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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高潮阱陷

一、

每接到琳达的电话,小陶便忐忑不安起来,严格说来,忐忑不安的,是他裤裆的玩意。这回,琳达约他在东区一家汽车旅馆幽会。

琳达和梦珍的差异性很大,套句“夫子”惯用的“成语”:“夫子曰:‘真他妈的是天壤云泥之别’。”

琳达长发飘逸,说话腔调软得像一下就让你陷入“席梦丝”床里,无法自拔;平日总喜用一袭长裙包裹住她诱人的身段,神圣不可侵犯似的,但骨子里那股骚劲呢?小陶可是一清二楚的;知道“圣女贞德”裙子里的秘密,令小陶十分自豪。至于他的女友梦珍就是一个典型的上班族了,梳理流行的齐肩短发,精明干练,精神奕奕,不过有时节在夜晚的表现,却让小陶颇感失望,也因此,琳达偶尔的电话召唤,便教小陶忐忑不安了。

一离开公司,潮热的空气就教小陶感受到仲夏台北盆地“火热”的威力,恨不得赶紧钻进冷气计程车中,不过下班尖峰时间,计程车还真不好叫呢!他索性从公司所在地的复兴南路往东,一直走到通化街的夜市。

在做爱之前,他习惯饱餐一顿;往往做完之后,尤其是和琳达,那样的激情,事后总让他感到格外饥饿,或许是空虚感所致,他完全搞不清楚。

小陶点了好几样小吃,包括炒米粉、水煎包、烤香肠、炸鸡翅以及一碗综合鱼丸汤;吃个热汗淋漓,他不得不松了领带,连忙再叫了一碗冰。

初次和琳达做那档子事是在两年前,之后,他对她说肚子好饿,琳达听后忽然爆笑起来。

   “秀色可餐。”她把玩着他的“命根子”道:“你再干我一次。”

妈的,这贱货。他觉得吃冰也难消他的欲火。

认识琳达是小陶退伍的那日,就在从马公飞返台北的飞机上,他坐靠窗位,琳达在他身旁。途中,琳达不知是有意或无意,为了欣赏风景,不时地朝他这边靠过来。

好一片海洋,他喜欢海,也当完了水兵的生涯,回程就碰上了这个女人;女人是水做的,不是吗?这女人的肌肤白里透红,藏在白色衬衫里的那对奶房就像大海下的活火山,随时要爆发出来,轻柔的秀发则仿佛是千万只会动的手,一齐伸向他,要拥抱他、吞噬他;至于她戴着墨镜后的眼光,则不知是射向窗外还是在偷看他小陶了。

   “我喜欢迷失海洋中的感觉。”俏女郎开口说话了。

是对我说吗?小陶有些纳闷,还有些楞头楞脑的这个傻小子不知所措起来,不过,这时他才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茉莉香。

   “我是说,孤单一个人,一条扁舟,在无际的大海中漂荡...”她又接着说。

   “我曾是个水手,但没经历过这种事。”小陶望着窗外的机翼,呐呐地道。老天,这“酷妞”果然是冲着他。

   “曾经?”她问,目光果真朝向他了。

   “嗯!今天刚退伍。”他真想转头看她,但就是不敢。

   “那你一定知道许多有关大海的事了?”

   “不算少吧!”小陶思考了会,故作神秘地叹了口气道:“现在的人,愈来愈不想了解海了。”

他身旁的姑娘,忽然摘下墨镜口吐芬对他说:“今晚,请你喝一杯,算是庆祝你退伍,怎样?”

我钓到这马子了,他想,不费吹灰之力。海军,我爱你。

出了松山机场已是傍晚时分,琳达牵引小陶到停车场,觅得她那架宝红色双门轿跑车;小陶才将水手袋丢入后座,随着引擎声的爆发,轿车已冲出停车场,不过一上敦化北路,就很泄气地遇上塞车。

   “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小陶故意又叹了口气道:“阿扁该向你这部跑车道歉。”

   “下次有机会,我载你去个地方飙车。”琳达回道。

一路上,小陶就藉着年来的水手生涯向琳达吹嘘,他发现她握方向盘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左手腕上的那只表他虽认不得,但可以肯定是名贵型的,如此看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名门贵族之后?富商的女儿?还是,还是某位黑道大哥的女人?小陶打了个寒颤。

车子驶入新店后,天已完全暗黑,又驶向碧潭山区,最后转入花园新城,弯来绕去,终于在一家简陋的野店前停下。

   “吃惯了海产,改换山产如何?”琳达这一问显得多余了,在这偏僻山区还能有别种选择?小陶一面苦笑一面望着她从后座取出一瓶洋酒,他觉得她的个性,有必要深入研究。

山林野店的生意不错,果然菜肴都很可口,可见琳达还是个老饕。他们聊得很愉快,一瓶威士忌喝去大半瓶,琳达双颊艳红,一双大眼睛灵活转动,瞟呀瞟的,教小陶心疼死了,但他压根没想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竟然是市区内的一家宾馆。

难道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酒精作祟?

琳达一进房间,就紧紧抱着小陶狂吻,天长地久似的不知进行了多久,之后,双双倒在床铺上,她三两下就褪去躯体上所有的衣物,一面轻咬着小陶的耳朵一面呼唤他:“吻我!我要你吻我全身每一吋肌肤,从脚趾头开始。”

这是“圣女贞德”下的第一道命令,小陶得令了。

他俯下身先吸吮她的脚趾头,那一根根像钟乳石的玩意令他爱不释手,其间还夹杂少许澎湖的海沙:指甲盖小得像珍珠,竟还有些冰凉;至于握在掌心的整个脚掌,那样的柔软、那样的赤裸、那样的光洁,不由得教他的阳具更加坚挺起来。

从脚掌向上延伸,到大腿根部时,他清清楚楚瞧见了她的阴户。第一次,小陶如此近距离看着女人的私处,心跳不禁加速。琳达的耻毛颇长,呈Y字型,隐隐护卫着那最神秘的地带似地。他轻轻拨弄它,终于探向阴道去,才一接触,就发觉一道淫水早已顺着股沟流在床铺上,湿成一片。

小陶抚弄着两片阴唇,感觉上仿佛它们会吐纳一般,一呼一吸之间,便源源不绝的流出分泌物,把玩一阵后,他用中指直接插向核心,立即闻听到琳达的呼喊。

   “不要停,小陶哥哥,用嘴!用嘴!”琳达的呻吟快速起来,且愈来愈大声。

小陶赶忙凑嘴上去堵住了她的阴户,这是“圣女贞德”所下的第二道命令,不过一股骚腥味可不太好受,他屏住气息伸出舌尖猛向里探索,就好像伸人了一个无底的水洞,一次次向里舔,骚水便源源淌出,和他的口水混在一块;而琳达的双腿也更加不安地抖动起来,时而夹住他的头颅、时而大大张开,甚至用双手拉着脚板高高仰起。

小陶从未做过这种事,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小弟弟也硬挺得受不了了,尤其琳达还不时用脚去挑逗它。

   “我要吻你,我也要...”琳达又在呼喊。

小陶爬起身子抹抹嘴又凑上前,岂料琳达竟说:“不是,我要吻你那根棒子。”

