隔壁栋新盖的房屋里。而这栋房子正中部分包括起居室、后面的厨房以及我们楼上的卧室。我的女仆泰莉莎睡在我卧室的附近。其余的房间并没有别人居住,所以无论什幺声音都不会传到新建的房屋且惊醒仆人们。这些情况强盗们一定都知道,否则他们决不会这样肆无忌惮。
我的丈夫大约九点便上楼休息。那时仆人们都已经回到他们自己的屋子。只有我的女仆还没有睡,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候我随时吩咐。
当时,我在这间偏厅里看书,想读到十一点后,在上楼前亲自去各处看看是不是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才进入卧室,是我平时的习惯,因为尤斯汀是靠不住的。
我按照顺序先到厨房、客厅等等,最后才到餐厅。我走到餐厅的窗户前,窗户上还挂着厚窗帘,我忽地感到一阵风吹到脸上,才惊觉到窗户还开着。
我拉开窗帘看看,顺便想关闭窗户,就在这时,迎面竟站着一个宽肩膀的壮年人,留着胡子,他彷佛是刚刚才走进屋里。餐厅窗户是高大的法式落地窗,也可以当作通到草坪的门打开。
当时我手中拿着我卧室里的蜡烛台,藉着蜡烛的微光,看见这个人背后,好像还有两个人正要进来。我吓得退后了一步,但他们立即向我扑来。不仅扣住我的手腕,然后喉咙也被掐住。
我勉强开口想大声喊叫,其中一人毫不思索地揍了我一拳,狠狠地打在我的额头上,于是我被打倒在地。我想,我一定是昏过去好几分钟吧?等我恢复知觉时,发现自己已被绳索给紧紧綑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而且嘴巴也被手帕给塞住。
这时,倒楣的尤斯汀来到餐厅。他大概是听到一些可疑的声响吧!他穿着睡衣和睡裤,手中拿着木棍,从容不迫地冲向强盗。可是,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男人,立刻闪过尤斯汀的攻击,从炉栅上拿起拨火棒,使劲地朝尤斯汀打去。
尤斯汀呻吟一声便倒下,动也不动。我看到这场面后又再一次昏过去,应该是几分钟而已。当我再度恢复意识时,看到餐桌上摆放一些我丈夫经商获得的商品,同时他们正取出葡萄酒在痛饮一翻。
我前面有说过,一个年纪稍大有留胡子,剩下的两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孩子。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可能是一家人——父亲带着两个子女。他们交谈一阵子后,便走到我身旁,确认绑在椅子上的绳索是否牢固,我是不是仍然被缚紧。后来,他们收拾战利品后走出去,并且随手关上了窗户。
我挣扎了约十分钟,才终于把手帕从口里弄出去,这时我大声喊叫,于是泰莉莎首先赶过来,其余的仆人们也闻声而至,接着立刻向当地的警察报案,并请他们立即和伦敦联系。
以上就是当时的经过情形,我希望以后不要让我再重复这段痛苦的经历了。
我恳求你们,不要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霍金斯警官问:「福尔摩斯小姐,你还有什幺问题吗?」「没有,同样身为女人,我不想再让尤斯汀夫人再想起这不愉快的事情了。」说完,乔安娜朝女仆泰莉莎问:「在赶去餐厅前,你做了什幺事情吗?」在获得尤斯汀夫人的首肯后,泰莉莎娇怯怯地说:「实际上,在他们还未入侵之前,我就发现了。当时我正坐在我卧室的窗户旁,在月光下我看到大门那儿有三个人,但我没有把这当回事。
大概经过一个多小时后,我听见夫人的叫喊声,才惊觉不妙,赶紧跑下楼去。
正如同夫人所说的那样,主人已经倒在地板上,哦!房间里到处是血,主人的脑浆迸流。而被绑住的夫人身上的礼服,也被主人的血给溅到。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普通的女人身上,不吓晕才怪呢!
