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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根》(全本)作者:空手套

本帖最后由 s175366 于 2015-10-31 11:47 编辑

《画魂(孽根)》

作者:空手套(山樵)


               内容简介:

  江湖上有一个传说,有一种怪异的画术——画魂,只要是被画过的女人,她
就会从画 走出来,与你过夫妻生活。齐心远从来不相信这个传说,但是,忽然
有一天,一个神秘的老头找到了他,并要向他传授他一生的画魂绝技……

  年轻的国画大师齐心远,邂逅自己的初恋情人之后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
十五岁的女儿,而且就生活在同一座城市 。漂亮的女儿成了齐心远家庭新的一
员,从此以后,众多的美女和铺天盖地的爱让齐心远应接不暇……



             第001章 丽人归来

  在北京海澱区魏公村居民小区靠北的地方,竖着两块墓碑,一块上麵刻着
“湘潭白石之墓”,另一块刻着“继室宝珠之墓”,这两块看上去十分朴素的墓
碑却见证着胡宝珠与齐白石大师两人的爱情。据说这苍劲有力的十二个大字还是
齐白石的得意门生,当代着名书画家李苦禅老先生所书,这更增加了它的分量。
一条东西向的柏油马路将这两座墓碑与那喧嚣的尘世隔了开来,同时两座墓碑又
被低矮的鬆柏圈着,有些与世隔绝的味道,总算让这位生前就偏爱安静的艺术大
师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慰。但谁也不知道,就在齐大师之墓的西边,不足二十米
远的地方,还有一座暗冢,与齐大师之墓遥相呼应。那 既没有植鬆种柏,也不
见一块碑石,更不会有人知道这座暗冢之下埋的究竟何人。

  四月的京城依然春寒料峭,沙尘的缘故,天空中的太阳也是灰蒙蒙的,不够
灿烂,大街上的行人还是不敢敞开自己的胸怀去拥抱那带着凛冽寒意的春风,即
便是最爱美的姑娘也得在那漂亮的裙子底下再裹上一条厚厚的肉色的袜子以御寒
气。

  清明时节的天空并算不清明,反而显得有些阴霾,大师墓前也格外冷清,似
乎在这个时候人们早已把这位国画大师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上午快到九点的时候,
小区北边的柏油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贴着南边一侧的马路牙子缓缓停下,车
走出一个身穿灰色风衣戴着墨镜三十多岁的英俊男子。他的手 捧了一束康乃
馨,从那狭窄的门口走进来,在离开白石之墓西边二十米的地方立住,他环视着,
似乎在找什幺参照物。当他确定了位置在那 静立一分锺之后,才弯腰两手将那
鲜花放在了身前,双膝跪地,双掌合十举到麵前,他慢慢闭起眼睛,那两撇浓黑
的剑眉从那两片黑色的镜片两边扬起,眉宇间透射出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疑惑…
…这位男子,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是那种相士们普遍认为颇有才相的人物,他
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微微卷曲着,与他那高挑却不太魁梧的身材极相匹配,浑身
透着一种洒脱的艺术之风。他跪在那 磕了三个头,起来后又转到了齐大师的墓
碑前看了一眼那墓碑之上已经被岁月风蚀了多少年的大师手笔,然后才转身离去。
他的身后,那被寒冷封冻又被春风吹鬆了的土地上便留下了一长串花花公子皮鞋
宽厚而清晰的脚印。
  “心远!”那男子回头看时,南麵不远处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人。齐心远
一愣,“白桦?”

  “你还没有忘了我的名字呀!”叫白桦的女人同样三十出头,乳白色的风衣
下让一双深筒的尖头马靴遮住了她那白晰的小腿,风衣却没有係扣儿,微微向两
边散开着,丰挺的乳房将雪白的毛衣托起一道岭来,形成了一片诱人的风景,她
本天生丽质,俊眼修眉,又略施脂粉,越发显得齿白唇红,娇嫩无比,在齐心远
的眼 ,她除了眼睛比十五年前更加成熟了一些之外,她的身材、她的麵容几乎
没有什幺大改,甚至更娇嫩了一些。

  “你……不是在美国吗?”一种沈寂了多年的情感突然间从心底 升腾起来,
他说话的时候都感觉到喉头有些发紧。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会这幺激动,
齐心远刻意控製着自己的情绪,才不致失态。

  “我……刚回来!”叫白桦的女人显然也很激动。她的眼 似乎闪着晶莹的
东西,她的声音都有些抖,但那绝对不是天气的缘故,刚从车 出来的白桦还不
至于被这料峭的春风打透她的风衣,况且她 麵那层薄薄的衫子也是很御寒的羊
绒质地。

  “住哪儿?”齐心远又慢慢走了回来,白桦上前,她的左臂从齐心远的腋下
弯过来,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手指是那样的细长,她那丰挺的隐隐显
露着乳头的乳房若即若离的贴在了齐心远的胳膊上,让齐心远透过那层薄薄的羊
绒衫重温到了十五年前她那种特有的温柔,清新的女人香在空气中弥漫。齐心远
凭经验判断,她的 麵根本没有穿胸罩。

  “是认祖归宗来了还是到大师这 寻找灵感来了?”白桦依然改不了原来的
脾气,幽默中总是藏着让人躲闪不及的尖锐,齐心远的姓氏与他出类拔萃的绘画
天赋经常让中央美院的同学们戏称是齐大师之嫡传,但此时站在奶奶的坟边,他
却不免有些过敏起来,齐心远甚至怀疑白桦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脚下埋的就是自
己的祖母。他急忙岔开了话题:“你怎幺也到这 来了?不会也是来找灵感的吧?”
齐心远以攻为守,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感觉出来,白桦就是来找他的,但已经
十多年没有见麵了,后来也没有直接联係过,要是说出自己的直觉来,还真怕在
这 见到她只不过是一个巧合,那倒会显得是他齐心远是自作多情了。

  “不自信了吧?我可是专程找你来的!怎幺,不会是让部长的女儿给折磨的
吧?”说到部长女儿几个字眼儿的时候,白桦的语气 不免还是有些丝丝的醋意。

  “哪儿跟哪儿呀!你……怎幺会知道我在这儿的?”齐心远自信,除了姐姐
齐心语,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的。

  “喏,十五年前我就在你的身上装了GPS跟蹤係统,无论你走到哪儿,我
都会找得到你的!”白桦仰起了俊脸来,调皮地用她那细长的手指在齐心远的胸
口上划着圈圈儿。从她那尖尖的下巴望下去,齐心远正好看见曾经被他的吻不知
留下过多少个唇印的玉颈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乳沟,他本想问一句“过得好吗?”
可此时他却想起了唐朝诗人刘禹锡的一首诗不禁轻吟了出来——“章台柳,章台
柳,昨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亦应攀折他人手!”

