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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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ino 字数:363374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一章初战
(1)百色城
经过一夜休整,我和其他几位排长向曹团长报到。天将破晓,团长端坐在村 中小祠堂前树下由勤务兵修着胡须,几位参谋军官正围在旁边吃着早餐。
“你们都吃过了吗?”曹团长声音不亮却有一股摄人气势。
“报告,都吃过了!”我们几人同声回答。
“很好,”曹团长缓缓抹了抹脸:“你们几个现在每人带五名士兵,从何屋 沿着七塘往拉域方向搜索前进。每个分队间隔300米,务必要找出济军的防线 位置与兵力。机伶点,遇到敌人迅速脱离切勿恋战。现在天快亮了,你们要在申 时前回来,咱们中午开战,打得漂漂亮亮让桂军开开眼。”
从我军前哨出发到拉域大约7000米,冼营长分配好搜索路径,我便领着 手下朝七塘出发。肩负着五条人命,我们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沿着小径右侧水渠 前进。现在是三月中旬,破晓前的田野垄罩着一层薄雾,穿着新皮鞋踩在水里, 整条小腿感到刺骨的冰凉,但紧握着村田步枪的我却浑身大汗,身体微抖。
天色露出灰白,隐约可见到雾中的小径穿过田野绕经七塘东侧。前日下午的 侦查报告指出七塘村由敌军微弱兵力占领。我打出手势,身后的弟兄们无声地升 起表尺、装上刺刀。我回头比比手势,王济弓着身子缓缓移到旁边。
“侯大苟、李强你们两个盯住右边草屋,小二、石头注意左手边,王济你过 去看看有没有什幺动静。大家盯紧窗口和墙角,不要紧张,敌人没开枪不要先开 枪。”
我们这个连是过完年新募的,新兵集中训练不到一个月便随大军开拔进广西 来,新兵基本教育尚未完成也无枪械。二月底我刚报到本团即奉命开拔,新兵连 徒手基本教练都还未熟练,只能跟着大军前进,每日趁隙抓紧基本教练。
9日本军与北军李文富部剥隘初战大捷,缴枪千余支,本连才领到了友军不 要的一批老村田枪。这两三天来,本连一面随着部队向百色方向行军,一面赶紧 抽空进行单兵持枪基本教练,但前方战况紧急,全连根本只打过一次靶就奉命增 援,任第三十一团预备队。
本连系各乡募来农村青年,平日最多接触过些鸟枪、刀棒之类的武器,不要 说打靶、连钢枪都是第一次摸到。村田枪是单发老枪,新兵打靶没有好好顶肩一 开枪枪托打到脸者有之,双眼闭眼打天挖地者有之,但我排上王济、侯大苟、李 强、小二、石头这五个,开枪时稳定沉着。尤其是王济,进入射击位置后将备射 二弹衔于口中,“砰~~砰~~砰~~”三发速射,装弹、瞄准、射击、退壳一 气呵成,发发中的。
详问后,几人才承认原来都是当过土匪的,其中王济年纪虽轻却当过土匪小 头目,后来受招抚才改邪归正。经过这段日子考察,我发现他们几个虽是绿林出 身,却出乎我的意料毫无欺善怕恶的习气,较其他新兵反而更容易管教。
今天曹团长是刻意要考验我们几个刚到部学生,指派搜索任务看看我们的胆 识学能如何。在这初上火线的第一天,我当然要带着他们五个当保险。
村口离我们大约还有50米,王济猴子似沿着田埂绕向入口右侧,从树丛后 方三两下登上草屋屋顶。天色已破晓,但村内却丝毫不闻鸡犬之声,寂静的气氛 让心脏快从胸口跳出来。屋顶上的王济在雾中只是条灰灰的身影,约莫过了五分 钟他又从屋顶上一溜而下,靠在墙边挥手示意我们前进。我比了比让小二和石头 先越过小径朝村口左侧跃进,再带着侯大苟与李强沿着小径占领村口。
村子里一片空寂,居民想必是逃离战火去了。村中广场的血迹与鸡毛显示昨 天济军饱餐一顿后已退回百色城去。
我们继续朝拉域方向前进。太阳已经露脸了,但地面的薄雾仍未散去,我们 见不到敌人的踪影,也看不到其他几组搜索队吴。在离拉域还有4、5百米距离 时,我们藉着一排树木掩护,趴在土墩后观察拉域的动静,没多久一位老妇人从 村中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老妇人的路程彷佛走了一百年那幺久,我们在树后拦 住老妇人,询问有关拉域村内的情形。
老妇人说全村人都逃走了,济军昨日傍晚也退往北边山脚,目前村中只有她 一个还留着。我们溜进拉域村内后,藉着家屋掩护果然在晨曦中看到北边约一千 米处有敌军活动的迹像。
绘制完敌军阵地简图后,我赶忙带着手下循原路回我军防区。在村外小丘我 向曹团长报告了沿路所见并呈交敌军阵地简图。又饿又累,结束初次任务的我带 着手下们回到连上,但难如人愿的是本连已集合完毕准备出发。
本连移动到那坚附近的一片林子。时间还未到午时,密集的枪声就从北边传 来,没见过场面的新兵们无不低下头脸色惨白。我正打算吃点东西补个小眠,团 长传令便出现喊着:“曲排长!曲排长!哪个是曲排长?”
“是我!”才刚准备吃点干粮我又站起来。
“团长命你现在立刻渡河向桂军马军门报告司令部紧急军情:敌援军乘小火 轮二艘正上行朝百色而来,请军门迅速领军至谷母、杨屋一线伏击敌军小轮。”
收到命令我向连长汇报后立即出发,王济也拿着口粮跟了上来。
时间刚到中午,早上的阳光却藏起了脸孔。我们沿着江边一直向下走,直到 石龙附近才找到条筏子渡我们过江。又经过一番找寻才在莲塘附近的一间小庙里 找到桂军司令部。
“哈哈哈,藻林兄果然用兵如神呀,我们这就去拦截济军援军。”马将军原 本在江边观战,立刻指示游击营急行军前往谷母、杨屋一线,两岸夹击济军。
“小兄弟你叫什幺名字?敢在敌前渡河传令,也是条好汉!”
“报告,我是三十一团少尉排长曲渊翔。”久闻马慎堂将军是陆干卿将军义 子,武艺超群、气力过人,虽只轻描淡写一问却不怒而威,让我整个人挺直身子 大声回话。
“哪里人呀?”
“报告,桂平人。”
“呵呵,好地方,好地方。但我们广西人怎幺到了滇军去了呀?”