这种情节他在A片里早看过,不过这晚的配合度完全就像琳达有根魔术指挥棒似的,要他做什么就毫不迟疑。小陶一个大翻转便把屁股朝向她,阳具很快便被琳达紧紧握住,跟着,她就塞入口中,死劲地吸吮着,一手还把玩着他的卵蛋。

在琳达技巧的吸吮下,小陶舒服极了,情不自禁地又埋首她双股间,尽情舔着她的下阴,二人很有节奏地你拉我锯,一来一往。

他的小弟弟初次这样被女人舔舐。舌尖在龟头上磨来磨去的感觉,就像是个顽童被驯服之后,接受大人奖励一般的爱抚头发,满心欢喜。

口交一阵后,就在他觉得要被水淹没之时,琳达一把将他翻转回归正位道:“现在,好好地进来游一回。”

小陶不费什么工夫就滑进洞去,淫水多得像觅不到岸边,不过他可不愿像她喜欢孤独地在汪洋中漂荡,他要拚命地游。就这样,小陶疯狂般的摇动屁股,一下下往她的内里捅去,那积满水的小洞便发出一声声的呼唤。

   “不要停,小陶,再深一点、一点...”琳达的声音含混不清,脸部的表情似欢喜又似痛苦。

   “啊...啊...”小陶快撑不住了,他浑身满是汗水,不断地淌在琳达身上。

   “不可以...”琳达似乎察觉到他可能要“怠职”了,一把将他推倒,自己爬到他身上继续接替他的工作,且一面要求道:“摸我奶奶!摸我奶奶!”

小陶握住那两粒也满是汗水的乳房,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樱桃一般的奶头,不断搓弄。琳达为配合他,双手按在他肩头上,挺起酥胸,让他抚弄个够,下体则不停地摆动,每一动便更深人一点,恨不得插入子宫深处似的。

小陶的酒意快醒了,感觉愈来愈舒服...涨潮了...海浪愈翻愈高...他要灭顶了...他霍然挺起腰杆,一口咬住她樱桃般的奶头,小弟弟肆无忌惮奋勇地再往她阴户挺进,这一瞬间,喷洒了。

琳达高喊一声,紧紧抱住他的头,长长的秀发遮住了他俩,就这样静止不动了。不,她的阴户其实还没停止,仍一下下夹着他的阳具,吸吮他的精液。

之后,小陶就感到饥饿起来,也生平第一吹听到琳达的“名言”:“再干我一次吧!”一个钟头后,他真的做了,这回是在浴室站着做的。因此,小陶更饿了。

两年后的此刻,他在通化街饱餐后,兴冲冲地搭计程车赶往东区的汽车旅馆,没想到在门口道出房间号码后,门房竟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走了,留了张便条给你。”他交给小陶一张摺叠的纸。

小陶打开一看,上头写着:“有事先离去,下回再约。”末尾留了个唇印。

他怅然离去,什么都硬不起来了。

这两年来,他一直也弄不清,是谁钓上了谁。

二、

夫子约了小陶在双城街他的PUB里见面。

客人不多,二桌而已,夫子的女友巧巧正和一桌熟朋友打情骂俏,夫子则在柜台内切水果盘。小陶往吧台的高脚凳上一坐,扔下公事包没头没脑地就问:“要不要通缉她?”

   “谁?”夫子诧异地抬起头来。

   “巧巧啊!”他压低声音问:“又发浪了是不是?”

   “去你妈的。”夫子邪邪地笑起来:“生张熟魏,全是为了生意。妈的!客人要知道她是我的人,谁还会来店里搅和?”

“请人,不会?”

   “听你的,拿钱来啊!”

   “又是钱,我干!”小陶叨起一管烟续道:“老子够义气,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干脆下海干牛郎算了。”

   “凭你?你那东西够不够长呀?”夫子调侃他。

   “长不长,叫巧巧来试试看嘛!”小陶不甘示弱。

   “我操!”夫子扬起水果刀:“这款朋友,不如阉了算。”

   “开玩笑的啦!其实我真担心巧巧哪天甩了你这穷夫子。”小陶回头望向巧巧那桌,巧巧也比了个问候手势。

   “人穷,他妈的那话儿可不短!”夫子得意地又邪邪笑起来来:“哪晚不把她摆平得服服帖帖?”

   “你有特异功能?”

   “绝不盖你,小陶,你信不信,某晚打烊之后,就在这张吧台上...”夫子开始比划着:“巧巧哀嚎了整整三十分钟,妈的!就在你现在坐的地方,你闻闻看台面,说不定还有她骚水味呢!”

   “真的假的,听你乱盖。”小陶吃吃笑起来。

   “你闻呀!你闻呀!”

   “闻什么闻?”巧巧走了过来,带来一阵玫瑰香。

她的身材稍胖,又穿了件无肩带的白色紧身衣及白窄裙,一身的细肉随时要绷出来似的,不让客人眼睛看得“脱窗”才怪,连小陶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闻你的女人香啊!夫子嫂。”小陶转移了话题。说真格的,纵使她真和夫子在这上头干过,也不愿让小陶这死党知道。女人嘛!在人前总是要装作一下的,关了灯,随她高兴怎么玩、在那里玩,关于这点,小陶可熟悉了。

   “少贫嘴。”巧巧低声道:“注意你的音量,别让客人知道我和夫子的关系,否则搞屁。”她说完,端着夫子切好的那盘水果,扭扭屁股走了。

   “听到没?”夫子端上一瓶黑啤酒道:“你的嘴该洗一洗了。”

小陶仰脖灌了口酒说道:“老子帮你,你还他妈的过河拆桥。”

   “先搞定你自己好不好?”夫子反驳说:“脚踏两条船,哪天不淹死才见鬼。”

   “哪有可能?琳达那女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梦珍不会发现的。”

   “唉!说真的。”夫子凑近他鼻前道:“这么神秘的女人,你有没想过摸她的底?”

   “怎么摸?每回联络,都是她先叩我,留她的叩机号码,然后我回覆,留我的电话号码,她才会跟我通话,也就是说,如果我要主动找她、叩她,门都没有,她从不会回的。”

   “老天,你是应召男?”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不收费。”

   “那你...”夫子又神秘地邪邪笑起来:“有没有想过收费呢?”

   “怎么好意思开口?”小陶局促起来:“只当她是炮友嘛!”

   “听我的。”夫子抓着他的啤酒也灌下一口:“夫子曰:“‘女人是祸水’,在她们‘祸’我们之前,我们要先‘祸’她们,免得吃亏。让我们先盘出她的底来。”

三、

距离琳达上回爽约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小陶有点按捺不住了,但他不能叩她,这是他们最初的约定,琳达说,他若违反规定,很可能她会立刻从这个地球上消失掉。

多酷!不过他妈的可苦了小陶的弟弟了,许多晚上,他只能对着几本写真集打手枪。

聊胜于无呀!

不过今天梦珍倒早早来了个电话,说她父母亲晚上不在家,她要亲自下厨,为他烹调一顿爱的晚餐。

梦珍是小陶退伍后第三个工作的同事,她任会计职,颇受老板器重,也精明能干,想往上爬并非易事,而他却只是个小业务员,前途无“亮”,追她,想都别想,除非头壳坏去!谁知道却跌破公司一堆人的眼镜,小陶硬是弄上手。当然,这得付出代价,小陶非离开公司不可;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一路看到底?