  吟完,齐心远苦笑了一下,也许当年刘禹锡的内心 是那幺的伤感与无奈,
可现在让齐心远吟起来却不觉有了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了,回想起十五年前两人那
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那只不过是他齐心远爱情科目的一次小小的实践,只能算是
过眼云烟。但没想到的是,这首诗却让白桦突然间激动了起来,她转过了身子到
了齐心远的前麵,正对着齐心远,眼 滚动着泪珠儿动情的说道:“心远,这十
五年 ,除了工作学习外,我只干了一件事情!”话未说完,那泪珠儿竟打着转
儿从那眼眶 不争气的滚了出来,“想——你——!”白桦一字一顿的说道。

  要不是在大师的墓前,齐心远绝对会拥抱了白桦的,那梨花带雨的俏模样让
齐心远刹那间又增加了两分怜爱,可是,在这种场合,他只能是同样激动的望着
她的泪眼:“对不起,我总是伤你!也许,越是最亲的人越是容易受到伤害。”
这话总算让白桦不再计较他刚才的玩世不恭了。这并不是因为齐心远的道歉,而
是因为齐心远的这句话让白桦的心 感觉到他依然把自己当成最亲的女人来看待
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比什幺都重要,尤其是她并不缺钱。

  “其实,你更伤我的不是这个!”白桦更加激动起来,她的话让齐心远却有
些懵了,他茫然的望着她。

  “我为了原来那个号码在美国付了三年的漫游费,却没有等到你的一个电话!
直到那手机丢了!你可真够绝情的呀!”白桦现在说起这事儿来,已经没有半点
责怪他的意思了。

  “你……真傻呀?我还以为你早就不用那个号了呢!”齐心远的心受到了巨
大的震撼,他知道白桦是被她那个固执的父亲赶到了美国,但万万没有想到,她
的心却依然係在他的身上。

  “我是有些傻,傻到心甘情愿地去等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结果!”她的直觉告
诉她,齐心远的心 还是在天天想着她的,可是,这话要是说出来就会显得她有
些太贪了。

  “你没有再……?”齐心远犹豫着不敢再靠近已经抛开多年的那个主题。

  “你觉得我的心 还能容得下另一个男人吗?”白桦的眼 泪欲涌出。

  “我也是天天都在想你!”齐心远也不由得眼眶湿润起来。白桦把脸贴在了
齐心远的风衣上,让幸福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胳膊,“心远,抱抱我好吗?”

  第002章冒出来的女儿

  海澱区第四中学的大门打开之后,孩子们一齐涌了出来,因为都穿着相同颜
色相同款式的校服,要想分辨出自己的孩子还真有些困难。齐心远与白桦站在离
开校门足有四十米的地方,不时回忆着白桦给他看过的那张照片上那个阳光女孩
的模样,在人群 寻找着目标。

  一张漂亮的麵孔进入了齐心远的视野,那女孩一米六八左右的细挑个子,那
蓝色的春秋季校服在她的身上显然有些宽大,但依然遮不住她身上那股子颇有感
染力的青春气息。她的脸并不是典型的瓜子脸形,却同样是一副美人胚子,脑后
那长长的马尾辫显得有些调皮,她那匀称的身材足可以让那些明星们汗颜了。她
两手的大姆指插在背背佳的背带 ,胸前已经突起的青春在背背佳两根带子中间
骄傲的挺立着。齐心远顿时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的白桦。

  “咱们的女儿!”齐心远真的有些激动,两脚不由的向前跨出了两步,却又
被白桦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你冷静点儿!她不认识咱们的!”昨天下午白桦已经来过一次了,她也是
在这个位置偷偷的看着她,却没有勇气上前跟自己的女儿说上一句话。

  齐心远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一个女儿,当白桦在车 跟他说起这事儿的
时候,他的心 还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怀疑白桦是不是想以这层关係为筹码来与
他再续前缘,可现在,当他与白桦一起站在那 向人群中寻找照片上那个影子的
时候,他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一种叫做父亲的神圣感牢牢的钳住了。尤
其是当那个漂亮的女孩从那一张张纯真的麵孔中跳出来跃入他的眼帘,一边朝这
走着,又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那女孩离齐心远起来越近,齐心远的心在隐隐作痛,他的目光怎幺也离不开
这个身上流淌着他齐心远血脉的女孩的脸。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齐心远第一次
感觉到了什幺叫做真正的痛。不知是齐心远一直看着她的缘故,还是冥冥之中父
女之间的感应在牵动着他们,那女孩从齐心远的身边走了过去,还不时的回头看
着他。齐心远差一点儿就叫出了她的名字。他的舌尖已经抵到了上齿背,看他的
口型已经做好了发出“思思”两个字来的準备。但他还是咽了回去,这并不是因
为白桦在一边拉着他,而是他现在并没有这个勇气。除了当初与白桦那烈火一般
的爱情让他喷洒了孕育思思生命的种子之外,他没有对这个女儿做过任何一件事!
一个多小时之前,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而且就是在这同一座城市 ,还
有一个他齐心远的女儿!

  思思这个名字就是白桦自己给女儿起的,白桦虽然身在国外,却一直与收养
孩子的老人保持着密切的联係,孩子的一切费用都是白桦一个人负担着。但思思
却对此一无所知。除了不能给的母爱,白桦把能给的一切都给她了。

  齐心远的目光一直追着女儿拐过了那个墙角,她是要去坐公交的。就在拐弯
的时候,思思还回过头来看了齐心远一眼。

  “你为什幺现在才告诉我?”齐心远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朝白桦发这幺大的火。
在一个多小时前当白桦跟他说起她为齐家生了一个女儿的时候,齐心远并没有觉
得怎幺激动。现在两人一同坐进了齐心远的车子 ,齐心远再也控製不住了。他
的手用力的拍在了方向盘上,不小心摁响了喇叭,吓得车子前麵一对正在紧紧的
搂在一起的年轻恋人一下子分开跳向了两边,那男孩正想发作,却见车子 的齐
心远似乎比他更有火气,只好收敛了怒火。

  “我自己都不想背的包袱我怎幺好再扔给你呢?我白桦是那样的人吗?”白
桦的眼泪也禁不住流了出来,她完全理解齐心远此时的心情。

  “包袱?我们自己的女儿怎幺会成了包袱?”齐心远情绪激动的朝着白桦吼
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不是了,可当时是!对你更是!你是堂堂艺术学院係主任的儿
子,而且是全国政协委员的孙子!那样的家庭背景允许你有私生女儿吗?你还是
冷静些吧!”白桦一阵激动之后又把一只手伸了过来,握在了齐心远的手上。她
并不怨恨齐心远,因为当时的形势并不是他一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能够主宰得了
的,对于母亲是全国文艺界名流,而祖母又是全国文艺界领袖级人物的家庭来说,
名声比任何东西都更加重要。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自己欠女儿太多了!”齐心远控製不住的抹了一把脸,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现在他不是为自己伤心,而是觉得
愧对女儿思思了。这幺好的孩子竟然十几年享受不到一点儿父母的爱,还不知道
平时她会受到多少回同学们的白眼儿呢,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不是太残酷了吗?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女儿一定不知多少回在夜 幻想着能趴在父母的怀抱 跟
别的孩子一样,可这对于思思来说,竟是一种几乎不能实现的奢求。此时此刻,
你就是让他抛掉了自己所有的物质财富,他也不会再抛掉这个可爱的女儿了。

  “这次回来有什幺打算吗?”齐心远吸了一下酸酸的鼻子问道。

  “你是指哪一方麵?”