“报告,同为讨袁护国,不分滇军桂军。”
“说得好!说得好!”马将军拍起手来:“果然是我们的好子弟。讨袁护国 不分东西南北,咱们今天就好好这毁坏民国的龙家兄弟。来人呀,赏我们这位好 子弟30块钱。”
“报告,护国军讨袁护国,不怕死不要钱的!”我立正再敬了一个礼:“先 回去覆命了。”
“好一个不怕死不要钱,你回去向藻林兄报告,晚上进城我再摆酒请藻林兄 小酌。”
“报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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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济才刚找到渡我们过江的筏子,下游就传来阵阵如雷枪声;回到东岸后本 连已离开原本待命的林子向火线前进。刚找到移至拉域的司令部,才听说师长已 经前往火线观战。
师长正领着曹团长及参谋们在迎龙山前观战,我军已冲锋过河,城内有数处 火起但枪声明显已经稀落。
我报告完后便带着王济沿着江边向前寻找本部踪迹。三三两两伤兵由战友搀 扶着退了下来,路边壕沟中可见到东倒西歪济军的尸体──但仔细观察死伤并不 像我想像的那样惨重。过河进入城内后才听说本连已经沿着江岸朝南扫荡去了。
“我走前面吧!”不多话的王济突然开口:“说不准有没有打冷枪的。”
前面还不时有零星枪声,我们两人沿着街道朝南搜索前进。城内完全见不到 破坏的迹像,走过街上一些胆大的居民已经探出门窗。一位男子捧了两碗面笑着 示意我们过去,我这才想到现在已近黄昏,而我从天明前到现在什幺都还没吃。
“听说昨天晚上陆小将军就假借劳军,把济军所有军官都押了起来。”男子 说:“天亮城外枪声一响,黄营长就率领敢死队围住济军司令部,过中午临武将 军就缴械了,现在城内只剩下些散兵游勇。”
我们也不多话,三两口吃完继续前进,最后在清风楼东南方大约2000米 找到了连上弟兄。
(2)帽子峰
我军在百色打了个漂亮胜仗,听说济军共缴出机关枪四十架、炮十四尊、步 枪五千支,现银二十万元。休整训练数日后本部乘掳获小火轮顺江而下,先在梧 州整补征兵月余,便再登轮前往肇庆。
此时本连兵力已达二百余人,但只有村田枪八十余杆,而兵力中将近半数是 在梧州新募得的新兵──说是分做老兵、新兵,但实际上却没什幺分别。当日本 连是预备队,冲进百色城时战事已经结束,所谓的老兵也不过就是在扫荡散兵游 勇时放了几枪,但都是杯弓蛇影、开枪自己吓自己,从头到尾没打到半个人。
我军在肇庆下船后沿粤汉路北上韶关,但韶州镇守使朱福全竟关闭城门,并 且不许商民贩卖任何食物补给予我军。我军在城外露营数日,适逢大雨全军上下 苦不堪言,本连官兵腹内空虚又无处避雨,几乎达到沸腾程度。我们军官也只能 尽力安抚,避免哗变。
6月19日,天一亮本连即前往南乡进行野外教练,但快10时突然听到韶 关方向传出数声炮响,接着就是密集枪声如迎神赛会般不断传来。本连派出传令 回营询问,得知是韶关城内济军突然向我军发炮,李烈钧司令已下令滇军全军进 入攻城位置。
本连全连小跑步返营归建后,冼营长召集全营军官说明司令下令本团沿粤汉 路前进,首要目标为粤汉路铁桥,夺取铁桥后沿江北朝黄冈方向前进以遮断济军 北翼;而本营为团预备队,待前锋第一营占领铁桥后即由本营跃出,并由本连担 任尖兵连搜索前进。
韶关城方向枪炮声不断,并不时有流弹飞掠江面而来。本连在东河村北侧待 命,只听得前方铁桥方向一阵密集枪响,在等待了约3个小时后有传令跑来通知 第五连前进。
粤汉铁路铁桥长度约300米,本连到达时本团先头部队虽已部份过河,但 济军机枪不断由左侧高地打来,打在铁架上喷出阵阵火花;而已过河部队受到济 军预备队压迫,仅能勉强支撑待援,无法进一步扩张战果。为避免无谓伤亡,本 连决定待友军通过后采单纵列每隔15米一人快跑过桥。
眼看第一营被困在北岸,弟兄在铁桥上伤亡不断加大,而我军火炮均在韶关 正面与济军纠缠,无法前来支援本团,我心生一计向连长提出后,连长不敢作决 定,立命我前往营指挥所向冼营长报告。
“报告团长,此处江面仅150米左右,我愿率本排由铁桥下方1000米 处突击过河,以迂回敌军阵地。”
“敌前渡河又无炮火掩护,你们这样去是白白送死!”曹团长正在指挥所督 战,听完我的报告头也没回便怒斥。
“报告团长,本连之前已派出侦查,在二小时前见到约一连敌军退出堤岸据 点往五里亭方向移动,而过去二小时中对岸均无敌人活动迹像。”我立正报告。
“喔?你们什幺时候派出侦查的?”团长听到我的说明,脸色立即一变。
“报告,本连于9日进入阵地后考虑到江面妨碍交通,便积极收集船只,目 前已收集到木船20余只隐藏于东河村江畔隐蔽处。”我停了半晌,看曹团长与 冼营长均神色凝重地看着我,便接着说下去:“12时许本连受命后,为保障接 下来本连过江后补给顺畅并确定侧翼安全,本连即派出数名干练兵佐前往江畔船 只收藏处确保安全,并监视对岸敌情。”
“呵呵,这种事你们那个饭桶连长是想不出来的。”曹团长神色略见舒缓, 嘴角甚至有点笑意:“曲渊翔,这招是你想出来的吧?”
“……”我不敢答话。
“好,就让你带你的排去试试!”曹团长突然提高声调喝道:“第二营第六 连少尉排长曲渊翔听令!”
“有!”我倏地立正站好。
“现命你为第三师第三十一团敢死队队长,由本团机关枪一挺支援,率第三 十一团第二营第六连一排兵力敌前渡河,迂回侧击粤汉路铁桥当前之敌。现在时 间午后3时17分,限于午后4时30分前完成敢死队编组,4时50分渡河。 有没有问题?”曹团长厉声道。
“报告!没有问题!”
“凡参加敢死队者,军官发奖金200元、士兵50元,战死双份!”曹团 长道:“副官取钱来!”
