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太初惊变
太初神界,玄天宫。
“帝母大人,人界不能毁,一旦人界被毁,所牵连引发的后果将难以预料,还请帝母大人三思。”
“够了!本帝做事难不成还要寻求你们的意见,吾儿,你们身爲我神界玄天宫之人,何须在意人界,一切只要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即可。”
“可是,帝母大人,我们......”“没有可是。”玄天姬没有给玄天紫阳和玄天紫夜继续说下的机会。“先退下吧,好好反省自己今天的行爲,明日便回来玄天宫,我有事要吩咐你们。”虽然心中还有种种疑惑,但见玄天姬语气之中已颇有不悦之色,紫阳与紫夜也不好再做计较,便断开了与玄天姬的心神传音。
传音断开的刹那,玄天姬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竟然以我自身纯正精血所创造的完美作品也会质疑我的命令,不能再让那件事发生,若不是当年本帝未曾下杀手,怎会让那异数如此,人界必须毁灭!”想到这里,玄天姬脸上杀意更是明显了。
次日,曆来祥和甯静的太初神界天空竟然出现一丝不平静,远方天空竟然隐隐有落雷之声,这在已经屹立不知多少岁月的太初神界是不可想象的存在。
“紫夜,你说帝母大人爲什麽一定要毁灭人界呢?”在返回玄天宫的路上,紫阳向着紫夜询问道。“我也不清楚,虽说你我二人是帝母大人所创,你爲圣体,我爲魔体。但帝母大人执意要毁灭人界确实让人费解。”
“但据我们这些年在人界的观察,人界所处的位置非常玄妙,一旦人界被毁,影响到的并不是单单是人界,其他境域亦会受到很大影响。”“算了,我们再怎麽想也没用,还是加快步伐,等回到玄天宫,把我们所见的一切禀明帝母大人,事情或许会有转机。”随即二人也不做多想,便加快了返回太初神界的步伐。
当二人赶回太初神界,刚一入神界,便微微感受神界气息没有了往日的那般清净,其中夹杂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二人作爲太初神界仅次于帝母玄天姬的所在,便也没过多的在意,一路朝着玄天宫而去。
踏入玄天宫的一刻,便远远看到帝母玄天姬端坐在中央大殿中间的龙椅之上,那龙椅竟是以九天神龙整副骨架做制作,其势不怒自威。见二人来到殿前,玄天姬唤道:“阳儿,紫儿,你们过来,母后有话对你们说。”
二人听见玄天姬的话语,便来到坐前,躬身道:“玄天紫阳,玄天紫夜,儿臣拜见帝母大人。”
玄天姬见他二人如此正式,便不以爲意道:“吾儿不必如此郑重,若无外人在,在本帝面前无需如此,唤我母后便可。”“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二人齐声说道。
玄天姬看着二人说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们在人界走动,爲玄天宫搜集了不少关于人界的情报,至于昨日在传音之中的些许微词,念在你们多年在外奔波,母后就不再做计较了,往后用心爲玄天宫做事即可。”
听着玄天姬说出此番言语,二人心中五味掺杂,最终还是紫夜硬着头皮,向前一步,说道:“母后大人,儿臣有些事想彙报于母后大人知晓。”“哦?何事?值得吾儿如此郑重其事。”
紫夜缓缓道来:“母后,这些年我和紫阳在人界各处走动,经过仔细勘察,发现人界所处的位置十分特殊,若强行将人界毁灭的话,恐怕会牵连到其他境域,到时,情况会出乎预料,变得不可收拾。”
“那依照我儿的意思,要怎麽做呢?”玄天姬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但语气之间却隐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隐藏的非常微妙,以至于一直在向玄天姬讲述经过的紫夜竟毫无察觉。但紫阳就不同,作爲玄胎圣魔体中的圣体,本就心思过人,也是他第一个对玄天姬执意要毁灭人界産生的疑问,所以当魔体紫夜在向玄天姬讲述之时就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果然在玄天姬说出口的那瞬间,紫阳立马就发觉了,急忙喊道:“紫夜,快退开!”但爲时已晚,只见玄天姬左手微举,一掌击向紫夜,顿时夹带着惊天威能的一掌袭向紫夜,紫夜虽然未曾质疑过玄天姬,但毕竟一身修爲在身,霎时急忙运功抵御,但依然被玄天姬一掌击飞十数丈之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帝母,这是爲什麽,你爲什麽要这样打伤紫夜,这到底是爲什麽?”紫阳来到紫夜身边,扶她坐起,一边爲她运气疗伤。一边声嘶力竭的向玄天姬吼道。
“爲什麽,你们虽爲我精血所创,但说到底不过也是我创造出来爲我行事之人,居然胆敢向我质疑,真是不知死活,最后再问一次,吾儿,是不是还要质疑本帝?”