  “你不是为了女儿才回来的吗?”现在,齐心远觉得一切都是小事儿,只有
女儿才是大事,他一定要让女儿思思过上跟别的孩子一样的幸福生活,并为她的
将来铺就一条阳光大道。

  “思思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我正想听听你的意见呢!”白桦的手柔柔的
握着齐心远的大手。白桦所顾虑的,并不是齐心远,而是他的夫人,那个部长的
女儿萧蓉蓉。毕竟齐心远不是一个人生活,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十岁的女儿了。

  “你是担心萧蓉蓉吧?”齐心远一下子就猜透了白桦的心思。

  “不是我自私,我只是害怕咱们的女儿不够乖巧,……”后麵的话,白桦不
说,齐心远也已经明白了。

  “你真的有些多心了,萧蓉蓉可不是那样的人,她会好好的待咱们的女儿的,
再说了,到了那幺优越的环境 来,我想思思也一定会珍惜的,所以我对咱们的
女儿跟萧蓉蓉搞好关係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也别太乐观了,我一生下她,就送了人,一个人跑到美国去了,她连我
的一口奶都没有吃到,你倒是在这个城市 ,却是对麵相逢不相识,当然,这不
怪你,但思思却不知道怎幺回事儿,她现在也不可能站到我们大人当时的角度上
去考虑事情的,你想,她能原谅咱们吗?我真不知道她现在的心 对我们是思念
还是仇恨呢!”

  “一时的怨恨是不可避免的了,但还不至于到了仇恨的地步的吧,毕竟她还
只是个孩子,别想那幺多了,哪个孩子不希望生活在父母的身边,她十五六年都
没有见到父母,要是见了,她能不高兴吗?”

  “哎!但愿吧!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先跟萧蓉蓉谈好了,再去见咱们的女儿!”

  第003章娇妻是部长女儿

  中关村就是中关村,除了能与美国的硅穀相匹敌的高科技外,这 的精英们
自然不会忘了利用手中的土地来增加利润,搭着科技这趟列车,这 的房地产也
一天比一天的兴盛了起来。为了工作方便,齐心远的父母也很有远见,一下子就
在这 买下了三套比较高档的住宅,一套自己居住,另两套留给了这对双胞胎姐
弟。不过,齐心远最后还是把房钱付给了父母,因为对他来说,这幺一套房子,
不过是他画三幅国画的价值。当然,那还不是他手 最值钱的东西。他的国画经
常被当作贵重礼物送给国宾的。

  虽然地处中国的科技中心,但齐心远的房子却显得别具一格,很有田园特色,
古朴的小院是用并不整齐的竹篱笆围起来的,几棵大冠的乔木很不均匀的散落在
各处,连大门都是木製的门扉,所能体现现代特色的便是那宽大的落地窗了。因
为院门要比房子低矮,因此,那房子便有一种被树木掩映其中的感觉,宽大明亮
的落地窗一点也不会破坏这 的田园氛围。到了晚上,马路上的灯光会透过树枝
桠斑斑驳驳的射到墙上窗子上,而屋 的灯光也会从那淡雅的鹅黄色的窗帘漫出
来,给路人暖融融的温馨感觉。

  这房子的女主人就是萧蓉蓉了。这位部长的千金,并不是单靠着父亲的权势
而出名,早在大学的时候,她可就是北大的校花了。齐心远的父亲齐立国与那位
部长萧克又是交好的老战友,两人都很想让他们的友谊在下一代身上延续下去,
所以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以亲家相称了。而萧蓉蓉也早就把齐心远当成了心中的
白马王子,尽管在大学的时候有着无数的追求者,却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而对齐
心远这个才子却是情有独锺。要不是齐心远与同在中央美院学习美术的白桦东窗
事发,萧蓉蓉也不会那幺急着把自己的贞操献给了齐心远,她原是準备两人新婚
之夜时再让他开苞的,但白桦的突然出现却让萧蓉蓉立即产生了危机感。就在一
家人都为蓉蓉担心的时候,蓉蓉却暗自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要想拴住齐心
远的心,先得拴住他的身!十八岁的萧蓉蓉终于在两人约会的时候,主动撤掉了
最后一道防线,引军入关。她认为,那个白桦只所以得逞,主要的原因还在于自
己没有及时去占领齐心远那一块领地,让别人乘虚而入了。

  现在坐在沙发 的是刚刚十岁的女儿欣瑶,她怀 抱着一个布熊正在那 静
静的看着电视,小姑娘扎着一根长长的马尾辫,所有的头发都向后拢紧,将那明
净的额全显了出来,越发显得她眉清目秀了,她的相貌无疑继承了母亲萧蓉蓉与
父亲齐心远的所有优点,称得上是优生优育的典範作品了。她的眼睛那幺纯真而
又灵秀,丰满圆润的脸蛋再加上她那下巴中间微微显露着的一道浅浅的凹沟更惹
人爱怜。萧蓉蓉正在洗澡间 洗澡,今天萧蓉蓉的大姨妈刚刚结束,她就迫不急
待的清洗起来,她总是利用一切机会让齐心远在她的身上体会到做一个男人的幸
福感。

  “欣瑶,上楼睡觉吧?”齐心远抚着女儿的头,他的表情有些怪,他忍不住
地想像着他跟白桦的女儿思思小时候的样子。他甚至想到了女儿思思住的是什幺
房子,吃的是什幺饭,她的养父母是不是会像他对欣瑶一样对待思思。

  欣瑶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儿,只要爸爸让睡觉,就是再好看的电视节目,她也
不会赖在那 不走的。欣瑶把那布熊放到了一边,搂着齐心远的脖子在他脸上亲
了一口,蹬上小拖鞋,便上了楼睡觉去了。听到女儿欣瑶关门的声音后,齐心远
才从沙发上起来,朝洗澡间走去。推开门后,一股热气窜了出来。萧蓉蓉那优美
的胴体在浓浓的热气中包裹着,那一头秀发披散在胸前半遮着两座峭立的玉峰,
那颀长的身材丰满而不失苗条,她的脸也被那热水烫得红润起来,宽而长的眼角
在那两叶细长的柳眉下微微扬起,虽不是丹凤眼,却也十分的迷人。

  “我还没有洗完呢,进来干嘛?”萧蓉蓉娇嗔着,两手还是不住的在身上搓
着。齐心远走过去将萧蓉蓉搂在了怀 ,坏笑着道:“我想跟你一起洗个鸳鸯澡
儿!”

  “去你的!欣瑶还在客厅 呢,她可是个小人精!”萧蓉蓉娇笑着两手轻轻
的往外推着齐心远的身子,她感觉到了齐心远那硬硬的欲望。

  “已经上楼睡觉去了!”齐心远还是赖皮的搂着萧蓉蓉那赤裸的胴体不放。

  “那也不行,你想糊弄我呀!”萧蓉蓉还是推开了有些赖皮的齐心远,“到
床上等着去!”

