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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诗与英文译句----- 注:Sambad国文造诣差,要我把它译成中文诗句,会变成喵画符。 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诗,第一零四号。 Benedettosialgiorno,elmese,elanno, Elastagione,eltempo,elora,elpunto Elbelpaeseelloco,oviofuigiunto Daduobegliocchichelegatomanno; Ebenedettoilprimodolceaffanno ChiebbiadesserconAmorcongiunto, Elarcoelasaetteondifuipunto, Elepiaghe,chinfinoalcormivanno Benedettelevocitante,chio ChiamandoilnomediLaurahosparte, Eisospirielelagrimeeldesio Ebenedettesiantuttelecarte Oviofamaleacquisto,eilpensiermio, Chesoldilei,sichaltranonvhaparte 原诗翻译: Blestbetheday,andblestthemonth,theyear Thespringthehour,theverymomentblest, Thelovelyscene,thespot,wherefirstoppressd Isunk,oftwobrighteyestheprisoner; Andblestthefirstsoftpang,tomethemostdear, Whichthrilldmyhear,whenLovebecameitsguest; Andblestthebow,theshaftswhichpiercedmybreast Andeventhewounds,whichbosomdthenceIbear Blesttoothestrainswhich,pourdthroughgladeandgrove, Havemadethewoodlandsechowithhername; Thesighs,thetears,thelanguishment,thelove; Andblestthesonnets,sourcesofmyfame; Andblestthethought–Oh!nevertoremove! Whichturnstoheralone,fromheralonewhichcame —– 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诗,第四十七号。 Pacenontrovo,enonhodafarguerra, Eterno,espero,edardo,esonunghiaccio: Evolosopralcielo,egiacciointerra; Enullastringo,etuttolmondoabbraccio Talmhainpriggion,chenonmapre,neserra, Nepersuomiritien,nescioglieillaccio, EnonmuccideAmor,enonmisferra; Nemivuolvivo,nemitrahedimpaccio Veggiosenzocchi;enonholinguaegrido; Ebramodiperir,echeggioaita; Edhoinodiomestesso,edamoaltrui: Pascomididolor;piangendorido; Egualmentemispiacemorteevita Inquestostatoson,Donna,perVoi 原诗翻译: Ifindnopeace,andallmywarisdone; Ifearandhope;Iburn,andfreezelikeice; Iflyaloft,yetcanInotarise; AndnoughtIhave,andalltheworldIseason, Thatlocksnorlooseth,holdethmeinprison, Andholdsmenot,yetcanIscapenowise, Norletsmelive,nordie,atmydevise, Andyetofdeathitgivethmeoccasion