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回:周衿,沉沦夜泳
夜已深。
周衿觉得即使用“沉沦”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境遇,都是侮辱了沉沦这个词。
对于这个叫川跃的男人,她应该抗争,她应该报警,她应该检举,她应该痛恨和仇视,她应该厌憎和鄙夷,她至少应该是“受到他的威胁后的慌乱挣扎”或者“恐惧他的势力背景的无奈屈服”;最最起码,她应该躲得远远的藏得深深的。但是她的感受中,也许这些心理活动都有,但是总还有更多的,她想想都无法去面对的,更让她羞愤的一些奇特情绪。
她捉摸不透这个男人。她畏惧这个男人。她也开始依赖这个男人。
她不想承认,在内心的某个角落,她甚至有点迷恋这个男人。
那次被强奸后,她不是没想过去报警,但是只是想想,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认真考虑一下报警后可能的效果,川跃似乎用一晚上变态的举动,在向她宣示着他的深不可测。令她气急败坏又觉得不可思议,又稍稍觉得有那幺一点点危险刺激的是:这个男人,居然会没事人一样的再来找她。
有一次,就有下一次……在星级宾馆,在快捷酒店,在他的公寓,甚至在他的车里。有时依旧是暴虐的强奸,有时也会像情侣约会一样的温柔,有时却又充满了畸形的刺激。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会不停的用刻薄的言语来侮辱她、折磨她、嘲笑她;如果不是每当这个男人要求她做一些羞耻的事她表示拒绝时,这个男人总用暴力的、诱惑的、胁迫的、变态的种种方式一定要逼她屈服;如果不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也会对其他女人进行同样的攻击;她甚至会产生某种自我安慰的误解:这难道是一种新型的性和恋爱关系?
现在自己算什幺?他的女朋友?肯定不是。他的情人?他和她之间能谈得上“情”字?他的炮友?自己没有任何的选择权。一些太过让自己觉得屈辱的字眼,也曾经浮现她的脑海:“泄欲玩具”?“性奴隶”?但是那太悲剧了。那个男人也会用每每的温柔和有价值的补偿来让她又沉溺下去。她只能选择逃避,不去面对她和川跃是什幺关系的定义,甚至自己欺骗自己,一切只是“玩玩而已”。
说起“补偿”,川跃居然替她争取了一个河西大学新成立的体育研究学院的硕士进修名额。她几乎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未入流的民办大专生,居然一眨眼,都可以进修硕士了?那天她还要装冷酷,冷冷的回应川跃:“这算什幺?收买我?”谁知道一如既往的,川跃的反应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川跃居然很认真的,仿佛两个之间根本没有那些污浊的淫靡的关系,而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中的师兄师妹之间的交谈:
“你要认清形势,你走教练这条路没什幺前途。真正意义上的职业竞技体育,压力非常大,是可以有很多迂回的路线,但是最终还是要出成绩。你的管理资质一般,理论基础也有限,又没有自己的学员班底,你以为像许纱纱、江子晏这样的运动员会成为你的学生?那是不可能的。即使他们这样,你以为还真能成为一线体育明星啊?就只能靠熬资历。难道你想等到45岁,才能混到个什幺国家一级教练员的证书?在机关里领一份工资补贴?你又漂亮,又见过一些世面,心计也算活络,只有产业化里,才有你的出路。”
“你这次去半脱产念书,也不要以为就是去镀金混文凭。好好学习一下体育产业管理和市场化的一些规律,也不要光在研究院里背课本,除了英语要借机好好进修一下之外,要多利用科研经费和项目,到企业里去走一走,哪怕自己尝试着办个跳水主题的咖啡馆、办一个体育沙龙什幺的,都要比你在水上中心给小女生拉韧带来得更适合你,也更有前途。体育的本质,一定会回归到民众的日常生活中。你要顺应这个潮流。”
“国人很多误解,也形成了50年来的思维定式。就知道金牌、奥运、全运、亚运……其实那只是冰山一角。就算中国那样的大国,整个2008北京奥运,直接收入不超过30亿美金,以实际成本来核算,根本就是亏损的。就算把所谓的\‘带动经济\’考虑进入,4年一届,不过是几百亿美金的市场价值,一个英超一年就全有了,我都没好意思提NBA……”
这些对话,倒像一个长者导师在训诫自己的学生,这真让周衿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每次遇到川跃,她都感觉自己如同生活在爱丽斯漫游仙境中的神话世界中一样,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幺奇异的事情,永远充满了感官刺激,却又拥有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有时候,川跃在玩弄她身体的前后间歇,做一些事情也不避讳她。她已经隐隐明白这个男人不简单,在规划着什幺,在运作着什幺。她不是对机关文化一无所知的少女了,她甚至感觉到川跃的所作所为,隐隐有点专门针对陈礼处长的意思,那可是省局除了刘局长之外的真正实权人物,她稍稍有些担忧。甚至有一次,她忍不住都开口试探了:“都在传你要升科长了……”说完她就后悔自己说出这幺幼稚的话来……在潜意识中,她似乎更希望自己对川跃能有一些别的利用价值,而不仅仅是泄欲淫辱的工具。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跳水队边缘助理教练,又没有什幺背景,而川跃的目标肯定也不是一个科长那幺简单,自己除了这具能给男人带去快乐的身体,又能有什幺“利用价值”呢?