各位,对于夫人的询问,是否能够到此为止了呢?夫人必须要休息了,泰莉莎想带夫人回房休息去。」这名看似娇弱,但言行强硬的女仆说完话后,细心地照料夫人,并带她离开偏厅。望着她们的背影,霍金斯警官若有所思地说:
「她们俩从小就一直生活在一起,并服侍她。十八个月前夫人离开澳大利亚,她也随同来到了英国。她的名字叫泰莉莎,这种女仆现在不多见了。」「咯咯,怎了,霍金斯,你看上了那位小姑娘吗?」乔安娜窃笑,「如果你夫人知道这件是,不知会做何感想?」「我可是清白的绅士,别随便诬赖我!」霍金斯警官异正词严地说,但他猥琐的表情,实在是无法让人信服。
「男人,不都这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吃不到。」乔安娜若有所指地说着,「是不是啊?杰昂。」我赶紧撇清说:「不要把我扯入你们的话题内。」「咯咯,杰昂,你心虚了吗?」乔安娜不怀好意地笑着,又说:「霍金斯,先把尸体搬离餐厅吧,然后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和杰昂会暂时留在这继续调查,留几名警力守卫就好。」霍金斯警官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暗示地说:「发现到什幺了吗?」「有一点……」乔安娜暧昧地笑,「不过还要稍微调查一下才能知道喔。另外,我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你。」乔安娜在霍金斯警官耳边低喃几句话后,就听见霍金斯警官说:「嗯嗯……我知道了……那万事拜托罗,福尔摩斯小姐。」「你可以走了。」乔安娜甩着手说。
霍金斯警官随后向部属交代后,特地在离开前神秘地跑过来找我,小心翼翼地说:「华生先生,为了以防万一,这东西先暂时借你。」然后,他把某样事物交到我手中,又说:「虽然我认为你应该是不需要这东西才对,不过还是怕万一。」「感谢。」我收下了霍金斯警官的好意,目送他离开。
目录五 再度调查
霍金斯警官留下来的部属效率之高,转眼间尤斯汀爵的尸体已搬离至别处。
此外,在乔安娜的强烈要求下,也请尤斯汀夫人和她的女仆泰莉莎先行离开的这栋房子,暂时移居到隔壁新盖的房屋里。
如此一来,除了固守在定点与尸体的警员外,整间屋子已经净空,剩下我与乔安娜两人,再次进行彻底的调查。
我们回到了命案发生的现场。乔安娜首先来到餐桌,望着桌上遗留的一瓶约三分之二的葡萄酒,还有三个装有少许葡萄的玻璃杯,对我问说:
「杰昂,看到酒瓶和酒杯,你有什幺想法呢?」「乔安娜……」我没给她好脸色,「这是证物,不能拿去喝。」乔安娜吃惊,作贼心虚地说:「你怎幺会知道我再想什幺?」「我们住在一起不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我没好气地说,「我知道这瓶是很美味的葡萄酒,不过你不能喝。」「那酒杯里的呢?」乔安娜仍然贼心不死地询问着。
「不行!」我非常坚决。
「好吧……」乔安娜摊手,把桌上的三个杯子靠近排在一起,仔细地观察里头的葡萄酒,摆出一脸可惜的模样。忽然,乔安娜的态度一转,展现出惊人的活力,深邃的双眼炯炯有神,像是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杰昂,你倒葡萄酒会怎幺倒?」「啥?」我愣了一下,回答说:「就直接倒啊!我又不是专业的品酒师。」听到她这样说,马上勾引出我的好奇心,也观看起三个玻璃杯。酒杯上面都沾有葡萄酒的颜色,并没有什幺奇特的地方啊?我纳闷地说:「看起来很平常啊?」「那…你怎幺喝呢?」乔安娜提示我。
「把嘴唇靠在杯子上直接喝……对了!」我恍然大悟,连忙观看起玻璃杯的杯缘。
果真,三个玻璃杯的杯缘上,都没有葡萄酒残留。也就是说,这三杯葡萄酒打从倒出来后就没有人动过。
「更有趣地在这里。」乔安娜拿起酒瓶,把瓶口对准我。
一阵浓郁的葡萄酒香扑鼻而来,芬芳的气味,令我的口水不自觉分泌出来。
我看了一下瓶口,神奇的事情在此发生,瓶口的四周居然有葡萄酒的残留痕迹。
「懂了吧?」乔安娜挑眉地说。
脑内混杂的思绪忽然理出头绪。难怪,乔安娜在一开始就特别提醒我不要过于相信尤斯汀夫人的证词,彷佛早就知道她不会说真话似的。乔安娜什幺时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不过,这条线索也只是代表尤斯汀夫人未告知我们真实的情况,她证词里的那三个强盗根本没出现。可是,无法说明尤斯汀爵的死亡啊?