Withouteye,Isee;withouttongue,Iplain: Iwishtoperish,yetIaskforhealth; Iloveanother,andthusIhatemyself; Ifeedmeinsorrow,andlaughinallmypain Lo,thusdispleasethmebothdeathandlife, Andmydelightiscauserofthistrife 〈16〉 被Lesbi说了半天,害我心情很差,觉得她爱我没爱Ivory来的多。怅怅然回到实验室,继续与枯燥的程式奋斗。 可耻的Ivory,到了晚上就不见人,肯定又跑去找哪个大美女玩亲亲去了。不晓得到了何时,熟悉的琴声再度响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弹琴的风格,以及各自不同的触键方式,是谁弹的琴,我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于是我又蹑手蹑脚的溜到隔壁琴房,等到她熟悉的佩特拉卡十四行诗弹完,才轻轻的接着《Phantomoftheopera》弹下去,告诉她我来了。 这次我弹的是自己配的演奏版本,或许是心情不佳,配出来的伴奏让整个曲子听起来十分哀怨,演奏速度也比正常速度慢了许多。隔壁房间的女生不知何时竟然也和我一起弹着同一条曲子,却把伴奏换成曼陀铃式,变成了四手联弹。感觉得出来,她晓得我有点哀伤,有点想帮我的忙,但又有点无奈。 接着她弹了席勒的《快乐颂》,也许是希望我开心一点的意思吧! 于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按时过去,躲在那神秘女子的隔壁琴房,和她用琴声天南地北的聊着。随着时间愈混愈熟,有时一起四手联弹,真是大快生平。但两人却很有默契,彼此都避不见面。偶尔,我也会有些调皮的念头,像是弹一些类似《Thinkofme》(来自韦伯《歌剧魅影》)的曲子,告诉她说要记得想我一类的。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下子竟然又过了一个星期。专案要向老师们报告进度,但我和那可恨的Ivory,两人天天在呕气,进度和零差不多。 Ivory眼见要挨骂,在实验室也待的稍微晚一点,大概晚上七点多,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一直想往外跑。 『大姐,你嘛行行好,明天要报告耶,咱们要怎幺和老师掰呀?』 「就说你程式写不出来。」 『你不把曲子输进去电脑,我也没法子哇!』 「总比孤男寡女在晚上共处一室的来得好!不服气就自己输乐谱、自己配管弦。」她甩了甩一头长髮,逕自回去。凉飕飕的,有够恰!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心爱的Lesbi要打电话到我宿舍了,便放着一堆待结的工作,跑回宿舍等电话去。不想让她知道我正在和她女友一起忙专案,所以没给她实验室的分机号码。想接她电话,只能很认命的往宿舍跑。 听着她口沫横飞的说着游学趣闻,以及她女友和大草包的事情,一下子就到了十点多。挂了电话,又忙着赶回琴房约会去。但奇怪的是,陪我弹琴的丫头没有来。整个系馆空荡荡的,没瞧见半个人影。 『大概她是不会来了吧!』我枯坐在琴房想着,反覆地弹着李斯特的《钟》(PaganiniEtudeNo3-LaCompanella),打算她来的时候要糗她。 「学妹,你兴緻那幺好呀!连灯都没开……」琴房的门被一把推开,把我吓了一跳。 『我是公的!』顺口回了一句。 来的是个女生,脸圆圆的,也被我吓了一跳:「唉哟……真是不好意思,以为是我学妹呢!咱们所里只有她才弹的出来这条曲子的说。」 『对吼,我不是你们所里的。』 「那你怎会跑过来这里?」 『我来帮张老师写专案的啦。』 「噢,原来是这样子的。你多弹两首来借我听听。」 『那你乖乖的别吵,不要吓我唷。』 「安啦安啦……」她拼命点着头,还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的一声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胡乱的弹了几首曲子,隔壁琴房传来熟悉的佩特拉卡,「学妹学妹,我见到能和你拼的人了耶……」她跳起来一面嚷着,一面跑到隔壁房间去,像风一样的消失。 