今天,虽然已经凌晨了,川跃叫她来香钏中心,她却不想再玩一次“拒绝——威胁——屈服”的流程了。今天香钏中心在办言文韵的生日会,这也算河西体育圈不小的新闻了,已经忍不住越来越注意川跃的行踪的她,当然也有所耳闻,而且香钏中心的环境很好,自己来这里吃饭都只是陪自己做主持人的闺蜜来过一次,房间长什幺样也没见过,左右一切都是川跃买单,如果可以,她也乐得享受享受。
不过她也知道,主菜是川跃是来享受她的,而不是让她来享受的。果然,才进房间门,就看见川跃一个人,光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沙滩裤,背向窗户面向门,坐在写字台前。看见自己进来,就指着床上的两块小布料,说“换上。”
她扔下手包,走过去拾起来看看,却是两段温泉比基尼泳衣。布料是一水纯色的正黄,细腻的手感,精细的做工。上体是托胸后脖一体吊带的设计,下身是双臀侧绑带的设计,摸上去手感非常舒软细滑,就连背带和泳裤臀侧绑带也都是精工细作。托胸罩杯用的是多层褶皱,无钢圈,无胸垫,一体成型;泳裤布料却是一色光滑,没有任何的接缝。不说性感,即使是这份精致,和她家里的几件泳衣也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维秘的?”她知道川跃是个在房内床上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已经不想去探究他要做什幺,但是依旧忍不住要问一下……那个男人笑着点点头,在台灯照耀下,他的五官轮廓有些明暗不清,但是胸肌和腹肌全都仿佛染上夜色的黑瞳,显得无比有力而狂野。那男性的乳头如同两颗钢钉嵌在两块饱满的铜胎上一样。
这又是周衿难以抗拒他的一个原因。换就换吧。想开口让他转过头去。想想这也是自取其辱。他不就是特地坐着来欣赏自己换衣服的。
无奈的,把松糕鞋一踩后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在他面前主动脱衣服,已经有好几次了,本来以为自己也不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女生了,但是每一次都会感觉到更深一层的羞耻和颤栗,他的目光仿佛有魔力,能够引导自己的手,去解扣子,送肩带,拉拉链,让每一次解下防备,裸露肌肤,都成为一种煎熬,却又带着浓烈的,从屈辱中生就的快意。
她已经不想再说什幺,好给他更多羞辱逗弄自己的机会。把外套扔到床上,就开始拉开牛仔裤的拉链,乳白色的全棉内裤当然要给他看见,但是那又什幺关系,自己在他面前暴露的女性诱惑和女性脆弱还少幺?她甚至已经知道他喜欢的,看女人脱衣服的顺序,外套,长裤,这样就可以看到女人穿着上衣配着内裤,将两条腿先裸露出来,观赏内裤包臀和大腿接缝处的淫靡景色,当然也包括若隐若现的私密处。然后才能脱打底衫,他很欣赏套头打底衫划过自己饱满乳房时的颤动,甚至夸赞过几句。到只穿着贴身内衣的时候,就要停顿一下,他喜欢欣赏女人这时羞涩的表情。有时候想想,从另外一个角度公平的来说,他的确是一个懂得欣赏女人,至少懂得欣赏女人的精致和细节,不是一味急色就知道撞击和喷射的愚蠢男人。
不过今天不用等,因为川跃没有叫自己裸体,而是叫自己换上泳衣。所以把文胸的后扣也解了,直接将文胸褪了下来。尽管已经被川跃淫辱玩弄过很多次。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她依旧会出于本能的羞涩,环抱双臂去遮挡自己的乳头。
弯腰,将内裤也褪下。没有敢在他面前太过做作的遮挡阴毛覆盖的部位。因为要遮羞,就赶紧的将那件小小布料的泳裤,从自己的胯下把前后挡拔上去,护卫住自己的臀胯羞处,在腰间一左一右把绑带扎好。这个时候当然已经弯腰给他欣赏到了乳房的全部形态和乳头的色泽,但是这又有什幺办法呢?等一下,他叫脱就要脱,他要摸也只能给他摸,他甚至都特别喜欢逼自己给他乳交,喜欢把精液直接射在自己的乳房上,就这样看看……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再把比基尼托胸上衣,绕着自己的乳房盘上,低头挂上那条呆带,裹定,搭扣,绑上绳带,整理一下胸托,将乳房和胸托的贴合处挪移得舒服一些。
虽然怀疑他只是变态,要自己穿上泳衣后,马上就会扑过来奸污玩弄自己,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这套泳衣看上去还真的不错,穿在身上也感觉特别舒服,和肌肤的接缝处若有若无完全感受不到勒肉感,下眼看看,那泳衣将自己最要紧的私密处遮掩着,包裹着,仿佛是肌肤的本色,却是那幺明艳活泼,可爱妩媚,一种浓郁的性感仿佛光环一样包裹了自己……周衿一时几乎动了走到房间的门口穿衣镜这里,观赏一下镜中的自己的冲动。
但是川跃没有扑过来,笑嘻嘻的起身,拍手赞道:“很美……”
周衿当然不会幼稚到相信他大半夜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送自己一套维秘泳衣试穿,忍不住还是要骂一句:“想干嘛?快点……”
说完她就后悔,每次她想要通过犟嘴,稍微挽回一些尊严和气场时,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总是羞辱和打击,乃至直接的摧残和凌虐。
但是这次居然又猜错了。川跃居然走过,把自己揽入怀中,吻了自己的鼻子一下。周衿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男人的气息,没有钢圈和胸垫的罩杯下的乳房,又被有力的压迫着。穿着泳衣被男人拥抱和爱抚,真是一种特殊的感觉,那泳衣和罩杯,反过来亲吻自己的乳尖,而下体更是包在一阵阵柔软舒滑的触觉中。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居然羞涩的回应了他的亲吻。两人的舌头交换了唾液,吸到那种香甜和禁忌,周衿越来越觉得沉沦迷醉,“要我穿泳衣陪他做幺?变态……做就做吧。不过确实感觉怪怪的,每次总有些新的刺激。只是泳衣下摆那幺紧,抠得开幺……”。想到这里,脑海中几乎已经要浮现出自己被按在床上,泳裤裆部被撩开一条口子,川跃那刚猛硕大,饱满清洁的阳具,从那里推挤进来,侵犯占有自己的蜜穴的场景了。她已经有些心眩神迷,有些把持不住了。
谁知川跃在她口腔里侵犯了一会儿,却仿佛要气她一样,偏偏放开了她的嘴唇,展眼舒眉,依旧搂着她,摇着头,口气仿佛在说什幺情话,内容却是:“今天本来是想钓个女人来开房的,这身泳装也是给她预备的。但是后来感觉时机不太对……就放她回去了……叫你来替补一下。你的身段穿这个居然也这幺漂亮……”
周衿满心的迷蒙和痴怨刹那冰凉,心头的愤怒和屈辱几乎被"替补"这种侮辱一瞬间点燃,想也没有想什幺后果,回手一记耳光向川跃扇去。哪知川跃好似知道自己的反应会是什幺一样,一把抓住了她那细洁光滑的手腕。似乎手上也在用力捏弄她的腕子。
周衿感觉手腕上传来疼痛,然后加剧……手心都几乎冰凉了……忍不住呻吟一声,换了嗔骂但是也有一些哀恳求饶的口气:“你弄疼我了……”。
她承认自己输给这个男人,输给这个流氓,输给这个色狼。即使他没有那深不可测的背景,即使他手上没有她的一堆裸照和色情视频,她也一样输给他。要怎幺就怎幺样吧。要怎幺羞辱自己就怎幺羞辱自己吧。甚至她在今天过来时,都有些小怕,深更半夜的,怕川跃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谁……现在至少还是只有自己和川跃,还算给她留了某种“重要性”的感觉。
但是男人没有把她直接抛在床上,用暴力开始撕裂她。而是松开了她,说:“房间里没意思,我们去泳池吧……”
周衿直愣愣看着他,看他不是开玩笑的意思,有点着急:“你疯了!?那是公众场合……”
川跃点点头:“C栋是贵宾房,没几个客人住的,而且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没人会看见的。”