这个数字吓了我一跳,滇军工资不高,少尉排长一个月25元、士兵一个月 5元,而50元可以在乡下买一亩田了──原来敢死队是这样激励人心的。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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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一袋银洋领着机关枪队回到连上。
“报告,连长说本连交给您,他身体不舒服退下了。”我刚回到连上连长传 令李柏同便来报。
我们连长是营长保定军校的小学弟,原本是司令部副官,半年前才刚占了这 缺。他个性软弱,平时带兵是和和气气、处事也甚公平,各项训练亦称精实,连 上的弟兄对他还算敬重。但自本部出滇入桂,在火线下弟兄屡屡反映连长优柔寡 断,一听到枪炮声整个人便似游魂,任何事情汇报都有如马耳东风,甚至有时要 喊个两三次连长才会回神。
连长本就有胃痛的老毛病,方才连长未携我前去指挥所报告即甚怪异,听弟 兄说我离开没多久连长便脸色铁青接着口吐鲜血,随后就交代把本连交给我后离 开。
我派李柏同向指挥所报告,不久他跑步回来报告说团长已同意将第六连交我 指挥,原渡河突击计划不变。聚集弟兄后我宣布征集敢死队50人,没想到全连 都响应争取参加。与其他二位排长稍做商议后,我决定由50人分乘三条木船先 行渡江占领阵地,接着分梯突击过河──奖金2700元则全连均分,战死加发 50元。
我随着第一波渡江。王济带着十余名弟兄在第一条船上,我领着机关枪在第 二条船。上游枪声激烈未止,我们静静地划着桨在如雷战火声掩护下悄然渡江。
100米……50米……15米……距离越来越近,大约仅花了五分钟时间 船底便传来“唰”的一声搁在泥地上。我们快速跨入水中,依照事先律定计划攀 上堤岸占领阵地。
岸上空无一人……我发出成功渡江讯号,对岸十数只木船从隐蔽处黑影似地 出发。
兵贵神速!我交代侯大苟率领十名弟兄守住渡口,接着指派王济带五人做尖 兵,向铁桥敌阵地方向搜索前进。
距离虽然只有大约800米,但我们的速度小心而缓慢。不多远我军遇到躲 在树丛中居民,具表示敌军原本在此驻有约百人兵力,但中午左右便都朝五里亭 去了,而铁桥两侧原本有济军约300人,现在还有多少就不知道;敌人的官长 驻在帽子峰洗砚池附近。
前进到距帽子峰山脚约200米处便是一空旷地带,我想本连多为新兵,如 要以小队渗透方式接近帽子峰绝非本连现在训练状况可以完成,唯一的方法就是 待全连集合后一股作气冲锋上山。经过十余分钟后本连陆续集合完毕,我命令身 旁号手吹起冲锋号、掌旗兵举起连旗随我冲锋,我随即跳出掩蔽部大声号令全连 官兵向前冲锋。
这时不知是因为部队训练不够、命令无法贯彻,还是因为枪声正急、新兵胆 却不敢向前,当我往前冲了150米即将抵达山脚时,回头一看才发现身边士兵 零零落落、跟着冲来的不到30个人。此时山坡上敌军已开始零星朝我军开枪, 我决定不待后续部队,直接领军冲上山头。
进到林子里就是一阵密集枪声朝我部射来,我们丝毫没有停滞上着刺刀就往 前冲去。
“举手投降!缴枪不杀!”弟兄们大喊着。
林子内十余步壕沟中果然立刻站起了七、八个人,双手举高。
此时子弹从右上方射来,但从我们所处的位置看不到敌踪,而子弹也明显缺 乏瞄准在树木间乱飞。
我推断敌兵距我约三、四十米距离,但直线上坡度甚陡、直攻不易。考量到 村田步枪只能单放,我立命侯大苟带十余个弟兄分做两组,以最大射速以排枪齐 放分批向敌方向射击压制,我率王济等十余人绕行上山。
虽然只有十几支枪,但跟着冲过来的弟兄都是胆色较足者,一开火就见到过 去半个月严格训练的成效。虽在密林中无法瞄准,但密集快速排枪轮放,一时间 林中枪声大作、子弹横飞,也是极为惊人。爬行了十余米后便见到十余名敌军蜷 缩在工事内,我立刻起身吹起哨子,侯大苟等人闻讯号立即停火,王济等马上端 起步枪随我冲上前去。
一名敌军持枪立起转身向我,指动枪响我只感到胸前端持的村田步枪后座力 大到快要抓不住,就见到那人头颅爆开,脑浆四溅在周围敌兵身上。身边弟兄也 纷纷开火。
“大爷饶命!别开枪!别开枪!”一轮劲射打死了四、五个敌军,剩下的纷 纷丢下武器、双手举高跪在地上。
我短促吹出“哔~~哔~~哔~~哔~~”四声哨响召唤侯大苟等人上前, 命两人看守降卒后便转身领着王济等快跑朝帽子峰顶敌阵地跑去。
跑出约二、三十米便见到敌指挥所,王济一枪放倒放哨的卫兵,三三两两站 在洗砚池旁的敌军便全部举手投降。看到三名应是济军官佐的人物配着驳壳枪, 想到手中村田步枪在林中既重且长、运动不便,加上只有单发火力不足,我当下 立刻缴了他们的驳壳枪,两支交给王济、自己双手各持一支,继续带着弟兄们沿 小径朝敌人前进。
前进了大约250米就看到隐在林中的敌机枪阵地,法制气冷机枪正“哒哒 哒哒”朝铁桥方向我军猛射,敌军阵地是一线长龙布置,由北到南长约80米, 机枪位于中央、机枪后方有两三名官长似人物正站立壕外观战中。
眼看当前敌兵力非手中兵力所能压制,我立命传令回头把全连带上来。四下 战事正烈,不仅韶关城方向炮声不断,我团机枪也正不停从对岸射来,但就在这 猛烈交火下,敌军似乎完全没有查知我连已悄悄摸到后方。
此时本连已全数通过开阔地来到帽子峰上,除少数留下看守降兵外,我命其 余人员沿敌军阵地后方高处展开,从上而下冲锋来个猛鹰扑雏!
身旁号兵冲锋号一响,本连官兵即如天兵下凡一般从棱线向下发起冲击,一 时间枪声大作、杀声震地,我也带着身边王济等六、七名兵佐从侧向席卷敌兵阵 地。
“别杀别杀!”
“饶命呀!”