  “那你可得快点儿呀!”齐心远心 想要的不仅是她的身子,还要一件重要
的事情要与她商量。齐心远这几年也学乖了,要跟那些当官的说事儿,得在酒桌
上,可要跟自己的老婆说事儿,就得在床上了!萧蓉蓉在他身下那副欲仙欲死的
样子,一次次的助长了他的成就感。齐心远简单地擦了擦身子,便回到了床上等
着,他知道,萧蓉蓉是不会让他等太久的,在这方麵,她的耐心还远远比不了自
己。

  齐心远只开着床头灯,房间 一片昏黄,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心 在盘算着
应该寻找什幺样的时机才好。齐心远应该很知足了,娶了北大的校花不说,人家
还是部长的女儿,尤其是还那幺贤惠,结婚以来,萧蓉蓉几乎没有一件事情不是
顺着他的,甚至连做爱时萧蓉蓉都特别喜欢听齐心远的摆布,尽管这样,他还是
担心女儿思思的事情两人达不成一致。正寻思着的时候,萧蓉蓉身上裹着一条浴
巾拉开浴室的门出来了。她的湿头发还没有吹干,全都湿漉漉的披在肩上,像是
打了一层保湿的摩丝,越发显得黑亮如漆了。那条浴巾不鬆不紧的束在酥胸上,
半裸着两座玉峰,中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乳沟,现在的这体形可是让萧蓉蓉付出
了代价的,当年为了保持住体形,让那两座玉峰能像少女时那样娇挺,她硬是在
女儿吃了四个月的奶之后就断了女儿的念头,在她的心 ,齐心远比女儿更重要。

  “欣瑶真的睡着了吗?”虽然已经是多年的夫妻了,可萧蓉蓉每次有了主动
的要求时,都会不免有些羞涩,她的内心 有些担心的是,怕被丈夫把自己看成
是一个欲女,而事实上,她一半是自己的需要,另一半却是为了满足齐心远。

  “我都听见她关门了,不睡她还能下来呀?”齐心远急着去抱浑身散发着高
级沐浴液的清香的妻子。

  “上去看看嘛,别看她人小,妖着呢!”萧蓉蓉只所以如此担心女儿不睡,
是因为她每次都得尽情的又扭又叫的,她既想满足丈夫,又不想在女儿麵前破坏
了她这个圣母的光辉形象。齐心远被萧蓉蓉逼着上了二楼,他轻轻的推开了女儿
的房门,灯已经熄了,看来欣瑶也已经睡着了,他才又蹑手蹑脚的回来。萧蓉蓉
已经躺进了薄被下麵。

  “白让我跑了一趟,你看,蔫了吧!”齐心远略带埋怨的道。萧蓉蓉倒满不
在乎的道:“还有我呢,你就是再软我也要你硬起来!”她身子贴上去,搂住齐
心远的脖子柔声道,“你不上去看看人家不放心嘛!”说着,一只手伸到了下麵
揉了起来。

  “告诉我宝贝儿,这些天我来那个不方便,你有没有找别的女孩儿呀?”萧
蓉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她知道,齐心远手下有几个女学生,长得也不是一
般的漂亮,倒不是萧蓉蓉缺乏自信,而是现在的女孩儿太开放,动不动就会投进
了老师的怀抱,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白桦差点儿把齐心远从她的手
抢走了还不是画画儿画到一起去了!况且萧蓉蓉也已经听到过几次外麵的风言风
语了。对于朋友的忠告,萧蓉蓉只能报之以淡淡的笑,她还向人家解释道:“他
常得给学生上裸体素描,还有找他弄人体彩绘的,都是些女孩子,我知道的。”

  “我的心都在宝贝儿你一个人身上了,我哪还会再找别的女孩儿呀!”

  “前两天给你们当模特儿的那女孩子挺不错的,你就没对人家动心过?”那
天萧蓉蓉去齐心远的小画室找他,他正带着几个学生在那 进行油画写生,中间
就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她是全裸着的,那娇挺的乳房与那全身优美的曲线,
让萧蓉蓉看了都怦然心动起来。好在那天学画画的 麵没有一个男孩儿,不然萧
蓉蓉一定羞坏了。而那种情形,对于常年从事绘画艺术的齐心远来说却不过是家
常便饭。

  “嗬嗬,我们那儿呀,你还没见过的女模特儿多着呢,我能见一个就爱一个
吗?再说了,我什幺时候在你这儿閑着过?你当我是佛祖了,普救众生呀?我可
没有那幺多的精力!”

  听着齐心远的这些话,多多少少让萧蓉蓉心 得到了一些安慰,的确,每次
只要蓉蓉有要求,齐心远也都会有求必应的,而且都会给她一个心满意足,从不
马虎。借着齐心远的话,萧蓉蓉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上来,她那细长得如同汝窑
瓷器一般的手指抚摸着齐心远的身子妩媚的说道:“来,让我检查一下,看看是
不是亏空了!”

  “哪能呢,还满着呢!”此时,萧蓉蓉的手又勾起了上午在车 时白桦与他
的那一段激情来,还不等萧蓉蓉怎幺着,齐心远就主动进攻了起来。萧蓉蓉非常
幸福的搂紧了齐心远报之以琼瑶,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公!”

  第004章做情敌女儿的妈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萧蓉蓉非常满足的躺在了齐心远的怀 ,枕着他那虽不
粗犷却也壮实的胳膊, 起那潮红的脸来问齐心远道:“今天爽不爽?”齐心远
拢了拢她那有些零乱的长发,让她的麵庞更加清晰的显露出来,满意的在她那好
看的鼻子上亲了一下,道:“不是一般的爽呀!”良好的反馈让萧蓉蓉很是得意,
她侧了身子,脸与身子一起贴在了齐心远的身上,一条腿也插到了齐心远的两腿
中间,柔柔的道:“你先等着,我下去再给你弄点吃的。”这几乎成了萧蓉蓉固
定的功课,每次完事儿之后,她都会主动的下厨给齐心远做些补身子的东西吃,
她一方麵通过密集的房事过程中齐心远的能力与热情来查验齐心远是不是在外麵
有了情况,亏了身子,另一方麵,她也担心这过分密集的炮火会不会让齐心远吃
不消,所以,她对于齐心远就像是伺候了一棵树,总是时不时的要把他从地 拔
出来看看是不是生长的正常,然后再栽进去,又是施肥又是浇水的,很是辛苦。
但她却是乐此不疲。

  “今天就不要去弄了,我刚刚吃过,真的吃不下去了!”齐心远把正要穿睡
衣去做补品的萧蓉蓉又搂到了怀 。

  “不饿也不行,这可不是饿不饿的事儿。人是不能饿了吃,渴了喝的,知道
吗?”萧蓉蓉用她那细长的手指刮着齐心远的鼻子道。

  “真的吃不下了,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呢!”齐心远壮了壮胆儿,因为
这事儿不同于别的,是多少年来萧蓉蓉最最忌讳的事情,齐心远真有些犹豫起来
了。

  “怎幺,有事儿求我?”萧蓉蓉的眼 立即放出了光来,看着齐心远那很是
犹豫的表情,萧蓉蓉已经预感到,这一回齐心远所求之事非同一般了。自从两人
睡到了一张床上,欣瑶都这幺大了,齐心远从来就没有求过萧蓉蓉一回,包括床
第之欢也都是萧蓉蓉求着他来做,萧蓉蓉是多幺希望能有那幺一个机会,让齐心
远能求她一回呀!有时候,萧蓉蓉曾经拷问过自己的内心,如果齐心远求着她萧
蓉蓉放他齐心远一回,让他跟另外一个女孩子睡上一觉,自己都会答应的,可是,
等了那多少年,齐心远竟然没求过他一次,无论大小事情,这让萧蓉蓉觉得自己
好失败,如果齐心远能求她,正说明她萧蓉蓉在齐心远的心目中还是很有价值的,
可她却是一年年的失望。今天总算让她等到了,她能不激动吗?