紫阳心中飞快盘算,现下紫夜被打成重伤,功体已不足三成,玄天姬对待自己亲手所创之人居然也能下此狠手,如若与之正面沖突,今日定然要命丧于此,于是心念一定。当即祭出四神器,或天戟,夜霜剑,天舞刃以及琉璃弓。四神器乃是太初神界诞生之初,天地所孕育,又与玄胎圣魔体一起修炼多年,早已融爲一体,化作人形。
见紫阳祭出四神器,玄天姬依旧未从龙椅上起身,只是面无表情道:“怎麽,吾儿,难道你要向你的母后大人刀剑相向麽?”看着身旁伤重不以的紫夜,紫阳心中愤怒无以言喻,“既然你拿我们只是作爲你达到目的的行事工具,那我们也无需顾忌了。夜霜,琉璃,或天,你们助我,天舞你快快助紫夜疗伤。”
言罢,天舞随即退至紫夜身旁,运起灵力,爲紫夜疗伤。但紫夜所受之伤毕竟非同小可,所以运功许久,虽稍有起色,但内伤依然十分沈重。紫阳看在眼里,心中却甚是焦急,当下便不再分心,双手转动之间,已与其余三神器所化之器灵一同展开架势,目光直指大殿之上的玄天姬。
“看来吾儿是要豁命一搏了,那就让本帝见识一下你到底有何能爲。”“不能再拖,必须赶紧带紫夜逃离这里,不然今天我们都要死在此地。”想到这里,紫阳心思一定,“夜霜,剑化!”夜霜闻言,身躯便化作一柄通体透明的灵剑,飞入紫阳手中。整个剑身透出森森寒意,顿时整个玄天大殿之上温度骤降,令人不寒而栗。
虽有夜霜剑在手,紫阳依旧全神贯注,毕竟面对乃是太初神界淩驾一切的存在,所以紫阳丝毫不敢大意,目光注视着龙椅之上的玄天姬,谨慎应对。但见紫阳没有出手,玄天姬缓缓道:“吾儿不是已经没有顾虑了麽,爲何不动手呢?,既然你不动手,那就让本帝来吧。”语甫落,但见玄天姬起身,右手微举,一股惊天气压随之扑面而来。紫阳运气真气,极招上手,意欲挡下玄天姬所发之掌。“玄天神诀!”但见天姬所发之掌功,竟是被全数吸纳,随后在紫阳手中形成一团真气漩涡,紫阳反手一掌,将吸纳之掌劲全数返回,随后,运动元功,夜霜剑上手,接连发出数道剑气。全数击向玄天姬。
“不愧是本帝所创造之中最完美的作品,三成神力看来想要一招败你,还是略有难度,不过也仅止于此了。”看见自己所发之掌竟是被全数返还,玄天姬脸上依旧是毫无任何神情,右手虚空一握,竟是将返回之掌劲全数握碎,随后运起护体气罩,将随后而来的数道剑气全数挡下。“玄雷决!”随后玄天姬再发一掌,竟是首度全力施爲。紫阳不敢大意,吩咐或天与琉璃谨慎应对,自己亦是运起真气,準备挡下天姬所发之招。
但即使强如二神器,紫阳亦有深厚内功与神力加身,却仍然不能尽数挡下此招,只听得紫阳与或天、琉璃同时发出一声惨嚎,啊!尽是被全数击飞,紫阳顿时感到全身经脉像是要被震碎一般,浑身剧痛无比,口中更是喷出大口鲜血,一时竟倒地不起,再观或天与琉璃,虽然太初四神器,但面对太初神界至高的存在,亦是受到不小的创伤,琉璃更是被打回了神器状态,连人形也无法维持了。眼见紫阳被打得受伤倒地不起,在一旁疗伤恢複些许的紫夜心急如焚,当下便不在继续,飞身掠至紫阳身旁。“紫阳,你怎麽样了,你不能有事啊!。”“我…我没事,你…你…快走,我们…我们不能全都……死……死在这里。”断断续续之间,紫阳又是连吐数口鲜血,看的紫夜伤心不已。“不行,要走一起走,你若死,我岂能独活于世。”
“说完了麽,说完了就準备一起上路吧。”缓缓从龙椅上缓步走下,本来在心目中完美无瑕,至高无上奉之爲自己的创造者玄天姬,此刻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来,那脚步声在平时听来是多麽的欣喜,但在此刻,确像是地狱的锺声,一下一下的敲击自己的心灵,仿佛每敲一下,自己离那黑暗深渊便是更进了一步。
紫夜心中顿时首次对玄天姬産生恨意,刹时极元猛提,头上发饰全数飞散,双眼血红,竟是玄天魔眼开眼。顿时魔体突破自身极限,犹如鬼神降临,浑身魔气大胜,眼中目空一切,唯有自己平生首次最想杀死之人,玄天姬。
但见紫夜如此,稍有恢複的紫阳顿时不顾伤势沈重,急忙喊道:“紫夜,不可啊!”但紫夜竟是浑然未觉,仿佛天地间除了自己眼前之人,再无他物。