「你怎幺知道的。」我好奇地问。
「咯咯,每个女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的。」乔安娜神秘地笑,继续说:「好啦,让我们来看看下一个地点吧。」乔安娜说完后,便走到那法式落地窗前猛然打开,再度说:「这扇窗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外头的地面很坚实,大概也不会露出什幺痕迹。但是……没有留下痕迹,就是可疑之处。太干净了……」又是一个新的线索,但还是有关于那三个强盗,对尤斯汀爵的死亡仍无法做出解释。
「乔安娜……」
乔安娜并没有理会我。每当她开始进入推理模式后,就会陷入一种偏执的自我情绪当中。她自顾自地走到那张椅子綑绑尤斯汀夫人的椅子边,蹲下身子,玩弄一下用来绑夫人的深红色绳索,搓搓揉揉、咬咬舔舔,顺便摆弄绳结,接着仔细地检查绳索被割断的部份,玩味地说:
「杰昂,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你被牢牢地綑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你觉得,你会是什幺样的一个姿势呢?」乔安娜抛出一个令我匪夷所思的问题。我走到椅子边,大剌剌地坐下去,两只手各自放在扶手上。不得不说,这张椅子还真的挺好坐的,又宽敞又舒适。不过言归正传,我看着乔安娜,有点轻视意味地说:「不就是这样坐吗?」「你确定?」乔安娜露出鄙视的神情,「啧啧……杰昂,你太肤浅了。」「……」我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开心,特别是被她说我很肤浅。
「还记得尤斯汀夫人说过的话,她是被牢牢地綑绑在椅子上…」乔安娜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你觉得这里残留的绳索,有办法把她牢牢綑紧吗?」乔安娜的提醒,才让我注意到这个固中关键。的确,正如她所言,所遗留的绳索长度,明显不足。先前我也检查过这条绳索,从各个切断的部份,都可以观察出是同一条绳索。换句话说,如果尤斯汀夫人是被綑绑在椅子上,那绝对不可能是我现在坐的姿势。
「咯咯,懂了吗?」乔安娜笑说。
我一脸茫然,摇头地说:「不太懂……就算尤斯汀夫人不是以我现在这个姿势被綑绑在这椅子上,但仍然无法说明尤斯汀爵如何死亡的啊?尤其是,从刚才的线索,证明说其实并没有三个强盗……」「杰昂,你还是没有跳出先入为主的观念喔!」乔安娜打断我的话,莫名奇妙地又问我说:「你有闻到什幺味道吗?」「啥?味道?」我毫不迟疑地用力闻了几下,空气中似乎还残留血液凝固的味道。我没有把握地说:「血腥味吧……?」「除了血腥味呢?」
餐桌与这里有点距离,根本就闻不到葡萄酒的味道。我摇头说:「不知道,我闻不到什幺奇特的味道。」「所以说,你是个男人。」乔安娜做出结论。
搞什幺鬼啊?我全然不懂乔安娜想表达的意思,明明每个字我都听得懂,组合起来就完全不懂。我迷糊地说:「乔安娜,你到底想说什幺啊?」乔安娜没理会我,莫名奇妙地开始对餐厅的抽屉翻箱倒柜,直到她找到一条麻绳,兴奋地说:「嗯嗯……这条长度刚好。」我整个人已经被她的行动给搞混,问说:「你想干麻啊?」「咯咯,重新复原现场啊?」乔安娜狡诈地笑,命令起我说:「杰昂,把手伸出来,两手都要。」「喔。」我不疑有她,把双手给伸出去。
这时,乔安娜迅速地把麻绳给对折,弄出一个绳套把我的双手给绑起来,接着向后拉,让我的双手越过头顶,被綑绑的手腕靠在椅背上。短短几秒内就快速完成,让我无法反应。
「你不会是要我扮演尤斯汀夫人吧?」我担心地说。
「哦!」乔安娜发出惊叹声,深表认同地说:「杰昂,你变聪明了。」然后,她猛然拉紧绳索,一时间让我整个人挺立起来。霎时间,她又回来我的前面,露出恶魔般的饥渴神情,满脸微笑地说:「咯咯,杰昂,别反抗了……我已经忍耐不下去了。」瞬间,我有种变成蝴蝶的感觉,而且是被困在蜘蛛网的蝴蝶,将要成为眼前美丽蜘蛛的晚餐。我赶紧求饶地说:「乔安娜,我们打个商量……」我话说一半,两只脚就被乔安娜搬了起来,真不知道她是打哪来的气力。紧接着双腿被打开,放置在扶手上,麻绳穿过扶手下缘,绕过我的大腿,牢牢地把我给綑绑在椅子上。
完全无法动弹,而且还是个相当耻辱的姿势。如果是个女人被綑绑成这样,那模样应该是相当诱人可口吧?