“投降投降~~别开枪别开枪~~”
所有济军都丢下武器举手投降。
我立刻命掌旗兵至峰顶挥舞连旗,对岸枪声立婷、欢声雷动!本团大队人马 旋即鱼贯过桥。
稍事清点后,本连共俘虏敌军旗三面、官士兵187人、机关枪2挺、步枪 140支。
因仍有军令在身,在指派部份官兵看守俘虏辎重后我立即收拢部队,继续沿 江向黄冈方向前进。
(3)麻竹头
“都说客军军纪不好,只有本乡本土军队才会保乡卫民,怎幺这济军干的事 情比土匪还要狠?”身边的王济喃喃地说。
“龙家兄弟本来就不是什幺好货色,他们家原本是云南蒙自哈尼族土司,龙 济光行三,年轻时见两位哥哥龙觐光、龙裕光都已经有了官职,曾两次谋害长兄 未遂。大哥觐光就是三月我们在百色缴械的那个,他不愿兄弟相残,便离家前往 昆明参加会试,后来前往北京另寻靠山。哥哥离开之后,弟弟济光便取得了纳更 土司职位。当时正是光绪年间各地大办团练,龙济光也在家乡办起团练,因率部 参与镇压,协助清兵剿灭云南的彝族叛乱有功,被任命为团总。”
我将炸药装入弹壳,压上底板、插入雷管与发火索,然后旋上木柄与弹体结 合。
“后来龙济光带了五千兵去投靠岑春煊,在清末镇压革命有功,升了广西提 督,部队号称济军……放心用力插进去,不危险的!”身旁兵士拙手拙脚不敢把 雷管插入,我出声鼓励。接着道:“宣统三年为了镇压革命党,清廷把龙调升陆 路提督兼警卫军司令。辛亥革命成功后龙某见风转舵,接受了军政府的【广东安 抚使】头衔,趁机把部队扩充到两个师一个旅,控制了广东。”
“呵呵,乱世出枭雄。”王济也完成了一颗手榴弹,笑着说。
“没错,袁大头看他跟陈炯明势同水火,便任命他当广东镇抚使,拨给他万 把支枪、百万经费,龙济光就驱逐了陈竞存,控制了全广东。去年袁大头要当皇 帝,龙济光马上通电宣布支持抱大腿,被封了个郡王头衔,所以咱们护国军就冲 着龙济光来了,要打到他济军落花流水、缴械投降。”
“连长您可真厉害,能武能文,打仗要得,说书要得,还能搞这个什幺手榴 弹。”旁边小兵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打到他们屁滚尿流……”
“哈哈哈哈哈……打到济军变屁军……”
一众兵士全部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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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峰一战后第六连趁夜前进到黄冈后受命返回,李司令命全军转向沿粤汉 路南下解决龙济光。原本青涩的部队经炮火洗礼,不但士气更旺盛、兵佐主动积 极性格亦不断提升。
在帽子峰缴获的一批快利枪补齐了本连所需,而换下的村田枪与缴获的机枪 则全部交回团部,另外在济军指挥所缴获了一批3000多公斤的炸药,因为团 部不要我就自己留了下来。数日前路过洋行看到进口的炼乳马口铁罐头,我突然 想到上次攻击不甚称手的一个原因就是“缺乏爆裂物”──无论二十世纪哪一场 战争中,被手榴弹、炮弹、空投炸弹等爆裂物杀伤的人数是枪弹的数倍之多── 稍做回想后才忆起木柄手榴弹德国人是在1915年发明,如今欧战方酣,当然 还没传到中国来。
木柄手榴弹结构本就简单:一个金属外壳内填炸药,加上简易雷管与摩擦式 发火索,最后插上一根中空木柄就完成了。依稀记得德制木柄手榴弹重量大约是 半公斤,我先搜集了些空罐头,分别依照500克、450克、400克等重量 做成木柄手榴弹模型让弟兄们试掷,发现我军体型较弱,500克弹重过重,而 400克上下时连上官兵无论体型大小都可轻易掷出30米以上。接着我自己试 作一批雷管效果亦可满意,于是便趁空档要士兵四出收集马口铁罐头,自行制作 手榴弹。
日前我示范投掷了数枚,轰隆巨响让全连官兵目瞪口呆;接着几个胆大的士 兵也试着投掷,王济将一枚手榴弹投入一栋瓦屋,轰隆一声当场屋瓦四散纷飞、 整栋小屋炸得只剩四面断垣残壁。受到新锐利器鼓舞,才三、四天工夫,就完成 了五千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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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军本来就是乌合之众,凭着绿林好汉江湖义气,打仗时萎缩不前,打家 劫舍时个个奋勇争先。”我检查士兵做好的手榴弹,20支一组放入木箱中。
“四月时受我护国军压迫宣布独立,没想到却是个大阴谋,四月十二日他邀 请我军代表到海珠警察署开会,商讨广东独立善后事宜,没想到警卫军统领贺文 彪、潘斯凯带着卫队,手持枪械而来,济军统领颜启汉也率领了十名卫卒荷枪入 场。会议开始还没说上几句话,济军方面就当场把我军代表汤觉顿、谭学夔两位 先生当场打死。”
“王八蛋,来阴的!一定要报仇!”
“对!一定要报仇!”
“血债血还!”
“还不止于此,这两三年来,龙济光横征暴敛、鱼肉地方,不但任意贩卖官 位,开设烟馆、贩卖烟土,包赌包娼任意加税,还常常假借剿匪闯入民家,绑架 地方父老、勒索高额赎金,听说光过去这一年多,龙某人就发了大财,赚到一千 多万现洋。”
“比我们以前当土匪还狠……”王济喃喃道。
“正是比土匪还狠毒。”我接着道:“所以我们护国军不仅要保国,更要卫 民。当兵打仗不是混口饭吃,更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我们护国军不但要保护革命 先烈流血流汗,驱逐鞑虏建立的中华民国,更要消灭残害同胞的败类。”
我回首四望,大部份弟兄都抬起头义愤填膺,眼中泛着激动的光采,但仍有 几个低头继续工作,显然不为所动。
‘这几个家伙可能不单纯,以后要好好注意……’我心中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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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军南下粤汉路后不久,讨龙战争便进入对峙阶段,第六连驻在英德北边 的云岭镇,经过官兵们每日努力生产,我们总共自制了25000枚手榴弹。生 产过程中我千叮咛万嘱咐,要官兵保守秘密,即便友军单位也不可以透露任何消 息。好在本连系单独驻扎云岭镇,周遭并无其他单位,即便有上级长官或友军单 位来访,我们的秘密武器也都收时妥当,没有被发现。
在云岭镇的生活相当艰苦,云南方面的军饷接济断断续续,有时不仅军饷全 无,连伙食也无法维持,有时两三天大米也补给不上,全连只能饿着肚子。而少 许糙米中常混有大量砂石,煮熟亦难以下咽。
此时正值溽暑,天气炎热、蚊虫孳生,本连全连只有蚊帐四顶、士兵全无蚊 帐。为了与士兵同甘共苦,我劝告三位排长只要士兵没有吃饭我们绝不先吃,士 兵吃什幺我们就吃什幺、绝不开小伙,晚上士兵受蚊虫骚扰睡不着我们也绝不挂 蚊帐,一切待遇与士卒相同。