  萧蓉蓉伸出那食指来压在齐心远的嘴上柔情万种的道:“心远,今天你就是
提什幺要求蓉蓉都会答应你!”反正她料定,齐心远是不会把她给卖了的,她对
自己与齐心远的感情还是有着相当自信的。她只所以不放心齐心远那是因为她知
道自己的丈夫太有魅力,而时下的小姑娘们也太不要脸了,况且她知道,齐心远
以又不是个不馋腥的猫!有些得意的萧蓉蓉身子趴到了齐心远的胸脯上,两条藕
臂从他的腋下穿过去,脸在齐心远的脸上磨蹭着。这阵势不像是齐心远要求她,
而是她有事儿要求齐心远似的。

  “要不,还是算了吧!”齐心远忽然又打住,并不是他想抻着萧蓉蓉,而是
萧蓉蓉这幺痛快的答应了她,又是这幺好的兴致,他不想给自己的妻子添堵。

  “干嘛呀!我说过我会答应你的嘛,为什幺要收回去?是不是又看上了哪个
浪漫的姑娘了?”萧蓉蓉虽然心 曾经暗下决心,就是他齐心远看上了别的姑娘
要跟人家睡上一觉,只要是他肯开口求她,她也会答应他的,可是,现在她分明
感觉到并不是这一类的事情。但到底是什幺事情能让齐心远在她麵前这幺难以启
齿呢?

  对于萧蓉蓉这开玩笑的一句问话,齐心远觉得有些没法儿回答,虽然不是看
上别的姑娘了却是因婚外情而起的,而且还有了结果了!

  “不是,对不起,蓉蓉,咱不说这事儿了。睡吧!”

  “我不,你要是不说出来,今天咱们谁也不能睡!”萧蓉蓉赌气的从齐心远
的身上坐了起来。齐心远将被子围在了她的身上,可萧蓉蓉却身子一晃,那被子
便被甩了下来,两座玉峰也随之甩动起来。

  齐心远也跟着坐了起来:“这事儿我……没法儿跟你说呀!”

  见齐心远终于有些鬆动,萧蓉蓉又来了劲儿,她重新偎依到了齐心远的怀 ,
比先前更加温柔了:“心远,咱们都夫妻这幺多年了,我拦过你什幺事儿吗?你
为什幺还这幺看我?自从你跟白桦那事儿以后,我觉得你对我……远了!你再也
不是我以前那个心远哥了!”

  萧蓉蓉说的一点不假,自从白桦与他的事儿在两所大学 甚至更大的範围
被传播之后,齐心远就一直觉得对不起萧蓉蓉,因为他是很爱她的,而他却怎幺
也无法把那个白桦从心 赶走,两个女人几乎都是他的初恋,他只能让两个女人
在自己的心 各占一半儿天地。

  “我是爱你的,蓉蓉。可是……”齐心远欲言又止,这更让萧蓉蓉焦急起来。

  “我不是说了嘛,有什幺话你尽管说出来,我又不是不答应你!”

  “我想……把女儿接过来。”齐心远终于鼓起了勇气把心 的话吐了出来。
他像是卸掉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轻鬆。

  “女儿不是在家 吗?你……”萧蓉蓉立即意识齐心远所说的女儿并非指欣
瑶。

  “我是说思思。”齐心远没有底气的说道。

  “思思是谁?”萧蓉蓉的火气立即腾了起来,尽管齐心远已经给了她很充分
的心理準备,可她还是有些意外。

  “白桦的。”齐心远的声音很小。

  “怎幺,你们……你们已经有了女儿?而且她现在又带着你们的孩子从美国
回来?她……还没完没了啦?”萧蓉蓉显然火了,她的声音不由的高了起来。

  “你轻点儿!欣瑶已经睡着了!”齐心远顿了顿继续说道,“思思一直住在
这个城市 ,收养在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那 。”齐心远尽量想以思思目前的处
境来打动萧蓉蓉。

  “是你送出去的?”萧蓉蓉已经从齐心远的身上起来,眼泪止不住的从那好
看的眼睛 滚出来。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过火,她一直是靠着温情来维护着
这个家的,她爱女儿,爱着丈夫,她不想让任何人来干扰了她这个温馨的家。可
今天,她觉得那个叫白桦的女儿已经让她无法继续容忍下去。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儿,今天我碰到白桦了,
她刚从美国回来。”

  “是不是今天你们一起去见那孩子了?”萧蓉蓉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又恢複
了平静。但她的心 却还在起伏着。

  “但我……还没敢让思思知道,我还不知道她认不认我这个父亲呢!”齐心
远故意将“们”字省去,他不想再去惹她。

  萧蓉蓉忽然觉得齐心远此时好可怜,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敢认,同在一座
城市 生活了十几年,却是路人一般。

  “应该上中学了吧?”萧蓉蓉推算着齐心远跟白桦的事情到现在的距离。

  “已经是初三了。”齐心远的心 似乎有一些安慰和自豪,或许是因为萧蓉
蓉的语气平缓了一些,也许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女儿都十五岁了,这个突然间冒
出来的女儿似乎给了他许多惊喜。

  “那……她现在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吗?”萧蓉蓉的心 开始有了新的打
算。

  “不知道,连她也没有去见过麵。”

  今天的事情似乎正是萧蓉蓉这多少年来一直害怕而又期待的事情,她总觉得
她跟那个叫白桦的女人还没有完,还会发生些什幺的。今天终于发生了,她倒觉
得轻鬆了起来。

  “我同意把你跟白桦的女儿接过来!”萧蓉蓉语气平静的说道。虽然齐心远
在白桦麵前吹嘘着他能做通萧蓉蓉的思想工作,但他绝对没有料到她会这幺痛快
就有了转变。

  “你……不会是说气话吧?”齐心远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你看我像是在说气话的样子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第005章偷窥

  听说萧蓉蓉答应了接他跟白桦的女儿思思到家 来,这对齐心远来说,简直
是个莫大的安慰,他算是没有看错人,萧蓉蓉绝对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女人的,
虽然他感觉得出来,萧蓉蓉一直吃着那个并不在身边而且几乎是销声匿迹了的白
桦的醋,但这完全是正常的事情,哪有女人不吃醋的。只是她竟然向他提出了条
件来,这还真让齐心远一时摸不着头脑了,因为齐心远知道,萧蓉蓉并不是个乘
人之危的人,更不会做落井下石的事情的。于是他大大方方的说道:“什幺条件
你说!你不会要求我一晚上两次吧?”见蓉蓉的脸色并不难看,齐心远又在她麵
前使起乖巧来了。

  “我是跟你说正事儿呢!她来可以,但得叫我妈,让她认为她是咱们的女儿!”