之后这一年,小陶换了数个工作,不是工作瞧不起他,就是他看公司不对盘,最后不得已,才在朋友的引荐下进了这家直销公司,先不管什么天大的梦想会干到什么红宝石级、金钻级主管,总是能遮风避雨吧!

这样的成绩铁定不会令梦珍满意,小陶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些若即若离了,谈婚嫁,更渺茫了。

这晚,梦珍的表现却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首先,在小陶进门时先给他献下个既深且长的吻,然后牵引他到餐桌旁。老天!竟是烛光晚餐呐!几道菜还烧得真是有模有样。这是一种暗示,小陶清楚,是有关性的。

一面吃喝时,他一面逗她笑,有时甚至卖弄一些他打录音带上听来的廉价性笑话;但梦珍的表现就又更古怪了,一会吃吃地笑、一会又沉吟不语,似乎满怀心事一般。

饭后,梦珍在流理台前默默地洗碗,套装后头的屁股显得特别翘,这回他觉得内里的火山要爆发了,酒后的性臊热就要往喉头冲了出来,怎样都压抑不住,只好解下领带,悄悄地走到梦珍身后,一把搂住她,吻上粉颈。

   “小陶,不要啦!”梦珍左躲右闪,连沾有洗碗精的手掌都伸来推他。

   “梦珍,我们多久没做爱了?”他就是不肯松手。

   “不是这个问题嘛!万一我爸妈他们回来...”

   “回来正好。”他撩起梦珍的裙子,抚摸着诱惑他的臀部道:“我向他们要人,马上结婚。”

   “小陶,别闹了。”梦珍拉下裙子转过身来:“我爸妈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他停止了动作。

   “他们已经为我介绍男朋友了。”梦珍低声说:“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对方是一个才留学回国的讲师。”

   “妈的!你不要我对不对?你早就想分手了对不对?找老家伙来垫背是不是?那今晚约我来为了什么?煮一顿饭给我吃就清了旧帐,一笔勾销啦!黄梦珍,我告诉你,少来这套,事情没那么简单。”小陶急得口不择言。

   “小陶,你别激动好吗?”她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跟他说:“你冷静想想,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你是一个男人要养家活口,但照你的现况看来,根本没着落。你说,你还要我等几年?等到变成欧巴桑吗?”

   “你不相信我陶君正会发?”他感到莫大的悲哀。

   “至少这几年是不用想的了。”她斩钉截铁。

   “好!很好。”小陶掉转头去,但被梦珍拉住。

   “小陶,对不起!你可以骂我现实,我仍得为未来着想。今晚约你来我家。分手真的很难说出口,为了减轻我的不安,我愿意把身体给你,最后一次。”

梦珍明明白白交代清楚后,开始脱衣裳,洁白的肌肤一一展露,最末仅剩下胸罩及内裤时,小陶制止了她。

   “算了,我一点兴致都没。”他沙哑地说。

   “不,这是我的歉意!你非得接受不可,难道你要我背负它过一生?”

梦珍说完又继续卸下了最后的防线。她的乳房,像水蜜桃一般前端微微翘起,显得坚挺结实,光洁的小腹一丝痕迹都没,隐私处的毛发虽然不很浓密,却不杂乱,让人怀疑是刻意流理过甚或吹烫过的;站在流理台前的她,像是一尊不可亵渎的女神,虽不着寸缕,仍不可轻侮。

“我放弃,我要走了。”小陶是真的龟缩了。

梦珍二话不说,上前就解他的裤带,然后连内外裤一起扒了下来,可是,显露在外的小陶的小弟弟却是垂头丧气的。她还是二话不说,蹲下身抓任它就吸吮起来,很卖劲,令小陶都大吃一惊这从未遭逢过的功力。他没来得及怀疑她是否另有男人,阳具再度坚硬起来,不知是基于性本能,还是一股报复心态,小陶一把抱起她,架在流理台上,紧跟着张开她的双腿,觑准了她的阴洞便往里插。

梦珍的身体原本是他熟悉的,但此刻他却觉得很陌生,没别的原因,就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做爱;她可以是神女、可以是女神、可以是女巫,甚或像琳达一般是个偶遇的陌生人,但就不是他的女友而已。

梦珍被小陶逼得双手不得不撑住顶上的碗柜,导致发出叮咚响,就好像夫子在吧台上干巧巧那般,弄得顶上悬吊的玻璃杯叮咚响,真是难分高下呀!

最末,小陶将她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上,腾出双手来将她的奶奶握了个满把,泄恨一般使劲搓揉,临曳精时,他大声叫唤:“去死吧!”

四、

夫子日:“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夫子又曰: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乌。”

夫子说这两句话的用意是劝小陶别太在意分手之事,其实他和黄梦珍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不过夫子用得词不达意,让人感觉小陶配不上梦珍,所幸小陶这时尚未喝醉,否则以他那样恶劣的心情,不砸他的店才怪。

谁配不上谁,大家是瞎子吃汤圆。

   “花花世界,女人何其多?”夫子收掉吧台上的八个空酒瓶道:“小陶,你看我店里,每晚进进出出就有多少女人,只要肯下工夫,夜夜都能打到不同的,烦呐!”

   “夫子,再拿酒出来呀!怕老子不付钱啊!”小陶舌头已经大了。

   “操你妈!小陶,本店的酒全招待给你,我也无所谓,就怕你没这肚量。不要跑了个女人就如丧考妣,没出息。”夫子一下又端出半打啤酒,小陶马上开了一瓶牛饮。

   “梦珍那个贱货,我才不在乎。”他放下酒瓶说:“我只是不甘心。”

   “有何不甘?”夫子想到什么又邪邪地笑起:“在流理台上,不是捞回来了?”

   “还是不甘。”

   “你要这样想,梦珍恰好是非安全期,不幸怀了你的孩子,又不忍拿掉,只好骗她的讲师男友,孩子是他的,两人不得已奉儿女之命结婚,孩子生下来后,假爸爸疼得要死,一直呵护长大成人,谁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坏种,天生叛逆,不学好,变成小太保,当场把假爸爸给气挂了,他妈妈才把这秘密告诉他,他有所悔悟,发愤图强,终于金榜题名,一帆风顺当了大官,决定认祖归宗,千里寻父,历经一番波折后,父子总算团圆,他妈妈梦珍也很后悔当初的决定,跪着求你原谅,别再离开他母子俩...剧终。”

夫子一口气编了个故事,微笑着看小陶的反应,不料,小陶仅说了句“瞎掰”,就兀自饮酒了。

   “你他妈作废了是不是?枉费我一番苦心编这剧本,搞不好还可以得金马奖呢!”夫子有点生气火大了。

   “与与事实不...不符嘛!”小陶有些言语不清了:“等到那时...候,我恐怕早挂了,饮酒过量、酒...精中毒、肝硬化...挂了,我儿子,只只能,捧我的骨灰。”

   “夫子曰:‘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物。’,小陶,先站起来,好不好?”