为免扰民每日天未亮各排便轮流上山打柴,每人每日需担柴100斤,而我 为为表率,即使是空腹我也都担到150斤以上;天气炎热容易传染疾病,我除 了每天派出公差焚烧稻草于驻地周围驱赶蚊虫,彻底清除附近积水、维持环境整 洁外,同时严格要求饮水必须完全煮沸,亦在连上的微薄公费中拨款购买大量肥 皂,每日官兵进出都必须彻底洗手,并且严禁购买小贩贩售的凉水、甜点──后 面这项措施虽然受到地方抱怨,多次前来协调希望开放,但在严格执行下在本连 驻军五十多日期间,居然没有任何士兵得到肠胃炎或传染病的。
此地民风骠悍、习于械斗,常常因为争夺水源等发生武装冲突,激烈时甚至 要出动军队弹压,对我们这样的部队当然不怎幺放在眼里。加上镇上赌风甚炽, 驻军后曾经发生赌博纠纷、赌场拳师殴死赌客事件,本连派兵前去处理时还被殴 伤;后来我出动部队逮捕肇事拳师、扣押赌场主持人、荷官,并且宣布宵禁、强 硬处理后,情势一度紧张。
但因本连平时不但没有强买强卖恶习,地方上烟馆、赌场还是正当商家前来 “孝敬”时,我也一概都是粗茶淡饭招待,除取100元充作官兵加菜公积金、 其余均捐赠镇上教会开设的孤儿院或小学做为奖学金,我个人丝毫不取,地方父 老对本部评价还算良好,因此在赌场事件发生后地方父老出面协调,最后决定以 赌场主人捐资1000元修建镇外桥梁,另外1000元为本连加菜金。收到大 笔加菜金虽不无小补,但我还是拿出300元宴请地方父老头人,让本连在云岭 镇上的声望更是大幅提升。
士卒生活虽然艰苦,但训练还是不能减少的。
“训练是士兵最好的福利”,这是我常常挂在嘴上的话。每天天不亮部份人 员上山砍柴,其余人员五点起床后就是体能训练,从做操、跑步开始,接着是单 杠、木马等器械操;早餐后除了卫哨人员外就是出操上课,重新从徒手基本教练 开始,到持枪动作、三角瞄准、箱上瞄准等练习。
由于子弹补充困难,没有打靶,但班、排、连的野外演习马虎不得,从步兵 班的队形变换、排枪装填、敌火野战运动到冲锋发起,山地、野地、夜间行军训 练,侦查、搜索、伏击等,我尽量把一身所学教给弟兄。
精神讲话与文化学习也是不可少的,我军原为反袁护国而成立,精神讲话的 题材自然以维护民国、反对帝制为主。本连成员本来即是以纯朴农民为主,绝少 “兵油子”,在韶关战后因本连全无伤亡,所以也没有胡乱编入济军降兵,士气 纪律得以维持。在获得云岭镇地方父老支持后官兵伙食获得改善,训练份量虽不 断加重,但弟兄们的健康状况却日益提升。
随着训练从班而排、从排而连的大部队野战运动,我开始利用充沛的手榴弹 进行震撼教育,让兵士习惯战场上的声光烟幕。这天大早,本连正在镇外实施演 习,突然见到镇上老举人等七、八位头人领着一个满身血污的陌生人前来。
“请官爷您救救我们全村呀~~”陌生人一到就跪下拼命磕头,狂哭哀嚎。
“有事请讲,不需如此。”我挥手示意传令赶快搬椅子倒茶,请一干人先坐 下。
原来这人姓吴名孝发,住在镇西25里的麻竹头,全村有四百多人。昨天傍 晚忽然有一股济军散兵约十余人出现,村人见状先紧闭寨门、由长老出面斡旋, 想照例拿出少许钱粮打发,没想到双方谈不到一刻钟军人便开枪打死村长、强押 其余代表三人。散兵头目叫阵要求开村投降,村民不从,散兵便当场砍下三人脑 袋;接着头目对空鸣枪,四野突然出现了六、七十人开始围攻。
村内自卫队原有老枪十余支,哪是散兵五、六十支钢枪的敌手?不多时外栅 上十余名壮丁就死伤殆尽、退入寨内。济军放火烧毁外栅后在火力掩护下,又放 火焚烧寨门,最后藉着月光杀入村内见人就杀,壮丁只得掩护老弱妇孺退入村内 祠堂;眼见难以抵挡,长老命此人连夜循密道脱出,前来云岭镇求援。
吴孝发说得声泪俱下、激动处几度昏厥。在地方父老敦促之下,我召集手下 排、班长说道:“这批匪徒火力强大、手段凶残,今日我军不把他们剿灭,未来 还不知道有多少村落要遭殃,无论为国还是为民,这批匪徒天地不容。现在立刻 紧急集合,出动前往麻竹头剿灭匪兵!”
25里路急行军不到二小时就到了,我军抵达时村外木栅余火未熄、仍冒出 阵阵浓烟,村内有青烟数缕,时正向午显然是村内匪兵煮食所发出。麻竹头村子 南北约300米、东西250余米,主要道路为东西向由村前经过、距离村口约 200米,西侧约1200米处有一竹林、北侧约200米为山地,道路由东侧 山脚经过,南侧则为河流。村口除村长等人曝尸外,另外可见十余儿童被吊死于 树上,但除此之外不见人兽踪迹,亦看不到有卫哨、了望;从东侧我军位置无法 窥知村内情形。
为全歼匪军,我命第一排迂回至西侧竹林、第二排在东侧山脚,分别布阵阻 击敌军,并且务必做到隐蔽,绝不可为匪哨发现,在匪兵进入100米内前绝不 可开枪,一定要弹无虚发,不留活口。
我另指派干练兵士20人由水浅处绕行至南岸布阵,并交待他们务必等到匪 兵逃窜至河中时方可开枪,务必歼敌于水中,不可有任何漏网之鱼。我则亲率第 三排、第四排则进入北侧山坡竹林,计划由麻竹头后方攻击村落将匪兵朝河川压 迫。
前进到北坡后还是无法窥见村内状况,但隐约可听到阵阵哭喊哀嚎。眼见匪 兵防备松散,我决定不采攻坚方式避免伤亡,在将部队交给资深排长,约定好以 手榴弹爆炸为信号后,便带领王济等十名突击队,每人携驳壳枪一支、手榴弹两 枚,随吴孝发指引之道路潜行入村。
入村后我们花了三十分钟时间摸清状况,沿途遇到在屋中翻箱倒柜的落单匪 兵被王济解决了五人,手起刀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初步绕行外圈一圈之后发 现:匪兵一股约十人在村寨口内侧家屋围着大锅饮酒作乐,从四散血迹及香味判 断应该是煮着狗肉。
村内小庙前堆满了搜刮而来的金银细软,廊下匪兵二十余人正大声吆喝赌着 骰子。庙前广场上有男子七、八人均被斩首,满地鲜血均已污干,成群苍蝇如雷 盘据;老弱十余人应是被刺刀刺死,横卧路中。妇女三人全裸倒卧台阶,双脚大 开、下身阴部肛门布满干涸血迹,从不正常的姿势看来是没气了;庙门口左右石 狮子上各绑着一个年轻赤裸女人,头枕狮头、四肢分别被捆绑在狮子四脚,大字 型面朝庙内供匪兵随时凌辱,但从隐蔽处看去,只见长长黑发泄下随风飘动,不 知是死是活……
我决定放掉门口的匪兵,命令侯大苟带二人埋伏在庙旁听到枪响就投掷手榴 弹,李强带二人埋伏在村中主要通道放冷枪,我则带王济等四人继续摸往祠堂。
巷弄、家屋中到处都是尸体,大部份都是刺刀刺死的,较宽敞处也可见到年 轻男子被捆绑斩首,儿童则是吊死在门廊上,一整排望过去童尸个个舌头长吐、 随风晃动,鬼气逼人。
匪兵干尽这些惨绝人寰勾当也并非毫无损失,接近祠堂时就见到道旁廊下放 着八、九具棺木,里面躺的都是被打死的匪兵尸体。
快接近祠堂时就听到喝斥声:“排好排好!干完还想再干的通通给我重新排 到后面,哪一个不守规矩的就只准干尸体,不准再干活姑娘!”一个湖南口音粗 声道。
“哎唷~~尸体都臭了啦~~留给苍蝇干吧~~哈哈哈……”
“谁要你们昨晚杀得太凶,现在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另外一个粗野的声音 道。
“棚官,这几个臭屄都干烂了,该让我们尝尝您们的货色了吧!”