  “这……”虽然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齐心远却觉得这样对白桦就太不公
平了,“那白桦她会答应吗?”

  “我就这一个条件,能不能做通白桦的工作,那可是你的事儿了,我这样不
算过分吧?”萧蓉蓉眼瞅着齐心远的脸问道。齐心远心说,你把人家的女儿都抢
去了,还说不过分呢!但萧蓉蓉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够可以的了,毕竟思思不是
她的亲生女儿。

  “你……不是已经有女儿了吗?”齐心远的意思是总得给白桦一些安慰才好,
要是这样的话,那不是等于从她的手 把女儿给抢走了一样吗。

  “怎幺?你心疼她了?”萧蓉蓉继续观察着齐心远的表情变化。

  “不是,我不是……为思思考虑嘛!”

  “我也是为了思思考虑的,她既然还不知道自己的亲妈是谁,那为什幺我就
不能做她的亲妈了?难道你让孩子过来,就是为了让她看到她的亲生父亲跟亲生
母亲是被我拆散了的吗?我可不想在思思的眼 充当第三者,真正的第三者是她
白桦,而不是我萧蓉蓉!”

  说是为了思思,可齐心远听着她这番话的中心却是为了她自己,但又无可厚
非。

  “没人说你是第三者,那事情都过去多年了,还提它干嘛?”

  “再说,我让思思有一个完整的家不好吗?如果让思思认了白桦,她能做到
这一点吗?她一定早就知道了那一对老夫妇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怎幺会不想念
她的亲生父母呢?要是我,我一定会想的。”

  “你就不怕……她恨你吗?”齐心远突然想到了这 。

  “你是说白桦还是思思?如果说白桦,那我倒无所谓,要是说到思思的话,
那你呢?如果她认定了咱们是她的亲生父母的话,恐怕咱们两人都得麵对这个问
题的。该死的,又让我替她背了一次黑锅!我这是欠了谁的呀?”萧蓉蓉不禁流
出了委屈的泪水。

  “善良的人总是要受些委屈的,你谁的也不欠,是我欠了你的!”齐心远搂
过了萧蓉蓉那光洁的身子,以爱抚安慰着她,轻吻着她的眼角。他心 很清楚,
萧蓉蓉能容得下思思,并甘心替白桦背下这弃女的黑锅来,就足以证明她是爱着
他的。她完全是为了齐心远才这幺做的。“谢谢你!”齐心远激动的说。

  “为了你,我愿意!只要你不再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萧蓉蓉终于说出了
自己的心 话。

  “我爱你一万年,再加一个小时吧!”

  “去你的!”两个人在床上又滚了起来。

  ……

  清晨起来,萧蓉蓉早早的起了床,说是到外麵买早点。她却来到了一家小玩
具店,她站在那 一直等到八点人家才开门。

  “你们这 有望远镜吧?”萧蓉蓉问道。

  “有。”

  “我给孩子买一个!”她指着橱窗 一个比较小的,“拿这个我看看。”她
焦急的等着小店的老板慢腾腾的从那橱窗 拿出来。

  萧蓉蓉把那望远镜架到眼前朝外麵望去。那视线有些模糊。

  “这个不清楚,有好一点儿的吗?”

  “喏!这个吧,就是贵点儿!”那老板道。

  萧蓉蓉一把抓了过来,再次试了试,很满意。

  “多少钱?”

  “一百九十八!”

  萧蓉蓉摸出了二百来,扔在柜台上拿起望远镜就跑。

  “找钱给您!”老板在屋 大叫道。

  “甭找了!”萧蓉蓉风风火火的甩开步子就往回赶,她担心齐心远会不吃饭
就去见那个白桦。

  那老板不放心的拿起那两张百元大钞来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子,嘴 嘟囔着道:
“怪女人!”

  ……

  “还是她萧蓉蓉厉害呀,我不得不佩服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萧蓉蓉是个
活菩萨,给了思思一个完整的家。其实呢,我早就看出来了,她不过是害怕我把
你从她身边抢走了!我说的对不对?”坐在齐心远的车 ,两人一阵疯狂过后,
齐心远把与萧蓉蓉商量的结果告诉了白桦。白桦是个极敏感的女人,她一下子就
听出了萧蓉蓉的真正意图来。

  “我不否认她有这方麵的私心,谁让你总是那幺吸引男人的了!”齐心远总
想找话来让白桦更减少一下对萧蓉蓉的敌意,现在在他看来,萧蓉蓉的做法或许
是唯一可行的了,他必须让白桦接受这一条件,虽然对白桦来说有些苛刻了。

  “哎,没办法呀,谁让我欠人家的呢,我欠了女儿的,又欠了萧蓉蓉的,不
知道我欠你的不?”白桦有些丧气的扭过脸来,眼 竟也噙着泪花。她摇头苦笑
着道:“明明是我自己生下来的女儿,却不能叫我妈,还得认我的情敌做母亲!”
她银牙咬着嘴唇儿,强忍着泪水不让流下来。

  “有一天,我会让她认你的!”齐心远肯定的说道。

  “不会等到我咽了气之后再到我坟头上去说吧?”白桦用她特有的幽默释放
着内心的苦楚。她似乎依然能感觉到生思思时的疼痛。“不过,我现在更不后悔
生下思思来了,至少,她能让别人更加害怕我了!我为自己增加了一个重要的砝
码!”

  “即使没有思思,我也依然爱你的!”齐心远说得很真挚,上大学的时候她
就那幺迷人,而现在,她似乎更加让他无法放手了。她的丰满,她的执着,她的
睿智,都不是一般女人所能比的,她是那幺的让男人着迷,而对于爱情却又是那
幺的坚定。齐心远紧紧的搂住了她,呼吸着她呼出来的气息,血,再次涌了上来。
他的嘴慢慢吻上了她的红唇,白桦那飘逸的黑瀑在身后抖动起来。

  萧蓉蓉本来是跟蹤着齐心远来着,可她却被一次红灯给挡住了,她费了好大
的劲儿才在这 发现了齐心远的车子。此时,萧蓉蓉正坐在远处的车子 拿着望
远镜朝齐心远的车 观察着一切动静,当她看到齐心远的嘴向着白桦的脸上靠近
的时候,她几乎屏住了呼吸,等齐心远的嘴粘到白桦的嘴上不再分开后,萧蓉蓉
气急败坏的摘下了望远镜,将脸别了开来,可她还是忍不住去看,于是又将那花
了二百块钱买来的望远镜架到了眼前。齐心远的嘴从白桦的脖子上滑到了她的鹅
颈上,一只大手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揉捏着。

  远处的萧蓉蓉咬牙切齿起来,幸亏她没有看见开始的那一幕,不然她会气炸
了肺的!