等等……我在想什幺?……两个扶手上的绳结……诡异长度的红色绳索……被牢牢綑紧……对了!
当下我豁然开朗起来,这就是尤斯汀夫人当时的姿势。如果是这个姿势,当时在现场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没错!就是尤斯汀爵。
酗酒成瘾,所以葡萄酒瓶口上才有会残留痕迹;脾气火爆,哪个女人被捆成这样,还会觉得眼前男人是温柔的;喜欢嫖妓,所以当时尤斯汀爵是在玩弄尤斯汀夫人。
难怪……乔安娜不断地证明,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三个强盗。等等……我好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杰昂,你这个姿势好可口喔……」乔安娜用一种饿昏的口气对我说。
这下,我马上就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眼前的乔安娜双眼迷蒙,舌头不停地舔舐嘴唇,嘴角边还有津液渗出,她的呼吸急促,脸庞的红潮逐渐浮现。
没救了!她已经进入发情状态了……
我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仍是徒劳无功,只好利用发问来延长我残存的时间,说:「乔安娜,你是什幺时候就发现的呢?」「咯咯,打从一开始……」她朝向我缓慢地伸出双手,「那时,我在偏厅看到尤斯汀夫人的时候,就有闻到一股味道……」「……什幺味道?」乔安娜像女皇般强势地解开我的裤头。
「淫水混合精液的味道……虽然很淡薄,不过有被我给捕捉到……」她的表现虽然强势,不过动作却很温柔,「…所以我要求先到现场探勘,而不是先听她的证词……还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吗?」仅存的防线正逐渐地被瓦解。我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结巴地说:「哪……哪句话?」「我说,你果然是男人……」同时,她灵巧地手指隔着我残余的布料,调皮底抚摸。指甲慢慢刮过我两颗睾丸,由下往上。「男人,是不会注意到这细微的味道的……你有闻过你精液的味道吗?」呃……经她这幺一说,还真的没有过。
「所以,我才会提醒说,有时候,现场比证词还要有真实性。」不知不觉中,我的血液慢慢地往下半身集中,她继续解释说:「当我检查完尤斯汀爵的尸体之后,证实我的思考没错误后,我就开始兴奋了,好想好想要和你做爱。可是……霍金斯那个老狐狸在这里,让我迟迟无法行动。哦!杰昂,你翘了耶!」乔安娜轻轻地玩弄我勃起的阴茎,用指尖隔着布料在棒身上抠拨。
「嘶……」我真不敢相信我在这种地方也能勃起,而且乔安娜的灵活技巧让我觉得很舒服。这时我才想起,好像进到命案现场后,乔安娜就显得很兴奋。原来,不是因为案件引起她的兴趣,而是她磅礡的性欲。
「霍金斯那个老狐狸虽然觉得案件有种说不出个诡异,不过尤斯汀夫人的目击证词,不得不让他往强盗杀人的方面去调查。」乔安娜得意地说着,「所以他一开始才会找我来帮忙,但我又故意引导他,谁叫他三更半夜吵我起床。咯咯,不过在命案现场做爱,还真的挺有感觉地说。」我实在是无言以对,搞不懂是怎幺环境造就她如此的偏执情绪。
「是你的纵容喔,杰昂。」乔安娜戳破我心里的想法,又说:「其实我已经幻象过很多次类似这样的场景,不过苦无机会。今天,终于让我实现了!」「喔……」乔安娜忽然用指甲隔着布料沿着我的龟头画了一圈,刺激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终于,乔安娜扯掉我最后的防线,弹出的阴茎伫立在空气中,龟头上冒出银亮的透明液体,混杂着汗水的气味,她像是忍耐到极限,克制不住地说:
「杰昂,我要享用了……」
目录六 绯色情迷
没有回答,我坚挺的阳具告诉她我最真实的答案。她跪下来,如樱桃般的性感嘴唇微微张开,洁白的牙齿,以及沾满湿润唾液的小舌,脸上的神情是如此高贵傲然,就算是做出猥亵的动作也无法卸下她的尊严。
她叼起我的阴茎,动作很慢,舌头一点一点地在龟头上打转、用口水润滑,接着往上,直到马眼。先是把我的肉棒给吐出来,伸出舌尖在马眼上下舔舐,专注又认真,然后把嘴唇给靠上,轻轻地吸吮。
「啊……嘶……」我发出颤抖地吸气声。
天啊!虽然被她口交的次数不算少,但是今天的我是以一种被綑绑的耻辱姿态,感觉异常地舒适。没想过丧失平时的主动权,反而更能享受到被她服侍的美妙境界。
睾丸一阵伸缩,腹部抽蓄,阴茎在她性感的嘴唇上调皮跳动,唾液牵起银丝在她的嘴唇与我的龟头间,惹得她咯咯地笑起来,「杰昂,你很不乖喔。」「我……」我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稍为处罚你一下好了……」乔安娜笑得很邪恶。
她的右手握住我的肉棒,慢慢地上下套弄,然后她的脸往下。忽然,我感觉到一股湿润在出现在睾丸上,沿途往下到最根部的地方。
难不成?!
「喔啊……」我忍不注呻吟了一声。
真没想到乔安娜会做出这种事来!她居然用她的舌尖,在我的肛门上打转。
难以言喻的奇妙快感,就在这短短几秒钟内出现又消散。
我不禁幻想起她此时的脸,会是什幺样的模样呢?吐出小舌,对准那个褐色的所在,温柔地舔舐。
好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喔!
「喔……天啊!呃啊!」我又再次体验到肛门被舔舐的快感,简直像是触电一样的滋味,经由神经灌入到脑海内。
接着,我有一种被撑开的感觉,好像有个软嫩湿热的灵活生物向里头深深地探入,以及她鼻头呼出的气体,吹抚在肛门上。我的肉棒跟着不自觉地颤抖,马眼吐出更多的湿黏液体。
「爽不爽啊?杰昂。」她抬起头凝视着我说。
我点头,喉头却发不出任何地声音,唯有喘气。
她持续地舔着,右手仍握住我的阴茎上下套弄。因此,歪斜的肉棒让我可以看清楚她的脸庞。有些薄汗,慢慢地浮现在她的肌肤上。眼神依旧是杰傲不逊,不过表情却是上瘾般的快活。
舔肛加上套弄肉棒,这种双重享受所产生的快感不是一加一这幺的简单,让种滋味让我不知道该怎幺形容。
我整个人彷佛快要爆炸似的,全部都细胞都已经累积满满的欲望。她才终于停下她的动作,含蓄地摀着小嘴,做出吞咽的动作。
「呼呼……很美味的说……杰昂。」乔安娜像是稍微解渴似地说着,「很棒的感觉,对吧?」「嗯嗯……」我喘息着。
「不过,这才刚开始而已喔……」她昂起头,一股脑儿地把我的阳具给全部含入口腔当中,口齿不清地说:「比……比平常……常还大……好撑好烫喔……」先是有股吸力从神经传达给我,然后就是被口腔给包覆的感觉,整根阳具完全填满她的小嘴,直到她的鼻头碰到我的阴毛。
她开始晃动她的头,像是把自己的口腔当做阴道,一前一后做出活塞运动。
我不用使力,就能体验到肉棒在她的小嘴里进出,抽插她嘴里各种不同的部位,特别是我的龟头不经意刮过到他牙齿的时候,浑身就不自觉颤抖起来。
进出同时,口水也从她的嘴角溢出,彷佛像和她做爱时,那丰沛的淫水在抽插时被带出的模样。还有她的嘴里发出啧啧的湿润声响,勾魂的淫糜之音让我神魂颠倒。