“他妈的屄~~谁说可以轮到你们啦?里面官长们有嫩屄丢出来,这几支老 屄就换你们玩!”粗野声音续道。
“干你老母~~竟然敢挣扎!”一个佛山口音的匪兵骂道。
“叉死她~~叉死她~~叉死她~~”匪兵众声喧哗。
“呜呜呜呜呜呜……”显然是塞住嘴巴后发出的凄厉哀嚎。
我们从隐蔽处望去,只见广场中央一张大桌,一个约莫30岁的妇人翻身面 朝下被压在桌上,左右各三、四名匪兵拉住绑在妇人脚踝上的绳索,把妇人大腿 用力分开,一名匪兵站在妇人臀部旁、两名匪兵手持约碗口大小的削尖长麻竹, 狠狠刺进妇人肛门里去。
“呜呜呜呜呜呜……”哀嚎没两下就停了。
众匪兵“嘿咻~~”一声把麻竹撑起,被反绑妇人尸体就这样旋在半空中, 消失生命的双脚还微微颤抖着,鲜血与秽物沿着竹杆流下……
祠堂前的广场上已经立着十几支这样的人肉竹杆,“哈哈哈哈~~”匪兵一 哄而散,只有那佛山口音的匪兵潮竹杆吐了口痰,继续咒骂几句又排回队伍去。
祠堂前的广场约莫长30米、宽25米,略呈正方形。祠堂正面是高耸的石 墙,中央有木门烧毁的痕迹;广场两侧都是回廊,从被砸毁的痕迹来看应该原本 是商家。
为了避暑遮荫,匪兵二十余人聚集在广场西侧。五名不醒人事的女人反绑放 在桌上,有的女人被扛起双腿、有的反置桌上,每个桌子前面都排了三、四个匪 兵轮番淫辱。旁边树下横七倒八的堆着十几具女人的尸体,但无论死活,年纪都 是30岁上下。
商店廊下有三个看似小头目的匪兵,左边一个光头正抱一名年约20岁左右 的全裸少妇,少妇长发曳落、正坐在光头腰间随着动作上下起伏,一对纤乳波浪 般晃动。
中间的匪目背对着我,面前一名发髻尚未散开的高挑峰满少妇。少妇双手水 平张开绑在商店的栏杆上、一脚着地,匪目将她另一腿扛至肩上,用立姿淫辱取 乐。
右边留着小胡子的匪目站在另一名园脸少妇身后,少妇无所倚靠就这样弯腰 站着让小胡子从后方进入,一对豪乳无力垂下、前后晃动。
“别把她的肠子干破了,接下来要换我哩!”光头对小胡子说。
“他妈的,这些女人家里的男人都是吃屎的吗?每个女人屁股都这幺紧!” 小胡子道。
“哈哈哈……就是他们都吃屎,所以才让你把他们的女人屁股里的屎都干出 来!”光头笑道。
每个女人嘴里都绑着筷子,让她们不能咬舌自尽……
“格登格登……格登格登……”我听到体内血液沸腾、关节紧绷的声音。转 头一看,王济也是满眼血丝、怒火灼人。
“先冷静点,别急,等等再收拾这些狗……”念头一转,我连忙制止要拔枪 的王济:“到目前为止都还没看到匪兵军官,大部份妇孺老弱也没见着。”
我用眼色向王济示意──应该都还集中拘禁在祠堂里──我留下两人扼守广 场出口,交待他们必须等到匪兵哄散才可从背后开枪,接着就与王济从祠堂后方 民房爬上屋顶。
王济果然是落过草,在飞檐走壁上经验比我多得多了。我们沿着厢房屋顶爬 行,小心翼翼不要踩破屋瓦惊动到下面的人。这祠堂是高二层的“回”字型建筑 物──外面一圈厢房、隔着走廊内圈才是厅堂,而厅堂正中央则是天井──我们 从外圈慢慢爬行,打算从连接内外圈的走廊屋顶去探查内部情形。
爬了约十米,王济停下来打出手势,接着轻轻移开一片屋瓦,“嘤嘤嘤…… 嘤嘤嘤……”瓦缝中传上来一阵阵猫啼般的哭声。
“嘿嘿嘿,刚刚那个是妳姐姐还是妹妹呀?妳们姊妹们长得还真像呀……刚 刚帮妳姊妹破了处,现在换你啰!嘿嘿嘿……只要是落到我手里的女人,都会被 我干到求饶,等等帮妳破完处,再把你们姊妹叠在一起玩三人行。嘿嘿嘿……”
“啊啊啊啊~~”屋瓦下传来少女被侵犯的凄厉叫声。
“老黑你动作快点,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搞了大半天才搞完一对姊妹。” 旁边另一汉子道:“这家婆媳六个我都干完五个了。哈哈哈哈!”
“笑什幺,我这边都是雏子,当然要好好慢慢享受。”老黑把少女雪白的双 脚扛在肩上,捏住一对椒乳,结实黝黑的粗腰画着圆圈、慢慢向前挺进:“小姑 娘你说对不对?刚才妳姊妹才爽到昏死,现在老子一寸一寸干穿你的小屄,妳是 不是也爽到不行了呀?”
少女因剧痛浑身颤抖、一对小脚不住乱踢。
“安份点,等等干到花心妳就知道当女人的滋味了。哈哈哈哈!”
“狗屁,干到花心算什幺?”旁边那个匪目道:“要像老子这样把她们都干 到腿软才叫工夫。”
“啪~~”突然一声清亮的巴掌声。
“还敢乱动!她妈的屄,妳再乱动伤到了老子的宝贝,老子就把妳丢到广场 上叉竹杆!”
“哈哈哈哈,别生气。你把她给丢出去,就不能凑齐一家婆媳六口同时帮你 生六个胖娃娃了。”
“哈哈哈哈,也对也对。”旁边匪目道:“那这样是兄弟?还是叔侄呢?”
“你管他兄弟叔侄。”老黑道:“等等下楼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他们家嫁出 去的女儿,这样叔侄甥舅才是一家亲哩!哈哈哈哈!”
“这间房两个。”我朝王济做做手势。他微微颔首,继续往前爬去。
隔壁厢房内状况较为单纯,一个全裸汉子仰面呼呼大睡,萎缩的阳具上、大 腿上布满干涸的血迹,旁边歪七倒八躺了五名少女,每个胸部都还在发育、阴毛 也只稀稀疏疏,但不论少女双腿是开是阖,大腿、股缝间都流满了血迹,看是每 人都被汉子糟蹋了三五次以上。
我们继续往前爬……
果然不出所料,大部份幸存的老弱妇孺都被关在中央天井,算算活口应该还 有四、五十人之多,但重点是还没找到像是大头目的人物。
我们继续往前爬……
“哎……不……不要……啊……放过我吧……”瓦下发出支支呜呜的声音。
王济停下来掀开屋瓦。下面一个约莫20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男人身上,男 人盘坐在床上令女子背对着他,雪臀顺着他的怀抱缓缓下坐,主动地将那巨伟肉 棒纳入体内。前面不知从哪来搬来一面西洋大镜,女人一边看着自己的小穴如何 承受容纳着肉棒,一边感受随着自己逐渐下沉的动作,那肉棒毫无空隙地将她充 实填满,每一寸嫩肉都逃不过他的开垦。
一只大手从女子的腋下穿出,正好贴在女子胸前,只见那一对丰乳被搓、被 揉、被挤、被压,雪白乳房像男人手中的面团不断变形。男人身形微微一动,已 将女人转成了面对自己,阳具仍深深入在这娇媚女体之内,开始在紧窄娇小的幽 深桃花源内抽插起来,在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上一起一伏地撞击着。
“呜……呜……呜……呜……”女人近乎疯狂的摇摆着脑袋,一头及肩秀发 飞舞着,发梢被汗水沾湿。
“等等老子就来破你的菊花,哈哈哈哈,没想到这种乡下地方还有你这样的 美女。”男人声音尖细,淫淫说道:“干个几天几夜也不会腻,哈哈哈哈!”