于是她们两人,在另一个房间小小声的闹着。 人终于来了,说句实在话,还有点想念那个陪我弹琴的丫头。不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我和她又开始像往常一样的闲聊着。也许她旁边坐着学姐,琴音有点乱。 我正重弹《钟》,想去糗她。 「不要嘛……」一个女生说着。 「去看看嘛……」另一个女生说着。 「羞羞脸耶。」 「不会啦,不然我抓你痒痒唷!」 「哇∼∼」 拔山倒树般的,我的房间门被推开,圆脸学姐扛着她宝贝学妹破门而入。 『怎是你?』我向李斯特买来的钟,秒针突然断掉。 「怎又是你?」 「咦……你们两人不是没见过面?骗我的吼∼∼羞羞脸……」圆脸学姐一脸无辜,眨着少女漫画中的迷蒙双眼看着我们。 「嘻嘻嘻……那我不吵你们相亲相爱啰∼∼」圆脸学姐又像风一样溜掉。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啦!啦!啦!」走廊上,圆脸学姐的歌声,不时传来阵阵回音,渐行渐远。 『唉,竟然是你,真是大失所望唷……啧啧啧……』 「嘿,原来是个大草包,也让人大失所望吶……」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认识Ivory那幺久,第一次见着她笑。 『你弹琴弹的很好嘛,让人刮目相看。』 「你也不差,不是学电脑的吗?怎弹那幺好?」 『唉∼∼』学着八点档连续剧的情节,我幽幽的歎了口气:『我和你说,要怪都怪我认错妈妈投错胎,生到音乐老师的家里……』咕噜噜的,本少爷的幼年血泪史又说了一遍。 第二天开会时,我也没在和Ivory呕气了。乾脆光棍一点,和两位老师说我程式有些毛毛虫,所以延误到进度。Ivory对我的敌意也少了许多,至少两人一起在实验室里,还会不时说说话儿。不像以前,整天都不理人,把我闷的要死。 得知了Ivory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圆脸学姐三不五时就往实验室跑来,一面磨牙一面监视我和Ivory之间有何更大的八卦。 一天一下子就过了,到了晚上的聊天时间,我再度按时过去。Ivory也準时前来,两人各坐各的琴房,当做没事一样的弹着琴。 『我们还需要分坐两间吗?』我敲敲墙壁,对Ivory说着。 她不答话儿。于是我走出去,推开她房门,坐到她左手边。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会专程弹琴给我听的人。」 『你也是唯一一个会和我用钢琴聊天的人唷。』我笑着看着她。 「要不要一起弹一曲?」 『好哇……哪一首曲子好呢……』想到韦伯的《歌剧艾薇塔》。 『Imsurprisinglygoodforyou怎样?』 「嗯,我也好喜欢那条曲子……」 那条曲子是男女对唱的,这样子才好玩,我可以弹男生,她可以弹女生。在歌剧里面,这是艾薇塔夫人初遇男主角时,两人合唱的对白。 拉丁式的曲风,充满着浪漫与幻想。原曲中很巧妙的使用了定音鼓,像极了那一见锺情的怦然心动。我很小声的,用钢琴的低音部来模拟这种情愫。 听着那幻想与憧憬的音符,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水味儿,让人有种生在梦里的感觉。每个触键、每个声音,都在心底里激起阵阵的涟漪。人与人是互相的,当我觉得堕入梦中,想必她亦是如此。 弹完最后一个句子,她竟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只剩我笨拙的呆在椅子上。 〈17〉 第二天见着Ivory懒洋洋的,不大说话儿,似乎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是不是我昨天惹你生气了呀?』我怯生生的说着。她摇摇头,牙齿咬着嘴唇,几乎都快出血似的:「为什幺你要生做男的……」 『没法子哇,我老妈的肚皮厉害嘛,他要把我生成个带把子的,我也没法子哇!』忙着想逗她开心一下。真奇怪,难道她家老爸不是男的吗? 她还是闷不吭声。 『难道有男生欺负你吶?我帮你扁他。』忙着捲起袖子,做了个要扁人的样子。 「你不会懂的。」 『也许吧……』我走去数位钢琴旁边,打开电源,『那,我弹琴给你听,你慢慢说给我听好了。』我由萧邦《叙事曲第二号》拉开序幕。 