小陶放下酒瓶,真的从椅上站了起来,脑袋差点碰到顶上的破璃杯。他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定定的看着好友夫子,良久才迸出一句:“谢了。”

跟前这个枯瘦的男子,鬼灵精怪,但和他一般时运不济,从他姊姊那边敲竹杠削了些钱开这间PUB,也是要死不活的,不过,他可真是个好哥们。

好到什么程度。

小陶和夫子当兵时是同梯,在训练中心同在一个中队;小陶还记得有一次放探亲假,收假那晚,他在左营街上巧遇夫子,夫子说离收假还有一段时间,问他要不要跟他去开开眼界?小陶问去什么地方,夫子很神秘地笑了笑(还是他特有的标志--邪邪地),并未答覆他。

夫子带他在后街的小巷弄间穿来绕去,终于到达一幢灰旧的二层楼房前,里面散发出晕晕的红光。

走进大厅,有几对中年男女或坐或立着调笑,较醒目的则是墙上悬挂着的一排相片。一眼望过去,那些大头照的女人相貌都丑得可以了,相片下方什么阿猫阿狗的花名也就更教人不易记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小陶问。

   “窑子馆呀!”夫子趁他尚未反应过来就推他向里走去。

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的小房间,门口帘布下有的站有女人、有的则闭了房门;当他俩经过时,女人就跟他们调笑,甚至出手在他们身上乱摸一通。夫子很大胆的和她们相互挑逗,还“偷袭”了其中两个,引得她们一阵淫笑。

   “很便宜的,如果你钱不够,我先借你。”夫子说。

   “干嘛?”

   “打炮啊!”夫子走到尽头时说:“这层楼的女人太逊,二楼一定有合你胃口的、而且比较幼齿,上去。 ”

他拖着他上去二楼,还是同样的格局,走到一个穿廉价粉红色洋装女人的门口,夫子上前搂抱住她,然后向小陶介绍她,叫阿珠。

   “这是我同梯好朋友,我交给你。”他用台语说。

阿珠将小陶一把拖进门,端起一个小面盆走了出去,隔了一会,捧着装满水的面盆回来,关起了门道:“你朋友已经帮你买好票了,开始吧!”

她扯下背后的拉链,粉红洋装滑落至脚下,露出黑色的内衣裤。小陶想拒绝但开不了口,一切来得太突然。这是他的第一吹,在此之前,他从未这般和女人接触过。在求学阶段也曾交过二个女朋友,不过一切行为都“止乎礼”,顶多亲亲嘴而已,他曾企图更进一步,却遭到对方严厉的拒绝。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女人的躯体,有点胆怯、有点兴奋,又不知所措。

阿珠很俐落的除去胸罩和内裤,此际回想起来,那萎缩下垂的乳房和稀落的阴毛,着实提不起什么“性”趣,不过当时刚开阳荤的他可傻了眼,全身更加无法动弹,只有小弟弟在裤裆内不断偷偷地膨胀,撑得他很痛。

   “快脱呀!”阿珠走到床沿,开始动手替他脱衣裤,扯出他硕大的阳具时,便张口含住它。

小陶想挣脱,但浑身乏力,感觉脸红心跳,不过一会,就在一阵酥麻下,泄精了。

   “么寿仔...”阿珠冲到脸盆前忙吐口水。

五、

虽然,小陶的“初夜权”是在夫子的强迫下被妓女阿珠剥夺的,夫子仍无可置疑地是他小陶的至交好友。

在他失恋的这个周末,夫子宁愿自己顾店,要女友巧巧陪他去迪斯可疯一个夜晚。这家迪斯可是巧巧那帮姊妹淘经常出没的地方,说不定会有艳遇,可移转小陶目标。

震耳的音乐声下,小陶带着些许酒意,和夫子的马子巧巧挤在人堆中尽情扭摆;巧巧不时和这个那个打招呼道嗨,显见她是此地的常客。这个女人浪得紧,夫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我好到哪去,小陶心想。

舞完颇长的一曲后,他们下来休息了,巧巧立刻混到某个人堆中,嘻嘻哈哈地;她笑得很大声,大概是想表现出她在这里很罩。小陶对这一起欢场出身的女人很感冒,她们昼伏夜出,没有社会地位,价值观扭曲,成天只想着如何削凯子,钓到一个算一个,床头金尽之后立刻说拜拜,毫不犹豫。某些不知趣的男人还想设计她们上床,天啊!甭呆了,她们比狐狸还精。

小陶感到有些无聊丁,相回去找夫子喝两杯,就在此时,巧巧呼唤他,要他过去。

   “诸位死党,这是我老公的兄弟小陶。”巧巧扬声宣布:“他刚失恋,谁想收留他,就拿去吧!”

众人一阵吱歪乱笑,小陶干在心底,有口难言。

跟着,巧巧为他一一介绍。这七、八人中,只有一个男人,穿着高级西服,一派斯文打扮,她们称呼他“乔治陈”;他身旁的女人身材一级棒,穿一身黑,未施胭脂的面貌颇像某个清纯的女星,小陶说不上来。

妈的,真是人间尤物。她叫曼玲,小陶牢牢记住了,至于其他女人,他就再无心观赏了。趁大伙儿下舞池狂舞之际,小陶悄悄问巧巧,曼玲是干什么的。

   “我考!”巧巧白他一眼:“你以为跟老娘一起的女人都是上班的啊!妈的,人家是大家闺秀呢!”

   “唉、大嫂,吃炸药啦,我有说她是上班的吗?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你那点鬼脑筋还早得很呐!告诉你,曼玲你想都别想,她是乔治陈的女朋友,快论及婚嫁了,至于乔治陈,我考!你能比?他家的佣人比你公司的人还多。”

   “去你妈的,骗我?”

   “好啦,小陶。”巧巧拍拍他:“除了曼玲,其他人你都有希望,看准一点哦,别说我这嫂子不够意思。”

小陶不再搭理她,迳自下到舞池,就绕在乔治陈和曼玲身边跳舞,不时地跟曼玲扮个鬼脸;对方一时兴起偶尔也转向跟他跳,这时他就尽情耍宝逗得曼玲更是开心,很显然地,乔治陈极不高兴,一曲尚未舞完,就拉着曼玲出场了。

   “你在搞什么?小陶。”巧巧在他出场后怒斥道:“乔治陈你惹得起吗?”

   “惹不起就闪啊!”小陶说完推开门就走了。

在大街上,他看见一位着长裙秀发披肩的女人,正准备跨上一辆宾士车,他高声呼喊:“琳达。”

那女人回望他一服,迅速地钻进了车厢,扬长而去。

六、

连喝了好几天的酒,小陶近午时分方才进入公司,秘书室的赵大姊握着个小钱包正要出去吃午餐的模样,看见小陶忙拉他到一旁悄声说;“小陶,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把戏?老板开会时特别提到你,业绩毫无起色,我怕你有危机。”

小陶沉默了一会,拍拍赵大姊手背道:“谢了!我会再冲刺的。”

这赵大姊是董事长的秘书,身材高挑,虽然保养得宜,不过年近四十了吧!细看的话,脸上已起寒霜略见皱纹了。小陶听同事说,她在数年前离了婚,老公带着情妇和一双儿女远赴美国定居,从此正式成为“深闺怨妇”o

小陶来公司以后,赵大姊对他格外照顾;由于她职位不小,又接近“中央”,小陶也乐于接近她,没事帮她买个便当,过年过节送个小礼什么的,也常到她办公室打屁,讨她欢喜。因此,两人走得近是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不过,倒没人敢随便闲言闲语,一方面是岁数相差十余岁,另一方面,就是怕得罪了赵大姊,断了消息。

   “其实公司的业务也不难跑,积不积极而已。”赵大姊艳红的嘴唇凑到他脸旁问:“失恋了是不是?”