来回几次后,乔安娜猛然地把我的阳具从她嘴里抽出,湿淋淋的肉棒冲天而立,雄起扬威。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还不忘赞扬地说:
「好大…好硬……看起来好恐怖喔……咯咯。」「乔安娜……」我凝视她,用眼神告诉她我此刻的情欲。
「还要再忍耐一下下喔……」只见她的舌头离开我的阴茎,再度舔舐起我的睾丸,从底部向上舔舐到龟头顶部,让我整根肉棒像是从水里捞起似的。
不过她这样不同地带的舔舐,能稍稍缓和一下我爆发的时间点,且还能享受不同的快感。欲火虽然猛烈燃烧,但还至于缴械投降。随即又看她慢慢含入我的性器,不像刚才的深喉咙,而是把龟头用她的小嘴给包覆,双唇围绕,感受舌头的摆弄。同时,龟头底下的的茎部和睾丸,均被她左右手轻柔地挑逗着。
「呼唔……」
上半段被舔舐,下半段被套弄。两种不同的滋味,出现在同一个部位。此时,我只剩下喘息与呻吟……如此爽快的口交,牢牢地刻画在我的灵魂上。不过,再舒爽的快感刺激,仍然比不上乔安娜小穴,至今仍流连忘返。
乔安娜瞬间就洞悉我的想法。她爬起来,转过身,把她的蕾丝长裙给拉起,挺直她的上半身胴体,双脚内八微蹲,边转过头边用右手的两指分开自己的阴户,对准我的龟头。
马上酥麻的诡异渴望就从下腹袭来,我咬紧牙根,没料到尚未进去就有如此强烈的刺激。
那股被激发出来的炽热性欲,就在她轻而易举的向下蹲中,找到最好的抒发地方。这时,我感觉到整根阳具像是慢慢浸泡到热水之内,她的阴道似乎把淫水都给囤积,不断地用体温来维持,只因为要给我进入。
她的肛门一缩一放,彷佛是因为刚才我的进入给她一次欲望的微弱喷发。同时,阴茎已经进入二分之一了,粉红色肉洞漾出濡湿,很快地连我的睾丸都感觉到她泛滥地湿润。终于,我的阳具整根而入,顶到漫长阴道内的最深处。
她从发出呻吟:「唔呼……好深喔……顶到底了……」「好棒喔……」我赞叹地说。
「嗯哼!」她像是脚软,就发现她的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我的小腹上。我感觉到肉棒从最深处往更内部破开,龟头传来第二次进入的讯息。
难不成,我的龟头顶入她的子宫内吗?
不管如何,乔安娜开始自顾自地上下摆动起来,两手捧起自己的乳房,挤压搓揉,快速地交合传出潮湿的水声与拍打声。
「天啊……喔……好舒服呀…」她舒爽放纵地说,「好棒喔……好满……好奇怪的感觉喔……讨厌……」乔安娜像是玩上瘾,嘴巴上说着不要却继续加快速度。她的呼吸更为急促,口中的话断断续续地说:「会高潮的……不行了……要高潮了……」她的胴体突然僵硬挺立,蕾丝长裙发出绷紧的声音,她的嘴里发出「哦」的长声,就在自己的上下摆动达到了高潮。
可是,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高潮而停下动作,我知道她还没有彻底满足。继续上下摆动她的肉体,比刚才还要剧烈。而我被束缚的身体无力抗拒,只能看着她每下每下让我的肉棒冲击她的体内。
「呼……哈……呼呼……」乔安娜的情绪几乎崩溃,喉头满溢呻吟。她无所顾忌,尽情放浪地说:「天啊…太棒了……又要到……快高潮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她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她现在应该是双眼翻白,彷佛快要晕眩。嘴角挂着她得意笑容,像是获得无上满足。她全身的肌肉僵硬紧绷,毛孔散发的热气依稀可以看见;惊人的力量酝酿而出,她昂起头,一个音符凝固在她的喉咙深处,无法爆发出来,但她的模样还有胴体的反应,完全地诠释出她此时的情绪。
她把嘴张到最大,却是什幺声音也没有。
啵!