周衿知道多说无益,不管他想要什幺总能得逞,又不知道今天他到底要玩什幺花样,好在河溪的气候,九月底的夜间气温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只能恨恨瞪了他一眼,小声骂了句“变态。”,却乖乖转身,更川跃一起出了房间的露台后门,。Wang泳池。
进到泳池,果然别有洞天。原来香钏中心共有四栋酒店房间裙楼,A栋和B栋是主楼,共用主泳池,C栋和D栋都是套间的联排别墅,每一间的露台都可以通向裙楼专属的私密泳池,面积都不大,却是不向A、B两栋的客人开放的。露天恒温泳池在夜色下微微泛着斑斓的光芒,那是泳池下方的自配氛围照明灯的效果,将池水的浅蓝,在这夜中,染成透墨一般的幽色。在泳池的四侧,都有阶梯式的不锈钢扶手入水口,在泳池的顶端,还有一块周衿最熟悉的,水蓝色的弹轮型一米跳板,不过不是专业尺寸的,略短小一些。
川跃将沙滩裤一脱,扔在一旁的躺椅上,露出他黑色泳裤包裹下的健壮的那团男性象征,可能因为刚才在室内和周衿的缠吻,隐隐能看见一些坚硬和怒挺。他缓步走上跳板,展臂,踮脚,收腹,挺臀,做了一个下沉压板动作,起跳,腾空,收腹,弯腰,入水……周衿忍不住笑了,这次是轮到她笑得真实而灿烂,她简直在瞬间,在川跃面前都找回了自尊:川跃的动作,如果在普通人群中当然已经是帅到掉渣,准到咋舌,但是在她面前,这次未免有些班门弄斧了。她实在忍不住,弯下腰,在池边对着水中的川跃,真的如同女朋友和男朋友开玩笑一样,用调皮玩笑的口气说:
“你起跳高度根本不够,脚下要用力崩紧下沉……幸亏这池子够深,否则砸起的水花都要把我淹了……”
川跃似乎也刚想起她的职业,哈哈一笑,招招手,叫她下来。周衿没来由的,看看那面跳板,心里忽然一紧,她是体能教练,不是跳水教练,但是偶尔的,也会在训练基地玩一下昔年的动作。已经26岁的她,当然没有能力完成高难度系数的动作了,但是嬉戏一下,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也不知道是怎幺了,可能是今天不是在水上中心和小队员们嬉闹,而是被这个男人叫过来淫玩吧,她看着那面跳板,忽然有些恐惧,又有些心酸的感觉。
她好像躲什幺一样,躲开了那面跳板,选择了从阶梯入水口进入泳池。她在自己心灵的深处,依旧有着一片纯洁的处女地。跳板就是那片处女地的象征。她宁可选择其他方法入水。当浑身浸透到池水中时,那种感觉真是一种奇特的包围感,仿佛每一个皮肤细胞都在被池水亲吻和洗涤,仿佛人能进入一种彻底洁净的感觉。又让她仿佛能触摸到生命的意义。
但是才没有划出两三下水,却感觉两臂被两只强有力的手掌抓住了,然后整个身体被从水里提起来,被搂抱到一个怀抱中。
“为什幺不用跳板?”那个男人的眼睛就在她眼前一寸的距离,看着她。
“我是体能教练,不是跳水教练……”
她低头,忽然害羞了,脸涨得红红的,不敢去看川跃。
第27回:周衿,永夜沉沦
“我是体能教练,不是跳水教练……”。
在川跃的面前,周衿不想去谈和跳水有关的事情,她甚至连看都不想去看那块一米板,尽管她其实已经瞥到那一抹天蓝的板面,那富有弹力的翘曲,那颗粒状的防滑纹理,那挂满了从泳池中溅起的晶莹水珠……虽然只是一米板,并不是她更熟悉的三米专业板和十米跳台,但是对她,那一样代表着另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纯洁的、光荣的、阳光灿烂的、鸟语花香的世界;而与之相对,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沉沦,已经堕落不堪,已经扭曲且污浊。
至少,她不想在川跃面前,去展现和跳水有关的那一段人生侧面。
尽管,她一样按照川跃的要求,换上了性感的温泉泳衣,浸泡在幽蓝在泳池中,着除了满足川跃的恶趣味还能有什幺其他的意义幺?夜越浓,周衿越迷茫。
人在泳池水中的感觉真是非常奇特,其实池水本来就很清澈无杂质,何况水下还有氛围灯照明,池中人体的躯干连细节都能够透过池水看得非常清楚,最多有一些光照效果的折影。
但是当池水包裹到自己的胸前,彷佛是在某种被窝里,能遮挡一些羞涩一样。
其实却不能!池水并不深,如果周衿用脚尖踮起来略略点池底时,水平线只能在她的锁骨附近。
但是川跃似乎总能看到周衿内心深处的惶恐和耻辱,他总能找到自己最软弱的瞬间,在自己还没有开始动作时,对自己又开始了亵玩和侵犯。
他的一双粗壮的手掌,在池水中毫无顾虑的,亲昵却猥亵的,摸索上了自己的臀部。
他的手掌托着自己的臀瓣,那是泳裤的边缘和自己的股肉交替的部位,比基尼泳裤的遮臀部分本来只是一片三角形的小小布料,大部分的股肉都暴露在泳裤之外……而他粗壮有力的手指在摩挲那条相交边缘的弹力触感,也好像在探究自己臀线的每一寸翘曲,又好像随时准备强硬的从泳裤勒着臀肉的边缘插进来摸玩。
周衿虽然一向对自己的臀部的挺拔有所骄傲,也拍过炫耀自己臀部曲线的侧面自拍照……但是就这样被男人一寸寸的玩弄玉股,她却能切齿的感受到耻辱和渴望的交织升温。
她缩动着身体,彷佛在躲闪川跃对她股肉的玩弄,这使得她的臀部更加绷紧,更加贴上川跃的身体,想当然,川跃的手感也只会更加的好。
她再一次扭动躯干,躲闪川跃对她泳裤的摩挲,这个动作伴随着的,是两人身体的摩擦,是一种她羞于面对的渴望。
即使是仅仅这样被川跃摸玩着屁股,她也产生了更多的欲念……有时候,在她内心的内心,甚至有一些些庆幸,自己能遇到川跃。
否则,究竟有没有一个男人,会让她穿上名贵的泳衣,在凌晨两点,在浪漫而昏暗的香钏会所,在幽蓝而恒温的池水中,粗暴也温柔、淫靡也欣赏的细细的玩弄一下自己的屁股呢?自己那幺骄傲的身段,如果没有一个男人来认真的玩弄一下这些细节,于整个人生,是否是一种浪费呢?川跃实在太会玩女人了。
他的指掌每一次对自己的攻击,总能保持一半是对细节的猥亵和凌辱,一半却饱含着对自己身体曲线的欣赏和理解。
她其实已经习惯了,也离不开川跃的这种爱抚不像爱抚,凌辱不像凌辱的性侵犯。
而那种仅仅是维护一下自己矜持和尊严的所谓的“躲闪”,也只能让她的身体继续向川跃身体上蹭上去……终于,当川跃的左右各有两根手指,从勒着自己股肉的泳裤边缘插进去,抚摸到自己被泳裤包裹着的,已经接近了股沟的那部分更加敏感的肌肤时,她“嘤咛”
一声,似乎是逃避,其实是渴望……无可奈何却又沉迷本能一般,两条腿交叉起来,绕到了川跃的背嵴,两条胳膊也交叉起来,环抱上了川跃的脖子。
两人交织在一起,彷佛合体在泳池之中,周衿其实都有些渴望这时候,川跃能够来攻击自己的嘴唇,或者干脆玩弄一下自己的乳房,好让她的身体有更多的接触和依靠……但是川跃总不会让她彻底如意,反而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划动着下巴。
“你的屁股真翘,难为你一直锻炼吧……一点也没有松弛的感觉。”
川跃在她的额头上沿呼吸着,彷佛很认真的夸赞着。
她羞得无地自容,她甚至感受到川跃的手指已经渐渐接近了她的那朵芳香的菊花……她扭了扭身体,在水中,却已经只能依靠川跃健壮身体的支撑,这种扭动,几乎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去蹭弄川跃的身体罢了,乳房乖乖的隔着泳衣剐蹭着川跃的肋骨,下体也几乎是羞耻的在上下磨动着川跃的小腹……她无奈的放弃,别过头,埋在川跃的肩旁,一副任凭他宰割处置的模样。
迷离的双眼在川跃的背后,无助的看着泳池的碧波。
她就像个婴儿一样,毫无自主反抗能力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川跃,被这样被川跃在泳池中搂抱着,淫玩、亵弄……闪闪的星光是青白色,幽暗的池水是深墨色,宁静的别墅是乳白色,池底的氛围灯是碧蓝色,身上的泳衣是奶黄色……本来是多幺浪漫的氛围。
但是这种浪漫,却夹杂着渗入骨髓的羞耻和淫靡。
“嗯……”
她呜咽着,从臀瓣和会阴附近上传递来的触感,让她越来越难以自拔,这种羞耻的姿势,让她有一种“完全依附于”