   “大姊...”小陶忙接口以掩饰自已的惊讶,女人啊!真是愈老愈厉害,从未公开过的事,她是怎么猜到的?

   “你别瞎扯了,是家里出了点事...”

   “好、好。”赵大姊制止住他:“我请你吃午餐,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再帮你研究对策。”

   “不用了,我...”

   “不行,听大姊的。”

对于下命令的女人,小陶的确有些害怕。

他们选择了公司附近一家快餐店吃商业午餐,赵大姊一坐下来就开始喋喋不休,有关董事长的谈话啦!各单位之间的矛盾斗争啦!那些产品较有发展性啦!小陶该如何拓展业绩啦!小陶闷不吭声地吃着,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

那个清秀佳人曼玲,不时地就钻入他脑海中,一忽儿就把他的心带走了,这一生一世,若拥有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呢!其他的女人全站一边去,包括眼前的赵大姊。

   “小陶,你有没有听我讲话?”赵大姊凝视着他。

   “赵姊,你一直帮助我,我心领了,明晚我请你吃饭唱歌,怎样?”

   “算你这个弟弟还有点良心。]”赵大姊笑得很开心。

这晚,小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和曼玲结婚了,洞房设在半空中,那张大水床竟在云雾之间,轻轻一碰就摇晃起来。曼玲坐在床沿,先摘下头上戴的花冠,然后轻轻慢慢地拨下粉红色长袍的肩带,整件袍衫也就轻轻缓缓地滑下,至乳房部位时停顿了一下,仿佛美丽的东西是不轻易示人的,跟着才滑落腰际,恰恰露出一小撮耻毛。

曼玲的乳房像不受地心吸引力般的朝前挺出,乳罩不大却近鲜红色,乳头则尖尖地突起,等待异性的手来爱抚一般。小陶跪在她身前,一面吻她双唇、一面在她乳房上划圆圈,感觉得到那乳头就像个小阳具完全坚硬起来;她因这挑逗长长伸出舌尖,在他的嘴里齿间上下游移,鼻孔且不断哼啊呻吟;小陶也不甘示弱,紧紧将她舌头吸住,隔会才松开,再吸住、松开,如此这般。曼玲亦展开反击,倒吸吮他的舌尖,一用力就仿佛要吞下它似的。

这样一来一往约莫十分钟后才分开,小陶转而吻她的奶子,先是用舌尖绕着乳房舔舐,再吮咬她乳头。

   “我痛!哥哥不要...要...”曼玲呻吟着,自已用手把玩她另一只奶子。

小陶功夫越下越深,张嘴吞下整个奶房,感觉似乎有乳汁流溢出来。

   “陶哥哥,换一边,换一边。”

小陶得令,再换另一只奶子重做一遍,快将曼玲牵引到了爱抚的高峰。接着,他再滑至肚脐眼,用舌尖往里塞。这似乎也能引起她快感,呻吟不断,甚至撕扯他头发。

终于,他剥下了她的红长袍,一头往她三角地带埋首下去。和琳达不同的是,曼玲的阴户有一股花香,而且淫水像溪流一般汨汨泄出,他才抵入,她整个上半身就弹跳起来,双手紧按他的头,恨不得他的舌尖能直达子宫。

   “我受不了,我要!我要...”曼玲大叫。

小陶抽出舌头,一把将曼玲推倒在床,然后双手握住她脚板,使劲向她两侧推,这样,她的阴户就大大张开,暴露在他眼前;小陶一挺腰,阳具便溜入洞,水床也跟着摇晃起来;他先是慢慢地抽送、慢慢地摇晃,二人就仿佛在云雾密布的清晨,于一座无人的湖泊中摇着扁舟。

半向,他再加速抽动,摇晃得更加剧烈,曼玲叫声也更加淫荡,双手十指紧紧掐在小陶胸膛上。

   “啊...啊...”

小陶惊醒过来,发觉自已仍是独床孤枕,不过小弟弟却涨得难受,干脆自渎起来,不过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七、

翌日,他才到公司,秘书室就有人转告他,赵大姊陪董事长和公司几位高级干部到日本去了,与他的约会取消。

小陶睡了一夜好觉,春梦也做过了,决定晚上再到夫子的PUB店去耍一耍,混两杯酒喝。这一去,小陶才发觉是中了头奖,曼玲居然在现场。

原来,曼玲和巧巧是高中同学,上次她们几个同学相约一同去迪斯可,后来知道巧巧开了这间PUB,就又约定这晚来捧场。而且,曼玲身边的那只哈巴狗--乔治陈并没跟来,这真是天大的好机会。

赵大姊确是个好大姊,冥冥之中又帮了个忙,他想。

小陶往吧台上一坐时,还没跟夫子交谈,巧巧倒先走了过来,指着夫子道:“是你通知小陶的吧?怎么这么巧。”

   “你叫巧巧啊!”小陶胡乱屁一通,夫子则一脸茫然。

   “小陶,你给我记好,不准你泡曼玲。”这个女人又下了命令后离去,不过小陶这回是铁了心,纵使是军令如山,他也要当愚公,把那座山移开,好会会曼玲。

   “到底怎么回事?”夫子端出啤酒问:“曼玲又是谁?”

小陶指出她们那一桌当中的曼玲,然后将迪斯可那晚的事概述了一遍。

   “我跟她有缘。”小陶挤眉弄眼道:“昨天晚上,我才梦见跟她上床。老天!夫子你晓不晓得,我们在云里头搞耶!”

   “我操。”夫子笑起来:“你妈的是想女人想疯了,这种春梦也做得出。”

   “正点耶...兄弟!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帮我把她弄到手。”

   “附耳过来...”夫子也对他下了命令,小陶立即凑上脸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妙呀!”小陶乐得五官全挤成一团:“夫子不愧是夫子。”

   “你绝不能泄漏半点风声,否则巧巧会宰了我。”夫子拿起一只酒瓶道:“开始行动。”

他二人各挪了张椅子,加入了巧巧她们这女人堆中,小陶故意不坐在曼玲旁边,教巧巧松懈戒心,不过坐她对面岂不更方便眉目传情?又是一轮介绍过后,兄弟俩像唱双簧似的表演起来,一会夸这个谈吐不俗、水准够,一会又赞那个身材棒、长相不输女明星,把这几个女人捧得忘了我是谁;接着,两人又胡吹起他们在海军服役时的阅历,舰上闹鬼、水手失足落海、风浪中历险、码头灵异以及岸上寻欢(当然是别人干的)等等,口沫横飞,一搭一唱,听得她们又是尖叫又是笑闹。

小陶发现坐在对面的曼玲,在他谈话时,均紧紧地盯着他,轮到夫子说故事时,却也不时偷偷瞧他一二眼,凭他这两年对女人的研究心得,他知道有望了。

接下去,他们开始教她们划拳以助酒兴,什么“乌龟乌龟翘”“狗屎鸡腿拳”这些好玩的拳路全出笼了,当然,主要的目标还是针对巧巧来的。他们想要把她灌个烂醉。不过这可不简单,想她巧巧是什么出身,什么风浪没见过。

小陶在军中练就了一套好拳,一直嚷着找嫂子挑战,虽然输少赢多,却也喝了不少,就起哄要他夫妻自相残杀,众人也附和着;夫子打蛇随棍上,也跟巧巧大战了二十几回合,就这样把巧巧弄倒了,趴在桌上吐了好大一滩。

   “我们该走了。”有人提议,马上就起身两个。

   “怎么走?”夫子打了个酒嗝问:“这么晚,外头多危险!让小陶一个个送你们回去吧!”