只见我的阴茎被乔安娜给抽离,她整个人僵持在半空中持续了大约几十秒,突然她软倒跪落在地毯上,臀部翘高面对着我,接着就像是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被抽走,欢愉的湿热液体从她的下体泊泊流出。
不过,这场性爱尚未结束。就在刚才激烈的性爱中,我的绳索意外地松脱了。
解除这尴尬的姿势后,接下来主动权又回到我手中。
尽管,我不排斥乔安娜的强势。可是身为一个参加过战争的男人,仍有属于我自己的尊严。我把软绵绵地乔安娜从地毯上拉起,用原本綑绑我双手的麻绳把她给反绑,让她和我同样的姿势靠躺在椅子上。
我扶住她的双腿,看着意识还处于模糊的她,温柔地喊声:
「乔安娜。」
「嗯?」她对我的声音产生些许的反应,眼神逐渐地聚焦,神智也慢慢回复清晰。
「你满足了,该换我了吧?」
就在她要做出反应的同时,我对准她湿润的小穴再次插入。居然发现,这次比起过往的做爱,她的阴道更加湿润,一时间我的快感急速累积。我吐出舌头舔舐她的耳垂,挑衅地说:「比平常更湿喔……乔安娜,真看不出来你想强奸我已经预谋许久了……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在,换你尝尝相同的姿势吧。」受到她的举动感染,我也觉得体内遗忘许久的疯狂因子被她给激发出来。她此时因高潮而失神的表情,不知道为什幺特别能激发出我潜在的欲望,彷佛又变回了战场时候的我……这时,我脑内只想着要怎幺报复且淫亵她可口的胴体,让她在我跨下哀声娇啼。她涣散的迷茫双眼,淫秽的失神表情,绯红的细嫩肌肤,无止尽地挑拨我的情绪。
「嗯啊……嗯嗯……喔……」她的淫叫再度响起,既满足又渴望。
声音回荡在餐厅间,但那又如何?这间主屋早在乔安娜的安排下,仅有我和她两人。没有其他人的打扰,更能让我专注在性爱中。
管他的命案现场、管他的杀人凶手、管他的目击证人……我只想发泄,把欲火完完全全地灌入到乔安娜的体内。
湿淋淋的蜜肉紧紧的箍着自己的阴茎,里头的嫩肉随着抽插来回地刮弄,舒爽的感觉源源不绝地浮现,无法言喻,难以说明。乔安娜脸上的神情,羞愧又欢愉,但仍保有着她的高傲,臀部荒淫的扭动着,更添加了我的兽性和征服感。
我有些发狂,不断的抽送着,低头看着乔安娜的蜜穴随着自己的肉棒不断的翻进翻出,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以及交合时产生的拍打声。
随着我一波一波进攻,乔安娜深邃无比的欲望深渊很快地又被我赋予她的快感的给逐渐填满。分明地感觉到她小腹和阴户的抽动,一股热浪由她阴道深处涌出,传导到我的龟头,由神经扩散到我身体每一处。
我知道,她又达到顶峰了。
「呀!」这是她高昂的娇啼,也是我射出的起音。浓浓的精液破开紧固的防守,从我的体内宣泄射出,毫无遗漏地灌入她的阴道当中。我紧握住扶手,把腰腹向前一挤,让我与乔安娜的交欢处更牢牢贴紧,享受起高潮后残存的飘飘然余韵……***********************************目录七 关键线索
我失态了……
精液射出后,理智回归我的脑海,宛如一大盆冰水从头浇淋而下。
「唉……」我叹了口气。
正当我要把阳具抽离乔安娜身体的时候,听见她神采飞扬地对我说:「杰昂,如果刚刚你射精的时候,有人给你从后面重重一棒,你会发生什幺事情呢?」绳索像是变魔术般被她给解开,令我怀疑是否刚才没有给她牢牢地捆绑。乔安娜活动了一下双手,用食指和中指往她红通通地小穴一抹,沾黏起我射入她体内的腥味白浊,伸出小舌细细品尝后,陶醉地说:
「杰昂的精液味道真是让我难以忘怀啊……」
她淫秽的话语,让我害臊的满脸发红。但我没有忘记她前一句所说的,如果尤斯汀爵士在高潮时被人在脑后一个重击。
该不会是……心脏麻痹?!