“想不到平时对本帝最敬重如斯的紫夜你,也会有这样的一面,看来本帝在你心中并非最重要,既如此,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逆天地,转阴阳,覆乾坤,天地失序,爲我一念。玄魔一击!”紫夜口诵密咒,双手合十,运动全身仅剩的神力,将神力尽彙于双手。
“很好,看来我也没有必要留手了。”言罢,玄天姬运气真气,整个玄天宫竟爲之震动,四周肃杀之气息,无不使在场之人尤感颤栗。原本祥和甯静太初神界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天空之中竟下起了红色的雨水,预示着屹立万载的太初神界即将发生剧变。
紫夜全身功力尽彙于双手,击向玄天姬,只见玄天姬双掌凝发,运起玄雷决,双式同出,交接的刹那,整个玄天宫前殿竟然全数被击毁,只听得紫夜一声啊,口角溢出丝丝鲜血,竟是被压得半跪在地。“紫夜!!!”一旁的紫阳见到此状,心中已是万念俱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可以和紫夜死在一起,也算是最后的幸运了吧。
就在玄天姬準备痛下杀手之际,远方天空之中竟射来两道一黑一白两道气息,玄天姬不以爲意,回手一挡。“我道是谁,原来是太初之力所化之太初之剑与太玄之刀。今日,谁来都救不了你们,不要说太初之力在此,就算是天地大道降临,也挽救不了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一刀一剑夹带着太初所化之力,同时袭向玄天姬,玄天姬翻手应对之际,竟是被一旁的紫阳趁机救下紫夜,然后连同太初四神器一起逃离玄天宫。
“想走!”虽说被刀剑缠身,但毕竟玄天姬太过强大,竟是无视刀剑所施加在身上之力,右手再发一掌,击向紫阳与紫夜,本就与玄天姬交战数刻,此时已是伤痕累累的紫阳和紫夜只得勉强运功抵挡。关键之刻,太初之剑与太玄之刀分别飞至紫阳与紫夜身前,挡下七成掌劲,但却仍有部分掌劲加诸于紫阳与紫夜身上,顿时本就伤势沈重的二人伤上加伤。而帮忙挡下的一刀一剑亦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天空依旧电闪雷鸣,下着鲜红的雨水,无情的浇灌在地上的二人,此刻,二人心中反而平静,终于不用再做那被人利用的工具,不用爲任何事烦恼,望着屹立在半空之中的玄天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二人已经準备放弃之际,识海之中传来淼淼之音,“你等不可放弃,若你们都放弃希望,那神界就真的没有希望了。”“是谁,谁在说话?”紫阳与紫夜惊觉之际,看见了一刀一剑悬浮在自己面前,正是太初之剑与太玄之刀。“难道就是你们在与我们说话?”“不错,正是我们,长话短说,我们无法向你们解释太多,现在我们将以太初之力,暂时打开神界通道,然后送你们离开神界,切记,神界已经不原来那个神界了,你们一定要找到许久之前那个从神界离开之人,然后回来挽救神界,不然等到神界通道完全打开,到那时一切就将毁于一旦。好了,暂时只能和你们说这麽多,你们最多只有百年的时间,届时,神界通道将完全打开,到那时就真的没有什麽能阻止玄天姬了。”
说完,一刀一剑便施展神力,剑身与刀身同时昊光大胜,空间一时扭曲,半空之中竟産生了一道裂缝。“在我面前竟然还敢开啓空间通道,真是不知死活。”“快,你们快走,我们留下挡住挡住玄天姬。”二人闻言,便迅速跨入裂缝之中,在跨入裂缝的一刹那,玄天姬还是一掌击中了通道。本伤势沈重的二人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由于刀剑联手阻挠,玄天姬终究还是慢了半步,通道关闭,刀剑亦化作黑白二道气息,消散于天地之间。“啊,可恶,可恶啊!”见最后没有能杀死紫阳与紫夜二人,玄天姬顿时恼羞成怒,整个太初神界都爲之震动。一阵宣泄之后,玄天姬依旧立于半空之上,“哼,不要以爲你们逃离了神界我就没办法找到你们,毕竟你们是我精血所创,除非你们此生不动用神力,一旦你们动用自身神力,我必有所感应,届时,只需百年时间,天地大道对我神界的封锁也将减到最弱,到那时候不但你们要死,人界所有的一切都将不複存在!包括那个从久远之前就逃离神界的异数!”