「和你说,我爸很有钱……」 原来Ivory她妈妈,以前在工厂当女工,因为长得很漂亮,所以被工厂大老闆拐去当情妇,还生了两个小孩。Ivory的爸爸,却是入赘才继承到那工厂产业的,所以坚决不肯离婚。听说她爸爸家有钱的不得了,台中市某处,一整条街的地都是他家产业。 最早的时候,她爸爸还会按时寄钱过来,后来又养了别的情妇,竟然连钱都不寄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妈妈都是靠打零工维生,家境变的十分清寒。 她有一个哥哥,原本指望他大一点时,能够赚钱回来贴补家用。但是哥哥却迷上赌博,有时赌输了回家要钱,要不到还会殴打妈妈。有时她跑去劝架,都会被打伤。最后她妈妈病倒,没法子赚什幺钱了,她哥却欠下地下钱庄的赌债,竟然把歪脑筋动到她身上,想把她卖去赚皮肉钱。 『可恶!怎幺有这种人?!后来呢?』我有点担心的问着。 「别问了好吗?」她眼泪漱漱而下,我拿了盒面纸给她:『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些的。』 不知该怎幺安慰她,走到外面抽根烟,想了一下,溜去福利社买了一盒金莎回来,『吃个两粒金莎吧……』我笑吟吟的拿着巧克力给她。 「谢谢……」她已经没再哭了,拿起一粒金莎,像只小猫。于是我又忙着开始写程式,不知该说些什幺才好。 中午买了两盒便当回来,两人一起在实验室吃饭。 「对啦,你觉得我学姐怎样?」她扒了一口饭。 『不错呀,很开朗呢!长的也不差,应该蛮多人追的吧!』圆脸学姐虽然脸圆圆的,但长得不错,五官很细緻。 「对了,今天起我要去PianoBar兼差当琴师,赚点生活费。要不要和学姐一起来捧个场呢?以后可能没时间和你一起弹琴了……」 『呃?!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你学姐大人又在玩什幺花样呀?』 「没有啦,我发誓,绝对没有。」 『这样,我也约我室友一起去好了……』 「也可以啦……」 二话不说,我先打电话回宿舍,叫谦準备一下,晚上要去逛PianoBar。终于回去有的交差,这次一定要让谦能拐到Ivory,我心里暗想着。 Ivory接着也打电话,约好了人。大家决定晚上九点半在校门口见面,圆脸学姐要开车载大家过去。 傍晚一回到宿舍,谦就堆满了笑容,出门迎接。 谦:「你真厉害,约得着美眉。」 『帮个忙儿,谁像你天天打电动,哪拐得到美眉呀。』 谦:「快说一下,那两个美眉正不正?」 『一个超正点的,头髮长长,美的会冒泡泡唷!』 谦:「身材怎样?呛不呛?」 『放心放心,绝对够呛,不是和你说那是和我一起做专案的那个咩!』 谦:「呃?人家忘了嘛,有多大?这幺大?还是这幺大?」他用手在胸部上比划着。 『足足有这幺大咧?』我用手画了个西瓜。 谦:「恶∼∼」 两人没头没脑的,开始商量着反清复明大业。谦还一直在问要穿什幺衣服出去,看起来会比较帅。 约是约九点半,但谦一脸猴急的拉我早点出门。两人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圆脸学姐开着车,载着Ivory过来。我和谦坐在后座,没法子看到前座的人长什幺样子。我大致的介绍四个人互相认识,谦就死命的东张西望,想看清楚前座两个美眉长怎样。 圆脸学姐则不改咶噪本色,一路上都是她的声音。谦也不弱,一直搭话儿。我和Ivory倒是十分安静。 不一会儿,到了目的地,仔细看一下招牌,竟是「钢琴Club」! 『天吶,酒店我坐不起耶。』算算我身上才带三千块大洋,而且那些『商业俱乐部』,简直是『贵』的代名词。 谦:「别怕别怕,我有多带一些。」 学姐:「唉哟,我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坐在里面会不会……」她瞄了我和谦一眼:「会不会被人怎样哇……」 谦:「我发誓我没带奇怪的葯物在身上!」 Ivory:「走吧,我还得换衣服。」她拎着一袋衣服,匆匆入店。 不要以为有钢琴的地方就会比较高级,走入店里,一样的烟雾迷漫,一样的廉价芳香剂的味道,连钢琴声都变得廉价。 少爷带着咱们入坐,Ivory走去更衣室。妈妈桑笑脸迎人的跑来,问我们有没指定什幺心爱的小姐。以前在酒店当少爷的情景,又一幕幕的浮上眼前。 笑脸迎人的妈妈桑,这回遇着了小气的土包子。一样的寒暄,一样的帮客人点上烟,连笑容与掩嘴的姿势,都一个样子。少爷们也一样的依序入场,端上小菜,毛巾,还不忘瞄着看咱们谁手上有钞票。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大刺刺的坐在旁边,老闆长老闆短的叫着。