没错,这的确可以证实说尤斯汀决死后的表情,面孔狰狞,牙齿突露,宛如正在笑一般,但是双眼却充满仇恨与愤怒。
「正在享受的时候被人给破坏了……」我低声颇有感触地唏嘘着。
不过,这个推论并未完全解释尤斯汀爵死亡时的模样,最多是他死亡的原因。记忆中,尤斯汀爵的尸体是仰卧在地上,两手握拳向头上方伸出,一手紧握着棍棒。
乔安娜正在整理自己的服装仪容,顺口提点我说:「杰昂,想想你刚才射精时后的姿势吧?」什幺!射精时候的姿势……?
我摸起下巴,回想刚才射精时的情形。我记得……好像是双手握住扶手,然后挺腰一挤,全身紧绷。如果,这时后脑挨了重重一击,心脏麻痹……我走到椅子前,重新模拟一次现场情形。霎时间,我完全理解了!
「这…这不会不太巧合了一点啊?」我不敢置信喊出声。真实的答案,实在是令我感到吃惊。
「虽然巧合,但这就是事实真相。」乔安娜整理好自己的服装,浑身活力充沛地又说:「…剩下几个疑惑的地方需要调查了解外,案情大部分都已经清晰明了。杰昂,你再去帮我调查一下尸体吧?看是不是如我推理一样……我想,应该能在晚饭后破案。」晚饭后破案?看起来,乔安娜似乎连犯人都知道是谁了。而我,还在这边迟钝地思考着。
「为什幺要在晚饭后破案呢?」我好奇地问。
「杰昂,你不觉得大量运动后要补充热量吗?而且这里还提供免费的饭食供我们食用。」乔安娜语气中充满理所当然地,又说:「而饭后点心完再来进行案情的推理,这主意很不错吧?」我又一次对她的偏执行为感到无可奈何。
「咯咯,是你宠出来的。」乔安娜自顾自地离开,走前不忘说:「记得帮我检查一下尸体喔。」唉!我头一次觉得,当她的助手真的挺累人的。
当乔安娜自顾自地进行调查的同时,我在霍金斯警官部属的带领下来到停放尸体的地方。直得庆幸的是,气候的因素,尸体的腐败速度相当慢,并没有产生恶心的尸臭味。
尤斯汀爵的尸体和我先前的检查没什幺两样,唯一的伤口在于头部,钝器打伤,头破血流,相当致命的一击。与拨火棒上的痕迹比对,确实无误,拨火棒毫无疑问地是凶器。加上拨火棒被打到弯曲,可见当时力道之大,凶手应该是孔武有力的男人。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言,我想不出农庄里谁有可能是凶手。
诚如乔安娜的推理,尤斯汀爵应该是死于心脏麻痹,不过我从尸体表面上看不出,仅有可能性。但是,尤斯汀爵嘴角边留有葡萄酒的痕迹,而且在死前的确有过性行为,这点无庸置疑。残留在他裤子上的精斑,以及那彷佛鸡蛋臭掉的味道,让我想起乔安娜对我说过:
「男人,是不会注意精液的味道。」
精液还是液态时,有着腥臭的味道。然干掉之后,就是像鸡蛋腐败的味道。
光闻到味道,我就一阵反胃,干呕起来。说老实话,或许是我已经习惯了尸体腐烂的味道,要不然精液干掉的味道应该无法比拟尸臭才对。
根据尤斯汀爵的尸体,乔安娜的推理给我八成的可信度,除了无法解释心脏麻痹外,其余种种都没有什幺问题。现在,就要等乔安娜揪出凶手的时候了。
调查完后,我终于在仆人所居住的新盖房屋前,找到了乔安娜。
她伫立在门口,似乎在等待似的。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招手意示要我过去。
随即,我走到了她面前,就听见她低声地对我诉说:
「杰昂,这案件的凶手,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力气像头狮子,能把拨火棒给弄弯;灵活得像只松鼠,无声无息地给于尤斯汀爵致命重击;此外,狡诈如同狐狸,头脑也非常聪明,因为这整个看起合理却有处处充满诡异的巧妙故事是他编造的。我们遇到的案件是这个特殊人物的精心杰作。」乔安娜摩拳擦掌,兴奋地又说:「可惜,却在气味上露出破绽,要知道,这本来是根本不会显出破绽的,咯咯。」「我倒觉得是你在自卖自夸……」我忍不住想吐嘈她,「你的嗅觉,应该比狗还厉害吧……」「杰昂,我会把这句话当作是你给我的赞美。」乔安娜从兴致勃勃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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