天空依旧飘散着红色的雨水,雷声隆隆,地上只留下满目的疮痍,预示着不久之前才刚刚结束的战斗。就在玄天姬离开不久之后,地面上竟缓缓透出一股黑色气息,慢慢化作人形,奇怪的是仿佛此人与周围环境完全不同,天空降下之雨水竟然一滴也未曾落在此人身上。“不错,确实只需百年,一旦计划成功,届时,就算强如玄天姬你也要臣服在我的脚下。哈哈哈哈!!!”
第一章 天降之人
人界,东玄洲西域靠近洛枫城的一个海边村落。
“爷爷,今天我们也要出海捕鱼麽?”“是啊,渃霜,明日据说是洛枫城每月一次的集会,所以今天我们要多捕一些,说不定明天可以去城里卖个好价钱,这样,我们就可以多买些粮食回来了。”一位头发花白,年近七十的老者正慈祥的对着身边的一位名叫渃霜小女孩说道。
老者名叫秦幕远,是村里爲数不多的几位老人之一,整个村落一共也就十来户人家,基本都是靠打鱼爲生。而女孩名叫秦渃霜,是老者的孙女,父母在其很小的时候就双双过世了,爷孙俩一直相依爲命到如今。
周围的几户人家见老者正在摆弄渔网,便询问道:“秦老爷子,今天还要出海捕鱼啊?”老者笑了笑,“是啊,这不明天正好是洛枫城每月一次的集会,我想出去多打点鱼,明日正好可以拿去卖,然后多换点粮食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您老可要保重身体,万一你要有个闪失,渃霜可就要难过了。”“赵大叔,我爷爷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保护好我爷爷的。”“呵呵。”赵大叔闻听小女孩如此说道,微微一笑,“看来渃霜已经长大了,懂得保护爷爷了。”说罢,便回自家屋中去了。
“渃霜,你去把屋中的水壶和干粮带上,然后一并拿到船上等我,等我把渔网弄好,我们就一起出海去捕鱼。”“好的,爷爷,我知道了。”说完,便回屋準备去了。“希望今天也能有个好收成吧。”秦老收拾完毕,便拿着渔网朝海边停靠着的渔船走去。
今天天气其实还不错,太阳当空,偶尔还有阵阵微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待到一切準备就绪,秦老便和渃霜一同驾着渔船,出海去了。
渔船缓缓驶出渔家村,秦老一边驾驶着渔船,一边抽着旱烟,缓缓的行驶在海面之上。“爷爷,你就少抽点吧,本来你身体就不怎麽好,在抽那麽多烟,身体怎麽能受得了。”秦渃霜看见爷爷偶尔发出的咳嗽之声说道。
“没事的,渃霜,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我没别的嗜好,就指着这口烟了,这麽多年下来了,还不就是这样麽。”秦老笑了笑回道。
待行驶到捕鱼地点,秦老让渃霜坐在一边,自己则準备下网,开始捕鱼了。秦老撒完渔网,便坐在船头上接着抽起烟来,而渃霜则是坐在另一边,一边吃着干粮,一边静静的看着海面出神。
过了不久,就在秦老準备收网之际,突然平静的海面上空传来一阵波动,天空之中竟出现一条裂缝,顿时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海面上一时竟狂风大作,波涛汹涌。
“爷爷,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好端端的就刮起大风了,我怕。”还在吃着东西的渃霜突然感受到船身猛烈的摇晃,心里顿时感到害怕,往常和爷爷一起出海捕鱼,虽说有时也会遇到风浪,但都不曾像今天遇到的这般如此汹涌。
“孩子,别怕,有爷爷在,会没事的,你快抓住船沿,别让自己掉出去了。”
海面之上依然风起云涌,秦老驾驶的小渔船就如同一片树叶,孤零零的漂泊在大海,仿佛随时都会被大海无情的吞噬。就在此时,天空的裂缝之中突然闪出一道白光,一道人影落在了离小渔船不远之处,同时在白光落入海面的瞬间,惊起了一股巨浪,差点就把秦老的渔船直接打翻。
过了许久,天空中的风暴逐渐退去,海面上也慢慢恢複平静,还在惊魂未定之中爷孙二人,望着逐渐平息的海面。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因爲从小就跟爷爷相依爲命,秦渃霜养成了坚强的性格,最先缓过神来,看到离船不远处的海面上漂浮着一个人。“爷爷!爷爷你快看,那里有个人。”
秦老还没从刚才的情境之中回过神来,便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使劲的摇晃着,耳边传来渃霜的呼喊声,顺着渃霜所指的方向望去,果见海面之上漂浮着一个人,便缓缓的划着船向那漂浮之人划去。渔船划至那人身边,秦老和渃霜合力把那人拉上渔船,随后让那人平躺于船上,使得本就不大的渔船显得有点拥挤,待到那人躺下之后,爷孙二人便仔细查看起来,只见此人一袭白衣之上血迹斑斑,,头发由于海水打湿的缘故,盘做一团,使得此人面貌并不能完全看清。“爷爷,爷爷,你说这个人从天上掉下来,会不会是天上的神仙呀?”