与学姐和Ivory比起来,这两个实在是有够难看。搞不清楚以前怎会觉得,酒家小姐会比良家妇女来的美。 「谦哥∼∼来嘛,喝一杯嘛……」一位小姐勾着谦的脖子。 「Sam哥哥∼∼」另一个也在叫我……天吶!鸡母皮落满地。 熟悉的琴声响起,Ivory上场了。斜眼望去,一袭黑衣,一样的冷豔美女,只是不一样的酒店。 「各位嘉宾,现在开始一个小时,由我夜影为大家服务……」播音器传来了Ivory甜美的声音。 脑中轰然一声,杯子铿然落地。 〈18〉 一旁的小姐忙着清理碎掉的杯子,我脑筋一片混乱。竟然相处那幺久,没猜到Ivory是夜影。 谦:「Sam呀,才两杯你就醉了呀?」 学姐:「不会吧,你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哪可能喝醉?」 『没事儿,我手滑了一下。』 酒小姐:「Sam哥哥∼∼被美女吓到吼?那幺害羞呀……」 我清理着混乱的思绪,怎会认不出她来呢?也许是酒店灯光向来都很昏暗,让我记不清楚夜影的长像;也许是她太讨厌,当时根本懒的理她。再想一想,其实那些与我私交甚笃的少爷们,也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但真正让我开始感到不安的,是Ivory上午说的话。她哥想把她卖掉,后来发生什幺事情,她不愿说。跑去做酒家女,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Ivory依旧弹着没什幺营养的流行曲,三不五时有客人上前去点歌。钢琴上放小费用的大酒杯,一下子就塞满了花花绿绿的大钞。 胡思乱想着,对身边两个小姐爱理不理。自讨没趣之后,她们转移目标到谦的身上。 也许只是一份悲悯之情吧,觉得Ivory蛮可怜的。猜着她是否当时真的被卖去火坑,幻想着她那美丽的躯体,被臃肿肥胖的男人压在床上……莫名的心痛,如锥子般刺入心头。 乱我心者,昨日之日多烦忧。 实在坐不下去,Ivory原本应是优雅无瑕的琴音,听起来竟如此刺耳。我丢了三千块给谦,推说头痛,先行离去。 身上一毛钱都没有,由市区独自一人走回学校去,希望那凉凉夜风,能让头脑清醒一点。 「少年ㄝ,来坐,来泡茶唷!」理容院前的皮条客嚷嚷着。 我掏出两边空空的口袋,苦笑着走过去。 一路上想着Ivory的种种事情,愈来愈能理解她对男人的敌意。男人呀男人,为了钱与性,什幺事都做的出来。 或许是想的出了神,也或许是走的太累,竟然在某个槟榔西施的摊子前扭到脚。里面两个小姐瞧见我的笨样,笑得脸上的粉都掉了满地。两口黄牙,原来也吃槟榔。 我捂着脚,坐在地上,还好伤的不重,休息一下应该还走的回去。槟榔摊的霓虹灯,亮的刺眼。我对着光,看一下手錶,半夜十二点,想必大家都回到宿舍了吧。拖着脚步,往学校方向走去。 「嘶∼」的一声,听到紧急煞车的声音。回头看一下,槟榔摊里的小姐,花枝招展的跑出来,挥着手想多卖些槟榔。 掉过头来,学校只剩不到一公里,感觉竟是如此遥远。 一阵脚步声,由后面匆匆赶来,「Sam,你不要紧吧?」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我。往左边看一下,原来是Ivory。 『无妨。』 「坐车一起回去吧……嗯?」 『不了,还走得动,我想静一下。』 她挥挥走,示意学姐先载谦回去。车子往前开走,依稀听的到圆脸学姐与谦打情骂俏的声音。 「你怎先走了?」 『不习惯,所以先走了。』我抖了一下扭到的左脚,似乎不很痛了。轻轻的把她扶着我的手,由肩上拿下,交到我的左手牵着。 一路无言,两人手牵着手,静静的走回学校去。人工湖上映着路灯的倒影,幽幽然的水波,像思绪的涟漪。 『真美。』我在湖畔停下。 「是呀。」她凝眸望去。 两人在草皮上席地而坐,她还穿着那件黑色洋装。路灯洒在她身上,好美。 『你是夜影?』 「是呀,Musicofthenight,你可记得?」 『记得。』 「怎啦?」 我吸了口气,整理一下思绪:『你在酒店工作过吧?』 「你怎幺知道?」手被她握的紧紧的。 于是我简单的把在酒店工作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 「你会不会嫌弃我?」她哭了,泪水恰似玫瑰上的露珠。 我猛力的摇着头:『我……心疼你。』崩溃的情绪,任由决堤的泪水,倾洩而出。 她抱住了我。 『你……真的被……』我说不出口。 「傻孩子……」她摸摸我的头髮:「真是傻孩子……」 不自禁的吻上了她。 啊,心爱的Lesbi,我对不起你。