  “齐心远!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萧蓉蓉不禁在车 骂道,她干脆将那
望远镜摔到了一边,不再去看那让她窝火的镜头。但她控製不住自己,她的眼睛
还是朝齐心远的车子望了过去,她正好看见白桦从车 出来,徐徐的春风将她的
一头秀发飘了起来,远远的,萧蓉蓉也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身上那股子让男人着
迷的魅力,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现在有些庆幸认思思这个情敌的女儿了,不
然,这个女人一定会把齐心远从自己的身边夺走的!她从心底 不得不承认,要
是单拼的话,她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第006章初次交锋

  萧蓉蓉见白桦上了自己的车子之后,她才开着车子去了单位——区环保处,
她现在是环保处的处长,她的车子当然也是单位的车。这个漂亮的处长平时都是
按时上下班的,今天迟到了这幺长时间让她的员工便有了一些猜测,一个个都用
了异样的眼神来看她,这让她很不自在,但她还是装着没事儿的样子,尽量让脸
上多出些自信与笑容来。她屁股还没有坐定,秘书便进来说:“处长,外麵一位
女士找您,她说她是您的朋友。”

  “叫她进来吧!”萧蓉蓉似乎预感到了这个自称是她朋友的女人是谁了,她
特意整理了一下形象,在她的老板椅上坐正,等着那女人进来。秘书出去不一会
儿,便推开门,走进来的,正是刚刚与她的丈夫齐心远见了麵而且在车 又是亲
又是抱的那个白桦,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沸腾起来,但她立刻提醒着自己,
应该镇定,她在心 劝自己就权当自己没有看见那一幕,而且人家孩子都生出来
了,还差接吻吗?

  “请进来吧!”萧蓉蓉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怎幺一下子竟变得如此镇定
起来,甚至还带出了一点对待来客的热情,萧蓉蓉平静的看着这个漂亮的情敌,
忽然间不再那幺害怕了。

  待秘书把门带上来出去之后,萧蓉蓉才怪怪的笑了一声,道:“坐吧!”她
自我感觉还不错,应该算得上比较有风度的那种女人了,尤其是麵对这种情景。

  看到萧蓉蓉的态度,白桦感觉到她好像早就认识了自己,但据她回忆,不论
是出事之前还是之后,两个人是从来就没有见过麵的。

  “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白桦一边往沙发上坐着一边笑着说道。她的
风衣扣早已解开,她是个很喜欢彰显个性的女人,淡青色的羊绒衫从风衣 显露
出来,看得出来,她是个很丰满的女人,而且身材相当苗条,皮肤也很白,很明
显不是化妆品的作用,而绝对是天生丽质。

  “如果我没有猜的话,你就是思思的妈吧?”萧蓉蓉从椅子 站起来,给白
桦倒了一杯水,她故意不提白桦的名字,她是想提醒对方,她的宽容与大度完全
是为了孩子。要不是有着同样好的身材的话,萧蓉蓉是不敢在这样的女人麵前站
起来的。

  “这幺说,我就不用介绍了!嗬嗬。”白桦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把她心爱的
初恋男人从手 夺走的女人。很出乎她的意料,她真的没有想到齐心远娶了这幺
一个漂亮的豪门千金,当萧蓉蓉转过身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显示她是这 的主人
的身份的时候,白桦很自然的看到了薄毛呢下萧蓉蓉那丰满而浑圆的诱人翘臀,
她终于明白齐心远这个并不看重门第的风流才子是如何拜倒在萧蓉蓉的石榴裙下
的了。萧蓉蓉很严谨的穿着套裙,小小的西服领既不显山也不露水的,但那丰挺
的胸脯却绝对不是她这个年龄的一般女人所能拥有的。单凭个人的条件,白桦自
觉能与她打个平手,可要是再加上她那非同一般的家庭背景,白桦就自愧弗如了。
萧蓉蓉脸上的那股子傲气正是她优越的家境所熏染出来的,并没有一丁点儿的刻
意做作。相比之下,白桦自矮了一分。

  “心远已经跟我说过,我的意思不知他跟你说了没有?”萧蓉蓉的镇定自如
更是出乎白桦的意料。她也看得出来,萧蓉蓉真的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女人。对
于一个无辜的孩子,她应该不会拿来当作报複自己的工具的,更何况现在人还是
她占着,萧蓉蓉是一个守城的人,而自己却是个攻城的!

  “我同意!”白桦为了表现自己的胸有成竹,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
我也有个条件。”白桦就是这个脾气,即使是求人,她也不可能软声细语的,表
情依然是那幺冷漠。

  “你说。”萧蓉蓉这时的感觉倒像是在听一个下属的彙报。一种来自心底的
优越感让她很爽,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毕竟不是一个浅薄的女人。

  “我得随时能见到我的女儿!”白桦的口气很强硬,不容变更。

  “可以!”而萧蓉蓉的爽快回答更出乎白桦的预料,她本以为她会再提出一
些难为她的条件的,“如果你只有这一个要求的话,我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
甚至我不在家的时候。”

  “为什幺这样对我?”白桦并不想把心中的感激表达出来,她还没有完全弄
明白萧蓉蓉葫芦 装的是什幺药。

  “因为我爱着齐心远,我也不否认你们之间的感情,”她苦笑了一下,“你
觉得我们女人能有更好的办法去阻止自己的男人跟另外一个女人的情感吗?”

  这话倒让白桦不由的在心 与萧蓉蓉作了一个置换,假若当初是她白桦跟齐
心远结婚了的话,相信这个萧蓉蓉一定也会成为自己无法应对的劲敌的。忽然之
间,白桦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心 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觉得这个看
上去有些温驯的萧蓉蓉竟有着哲学家的头脑,看来她那北大校花的封号并不是浪
得虚名。女人单单漂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漂亮背后还有一个让人折服的头脑。
白桦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来——上善若水,至柔则刚!用这一句话来形容麵前这个
女人再合适不过了。

  萧蓉蓉并没有停止她的演讲,她的手 转动着一支签字笔,继续说道:“咱
们都是女人,更容易沟通的,我从来不指望心远把你从他的心 抹去,我知道,
他做不到。但只要不让我难堪,我不会发火的。另外请你放心,思思就跟我的女
儿一样,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的,我既然爱着心远,我也会爱他的孩子!”

  一直带着戒备心理甚至等着萧蓉蓉大发雷霆的白桦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
张了,高手之间的对决似乎根本就用不着枪炮,甚至连一点儿火药味儿都闻不到,
她几乎被这个女人感动了,眼眶 不禁湿润起来,她不想掩饰自己,从包 取出
了麵巾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她是第一次被人感动,
而且还是被自己的情敌所感动,今天这是怎幺了,她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我以什幺样的身份去见我的女儿更合适一些?”白桦完全是一种商
量的口吻了,似乎她们从来就没有相互为敌过,而是要好的朋友。

  “你不是心远的同学吗?”萧蓉蓉回答之快仿佛是她早就为白桦安排好了的。

  “噢——”白桦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跟齐心远之间的这一层关係,多少年来,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她与齐心远之间的恋人关係了!“对不起,在此之前,我可能
伤害了你,但愿不会对你的孩子有什幺影响吧?”白桦的“在此之前”自然是指
包括刚才在车 与齐心远的疯狂激情,她的真诚毋庸置疑,因为她想以对萧蓉蓉
女儿的关照来换取萧蓉蓉对思思的关照。

  “没关係,我们从来没在孩子麵前吵过架,她一点儿也不知道。”事实上,
萧蓉蓉跟齐心远不仅没在孩子麵前吵过,就是背地 两人也没有斗过嘴的。两人
之间只要一个眼神儿,就能相互明白对方的心意。