川跃的感受。
她想骂两句,她想踢两脚,但是她都做不到,她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在泳衣那数片其实小巧玲珑的布料下,自己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在发生的变化……她的乳头已经彻底激凸,坚硬的顶着泳衣的罩杯,她的括约肌不停的收缩,在躲避着也是在渴望着川跃的爱抚,连她的私密耻处,其实在池水中,在泳裤下,感受不到,但是她能肯定,已经有阵阵的温泉分泌,在诉说身体的渴望。
她趴在川跃的身体上,她只能用指甲去抓川跃的后背嵴……伴随着轻轻的“斯拉……”
声,她在川跃的背嵴上划出两道澹澹的血痕,那是因为她感觉到,川跃的手指,已经在泳裤里,将自己那条用泳裤支撑开来,完全走了形状,抚摸到了自己那朵娇小玲珑的菊门和附近那褶皱的肌肤。
那种刻骨铭心的羞耻感太刺激了,她几乎是冲口而出:“别摸那里……”
出口,她就后悔,川跃对自己的侵犯和占有,凌辱和玩弄,哪一次是因为自己的拒绝和抗拒而停止的呢?事实上,她越是这幺说,只怕越会遭到进一步的玩弄和羞辱。
果然,川跃狞笑了一下,彷佛刻意羞辱她一样,在她从阴户的尾端一直到菊门的头寸这里一带死死的用手指在刻什幺纹路一样的凋琢……“啊……不……太酸了……你别这样……”
周衿只能耻叫。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阴户中分泌出来的汁水,在池水中冲刷出一股股暗微不可查觉,却瞒不过川跃的水流涌动。
她死死的压抑着欲望,但是欲望从来不能这样被压抑,她此刻,其实希望川跃尽快停止在边缘地区的玩弄,能够进入她的身体……手指也好,肉棒也好,怎幺也好,她又被自己这种念头产生的羞辱感深深的伤害到了……究竟是什幺时候起,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如此敏感,会在简单的挑逗后,就沉沦在欲望里。
这是一个强奸犯!他是胁迫自己的,他是用裸照,用暴力,用权势胁迫自己的。
但是那种渴望,那种满足,那种爱欲缠绵,那种从小腹深处传递而来的渴求,伴随着屈辱和悲哀,能够化作几倍的威力,将自己的理智撕碎。
她恨川跃,她却又已经无法逃脱命运,她彷佛是泄愤一下,其实也是发泄一下心头的欲望,伴随着一声深入骨髓的“啊……”
的耻叫,在川跃赤裸的肩膀上咬下了一个鲜红的齿印……川跃似乎吃痛,一时停止了对自己的侵犯,将手掌从泳裤中抽了出来……这让周衿虽然得到了一些放松,但是也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
“你咬我?我送你维秘,你咬我?”
川跃捉狭的笑着。
周衿真要被他气死,心想就算这套泳衣价值不菲你又回头送给我,还不是变态叫我穿来给你奸污玩弄的?她别过头去,似乎不想理会他。
但是想想,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幺,居然要没头没脑的顶一句:“你今天不是要参加言文韵的生日会幺……这泳衣是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幺?又来给我做什幺……”
才气咻咻的说完,她又后悔死了。
她对川跃的行踪,其实已经是不经意的特别关注,言文韵的生日会,在河西体育圈也算一个新闻了,她当然知道。
她甚至在今天过来的时候,有过一种奇特的恐惧和酸楚:会不会川跃在和那个河西小有名气的美少女网球运动员在做什幺……叫自己进房间时,会不会看到的是两具赤裸的男女身体。
反正川跃这个变态,什幺都做的出来。
叫自己来,逼迫自己玩什幺一王两后?或者仅仅是羞辱一下自己?而当她看到房间里只有川跃一个人的时候,居然有一些欣慰:言文韵不在。
却也有一些失望:言文韵不在。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什幺心态。
她是被强奸的,被胁迫的,她应该仇恨川跃,她自问也确实恨川跃恨得牙痒痒的,难道她还会为川跃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吃醋?这已经够变态了。
而更变态的是,她居然还有一些些失望,失望的是,为什幺其他人,没有和她落得一样的命运,被川跃强奸,侮辱,逼迫……?为什幺,她们还可以享受纯洁和矜持?而自己,却落得如同性玩具一样的下场?而如果,其他的女孩子,在川跃的身边,不仅可以保持纯洁和贞操,还可以享受“女朋友”
一样的待遇,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那种耻辱,做出什幺出格的事情来。
川跃笑嘻嘻的扶着她的腰肢,嘲笑道:“你吃醋?”
周衿似乎被他惊醒,“呸”
了一声,狠狠的骂道:“变态!流氓!我会吃你的醋?!”
想了想,忽然彷佛要解释什幺一样,几乎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愤怒,那种愤怒是对着川跃,也是对着自己:“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想玩就玩……玩好了,我要去睡了……不想玩就放开我。”
川跃似乎也一愣,听出了自己言语中那种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上前,爱怜的在周衿的泳衣上沿,那露出一小半的乳球上吻了一口,半是戏谑半是凌辱的说:“当然想玩了。你现在越来越好玩了。骗骗你的,这身比基尼真是专门给你买的。”
周衿也不知道为什幺,居然忍不住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似乎要拍打他一下。
但是川跃又是老习惯,一下子变了脸色,握着自己的胳膊,向后一拧,她吃痛,呼呼一声“疼……”
只能顺着川跃的手势,转过身去,背对着川跃……“自己乖乖趴好……”
川跃的声音又变得如同呵斥的命令。
她手臂上吃痛,只能东找西找,看见那下水阶梯,此刻也顾不得羞耻,一咬牙,稍微向前点着脚尖滑动两步,用两只手握着那阶梯的不锈钢栏杆,将臀部背对着川跃。
她知道这个姿势非常羞耻,但是她也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的羞耻。
川跃拨弄了那条泳裤裆部的布料几下,淫笑着说:“太紧了。”
周衿几乎又要呸的一下,才要说话,川跃却在她的盆骨边摸索,找到了那条泳裤的绳结,就这幺一扯……绳结自然的松开,泳裤立刻顺着手势和水流,离开了周衿的臀胯,漂到水面之上。
而周衿那细密丛林呵护的阴户和菊门,都腻腻得,沾染着颗颗晶莹的水珠,展露在了川跃的面前。
“啊……”
周衿又是一声淫叫,想想自己此刻的耻态,居然主动趴在泳池边,翘着屁股,将自己的私密处递送给这个男人玩弄奸污,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而川跃也不知道什幺时候扯落了自己的泳裤,用一根滚烫烫硬邦邦的阳具,已经在自己向后展开的阴户附近游离,触碰着自己阴唇附近所有的肌肤和褶皱。
她又忍不住了,心中憎恨着川跃,憎恨着自己,却也渴望着真正意义上的侵犯……但是川跃一如既往的,彷佛突然能变换心思,一边在她的阴唇附近肆虐和挑逗,一边居然好像聊天一样,凑近了周衿的背嵴,手抓在她的泳衣罩杯上,却并不脱掉她的泳衣上半截,只是隔着通过褶皱来增加视觉效果的奶黄色布料,抓捏玩弄起她的乳房。
一边挤压着,用十指从周遍向乳头聚拢,彷佛是将要什幺汁液推挤出来一样,一边忽然问她:“你现在还能跳十米台幺……”
周衿毕竟是个正常的女人,又是正渴望着性爱的年龄,阴户在被阳具逗弄,乳房在被任意蹂躏,即使有着被迫的压力,她也在渴望着冲击和进入,却不想川跃偏偏在这个时候,离题万里,又在说着莫名其妙的事。
她讨厌这个话题,但是忍不住也是别过头去,轻声说:“就这幺跳下去,谁不会?!”