我干,小陶心里想:这夫子真是喝多了,当初不是设计好只送曼玲一个人的吗?这会糗大了。

所幸,三个女人当中只有曼玲和另一个要求送回家的,而曼玲又住得远,在天母。小陶拿了夫子的车钥,快快乐乐出门去,平平安安送了那无关的女人回家。

现在,漫漫路途上只剩下他和曼玲了,这般浪漫的车程,就算不是到天母而是天堂,他也举双手赞成。

   “你知不知道,下船两年多了,我还是不习惯。”他又开始装成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来讨女人的心疼:“就像现在,我还会以为是在茫茫大海中独自掌舵。也许,这一生根本就是属于海的。”

   “今晚听你们谈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我也好向往哟!”曼玲说。

哇塞!她的声音就像风铃一般,真是悦耳。

   “当你一接触海洋,你就无法自拔,你能感受到它的喜怒哀乐,你会深深爱上她。所以许多水手都终身不娶,因为他们的妻子,就是大海。”

   “那你呢?你没有女朋友吗?”

收到了,她收到了。这是切入主题,小陶心里明白,不过他不能立即接口,也不能否认;否则巧巧迟早会拆他的台,那个女人绝不可信任。

   “有。”他斩钉截铁地答:“不过刚分手,我们水手,因为有了大海这样的女友,所以很挑剔的,要求标准高,除非像你这般的女孩,否则...”

   “你太夸奖了,嘻、嘻...”

曼玲这一笑,小陶又觉得更进了一步,这一晚的工夫真的没白费,光酒就拚个你死我活。

   “那你呢?乔治陈是你男友?”他穷追猛打。

   “也可以说是,嗯...”她想了想说:“也可以说不是,朋友本来就可以多交的嘛!”

这简直就是在暗示我嘛!小陶心想。他已经很肯定曼玲是喜欢他的了,只要攻势猛烈,她必然属于他。

   “那你在陆地上工作习惯吗?”曼玲又问。

   “我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又斩钉截铁地说:“虽然我不喜欢陆地,但是我热爱工作。像我现在在直销公司,我敢打保单,三年内,我会成为台面上的人物,教大家刮目相看。”小陶说谎还真不用打底稿,只不过抓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曼玲叹了口气:“改天我带我弟弟来,你帮我开导开导。”

小陶虽处在轿车内,但仍一本正经的,不敢稍有不慎泄了底。他很正经八百地面对这个女人,比前一任女友梦珍还要认真,或许为了曼玲,他真会努力成为直销界台面上的人物,然后呢?然后他要带着她乘船去环游世界,让她真正体会到水手的生涯。小陶知道,他是真心爱上了这个女人,一生没有如此强烈感受的爱过。

   “先谈谈你弟弟吧!”小陶仿佛已经成就了大事业,要渡化一个顽劣子弟了。

曼玲就说起她这个不肖的弟弟,是如何如何地令父母伤心,因为是家中独子,便予取予求,高中毕业后非但没考上大学,还在补习班鬼混,结交一些损友,更过分的是把别人家的女儿肚子搞大了,害她家付了不少遮羞费。

肯把这种家丑告诉他,恐怕是乔治陈都无缘得知的吧!乔治陈,我去你妈的。

这样的弟弟有一种方法可以对付,拿枪毙了他,此外别无他法,不过小陶没这样回答,他说:“我...一...定...能...拯...救...他。”这又是斩钉截铁的,天知道!他胡说八道。

   “跟你谈天真愉快。”曼玲伸出手指道:“前边左转,就放我下车。”

天堂,不,天母到了,他妈的时间为何不静止呢?小陶恨死了老天。

   “你能不能留个电话给我?”曼玲问。

   “当然。”他答。何止电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是天上的月亮。

他把他家里的、公司的电话、叩机全留给了她,也要了她的电话。这么顺利的发展,是他始料未及的。

八、

   “你没干她?”夫子有点不敢置信地问:“枉费我一番苦心。”

   “呿!”小陶抖抖钓竿,拉起一尾泰国虾道:“她是用来当老婆的,就像钓虾,要慢慢来,等她上钓。”

我们这两位有为的青年,在别人为生活为理想而奔波的这个下午,却泡在钓虾场里,优闲自得,谈论把马子的心得。

   “你知道吗?巧巧那鬼脑筋,第二天一清醒就怀疑我们设计她,老子打死不承认。”夫子伸了个懒腰。

   “这女人老是碍我事,曼玲又不是她妹妹。”

   “是又如何?咱们刚好当连襟。”

   “曼玲居然以为我是青年王永庆,希望无穷,还要我开导她弟弟。”小陶自已都摇了摇头:“好不好笑?”

   “我操,你嘴皮子的功劳呀!搞不好,你比她弟弟还要废。”

   “搞不好,我为了她,真的变成王永庆了呢?”

   “别想那么远。”夫子掏出根烟:“就快山穷水尽了,赶紧找钱来。”

   “你以为我真钓虾呀!我是在动脑筋。”小陶转得还真快:“钓曼玲得花不少呢!”

   “眼前比较有望的,就是琳达那个富婆,从她身上或许可以捞到什么。”

   “可是她不联络,我有什么办法?”

   “犯一吹规,如何?”夫子又邪邪地对他笑起来。

   “你是说...”小陶蹙眉道:“我主动叩她?”

   “我们不能老是处在挨打的地位,对不对?这一次主动攻击。”夫子兴奋地跳起来道:“这一回你先叩她,留你的叩机,再留电话号码,看她回不回?”

   “不回呢?”

   “了不起损失一个炮友。”

   “回了呢?”

   “约她出来啊!选定一家汽车旅馆,你打炮,妈的!老子在外头等,等她走后,我跟踪她,探她的底。”

   “什么时候?”

   “选一个黄道吉日。”

九、

曼玲主动电邀小陶,在一家西餐厅,小陶兴奋得要死,谁知道,她真把她老弟带出来了。

多了这么个电灯泡,小陶已经够火大的了,再看看这电灯泡的模样,就更令他生气;他的个头跟夫子差不多,扎了个马尾,左耳边挂了个银耳环,一副新新人类的打扮。他自从他姊姊为他介绍小陶之后,就没再正眼瞧过小陶,这起货色还想在外头混兄弟?打死小陶也不敢相信,为兄弟跑跑腿、买包槟榔、香烟什么的,他倒挺够格。

虽然如此,小陶为了讨好他姊姊,还是得一面吃牛排一面对他说教,不过这痞子只顾着吃牛排,连头也不抬,显然对小陶这姊夫,不,言之过早,这老哥大屌不甩。

小陶是真的火大了,趁他老姊曼玲如厕之时,横眉冷眼对那小子说:“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耍性格啊!妈的,老子在外头混的时候,你鸡巴毛还没长齐呢?好说夕说你不听,要不是看你老姊的面子,早赏你一巴掌了。你给我听好,乖乖的上学读书,还敢在外面混的话,信不信?我会找人海扁你一顿,我操你...老姊的。”

没相到这番话说完后,那小屄养的居然抬起头了,讷讷地回道:“陶大哥...我,我不知道你的威力,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我,我一定会听大哥的。”

曼玲回来之后,发现弟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简直不敢相信,对小陶就更加敬佩了。饭后,小陶要她老弟先去电影院帮他们排队买两张票,他欣然接受,小陶要掏腰包,他还直说“不用”就先闪人了。

   “简直是变戏法嘛!曼玲可乐坏了:“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小陶若无其事回道:“我跟他说,再不学好,我这做姊夫的会打他屁股。”

   “死相,你胡说八道。”曼玲娇吟。

   “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有点贱,又不太贱。”

   “不管怎样,我都要代我爸妈好好谢谢你。”

   “怎么谢?”他故意问。

   “看电影啊!”