心海飘来那呼唤的声音…… 〈19〉 是怜,是爱,还是情,早已分不清。 紧紧的抱着她。这是第一次,情感的悸动,想要让我完全拥有一个女人。想要拥有她,想要拥有她的心,她的情,以及她的过去。 「Sam……不要哭……我不值得你哭的。」 『你值得……你值得!』好多好多话,想要对她说。说不出口,亦不知从何说起。 湖里的鱼,跃出水面,激起片片水花。 夏夜如水,微风吹起,捎来阵阵凉意。 『天冷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摇摇头:「我不想回去……多陪我一下好吗?」 『嗯,那,我弹琴给你听,好不?』 我站起来,两手拉着她起身。两人依偎着走向系馆,像极了爱恋中的情侣。 系馆有个小小的演奏厅,放着一架平台琴。演奏用的座椅只坐得下一个人。我没有开灯,任凭月光恣意撒落地上。我拉着她走到钢琴旁边,把她抱上琴台,让她脱掉鞋子,坐在上面。我要看着她弹琴,只为她一个人听。 她曲着双脚,两手圈着膝盖。月光穿过窗欞,照映在她身上,美的像音符里的仙子。我弹着她的曲子,我的曲子。由两人第一次在琴房的邂逅,弹到了对她身世的悲哀,对她的疼惜,以及那无限的爱怜。 《YouMustLoveMe》(来自韦伯歌剧艾薇塔),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我想对她说这句话。原剧中是艾薇塔将死之前,对培隆唱的曲子,充满着无限的哀伤,与款款的爱意。 『Wheredowegofromhere?』我轻轻的唱着。 『Thisisntwhereweintendedtobe』 『Wehaditall,youbelievedinme,Ibelievedinyou』 『Certaintiesdisappear』 『Whatdowedoforourdreamtosurvive,howdowekeepallourpassionsaliveasweusedtodo?』 『DeepinmyheartImconcealingthingsthatImlongingtosay,』 『scaredtoconfesswhatImfeelingfrightenedyoullslipaway,』 『youmustloveme……』 『youmustloveme……』 「youmustloveme……」(你一定要爱我。)她竟然与我一起唱出了最后一句。 琴声邈邈,久久未曾散去。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对我唱出这一句。 『你……喜欢我吗?』山盟犹在耳,我的心,却背叛了Lesbi。 「I……」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过来,弹下了琴键上『Do』的音。 『I……』想了一下,她是说「我……」,我怎样呢? 「Ido」那不正是「我愿意」的意思? 『Me……』我弹下了琴键上第二(Two)个音…… 她愣了一下,拉着我弹下琴键的手,抚摸着她炽热的脸颊。两个人的脸,愈来愈靠近,直到四片深情的嘴唇,缠绵在一起。 「砰」的一声,琴盖被我阖上,传来阵阵的回音。两人身体的距离也愈来愈近,不知不觉,竟双双拥吻于钢琴之上。 不论她之前发生过什幺事,她的身体在我眼中依旧那幺洁净无瑕,如同她的琴音一般的纯净透明。我只敢抱着她、吻着她,却不敢有任何的遐想,怕亵渎到她纯真的情感。 「你觉得我很烂吗?」 我摇摇头。 「你觉得我很下贱吗?」 『为什幺你要这样说?』 「每个男人都想上我,为何你碰都不碰?」 『你怎幺不懂……』我无力的拍打着琴盖:『因为我喜欢你……』 「对不起……」 『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嗯。」她眨着水亮的眼睛,点了点头。一只手却悄悄的掠过我的髮梢、耳朵、脖子,食指尖尖的勾住了我衬衫的领口,经过之处,像羽绒滑过似的,撩人情慾。 那弹琴的手指像精灵般在我身上跳着夏夜的舞蹈,姆指在食指上划个圈圈,「噗」的一声,第一颗扣子,竟不争气的离开了工作的岗位;「噗」的一声,第二颗扣子,又被她手指蛊惑,弃职潜逃。 她的手指轻柔而有弹性,像是抚摸着我,却又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舞蹈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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