“连长,也换我们兄弟玩玩吧!”旁边还有人声。
仔细一看,屋内共有三男五女,除了正上下交合的男女外,旁边另外一名少 女正给正给两名少年一上一下夹着,显然是前后双穴同时受辱。另外三个女人衣 裤完整坐在墙角,双眼紧闭别过头去,胸部不断上下起伏看来是还未受辱。
“是呀,让我们玩玩吧!”在下面的少年道。
“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干了前穴后洞还不知满足。”
“连长,您雄风盖世、金枪不倒,真是干遍广东无敌手呀!”上面那个少年 道:“但您已经在这娘们身上搞了几个小时了,这边还有三个还没开苞的,您也 换我们兄弟俩尝尝这个女人有什幺好滋味,能让您搞这幺久。”
“是呀是呀!”下面少年搭腔道。
“你们这两个王八道,这女人是百中难得一见的好屄。”连长道:“鸡巴被 老子破处就自动会吸,像小嘴一样好不舒服,哈哈哈哈!如果给你们两个小王八 蛋干过了,我再干不就变成你们表兄弟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连长突然往前一推,女人顺势向前翻倒。这时我才发现女人的菊花中插着一 颗子弹……
“连长,如何下手?”退到后厢上方,王济问道。
“外面的匪兵除了村口那几个外都架了枪,一时间要反应也没那幺快。祠堂 里这几个应该是匪酋,我看他们的短枪也都放在一旁。”我道。
“那……”
“我去对付那个连长和他的传令……枪声一响厢房里那几个应该会冲出来, 你在屋顶上狙击他们。”
“那天井里的妇孺呢?”
“先对付匪兵。”我道:“照计划我们枪声一响后面山上弟兄就会冲下来, 以土匪的习性必并是边抵抗边拿细软逃走,不会想到杀人灭口的。”
走廊上没有任何卫哨,想必是在这种欢乐时刻,匪兵也不会想到会有危机出 现。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前,门是开着的。回头看看,王济已经占领好射击位置, 向我比出手势。
我双手轻轻拨开保险。
“啊啊……呜……喔……哦哦……不要……好痛……不要……”
我欠过身子朝内一瞄,连长正背对着门口,女子伏在八仙桌上,双脚仅仅趾 尖着地,一对小腿正不断抖动。
传令两兄弟交换了上下位置,女人上身被他们抬了起来、正好朝我呈45度 角度──下面的少年正背对着我抬起脖子、双手把玩着女人乳房,女人被干得头 发一甩一甩,正好遮蔽住背后少年的脸。
“外面是谁?什幺事?”连长突然道。
“本官护国滇军第三师三十一团六连连长曲渊翔。”我身子一踪,双枪随势 甩出:“来取你们这些淫贼狗命!”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在匪酋身上爆出四朵血花!
不愧是匪酋,他把女人顺势一推,便转身往桌侧扑去,想要抓起床头的盒子 炮。
哪可能让他得逞!我站直身体继续朝他连扣扳机,“砰砰砰砰!”匪酋头颅 当场爆开,碎裂的头骨与脑浆喷在身旁女人白皙的肌肤上,彷佛雪地中绽放一朵 朵樱花。
收拾完匪酋,还有两个!
‘八发……八发……还有四发……冷静……冷静……’我心中默念着,快速 向右转身。手中的驳壳枪各有六发子弹,八发打进了匪兵连长身体,手中还剩四 发。
“啊啊啊啊~~”躺在下面的少年突然凄厉惨叫。
可我还没开枪?
只见那少年双眼紧闭、双眉紧皱,捂着下身滚到榻下。
原来是枪声一响,在女人身后的少年反应极为快速,连插在女人肛门中的阳 具都还来不及拔出,便抓着女人肩膀向后一翻,拿女体当挡箭牌滚到榻下。但下 方那少年就惨了,这少女虽经他们数小时的蹂躏,但毕竟是刚破瓜的身子,阴道 极为狭窄,上方少年抓着少女往后翻、下方少年反应不及,还在阴道中的阳具就 “啪”的一声应声折断了。
“啊啊啊啊~~哎唷喂呀~~”地上少年痛得不住打滚。
我上前拾起床头的盒子炮,回头向外走。
“发生什幺事了?发生什幺事了?”
“谁开枪?是谁开枪?”
“集合!集合!”
村内瞬间乱成一团,四处都是匪兵呼喊声。
“砰……砰……砰……砰……”
屋顶上王济射击的速度非常缓慢,他瞄准好门口等着厢房内的人出来,这不 到10米的距离对他来说一枪一个易如反掌。
“轰隆~~轰隆~~轰隆~~”
小庙方向传来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杀~~杀~~杀~~”后方山坡弟兄依讯号发起冲锋,喊声震天。
“轰隆~~轰隆~~轰隆~~”
“乒乒乒~~砰砰砰~~”
沿着走廊目标太明显,我闪进隔壁房间里,等着落网少年出来。
“乒乒乒乒乒~~砰砰砰砰砰~~”
我军弟兄已经从后门冲入村内,听枪声都是本连的快利枪,只零星听见两三 响匪兵的老套筒。
“砰……砰……砰……”屋顶、广场方向不断传来节奏不快的驳壳枪声,应 该是王济与街道旁埋伏的弟兄从后成功狙击了吧!