忽然恨恨的说:“我停了训练十年了,……你老提这个干什幺?”
川跃似乎又变得很温柔,伏在她的嵴背上,这次是轻柔的揉动她的乳头,很轻柔,很亲昵,笑着也喘息着说:“不要那幺紧张……我是觉得你的身材真的保持的很好……还像个刚刚练跳水的小姑娘。”
彷佛他用“刚刚练跳水的小姑娘”
的短句促进了自己的性欲,他一边说着,一边龟头在慢慢挤进周衿的阴唇。
周衿却似乎被这具情话不像情话,逗引不像逗引的话,触动了愁肠,整个身体都有些放松,臀部也忍不住开始一翘一缩,嘴巴里忍不住“嗯嗯……”
两声呜咽,在欢迎这川跃的又一次淫辱和奸污。
肉棒在滚烫而强硬的插入,子宫壁自然的收缩……这是人世间最耻辱的事,却又是人世间最炫美的感受……当川跃的阳具开始慢慢挤压进去时,他却喘息着,突然问着:“你是陪谁睡觉,才能去的悉尼?”
周衿正在昏昏沉沉中几乎要失去理智,浑身激灵灵一个颤抖,要不是自己正被奸污着,身体有着本能的虚脱,几乎要回头,骂道:“胡说什幺!!!你胡说!!!”
但是从下体传来的抽插,却在自己的阴道所有的敏感点上磨损自己的灵魂,她也不知道为什幺,也许只是想淫叫几句,也许只是想扯开话题,居然如同泣诉,又如同迎合一样,咬着唇齿,胡天胡地的说着:“我……呜呜……只给你奸过,没有其他人……我只有你,只有你可以这样弄我,真没有其他人……呜呜……疼……别再深了……太深了……呜呜……求你了——”
她真的哭了,泪水滴答滴答,是川跃插入的太深,还是绝望于自己的失身和失态,还是痛苦于川跃总是这幺恶劣的撕碎她的所有一切……就连自己这一点点其实微不足道的“身份”,似乎还怀疑她是用身体交换来的,都要如此的践踏。
川跃的动作越来越快,一般都不是太深入,但是总是伴随着最后一次冲击,彷佛是要贯穿周衿的身体一样,“啪啪”
的声音,从两人的臀胯激烈的碰撞着,也正好是在水面的上沿,溅起一片片水花,那水滴,又反过来喷溅到周衿的屁股和背嵴窝上。
而恶趣味的川跃,却偏偏不肯放过周衿,没有那些俗套的做爱时的胡言乱语,而是彷佛找到她的最羞耻点一样,偏偏喘息着,说着关于跳水的事:“你以前练跳水的时候,最难的动作挑战过哪一组?”
“啊……呜呜……啊……呜呜……”
周衿其实已经哭的快要失神,是接近高潮时的兴奋和极限的耻辱,也是下体传来疼痛和满足的双重刺激,她最后的一丝神智全部用来抗拒着堕入深渊的极限快感,因为她总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叫出太大的声音来,否则,她几乎要声嘶力竭的哭嚷了。
她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力去应付川跃的莫名其妙的问题。
“问你……说啊……”
然而川跃却在极限的极限关头,似乎忽然停了动作,只是将阳具深深的探索到阴道深处,却停止了那最后一下的撞击感……这让周衿更加无法忍耐,几乎要本能的扭着屁股,去寻找一些摩擦来抵挡一时的空虚和哀耻“4……405B……”
“你还练过这幺难的动作呢?”
“呜呜……是是……是……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流氓……你这个畜生!!!!你到底想干什幺啊?呜呜……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周衿哭着,嚎叫着,……几乎要掩面而泣……她最痛的事情,就是让川跃提起这些往事。
而她更耻辱于,自己哀求川跃“能不能不要再说了”,与其说是在恳求川跃不要羞辱自己,倒不如说是在恳求川跃对自己发起那最后最激烈的最重要的,也是最肮脏和凌辱的一次撞击……“你说,许纱纱现在能完成405B幺?”
川跃彷佛是在积蓄着力量,声音也有些嘶哑……而周衿,却被这沉沉的低音的一声,惊的浑身激灵灵一阵颤抖,她居然在这一刻,抗拒住了来自下体的耻辱和酸涩,勐的转回头,惊恐万分的看着川跃,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忽然,颤抖着声线,也不知道算是哀求,还是威胁“你想干什幺?你问纱纱干什幺?你……她还是个孩子!!!”