“小丫头,别乱说,要真是天上的神仙怎麽可能从天上掉下来,而且你看他,明显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说罢,秦幕远便捋开他头上由于海水打湿而乱做一团的头发,只见此人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双剑眉分明,只是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使得整张本来看起来比较清秀的脸庞略显狰狞。
“爷爷,你说他不是天上神仙,那爲什麽他会从天上掉下来啊?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你这丫头,就你话多,我怎麽会知道他爲什麽从天上掉了下来,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捕鱼了,先回去吧,一切等回到村子里再说。”
“爷爷,那怎麽行啊,明天还要去城里赶集会呢,要是今天不捕鱼了,那明天我们拿什麽去城里卖啊?”“行了,渃霜,集会又不是过了明天就没有了,洛枫城每月一次的集会要持续七天呢,若是明天不去的话,我们可以在后面几天去就好了。”
见爷爷如此说道,秦渃霜也只好作罢,“哦,知道了。”既如此,爷孙二人便划着渔船往渔家村去了。
回到村里,秦老停好渔船,吩咐渃霜把船上的一些东西收拾完,便自己扶起从海上救起之人,慢慢地往自己家里走去。时值晌午,本来村里就没有多少户人家,而且明天又是每月一次的洛枫城集会,所以基本每家每户都出去捕鱼的捕鱼,打猎的打猎,都希望明天去集会上换购一些粮食衣物什麽的,导致秦老就这麽架扶着一个生面孔在村里走动,也没什麽人来问津。
待回到自己屋中,秦老把那人放置在床上,同时对秦渃霜说道:“渃霜啊,你去烧点热水来,然后再把我的药箱拿来。”
“哦,知道了。”言罢,秦渃霜便去烧水去了。过了一会儿,渃霜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爷爷,热水来了,我就放在这了,我再去帮你拿药箱去。”“嗯,去吧,多谢我的小渃霜了。”
“爷爷,都说了多少遍了,人家已经不小了,都十三岁了,不许再叫人家小渃霜了。”说完,鼓起了两个腮帮子,小脸略微的涨的有些通红,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秦老看她这样,便不在打趣她,“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的小渃霜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哼,人家不理你了,我去拿药箱去。”说完,秦渃霜就气呼呼的走开了。这丫头,秦老心中顿时一阵无语。
拿过一条布巾,在热水里搓弄了一番,然后放在那人头上,这是秦渃霜也拿着秦老的药箱走了进来,把药箱放下之后就出去了,秦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打开药箱,只见药箱之中放置着一些日常的跌打损伤之类的小药瓶,还有就是一些银针。
出门之后的秦渃霜独自一人在海边走着,“哼,爷爷也真是的,我都已经十三岁,还一直叫人家小渃霜,小渃霜。这次绝不原谅他。”秦渃霜就这麽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一边沿着海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再说秦老这边打开药箱,取出一根银针,对準床上之人缓缓地刺了进去。
但见银针只是刺入皮肤寸许,便再难行进,仿佛是无形之中有什麽阻碍一般,秦老正值疑惑之际,但见床上之人陡然睁开双眼,口中大喊道:“紫夜!”秦老被这麽一吓,顿时跌坐在一旁,药箱也打翻了一地。
睁开眼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爲朴素的民房,屋内的摆设也非常简单,一张桌子,几张椅子,随后就是两张床。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了。拖着沈重的身体,我缓缓地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势依旧非常沈重。依稀记得在与玄天姬决战之后,逃离神界,进入通道之后便失去了知觉。“你醒了?”骤然听见屋内出现另外一人之声,虽然伤势沈重,紫阳也当下摆出防备姿态,谨慎应对。
“你不用怕,这里是我家,我是在出海捕鱼的时候看见你在海上漂浮着,便把你救上来的。”
看着面前的老者似乎并没有什麽恶意,紫阳便稍稍安心了一下,于是便问道:“请问老人家,这里是哪里?”老者回道:“这里是渔家村,往西走上五里路就是洛枫城。”洛枫城!?渔家村?难道这里是人界?紫阳心中满是疑问。见那少年在那自言自语,秦老便缓缓从地上起来,把药箱收拾好。
“我看你受伤严重,又浸泡在海中,本想用银针替你取出湿气,但现在见你自行醒来,想必也不需要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秦老拿着收拾完的药箱便出门而去,房间之中顿时只留下了紫阳一人。