小陶这回是有点失望,又不太失望。

他选择的片子是阿诺史瓦辛格主演的魔鬼系列影片,动作激烈火爆,曼玲显然是个易受惊的女人,时常往他怀里躲。小陶逮着一个机会,一把搂住了她,曼玲并未拒绝,因此,他陶醉在电影院里,没再对剧情花过脑筋,也没有想到过那个一脚把他踢开的女人梦珍。

现在的小陶,又拥有了春天。在他怀中的曼玲,散发了一阵阵的乳香,教他想起了那个春梦,那尖尖硬硬翘翘的乳头。

十、

他运用夫子的办法在公司叩了琳达,她居然回电了。

   “你犯规了。”琳达的声音有点冷漠。

   “我是迫不得已。”撒谎专家出招了:“我实在想你想得厉害,何况上次你又爽约。”

   “好,算你有理。”她声调转柔了:“这一次赔给你了,时间、地点由你选。”

他思考了一会说:“今晚,就在上次你失约的那家汽车旅馆。”

挂断电话后,他急叩夫子那厮,回电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尚在高眠。

   “成了,成了。”小陶兴奋地道:“琳达今晚和我会面。”

   “时间、地点呢?”夫子追问,小陶告诉了他。

   “小陶,你办事的时间通常要多久?”他指的是床第之事。

   “三十分钟吧!”这回,他不能撒谎。

   “好,我心里有数了,你尽量去爽吧!其它的事交给我办。”

下班之后,小陶还是跟上次一样,先走到通化街夜市把肚子填饱,然后坐计程车抵达那间汽车旅馆,一下车就有人用车灯闪他,细细一看,果然是夫子已伫守在门口了。

问明了房间号码,小陶走了进去,果然看见琳达的宝红色轿跑车,他推开房门,没有人,她的手提包搁在床头,浴室内倒有洗澡水声。小陶心慌慌,却不是为性事。他迅速打开手提包,颤抖的手往内胡乱摸索一通,终于摸到一枚戒指,掏出来一看,白金镶了一颗钻石,闪亮亮的,很快的就进了他的口袋。

阖上手提包,他脱光了衣裳,打开浴室门,一股雾气蒸腾而出。他又摸索着进入浴室,碰触到她光滑的肌肤。

   “不要用手。”她又发出命令。

他把头探过去,莲蓬头淋下的热水浇他一脑袋,不费什么功夫他就碰触到乳房,吸吮着,同时吸进热水。她一下就变得激昂起来,将他的脑袋紧紧按下去,同时抬起自己的左腿,顶在墙壁上,把张开的阴户迎向他的面前。

他的嘴就像一个吸盘,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小洞,感觉不出吞下喉的是淫水还是洗澡水;他的舌尖一进一出,动作很快速,搞得她大声呻吟起来。他的双手仿佛两条蛇,从她身体向上爬行,碰到乳房部位时却摸到她的双手,原来她正爱抚自己的乳房。他移开她双手取而代之,使劲掐捏,她舒服地整个身体随着他舔舐的动作晃动。

这样的难度动作毕竟难以持久,她放下腿,双手撑着墙壁,背对着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贴上她的背,从她翘起的屁股底下寻找阴洞,龟头进入时有些困难,他伸手协助,终于插了进去,抽送时,大腿根部一下下碰触她的屁股尖,那种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爽不爽?你爽了没?”小陶哼哈着问她。

   “嗯...嗯... ”

他又伸出双手,一手握她的奶子,另一手则拉住她的头发,这种感受就像是骑在一匹白马上,奔驰于大草原。

突然,她缩回屁洞,躺了下去,双腿高高抬起。他俯身下去,跪在她腿间,又插了进去,一面前进一面啃咬放在面前她的脚趾。

   “哎哟...我,我快不行了。”她大声唤道,他则更加快速度。

即将进入高潮时,她抬起屁股,把双腿用劲扳向自己身体,使尿洞扬起。在这样的姿势下,他的阳具更深入了,插了数十下后,他大叫一声,几乎和她同时达到高潮。

小陶因拿了她的钻戒,不宜久留,洗完澡后找了个藉口就闪人了,出了门,他急忙钻进夫子车内。

   “快闪,快闪。”他叫嚷着。

   “你干嘛?事情还没了呢!”夫子问。

   “你看。”他取出那钻戒:“我干走她这个,一定值不少钱。”

   “我操,你真成不了大气候。”夫子啐道:“十几二十万又怎样?她有多少这玩意你知不知道?”

   “那,那怎么办?”

   “不管这个了,反正等她出来,先跟踪再说。”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琳达的车子驶了出来,夫子赶紧跟上去,好在她开得不快,在车阵中还算好跟。最后她开到安和路的某栋大楼前,进了地下室。

   “你守车子,我下去看。”夫子跳下车,走到大楼前,望着电梯的灯号,一会,从地下楼层升起的电梯向上爬行了,直到九楼才停住。

十一、

   “总共十五万。”夫子说:“你八我七,后天他交钱,我再给你。”

我们这两位有为的青年又在钓虾了,不过这回的收获可不小。

   “我就知道一定是真货,凯子娘用的东西一定假不了。”小陶乐得忘了形:“我去拿几瓶啤酒来。”

   “等一下。”夫子制止他:“谈完正事再喝好不好?”

   “还有啥事?”

   “你就是这样,奉行水手的三W--战争、女人、酒,如果从长计议,慢慢搞,削她的绝不止这个数目,十倍、二十倍都不止了。”

   “好兄弟,我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们先来模拟一下她的身分:第一,有钱人的女儿。第二,有钱人的老婆。第三,有钱人的情妇。当然,以上三点的这个有钱人,也很可能是黑道大哥大;若是这样,我们趁早罢手,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第四,她自己经商致富的,而且是单身,如果是这样,对我们就太有利了。第五,她可能是个女老千,外表的行头全是为了骗凯子用的,若是这样,咱们也算是同行了。”

   “你觉得她可能是那种人?”小陶急欲知道答案。

夫子沉思了会说:“前三种最有可能,不过你要祈祷她千万别是‘黑夫人’,不然光那枚钻戒,就有可能断我们脚筋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又有三种状况:第一,她发觉掉了一颗钻戒之后,肯定是约会那晚遗失的,便会立即叩你,那么,这条线就断了,玩完了,那个凯子娘愿意跟个扒手睡觉?不过,现在已是第三天了耶!没叩你算是好的了。第二,她肯定或怀疑是你偷的,掉了个钻戒对她来说根本不在乎,不过晓得你是个‘三只手’后,从此不再往来,如此的话,也算是玩完了,她绝不会再叩你。第三,她发现钻戒掉了,但压根想不起来是哪天掉的,也没想到是你下的手,这个游戏才能继续玩下去。”

   “唉!你别口口声声‘三只手’、扒手的,他妈的好像老子天生坏胚子,我只是顺手拿走的。”小陶抗议了。

   “你别打岔好不?”夫子继续分析道:“第三种状况最有可能,这些凯子娘不会在乎一颗小小的钻戒,所以她才随便丢在手提包里,想起来要找时,早就忘了放在那里,也绝不会猜到是你--‘拿’的,这样说可以吗?”