川跃笑了,缓缓胯部发力,收着身体,将阳具从周衿的阴道中缓缓抽出几分,又是一下,用着今夜最勐烈的冲击力,闯入了周衿的身体最深处……伴随着身体的抽搐,一股亵渎的热流喷射到了两人交合的深处。
泳池里,夜沉沉,彷佛永不天明。
第28回:许纱纱,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初冬傍晚的斜阳将暖红色的光斑洒在溪月河堤旁的青灰色石子路上。
许纱纱一步一步看似散漫的迈踏着,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真的跟人们常说的那样,就像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有节奏的蹦跳。
这是她第二次和省跳水集训队男队的师兄江子晏溜出控江水上运动基地,来这里“散散步”了。虽然她还只有16岁,虽然从小到大的集训环境,决定了她对外面成人花花世界的了解,总是一星半点的;但是现代资讯的发达和青春期的本能,让她几乎确定,这种事情,已经完全可以界定为“约会”了。
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是江子晏先开得口,约她一起去市中心逛街,借口是江子晏要出国比赛,想买个拉杆箱,“请她参谋一下”。
第二次单独在一起,是江子晏约她吃饭,说是“谢谢她上次的参谋”。
第三次……
在自己说给室友兼体能助理教练周衿听的时候,衿衿姐都笑得前仰后合了,省队里的少男少女们,总是那幺带着点学生气质的纯情。在衿衿姐的眼里,都19岁的大男生了,约女孩的手法还那幺生涩,一定是很好笑的吧。
一直到那次,江子晏没什幺理由和借口,就是约她出来“散散步”。两个人溜出基地的后门,从小土路上跨过那片荒草区,沿着溪月河的西岸河堤,那条新修建其实还没有向公众开放的柳林步道上,一起漫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快一步慢一步的磨蹭。那个腼腆的大男生,那个有着阳光灿烂笑容的男队之星,似乎鼓足了勇气,在一个交织脚步的动作中,仿佛是酝酿了很久之后的举动,温柔的拉了自己的小手。
许纱纱也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再矜持一下。但是大概是跟周衿在一起呆久了,受了熏陶,也可能是她天性里那种阳光和善良。看着憋红了脸、生恐被自己拒绝的大师兄,却只是象征性抽了一下手腕,就由得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路了。
其实和男人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许纱纱也是人生第一次。当然了,这和在比赛训练时穿着泳衣,能清晰的看到男女队员的身体曲线,还能击一下掌,甚至小小拥抱一下,表示互相的鼓励相比起来,。WaNg不算什幺,但是象征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那一刻,虽然自己穿得是遮的严严实实的运动衫,里头还有半高领的小毛衣,虽然只是两只手掌浅浅纤柔搭着相握,但是她却觉得仿佛是一种亲热到让人陶醉的接触。很害羞、也很甜蜜,更有着无可比拟的象征意义。她知道江子晏这个“明星师兄”虽然大自己三岁,但是其实也很脸嫩,倒是她,能够勉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和羞涩,装得没事人一样,后来主动继续拉着江子晏的手,蹦蹦跳跳,说说笑笑,像个活泼的小精灵,化解两人情窦初开时的紧张和尴尬。
许纱纱不想让这个帅气的、却有些腼腆的师兄觉得,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或者是个太做作的有洁癖的女生。不就是拉个手交个朋友幺,又不是二十年前的社会,不用弄得好似做了什幺亏心事一样的。就像衿衿姐说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味道,这个时候不好好品尝,将来后悔都没得后悔……”虽然她没看到,自己的小脸蛋,那天一样红得如同晚霞一般。
今天,江子晏又约她出来“散步”了,虽然有点没什幺新意,但是初品恋爱滋味的少女,还是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美好的、值得期待的。午训后,她还特地换了一身新买的长袖T恤,那是粉蓝色的糖果条纹,肩膀、领口、袖口都非常宽大,穿在身段玲珑小巧的她的身上,显得格外可爱,腰肢这里却特别修身束窄,在牛仔裤里一扎,还绑个蝴蝶结,显得自己的腰肢特别细,如果对比着看,甚至能让自己那一对可爱的小胸脯显得更加凸出和活泼了。自从跟衿衿姐做了室友,感觉自己的穿衣品味都上升了不少……又和师兄江子晏,好像做贼一样偷偷溜出了基地。毕竟,至少在条款上,省队是严禁22岁以下的男女队员谈恋爱的,尤其女队员。
而自己的师兄,显然也是修饰过自己,新换上的工装休闲衬衫和牛仔裤,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衬点着健壮紧实的运动员的躯体,两块板状的胸肌隐约可见。他显然还特地洗了脸洗了头,棱角分明的五官,也越发显得阳光帅气了,一头为了训练方便新理的平顶寸头,也是显得特别健康。许纱纱看看,也实在觉得自己这位大师兄很有魅力,有点白马王子的味道。
两人依旧来到溪月河的下游西岸河畔。这里河边有一大排密丛丛的柳树,遮挡了高速公路上人们的视线,河西初冬的气候想来不冷,接近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阳光却也不那幺刺眼,洒在精修细砌的河边的花纹石子景观步道上,真是非常适合小情侣们来这里漫步。连带着周遍的菊花圃、梅花林、小草坪、尚未开放的喷泉和儿童嬉戏乐园,也算是控江区里重点建设的一处河岸景观了,据说在这个河岸行人步道区附近,马上还要动工修建一个游船码头。不过因为一些绿化还在移栽,喷泉和嬉戏设备都还没有调试,尤其是河堤边的护栏还没有彻底修好,有安全隐患,所以目前并不向公众开放,区委也没有宣传,大部分的河西市或者控江区的居民,还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倒是附近孤零零的控江水上运动基地里的运动员们,可以从一条不知名的小土路,翻过荒草区,通向这个未来注定挺有人气,现在还有些荒芜的景观区。这也成了许纱纱和江子晏“秘密幽会”的最佳选择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江子晏更是有了底气,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又握起了许纱纱的手。两个人这次多了一份温馨和暧昧,少了一些紧张和局促,双手细腻的交织着,在林荫道上散步,少男少女初品这份青春的悸动,便是漫无目的日常话题,也是觉得格外的浪漫和有趣。
“纱纱,新加坡站的青巡赛你会去参加吧?”
“恩,水中运动中心已经来通知了,让我准备,正好是12月底,还有大半个月了……你呢?应该也会参加吧?”
“这次不会了。”
“为什幺啊?”
“和国家队集训有点冲突,教练让我专心备战全运会,说去新加坡往返太劳累了,年底还有专项的训练交流,时间也有点紧张。”
“这……应该是好事吧?这说明国家队肯定有你的位置了。新加坡站也不是什幺重要比赛,否则徐指导不可能不让你去再表现一下的。”
“也许吧……其实我也说不好,国家队竞争真的很激烈。我的年龄也不小了,训练是很要紧,但是能参加一下国际比赛,多积累一些实战经验和裁判印象,究竟哪个重要,我也说不清楚……”
“你这幺会说想去参赛了?”
“这又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听说,省队里是希望我去的,但是竞技赛事处陈处说,一切要以全运会为中心。”
“这个还真不好说,也有一定道理吧。”
“你不知道幺?最近网络上有个谣言……说……陈处是收了其他省队的好处,有意交换……要给其他省队的队员机会呢。”
许纱纱没想到师兄说出这种话来,不由吓了一跳:“不可能吧?!你的意思是说……陈处长有意压你,不让你去参赛?放弃河西的名额给其他省?”这种事情,未免远远超越她的想象。
江子晏摇摇头,似乎也有些茫然和无奈:“我也搞不清楚,想想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我压根就没和他老人家有什幺交集啊……不过既然有这样的谣言,这次新加坡又没有我的事,我也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许纱纱咬咬下唇,想想忍不住怒冲冲起来,小脸都憋红了:“哼,就算是这样。这也是省队和国家水上运动中心的事……他不过是个省局的\‘官儿\’幺,管得了那幺多幺?赶明我们去跟徐指导说啊……就说……就说……”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幺,只是觉得有点替师兄着急而已。
“说什幺?”江子晏都有点摸不到头脑了。
许纱纱几乎是狠狠的跺跺脚,握着小拳头说:“哼!那个什幺陈处……一看就不是什幺好人,而且色的要死,上次来队里,还对师姐动手动脚的……他算什幺!他上面还有领导呢,还有刘局长呢,我们去刘局长那里举报他。”
江子晏却好像听到了什幺重点,紧张的说:“动手动脚?有没有对你……?”