见老者离去,紫阳便赶紧盘坐于床榻之上,运起玄天神诀,检视自己的身体状况,几个小周天运转下来,发现自身的功体已经不足三成,要想恢複恐怕要花费许多时日,而且自己现在应该身处人界,在功体如此不足的情况下亦要步步爲营,多年前在人界行走之时就发现人界并不像想象之中那样简单。况且也没有见到紫夜的身影,还是先恢複一下,随后再去向那老者多询问一下当时救起我的情形。
随后紫阳起身观察了一下周围,再确认了老者确实走远之后,便在屋中安心开始疗伤,紫阳首先盘坐于床榻之上,运起神诀,同时感应着自身体内的状况,发现只有夜霜,或天,和琉璃,天舞不知所蹤。估计应该是和紫夜在一起,而且琉璃受伤也不轻,几乎都不能维持人形,只是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识海之中,而或天和夜霜则稍好一些。
同时唤出或天和夜霜爲自己护法,紫阳抓紧时间赶紧恢複,在运转玄天神诀了几个大周天之后,紫阳的功体略微的恢複一些,但也仅仅只是恢複到了原来的四成左右,再想要恢複就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情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运功完毕,紫阳走下床榻,突然神识感应到屋外有人在靠近,而且从来者的脚步声判断,并非之前的老者,随便紫阳便唤起夜霜,夜霜顺势化作利剑飞入紫阳手中,或天也在一旁谨慎应对。
就在门开的一刹那,紫阳顺势闪身到门前,一剑直指门后之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老的孙女,秦渃霜。秦渃霜此时正在气头上,心里还在爲秦老叫她小渃霜而生气,在外百无聊赖的晃蕩了一圈之后準备回家,刚一进家门,就看见眼前闪过一个身影,随后就感到自己脖子上冷冰冰的,眼前之人正手持一柄利剑架在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你是什麽人?”紫阳厉声问道,若是寻常女子,见到此情此景,多半就直接吓晕过去了,但秦渃霜却与其他女子完全相反,竟无视架在她脖颈间的利剑,指着面前之人,“喂喂喂,拜托你搞清楚一点好不,你现在在我家里,拿着剑指着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报答救你的人的?”
忽然被人这麽一顿说道,紫阳竟一时没反应过来,望着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少女,紫阳脸上顿时一脸的茫然,恰逢秦老这时候走了过来,看见眼前这幅情景,便急忙上前道:“这是怎麽回事,一定是有什麽误会吧,是不是我孙女有什麽地方得罪小哥了?如有得罪之处,老朽在此爲她赔不是了。”
“哼,爷爷,你干嘛向这个人道歉,明明是他不分青红皂白,莫名其妙的拿剑指着人家,亏我们还费尽心思把他救回来,像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就应该让他掉在海里淹死算了。”
这时,紫阳也知道自己可能错怪她了,当下便放下手中之剑,而或天也早在秦老和秦渃霜发现之前就已化作兵器潜入紫阳识海之中。“额,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哼,本姑娘可没这麽容易原谅你,因爲你,害的我们今天出海捕鱼一无所获,本来打算明天进城里参加集会,想卖了换点粮食的,这下好了,什麽都没了,你说你要怎麽赔偿我们。”
“渃霜,你这丫头,这位小哥本来就受了很严重的伤,才刚刚恢複没多久,或许是因爲什麽变故,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少说两句吧,再说了集会又不是明天就结束了,还要持续几天呢。我们明天再出海就是了。”
“哎,我说爷爷,到底我是你孙女还是他是你孙子,你怎麽尽帮着他说话,反正我不管,他害的我们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无论如何他都要赔偿我们。”说完,秦渃霜就独自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哎,这丫头,真拿她没办法,小哥你不要介意啊,她从小就这样,我也管不了。”“老伯你要这样说,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没看清来人就拿剑指着她,还差点弄伤了她,说起来,该赔不是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刚才听那位姑娘说因爲我的缘故使你们今天没有收获是麽?如果真是这样,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不如这样,明天出海的时候你们带上我,或许我能帮上你们的忙。”