   “好、好...”小陶收起钓竿,却无虾上勾;“继续下去。”

   “现在开始,我会用尽方法探出她的底,然后你得想尽法子拍到她的裸照,那比钞票还管用呢?”

   “谈到钱,夫子,好兄弟!先借个五干给我,晚上我要带曼玲去看电影。”

十二、

   “小陶,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当晚,小陶和曼玲看完电影,又吃过宵夜后,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说。

   “你要我向你求婚对不对?”他开着玩笑。

他恨不得她说,今晚陪我到天明好不好?当然好,求之不得,我日日夜夜思念的曼玲,害我做春梦的曼玲,跟你翻云覆雨一个晚上,我死都愿意,不,怎么可以说“死”字?我要跟你翻云覆雨一生一世;你那尖尖翘翘的乳房,湿湿滑滑的小屄洞,我会疼爱一生一世。

   “又贫嘴了,死相。”曼玲回头望了望车后说:“小陶,乔治陈好像已经知道我们走得很近了。”

   “那又如何?他敢把我们怎样?”小陶压根没把那公子哥儿放在眼里。

   “他说,他说你要是敢碰我,他会剥你一层皮。”

   “哈...哈...”他干笑两声:“我陶君正是被吓大的喔!”

   “小陶...”曼玲忧心地道:“你别看他长相斯文,有时候是满狠的,像刚才在看电影,我就觉得被人盯上了,还有你看后面那辆白色车子,一直跟着我们。”

   “真的吗?真的吗?”小陶这一惊吓,什么性欲全丢了,他打后视镜看去,真有一辆白色轿车跟在后头。

   “可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呀!”别说是性欲,连色胆都不见了。

   “有钱人,想做什么做不到,他是不敢对我怎样,不过我担心他会对付你。”

小陶咽下口水,把持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和刚才“英勇”的表现判若两人,看看后视镜,果然转了一个弯之后,那白车还是紧紧跟在后头。

   “我,我是不怕他的啦!”为了曼玲这小美人,他只有硬起头皮逞英雄好汉了:“叫他冲着我来好了。”

   “我跟他说过,大家都是朋友嘛!他硬不信...”

   “一切有我。”他下不了台了:“妈的,他别逼我先下手为强。”

   “小陶,不要...”她语带哀求。

   “你放心,敌不动,我不动。”他将车停在她家门口,等她下车后,猛然回头,哪有什么车子,真是见鬼了,搞不好就是自已吓自己。

开着夫子的车,他是小心翼翼、左顾右盼地住回头路行走,一路平安无事。

十三、

夫子来到安和路这栋大厦,直往里走。

   “伯伯。”他礼貌地对管理员说;“我要送东西给九楼的琳达小姐。”

   “九楼?”老管理员想了想,豁然开朗:“哦!你说的是她英文名字,她姓张,我告诉你,出电梯门,左手边那家就是了。”

   “谢谢伯伯。”夫子钻入电梯,直上九楼;出电梯后,他站在她家镂花铁门外,仔细端详了一会,没有什么发现,不过他已把门牌号码记了个清楚。

就在此刻,他听见门里有轻微的声响,立即挪移到电梯旁,并且按下升降钮。有开门声,他转头望去,是一个长发女子走出来,锁了大门后,便站在他身旁一同等电梯。他不敢再看她,不过闻到一股茉莉花香味。

电梯到了,夫子很礼貌性地先让她进去,看她按下地下一楼的号码,自己才按了一楼的。这会有得玩了,他在心里暗笑。

出了电梯,他把背包往柜怡上一放,对管理员抱怨道:“伯伯,张小姐不在家,害我白跑一趟,或许她还在睡觉,听不见电铃声,你能不能帮我拨个电话给她。”

   “这个女人神秘兮兮的。”管理员拿出本簿子,戴上老花眼镜说:“你要送什么东西呀?”

   “很重要,她的朋友拜托我的。”

   “是那位先生吗?”

那位先生?

   “哦,有了,你等一会,小弟。”管理员看着簿子拨号,一码一码的,夫子又记下来了。这时,他发现住户信箱中琳达的信箱口有一封信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闪了过去,抽出来一看,收信人署名是“张静芬”,再闪回柜台旁时,管理员恰好挂了电话。

   “确定不在家,小弟,可以交给我代收吗?”他打老花镜片上瞅他。

   “抱歉,不行!伯伯,我下次再来好了。”

十四、

不知道是不是真要走运了,连PUB的生意也连续好了几天。

   “八万块省着花,不要一下就整光了。”夫子一面忙一面不忘叮咛小陶。

   “操他妈我敢保证那枚钻戒不止十五万。”小陶提高音量说。

   “嘘...”夫子叨在嘴上的香烟差点掉了下来:“全世界的人都听见了,你以为我们是得了好人好事代表还是十大优秀青年?”

   “我当真啊!那痞子最少坑了我们五万。”

   “唉!行有行规,来路不明的东西,给这个价码已经不错了。”夫子说:“你脑筋放清醒点,照我的话做,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十五万呢!”

   “真被你料到了。”小陶随着音乐晃动着:“琳达没再叩我,显然她没发现我拿了钻戒。”

“是张静芬...”夫子瞄他一眼:“请尊重我干侦探的专业好不好?按照管理员的说法,一定有某位先生常去找她,甚至在那边过夜,关系肯定非常亲密;那么,就是我研判的,算是她的情夫了。这个人一定有家室,很可能就是她的经济来源,如果不是黑道大哥大的话,我们就要发了。”

“搞仙人跳?”小陶问。

   “跳你妈的仙人板板。”夫子这回瞪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泡马子泡得脑袋秀逗了是不?仙人跳!那也要张静芬肯跟你合作啊!她肯吗?”

   “那怎么个玩法?”小陶被骂得有些泄气。

   “敲诈。”夫子凑在他耳旁说:“抓住他们的证据,揪出那凯子藏镜人,然后一次一次向那凯子敲诈,懂了吧!”

   “你说得容易,证据这么好找呀?我又不能钻进她房里,拍他们裸照什么的?”小陶这回找出漏洞了。

   “你当然不能。”夫子又邪邪笑起来:“可是我能,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小陶略为动了动脑筋,马上想出了答案:“征信杜,你在征信杜干过。”

   “是不是?这就简单了嘛!搞个电话窃听什么的,不是玩死他,还不乖乖就范?”

   “夫子,有你的。”

   “小陶,老实说,妈的!不管她是琳达或张静芬,都正点得很,你他妈艳福不浅。”夫子衷心地说。

十五、

这晚,在回家的路上,曼玲叩了小陶。小陶回电时,她说:“乔治陈真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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