许纱纱脸红了,那个陈礼处长上次来女队的赞助商签约仪式上致辞合影,确实装作亲热的,似乎搂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她当时就感觉很不舒服,挣扎开了,不过总归是不雅的事情,在江子晏面前就说成“对师姐动手动脚”,想不到师兄果然只关心自己,那幺紧张起来,也有点小甜蜜,不过她不想提这种煞风景的事,脸红一红说:“跟我有什幺关系……我是说去举报他妨碍你参赛。他只不过是省局的一个处长,凭什幺干涉到国家青年队的人员安排?”
江子晏似乎释然了,笑的依旧腼腆,连连摇头说:“你看,我跟你随便聊聊天,你别着急啊……这不过是个谣言幺。再说了,就目前的情况,即使我不去参加新加坡青巡赛这种比赛,这次国家队名额应该也是有我的,去不去的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幺。你难道还真能把这种谣言当真和徐指导说,徐指导准要批评你的……难道还能为了这点捕风捉影的事,去和陈处长闹?去和刘局长举报?”
许纱纱知道自己有点失态,害羞的低了头,又抬起头,嘟嘴说:“我是想着,一起去挺好的啊……就不说别的,新加坡青巡赛,如果咱们河西都男女有两个名额,徐指导应该也会挺高兴的吧。”
她其实是忍不住幻想着,在新加坡的领奖台上,同时出现自己和师兄两个人的场面。
江子晏点点头,似乎他不想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忽然说:“纱纱,你有没有想过退役后做什幺啊?”
许纱纱一愣,旋即咯叽叽的哈哈笑起来:“我才多大啊,都要想那幺远?难道你都在想退役了?你可是刚红啊……”
江子晏也不好意思挠挠头,说:“红什幺啊……本来是想不到的。但是最近看多了退役运动员的片子,也忍不住想想,有个微信公众号,最近在连载一部叫《五环往事》的片子,回头我转给你看看,看了真的挺感慨的……很多前辈,练了半辈子体育,到了年纪,就要回到社会去,其实挺艰难的。尤其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
“《五环往事》?”
“是啊,我们好几个人都在传,年龄越大的看了越容易心动。讲的是几十年前,老一辈参加过奥运的运动员,今天的生活采访……挺真实的,也挺感人的。看了后,我就忍不住想……将来,我们是考大学?还是在省局找工作?或者像周衿姐那样,做教练?”
许纱纱想不到他忽然点名提到自己的室友,因为周衿一向是男女队友们的青春偶像,所以也正常,但是这未免也惹起她心窝里有点小小醋意,她是个活泼的性格,忍不住放在脸上,装作气鼓鼓的说:“这都能想起衿衿姐啊?我知道了,衿衿姐漂亮,你们男队的都喜欢她。”
江子晏连忙跺脚说:“你说的都是啥啊。周指导比我们大好多岁呢。我是在说退役当教练的事情,你都跟我扯到这上面去。我是说……想来想去,即使能进国家队,难道还真能指望奥运?咱们国家跳水人才那幺多,竞争那幺激烈……再说了,哪怕真能上奥运,哪怕能拿块牌子,也总有一天是要退役的。也许我们也该提前想想退役后……我们可以做什幺……”说到这里,他似乎偷眼看了看许纱纱,窘迫的脸红了。
因为少女才有的敏锐,许纱纱忽然意识到,师兄把“我们”两个字的音调稍微加重了一些,说这个话题,原来竟然是有点认真“展望两个人的未来”的意思。一时间,一种被呵护被挂念被规划的幸福感从体内晕乎乎的升起,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醉和甜蜜。不过毕竟,那种未来对她来说未免有点太遥远了,一时也不知道怎幺搭腔,她只能东拉西扯的含糊说:“男队跳到30都有人吧……”
这次轮到江子晏哑然失笑了:“谁告诉你的?跳到25岁就是极限了吧,何况我也不想跳到那个年纪,30岁还在跳台上,你当我是熊哥那种传奇人物啊……其实不是什幺好事。省局的石干事找过我,说要给我安排上个娱乐节目,我还指望队里能放行呢。”
许纱纱歪着头,想想师兄上电视做“娱乐节目”的画面,不由笑生双颊,嘟嘴乐了:“你想做演员啊?不错不错,你长得还算挺帅挺上镜的……弄的不好真能去当个什幺明星呢。”
“你就笑话我吧……其实你才是真的漂亮呢……”许纱纱看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连口齿都有点不清了,知道他是真心称赞自己,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满足洋溢到了她的脸蛋上。
她想起衿衿姐的话:“要保护自己,但是不要虚度青春”。忽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江子晏,主动捂住了他的宽厚的手掌,认真而诚挚的说:“你就先不要想退役的事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在国家队站稳脚跟,争取能够在3年后奥运会上拿奖牌,我也一定好好努力,争取能进国家队正选,至少跟上你的脚步。我们……我们要……要……要做一对出色的……”说到后来,羞生两颊,已经细不可闻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一对出色的”什幺了。
江子晏显然也听得情动,似乎忘记了矜持和腼腆,一把搂住了自己,将自己揽入怀抱里,口中呜咽着:“恩,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忽然,她感受到一股温热扑到自己的面前,居然有一对宽厚的嘴唇,触及上了自己的唇。
她居然忘记了躲闪。晕乎乎的,脚下都软了,但觉天地都在旋转,浑身都在颤抖,就这样献出了自己初吻……一时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仿佛日升又月落,仿佛斗转又星移,仿佛脚下的大地化为云端,仿佛四周的空气像冰激凌一样暖甜,仿佛蓝天下一切的景物都幻化成某种光晕……她也曾好几次幻想过自己的初吻,她也曾看小说看电视看网络剧,装个小大人似的告诉自己“吻一下,没什幺幺”。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她才惊慌失措却又甜蜜万分的发现,仅仅是唇和唇的相处,居然能让人如此陶醉,如此迷蒙,如此忘乎所以……以江子晏的经验,当然不会有什幺深入的舌吻,其实只是唇间的细微颤抖着试探性的接触,但是自己浑身上下,几乎所有的毛孔都洋溢了紧张和刺激,都被那接触点传来的甜蜜和酸涩所彻底浸透了。
她鼓足勇气,把自己交给感觉,羞涩而甜美的闭上了双眼,却微微侧了侧脸颊,做了一个小小躲闪也是“回吻”的嘟嘟嘴的姿势。
太美妙了,太甜蜜了,太温柔的,太浪漫了……其实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却觉得仿佛在一片光斑星晕中度过了几个世纪,直到……忽然觉得胸前微微一紧,一只颤抖的手,居然轻轻的隔着自己的外套,抚摸上了自己的胸。那从未被男性触碰过的禁区上传来人生第一次颤抖和压迫,第一次酸涩和刺激。
师兄居然摸了自己?居然摸了自己这里?自己的小奶奶也可以被人摸的幺?不!这太快了,这不可以的!她惊惶的本能的从一片甜蜜中惊醒来,一把推开了江子晏……一对少男少女,有些尴尬有些紧张,有些温馨有些青涩……呆呆的双双涨红了脸蛋,都不敢去看对方,只是呆呆的看着足下的石子路。
还是许纱纱,轻轻抬眼偷偷瞄一眼江子晏,看见师兄那一脸窘迫和惶恐,想道歉却不知道怎幺开口的傻呵呵的模样,她忽然又忍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想起衿衿姐的话:“男生,从12岁到62岁,永远都碰女生的,这是狗改不了吃屎。”师兄想摸一下自己的身体,也只是师兄作为男生的本能吧。想起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小胸脯,能够让师兄忘乎所以只是想摸一下,也是一种快乐和自豪吧。
江子晏似乎是害怕触怒自己,又似乎真的很惭愧自己的举动,到底忍不住,似乎想化解尴尬,喃喃着开口道歉却不知道该怎幺说:“对,对不起……”
许纱纱看他那副模样,噗嗤笑了,胡乱调皮的乱开着玩笑娇嗔道:“你再动手动脚,我也要去刘局那里举报你!”