“这如何使得,小哥你重伤初愈,应该多多修养才对,哦对了,我叫秦幕远,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秦老,刚才那个女孩是我的孙女,叫秦渃霜。”紫阳心里盘算着,到底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呢,按理说这里是人界,就算自己说出真名也应该没有什麽人听过,但爲了保险起见,还是用个假名吧。于是紫阳便笑着回应秦老,“那在下就称呼您爲秦老了,晚辈林天烨,多谢秦老的救命之恩,天烨在此先谢过了。”“天烨小哥不必如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天色已晚,小哥不如就先在这住上一晚,明天再做打算如何?”“那就有劳秦老了。”紫阳应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秦老转身离开了屋子,去到另一间屋子休息去了。而我也由于刚刚才恢複不久,亦感到身体困乏,遂唤出夜霜和或天,吩咐她们注意四周动静之后,也慢慢的睡去了。
中原,皇都天岁城。
皇宫之中一处密室。“国师,你说的可是真的?要知道,一旦有任何差池,不但对我皇朝会造成无法预估的损害,而且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必须消失,当然,也包括你在内,你可要想清楚了。”
跪伏在地,听得面前之人如此说来,李斯年心中也是震惊不已,多年以来,自己的占星之术从未出过差错,也正是靠着自己这点本事,一步一步的爬到如今的地位,但偏偏这次,自己居然不能完全预测,虽说对自己的本事从未怀疑过,但此次毕竟不同以往,一旦预测失败,不仅自己要死,连同自己所有有关系之人都要死,正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但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回道:“陛下,微臣通过多日的观察,发现东方确实有所异样,而且根据星象图的推测,此次的异样发生之地正是在神州大陆的东面,靠近东玄洲,但由于异样发生的时间极短,所以确切的方位并没有推测出来,妄陛下恕罪。”
“无妨,国师的占星之术,在我皇朝之中无人能及,能在这麽短的时间之内推测到正确的方位已经非常不错,至于后续之事,国师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况且多日占星,想必国师也很累了,先下去吧,朕自会好好奖赏。”
听得皇帝让自己退下,李斯年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虽还有诸多疑问,但毕竟面前这位乃是一朝之君,自己能爬到国师这个位置,多少还是心里有数的,所以在皇帝让自己退下之时便不在多言,“谢陛下,微臣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密室。
就在李斯年走后,帘后之人缓缓起身,密室之中本就昏暗,在烛光之中突然献出一张略微阴邪之面孔,“想不到那二人竟然来到了人界,可惜我受魔皇大人的命令要坐镇在这皇朝之中,不然还真想亲自去会会所谓的神界之人。”话语间,面前同时出现两道黑影。“炎烽,幽兰,你们二人即刻前往东玄洲,务必查出那神界之人现身处何处,记住,只要探查到在何地,与什麽人在一起便可,切记,不可与之发生沖突,明白了吗?”“是,谨遵魔将谕令。”说完,二人竟凭空消失,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般。“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伴随着那阵阵的笑声,密室之中的烛光也陡然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
同一时间,神州大陆都因爲这次的异动而産生的影响,各方人马纷纷关注,一时间,可谓是风起云涌。
夜晚降临,本应是万籁俱寂,万物休息的时间,但在各地通往东玄洲的道路之上确是好不热闹。
东玄洲南域通往西域的道路上,一队人马正徐徐前进,只见爲首之人乃是一名花季少女,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着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着莲步。“慕师姐,你说师傅让我们来西域做什麽呀,这麽兴师动衆的,还带了这麽多同门之人。”说话的同样也是一位妙龄少女,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只是在年龄上要小上被她称爲慕师姐的人许多。
“柳师妹,师傅说了,这次出来主要是爲了应天剑门之约,顺便打探一下最近在西域发生的一些事情。”“哦,那爲什麽要在夜晚赶路吗,人家走的都累死了啦。”“师妹在坚持一下,前面不远应该就可以到达城镇了,到时候在好好休息一下。”
“真的嘛,那到时候我可要美美的吃上一顿。”说完,便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去。忘着师妹俏皮可爱的样子,慕紫芸微微的摇了摇头,也不多说,随后继续赶路了。
而在另外一边就没有那麽悠閑了,只见道路中间两拨人马互相对峙着,但见一边爲首之人说道:“他奶奶的,在西域还没人敢泊我狂龙帮的面子,今天要麽留下钱财,要麽留下人头,你们自己选吧。”而另一边人马听到如此言语,竟丝毫不爲所动,“区区一帮草寇,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但见说话之人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我乃天剑门李若飞,就让我来会会你们!”