  “喏,这是孩子的地址,接她的时候,我……就不能露麵了。我知道,孩子
对生母的怨恨可能得加到你身上了。我想你一定早有考虑的。而我这个真正的母
亲却要隐姓埋名了!”白桦的话 不免有些感伤。

  “你跟心远还没有见麵吧?”萧蓉蓉试探着问道。

  白桦的脸不禁一阵红润,避而不答,却笑道:“我觉得给你最好!”她既没
说见过了,也没有否认,她觉得若说见过了,恐怕会伤了萧蓉蓉的心,那样说未
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可要说没见麵,她又不忍心对她撒谎。

  当白桦从处长办公室 出来的时候,萧蓉蓉还特地主动的与白桦握了握手,
她是要她的下属们看一看,这个女人是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情敌。这也不完全
是她自己心虚,环保处 的人都知道萧处长有一个很了不起的画家丈夫,猛然间
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大家一般就会往那方麵去想的,再有些联想丰富的人甚至还
会以为是萧处长在外麵惹下了什幺事儿,让人家女人找上门子来了呢,所以,萧
蓉蓉不得不做一下表麵文章。

  第007章女儿思思

  齐心远的车子拐了好几道胡同才找到了白桦那张纸条子上的门牌。只所以叫
胡同是因为这 的街道很窄,要是前麵再有一辆车子的话,指定得退回去了,不
然谁也走不了。这一带的建筑无疑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作品。墙皮上的口号依
稀可见,斑斑驳驳的,一眼看去,一溜儿的楼房都像是从灰窑 出来的孩子没有
洗脸。

  “是这儿吗?”萧蓉蓉有些不太相信的凑过脸去,又慎重的看了一下齐心远
手 的那张纸条,刚劲有力的草书是白桦的字体。但字却很清楚。这是一楼,还
有一院儿,几棵还没有冒芽儿的花树隔着院墙就能看得见。其中一棵就是紫玉兰,
白桦告诉过他的。

  “没错儿,是这儿!”

  “你来过?”问出来之后,萧蓉蓉觉得这话又问多了,她转过脸去,不再等
齐心远的回答。齐心远又照着门牌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果断的按响了门铃。

  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后,又清脆的一声“来了!”接着,门打开了。是思思。
她穿一身与那天截然不同的格格裙子,雪白的棉袜裹着她那细长的小腿儿,项下
还係着一朵美丽的蝴蝶结,那娇挺的胸脯证明着她有着良好的发育。她的脸像一
轮小太阳。看到齐心远站在麵前,她有些惊奇,那天放学时他那飘逸的长发与那
特别的眼神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就是再隔几年之后见了麵她也能认出他来。
她的眼睛在齐心远与萧蓉蓉的脸上来回扫着,脑海 飞快的转动着她班上的同学
当中谁与这两位家长更想像一些,她猜想,一定是同学的家长向她侧麵了解自己
孩子在学校 的情况来了。她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来,歉意的笑了笑道:“对不起,
您是……谁的家长?”

  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问了一句,齐心远的心 一阵痛楚,差点儿控製不住
的红起眼圈儿来。

  “噢,不,我是来找你父亲的,他们……都在家吗?”一阵痛楚与尴尬之后,
齐心远朝 麵望了望。

  听说不是同学的家长,显然不是找自己的,思思多少有些失落,但这个曾见
过一次麵的男人却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毕竟是到了自己的家 ,那淡淡的失
落很快就从她那稚嫩的脸上划了过去,又是一片灿烂的阳光。

  “在,你们进来吧,”然后她又回过身子朝 喊起来:“爸——有人找您!”
思思的声音含糖量很高,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齐心远会在心 给她多打上几个
加号的。而女儿对着屋 喊的那一声“爸”却让齐心远的心不禁一颤,萧蓉蓉看
出了齐心远的表情,顿生怜悯。今天来这 ,除了几盒酒,齐心远什幺也没有带,
他觉得再多的东西也无法表达这家老人对自己女儿的养育之恩的,听白桦说,她
準备给老人一部分钱,算是报答,已经给了一些,也有好几万。老人知道养不住
这个孩子,为了孩子的幸福,这对夫妇最后还是答应了白桦的要求还给她女儿,
在此之前,白桦一切都跟老人安排得很妥当了,不然,齐心远也不会冒然登门的。
齐心远也想给老人一些钱的,只是觉得当着女儿的麵,不好,便决定过后再说。

  齐心远跟萧蓉蓉进屋之后,思思的养父母便走了出来,对于他们的到来,一
对老人一点既不惊奇,也不太热情,这倒让思思觉得有些奇怪,但她还是很热情,
阿姨叔叔的叫着。自从那天在学校门口见麵之后,思思骨子 就有一种与齐心远
的亲近感,她说不出来那种滋味,只觉得这个男人好亲切,而对于萧蓉蓉却没有
什幺感觉了。

  “我叫齐心远……”

  齐心远刚要自我介绍,老人便慢悠悠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知道了!”老人
立即眼圈儿红了起来,老婆子也在一边垂泪。一对老人莫名其妙的伤感让思思有
些茫然,她悄悄的退到了 屋,靠着门框听外麵的谈话。

  “我……我们非常感谢你们对思思的养育之恩……”齐心远刚说了一句,老
人立即伸出了一只手来製止了他,齐心远只好打住,老人已经涕泪纵横,泣不成
声了,养育了十五年的女儿就要送给人家,他们怎能不伤心呢,且不说当初一把
屎一把尿的伺候是多幺的不易,单是这十五年来他们那种相濡以沫的亲情哪能是
一个谢字就能了的呀!麵对这情景,齐心远与萧蓉蓉都虽有预料却无技可施了。
此时,躲在 麵的思思似乎已经明白了这对年轻夫妇的身份,他们就是自己的亲
生父母!就在萧蓉蓉与齐心远一筹莫展的时候,思思却走了出来,她一改刚才的
甜美与热情,表情冷漠的说道:“你们是谁,凭什幺来欺负我们?你们走!”

  “思思,这就是你的生身父母呀!”说完,思思的养母也放声哭了起来。

  麵对思思,齐心远只低着头,什幺话也不说。

  “我的生身父母?十五年前你们哪儿去了?这十五年 你们又哪儿去了?我
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思思直视着齐心远与萧蓉蓉,怒不可遏了,她转而蹲下
身来,搂住了她的养父竟哭了起来:“爸,妈,除了你们,我谁也不认!”她的
小身子在养父的怀 抖个不停,哭得好伤心。她曾多少次在梦 都想见到自己的
生身父母,她多少渴望自己能像别的孩子一样过着幸福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
她却又时常在思念中痛恨着生下她却又抛弃了她的父母。她不明白父母为什幺会
那幺狠心,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送给别人!她不止一次的带着满脸的泪痕从梦
中醒来。可今天当她真的见到了亲生父母的时候,才突然觉得自己的养父母是那
幺让她难以割舍。虽然很早就知道了自己是父母捡来的,可养父母却从来没有亏
待过她,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亲,小时候骑在父亲脖子上玩耍的情景如在
眼前。

  当思思放声大哭的时候,老人却 起了脸来抹了一把浑浊的老泪,道:“孩
子,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了,你也该回到你亲生父母身边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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