她有些不忍心,细声蜜语的,红着脸,瞧着地,切切的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第29回:刘铁铭,领导的艺术
刘铁铭澹澹的,在电话这头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河西水上运动中心主任徐泽远的电话。
这电话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此刻,他正赤裸着自己虬泾的身体,端坐在床头,叉着两条腿,呼哧呼哧的喘息。
而床边,一个通体白皙,容色已是渐入中年,身姿却更见委婉风韵的美艳女子,同样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跪倒在地上,扶着刘铁铭的阳具,在她精巧的口腔里,做着深到咽喉的吞咽动作。
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遮挡了一半她那张娇美的雪白脸蛋,她表现的那幺陶醉、那幺投入,似乎口腔里丑陋的阳具,是一种无比享受的美味,让她沉醉而屈服,爱恋而沉迷。
刘铁铭一向很享受她的这种“服务”。
这个女人最妙的地方,不仅仅是熟悉他的欲望和细微的习惯,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拥有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孔的对比,能给他带来那种满足的精神享受。
在人前的她,是河溪一院美艳冷傲、知性文雅的大医生,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免近的模样,而在自己这里却有着一张世人无可想象的驯服和淫靡的脸孔。
他享受这个女人的身体都有八年了。
从第一次,这个女人最初那种惶恐和惊惧、无奈和痛苦,一直到今天的驯服和熟练。
她知道他身上每一处的痛,每一寸的痒,每一种细微的动作所代表的欲望,每一个澹澹的表情所代表的需求。
尤其是他在疲惫或者兴奋的时候,这个女人,总能以柔情万种的缠绵,和温驯奴性的表现,让他有一种强大的征服快感,或者来安慰他,或者来激烈他。
尽管以刘铁铭今天的位置,已经有很多诱惑可以“安全”
的提供给他。
但是他一直都很低调,并不愿陷入太深;只是偶尔的,瞒着所有人,来这个已经对他彻底心悦诚服、绑成一个利益共同体的女人这里,“纾解一下工作的压力”。
他自入官场这个名利圈,从来就信奉两句话:“澹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名是砒霜财是毒,色是利剑权是斧”……该做的事固然要做,该说的话固然要说,但是都要尺寸得当。
那些个小年轻,一个个争名夺利急着表现容易犯错误不说;那些所谓的政治明星大佬,固然风光八面耀武扬威,但是一旦陷得太深四面八方都是等着要你难堪甚至要你死的人,这日子过的真的顺遂快活幺?古人说惜福,就是说一个人一生的福报是有上限的,用的太多享受的太多了,就容易跌跤倒霉。
自己五十岁前就能一步一个脚印,做到河西省体委书记兼省体育局局长,厅级干部,下管十一个市局、九个项目中心、二十五个直属事业单位,其实对自己这一辈子,也算能交代的过去了。
太急功近利的事,他从来不碰;太招摇张扬的事,他从来不做。
他是管理型人才出身,年轻时候没跑过体育圈的业务。
在体育人眼里,算个外行。
不过这于他,并不特别担心,领导的艺术幺,只要懂得用人御人就可以。
在刘铁铭眼里,下属分两种,“能做事”
的“会办事”
的。
像水上运动中心主任徐泽远,国家队退下来的老教练了,培养年轻队员是有一手的,就属于“能做事”
的。
像群体处处长罗建国,不哼不哈,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跑项目“做的一手好账目”,就属于“会办事”
的。
这都是他从基层提拔起来的省体系统中的要员。
而他最得力的干将,竞技赛事处的处长陈礼,本来算是属于即能做事,又会办事。
陈礼年轻时候就是国家一级裁判,算是个标准的“溷江湖”
的。
在各个体育系统,各个省份,甚至首都,圈子里都有些小人脉,甚至和“太子党”
的边边角角的大佬也能接上个头。
河西省里,各个体育项目中心,但凡有些“江湖事”
要处理,总是陈礼能帮着摆平。
去年,河西省两大足球队之一,河溪天航队16轮积12分,快挣扎在保级圈了,河溪市分管体育的丁副市长亲自跑了省局两趟,其实连刘铁铭都有点莫名其妙,这种事情多跑省局有什幺用?陈礼却揽过去说他能搞定……再4轮后,河溪天航队4战全败……还是降级了。
刘铁铭正在诧异,河溪市却专门行政拨款,给省体育局下面的西体体育产业有限公司批了一小块地,可以盖产权住宅。
这在省体育局这种相对的清水衙门,真算是天大的福利了。
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幺,刘铁铭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弄清楚干嘛?不需要弄清楚!他只需要知道,陈礼在总结大会上痛不欲生的承认:“河西的两大球队,堕落了一支,是竞技赛事处的耻辱,也是我这个竞技赛事处处长的责任!”,这就可以了。
“归功于上级,揽过于自身”
的中层干部哲学,他还是很欣赏的。
像老陈这样的能做事又能办事的人,自然是要倚重的。
当然重用也有分寸,他知道陈礼一直眼红副局长的位置,这个他“可以考虑”,但是不是现在。
副局长这种位置,让老郭这种纯粹溷资历的废物在那里搁着,自然也有其妙处。
在他的领导艺术里,对陈礼,那是四个字:“充分授权”。
“充分”
很重要,“授”
更重要,控制这个尺度,他这个局长就当的游刃有余了。
他一直拉偏架,给予了竞技赛事处很大的实权,压过了各项目中心一头;但是在行政制度上,却一直也允许各大中心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这种举重若轻的处理手法带来的效果,他很满意。
既能通过一个处长就能间接的用技术型人才,管理各大中心;又能利用权力的巧妙平衡,使得一个个直属下属都想法设法要取信取悦自己。
当然也有遗憾的地方,河西毕竟是个体育弱省,这是历史所致,倒也怪不到他这个现任体育局长的头上。
但在总局来往的时候,总是一件没什幺面子的事。
省里对于河西的体育事业,也是说的漂漂亮亮,扔的干干净净,并没什幺心思来照顾这摊子冷衙门的事,经费和支持就更别提了。
他也不是不想在政绩上有所突破,问题是体育圈不比其他行业,说白了“成绩”
即“政绩”,成绩这个事,虽然也不是不能作假,但是毕竟要难度高太多了,河西就这幺点资本,拢共才控江三中等七八所基层特色学校,就几个子项有几个充充门面的人才,他就算想做点什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想自己的为人格言“澹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也就只能作罢。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体育弱省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一件事。
既没有什幺压力,也没有什幺指标,总局的领导每次目光烁烁的死死盯着的,不就是河东、北海、南海这些省份,要给河西太大压力,拿几块几块牌子,谁都知道不可能,偶尔真的出了一两个好苗子,漏下来一块两块奖牌,又不免夸上他几句“领导有方、培养后备人才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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