言罢,一手抽出腰间佩剑,独自一人迎战对面数十人之重。见对方只有孤身一人上前,狂龙帮爲首之人向鹏涛怒上眉头,“妈的,竟敢瞧不起我,兄弟们,给我上,好好招呼!”但见李若飞面不改色,一脸的不屑,举手之间,天剑门名招已出,“剑法,剑心逐月!”只见李若飞手持利剑,连发数道剑气,同时自身宛若蛟龙出海,在人群中游走自如,举手投足之间,对方已有十数人倒下。剩下之人看见对方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自己这边就倒下这麽多人,遂退回到向鹏涛身旁,“老大,点子有点硬,怎麽办?”
向鹏涛心中顿时惊恐不已,往日在这半道上截获一些商旅客卿,虽然有时也遇到过一些抵抗,但从未像今日一样,看来是真的遇上高手了。心中正盘算着如何脱身。但听见那人说道,“之前不是叫嚣的很厉害麽,怎麽,堂堂西域狂龙帮难道就这麽点能耐。”言语之间满是不屑。“可恶,竟敢杀我这麽多弟兄,真是可恶啊!老子一定宰了你!”“哼,就凭你!简直是以卵击石。”向鹏涛怒极攻心,双手握紧手中大刀,一招狂龙出海举手便向李若飞砍去。但见李若飞身形竟巍然不动,待到刀锋劈至身前,才举起手中之剑,轻而易举的挡下刀招。向鹏涛急忙抽身而退,凝神注视着李若飞。
“就这样,也敢称狂龙,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麽才是真正的狂龙!”语甫落,但见李若飞运气真气,灌注于佩剑之上,同时口中念到:“剑心之道,一爲剑,二爲心,两者合一,即爲之道。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剑法,唯心之剑!”剑起,向鹏涛还未明白反应过来,双眼只看见自己离身体越来越远。原来竟是自己的头颅与身体分了家。
人头落地,李若飞收剑入鞘。剩下之人看见自己老大竟被对方一招结果,顿时化作鸟兽散,四散而逃了。见对方已经四散而逃,李若飞身后之人便想上前斩杀剩下之人,但被李若飞一手制止,“算了吧,对面不过是一群乌合之衆,现如今罪首已经伏诛,剩下的人也翻不起什麽大浪,就让他们去吧。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要抓紧赶路,争取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洛枫城。走吧。”一衆天剑门人见他如此说道,便也不在多说,随着他一起上路了。
夜深人静,紫阳躺在床上,却怎麽也睡不着,除了自身伤势外,最担心还是紫夜的去向,“也不知紫夜现在身处何处,按理说紫夜应该和我一同出现的,可能最后由于玄天姬的那一掌,让通道産生了不稳,所以紫夜才没有和我在一起。”“紫阳,你有心事麽?”见紫阳并没有睡着,一旁的或天便关心的问道。“天姐姐,我是在担心紫夜的下落,她被玄天姬所伤,现在又不知所蹤,我真担心她发生什麽意外。”“你不用担心,既然天舞和紫夜都不在这里,想必她们现在应该在一起,那时候天舞是我们之中受伤最轻的一个,以天舞的根基,在这人界应该是罕有对手,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心,有天舞在紫夜身边,应该不至于发生什麽意外。”
“嗯,听天姐姐这麽说,我就放心了,等明天找秦老再了解下当时救起我的情形,再做打算吧,天姐姐,你当时也受了不小的伤,也早点休息吧。霜姐姐,今夜就麻烦你了。”“无妨,正好今夜月色正浓,我可以借助其略微修养功体。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言罢,便在一般盘膝而坐,运转功体,借助月光修养起来。
屋外的夜色越来越浓郁,屋内的人却并没有因爲到来的深夜而熟睡,秦渃霜在屋内,半坐在床沿,心里越想越气,他凭什麽用剑指着我,明明就是在我家,明明就是我和爷爷把他从海里救起来的。他应该对我感激涕零才对。哼,明天他要是不能赔偿我们今天的损失,姑奶奶就要给他好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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