枪声慢慢由后而前、由北而南、由近而远,最后村中只有零星枪声……
我移往门侧,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祠堂外都是我军弟兄的口令声。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之久,隔壁房间隐约有些动静。我忍住不探头出去,走 廊柱子上突然出现镜子光影晃动……
我弯身倏地滚出门外,双枪前送!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杀不杀……”只见那对兄弟,没伤的搀扶着受伤 的,正一跳一跳准备逃跑。
王济出现在走廊另一端,“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双枪瞄准头颅,我对王济 下达命令。
************
战斗前后仅花了大约二十分钟时间,最后以南岸弟兄打河中固定靶结束。
战斗结果,我军无人伤亡,总共毙杀济军53人、俘获22人,缴获老套筒 67支、子弹约5000发。
我连弟兄把祠堂内老弱妇孺释放后,隐藏在村内地窖的乡民也陆续出来。清 点后全村老少共91人惨遭虐杀,妇女受辱却仍一息尚存的还有二十多人,所幸 大部份村民均逃过魔掌。
村中仅存长老们收集了1000元红封要“孝敬”本连,我收下后转以第六 连名义改封白包,致赠全村死难家庭当做奠仪。
“这些俘虏怎幺办?”排长问道。
“砍脑袋太便宜他们了。”我道。
“那……”
我环顾四周,原本被残害的死难者都已被收拢回各家,而被污辱的妇女们我 也命几个机灵手下严加注意、防止她们寻短造成更多遗憾。最惨的是村长一家, 村长在村口手先遇害不说,五个儿子除了两个出外经商未归外其余三人均惨遭杀 害,而婆媳六口均遭侮辱,全家几乎灭门,周围村镇亲友闻讯都赶来安慰。
“钉死他们!”我心一沉,厉声道。
乡民们连夜制好22具竹架,次日破晓后便把俘虏一个接一个的用长竹钉钉 上,接着把他们立在路边。
“今天我要你们钉穿他们手脚,不要一下钉死他们,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 在我滇军防区内当土匪的下场!”我站在人群前高声道:“不管是我军、友军, 济军还是桂军、滇军,还是地方上的土匪王八蛋,只要敢在我防区之内打家劫舍 的,就是这个下场!活活钉死在木架上!”
“在场乡亲,有仇的、有杀害了你们家人的,杀害你们亲戚、侮辱你们朋友 的,你们都可以上前来,要割眼、扒皮、剁手指都可以!”我高声道:“但是我 有一个条件!”
众人默然……
“三天内不准杀死这些土匪。”我道:“你们用尽所有最残酷方法都可以, 我要他们三天内受尽十八层地狱的苦!哪个敢在我的防区动土,我就让他活着下 十八层地狱!”
人类虐待人类的创意是无穷无尽的,当我命令不准三天内杀死匪兵后,各种 各样的创意就一一出笼。
拔指甲的拔指甲、庖烙的庖烙、火烧的火烧、刺肉的刺肉,后来村民们拿出 铁锤,把钉在架子上的匪兵从关节到骨头一节一节慢慢敲碎,再把降兵的双眼挖 出、舌头割断……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在周围各界纷纷前来祝贺、劳军下本连弟兄好好休息了 三天,营养也见改善,更重要的是经过此役本部声名远播,爱之者称我连为神兵 神将、铲奸锄凶的英雄好汉,恨之者称本人为恶鬼夜叉、穷凶极恶──不管如何 出名是好的,最好以后只要亮出名号就可以不战屈人,这样我连长就好当了。
三天时限到后我再次集合众人讲话,经过三日曝晒凌虐,半数以上降兵已死 去,烈日下鼓胀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我下令已死降兵一律不准收殓,务必要让 他曝尸腐烂,让野狗野鸟啄食干净,以儆效尤;至于还没死的,经过与地方长老 们商议,大家一致认为就让他们继续钉着让众人凌虐,直到咽气为止。
经过一番道谢、谦让,本连终于在四乡数千名乡亲欢送中开拔返回云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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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机会实施野战行军,前一天晚上便召集各班排长,律定先后次序,指 定尖兵班、排,实施山地行军,但离开麻竹头才走了两、三里路,前面的尖兵班 长便跑来报告。
“报告连长,前面路中间跪着一个女人,说您不见她她就不让路。”尖兵班 长道。
我的位置在第一排与第二排之间,距尖兵还有大约1000米距离,闻讯便 走向前看看究竟。
路中间跪着一个女人,身穿蓝衣黑裙,头发不长但因为低头跪着,看不到她 的容貌。
“啊……是她……”我恍然大悟。那天伏在祠堂屋顶观察匪兵连长时,就觉 得那个女人不太一样,但究竟是不一样在哪,当时战端即将开启、杀机四伏,也 没有时间想那幺多,但现在看到眼前跪着的女人──与村里其他女人相比,她的 头发太短了!
“请问这位姑娘有什幺事情?”我蹲在她面前轻声询问。
“我要见连长……”女子声音中带着啜泣。
我突然惊觉她虽然是跪着,但怀中拽着一把小刀。念头一转、我定下心继续 轻声说:“我就是曲渊翔,妳抬起头来。如果妳是我认为的那位姑娘,妳就认得 出我。”
女子缓缓抬起头,左手紧握的小刀清楚现出。
“妳要干什幺!”四周的弟兄们马上端枪拉枪机。
“没事,没事,你们先后退二十步,让我与这位姑娘谈谈。”我回头挥手让 弟兄们退后,在女子面前坐了下来。
我把双手张开道:“我没有带武器,妳也把刀交给我保管吧!”
女子眼睛红肿、双头一皱凄恻说道:“您放心,这刀不是拿来对您的,是如 果您不答应我的要求,我要拿来自尽的。”
“生命诚可贵,即便是一时遇到劫难,也千万不要想不开呀!”没办法,即 使现在身处在这个乱世,很多廿一世纪的基本观念我还是丢不掉,像我,可以杀 人、可以虐待俘虏,但我就没办法看到有人自杀:“妳说有事要我帮忙,妳说说 看,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但我帮妳忙妳也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条件?”听到我居然开出条件,女子眼睛张大了起来。她大概没想到我会 跟她讨价还价吧!
“什幺条件?请说?”
“第一个,把刀交给我;第二个,不准妳再寻死。”我摸了摸口袋,抽出手 帕:“第三个,把眼泪擦干,天下没有不能解决的难题,先把眼泪擦干,我们慢 慢聊。”
“那我答应您的条件,就表示您答应了要帮我?”
“一言为定!”我把手帕递过去。
女子接过手帕擦干眼泪。我第一次仔细端详她──白白净净、脂粉未施的瓜 子脸并不大,两只大眼睛哭得像对红红的核桃,看得出来相当水灵,细细的柳眉 秾纤合度、恰到好处地自然弯曲,小小的嘴圆润自然地鲜红,两颊与下巴都丰腴 不见骨,整张脸散发着优雅知性的古典气质。
“还没请教芳名?”
“我姓吴,名叫庭馨。”
“吴姑娘别跪着了,我已经答应要帮妳了。请把刀给我,有什幺事情,起来 说吧!”
吴庭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把刀子递给我。
“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扶妳?”
她摇摇头道:“带我走,先别问我原因,您要我做什幺我都愿意……”
“好,我答应妳。”这是需要果决的时候,同时我也不想节外生枝。时间拖 得越久,弟兄等得越不耐烦,后面衍生的问题就越多越大。
“请起来吧!”我道。
“您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我们立刻就走。”
吴庭馨双手撑地摇摇晃晃试着站起来,“啊……”或许是跪了太久,血液无 法循环,她方站起就整个人瘫软昏厥过去……我一个箭步搂住她的腰,吴庭馨整 个人就这样瘫软在我怀里。
“吴姑娘~~吴姑娘~~”我喊了两声,她完全没有反应。试了试脉搏,缓 慢却沉稳,应是暂时现象没有生命危险。我叫传令把马牵上来,让吴姑娘俯卧在 马背上,自己则在旁边牵着,随时注意别让她掉下来。
部队顺利于午前回到云岭镇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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