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只接受女客,这家伙真会做美梦。”
“收费200块一个钟,他以为钱像树叶那样,一扫一箩筐。”
“真是少了一条神经了,有病呀他。”
“看那小子长得蛮帅的,是不是想做鸭呀!”
钦南县城街边的一幢小楼门贴着这样一张海报,引起过往的人驻足围观,这是一张什么样的广告呢?原来是一家名叫“温馨保健按摩室”开业的广告。内容是这样的:
本保健按摩室环境温馨、舒适。由受过大学教育的盲人按摩,专门为女宾提供按摩保健服务,按摩只接受预约,200元/小时。
预约电话136XXXXX0409
广告还贴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帅小伙子。乌黑的头发,高高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嘴唇带着一丝的笑意,如果先不说他是盲人,真像韩国的某个男影星。
广告的内容很快就在这个小县城传遍了,确实是奇怪,好奇是国人的一个本性,一听说有这样的事,不少好奇的人都来看个稀奇。
这个广告的三大看点:大学生盲人、专为女客服务、收费贵。
此时,这个广告里面贴着相片的真人正坐在二楼的房子里,他的名字叫黎建,盲人按摩师。开业广告已经贴了三天了,还没有收到预约电话,他从楼下人们的议论当中,已经知道这个广告产生了效应。
他只有静等这他第一位顾客的到来。
“呵呵,受过大学教育的盲人,谁信呀。”
“吹牛不上税的,我还的海归呢。”
下面又是一阵哄笑声传了上来,这笑声像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黎建的心,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黎建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是真正的开门见山,山高林密。村里只有十户人家,想出一趟县城要走十公里的林间小道才走到公路乘班车。
黎建从小就聪明伶俐,可惜十岁那年父亲上山采药不幸跌下悬崖而亡,母亲外出打工一去不返。只有他和爷爷相依为命,靠村里10户人家的支助考上省城的一所中医学院。为减轻学费的负担,他向农行申请了助学贷款,平时的生活费全靠他利用空余时间给别人打短、工。做过促销员、饭店服务生、也摆过地摊,最后在一家美容保健所找到了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
这可是是靠业绩提成的工作,由于他长得帅气,不少女宾喜欢点他的牌,他的提成比一般的人都多,不仅解决了生活的问题,还有较大的剩余。
通过这样的练习,他对人体的各种穴位更是了如指掌,按摩的手法娴熟。熟悉的程度就是蒙上眼睛也可以准确无误找出应该点的穴位。这一招在给同宿舍的同学按摩时做了表演,令宿舍的同学吱吱称赞。
他很清楚有个同学说了一句:“这个手法盲人按摩师自叹不如。”
没有想到这个乌鸦嘴的话不幸言中。那是中医学院成立五十周年庆典晚会,他和几个男同学负责烟花的燃放工作。当天晚上的风比较大,在放一种叫“冲天炮”的礼花时,这种礼花可以冲上30米高的天空,然后彭的一声巨响,夜空就会散发五彩缤纷的礼花,非常好看。
偏偏一个男同学点燃时,礼花筒倒了,从筒口喷出的火球不偏不倚射向了不远处黎建的脸上,他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燎燎的灼热,眼一黑,巨大的疼痛让他满地打滚。当时虽然整个场地火树银花,但还是有同学看到了倒地满脸是血的黎建。
黎建不知道自己在医院躺了多长时间。等他的脑子有意识,能听到身边的人说话时,他摸到了自己的脸部包着厚厚的纱布。
他的记忆只是停留在放烟花的那个晚上,停留在一团火球射到脸上的那一瞬间。
等到拆线的那天,他的心忐忑不安,因为他担心……他担心的是他的脸会不会遭到毁容,还有他的眼睛……
当他感到最后一层纱布被揭去时,他眼前还是漆黑一片。
这时,有一只手在翻黎建的眼皮,他只觉得一道白蒙蒙的光亮一下就没有了。“能看到光吗?”有人问。
黎建摇了摇头,突然,他知道自己今后要面临着什么了,巨大的恐慌令他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医生,我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你要救救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一切都完了!”
“别担心,我们会尽力的,你要好好配合治疗。”
以后的日子,黎建开始了在黑暗中生活,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毕业,就能找到工作,就能报答山村的乡亲,可是……
“铃铃”他听到一阵手机的铃声,这部手机是他专门用来接听预约电话的,这三天,他苦苦等的就是这个电话的铃声,这铃声现在听起来是那样的悦耳。
“陈二妹,电话。”黎建急忙喊道。
“来啦,给你。”那个叫陈二妹的女孩拿着手机走到他身边。她年方十八,长得亭亭玉立,是黎建那条村的,乡亲们见黎建开美容保健室,就叫陈二妹帮忙,也好有个照应。
“
喂,你……你好,温馨保……保健按摩室。”黎建接过陈二妹已按了接听键的电话,声音有些口吃。
好丰腴的身体
“你那个广告是胡弄人的吧,收费那么高。”手机里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女声。
“没有呀,是真的,你可以过来看看。”黎建虽然已经料到客户会提这样的问题,他也做了应对的准备。
“能做全套吗?”那个女声又问一句。
“没有问题,只要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黎建很自信地说,因为他在美容院干活的时候,学到不少按摩像中式的、泰式的、韩式的,更不用说现在在女性当中流行的SPA,针灸、刮痧、拔火罐属于中医治疗的更不在话下。
“是马是驴看你今晚的了,晚上八点。”那女声有点半信半疑。
“随时恭候您的光临。”黎建放下电话,虽然刚才挂钟响了一声,告诉他现在的时间是中午一点钟,离晚上八点钟还有整整七个钟头,但他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总算有人打电话来了。
因为他知道一但打开缺口,生意将一发不可收拾,他相信自己的按摩技术。自从他出院后,面临着毕业的问题,因为最后那年的毕业试有两门,他没有办法参加,他想出了一个办法,由命题老师口述试题他口答,院长同意了这个办法,这可是中医学院有史以来第一次。
在老师的眼里,黎建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那次特殊的考试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黎建没有让他们失望。毕业何去何从?其他同学为找工作紧张忙碌着,何况已经是盲人的黎建,可是他心里很平静。
他先去了盲人按摩学校学习,尽管他在按摩方面已经非常熟悉,还是要学习真正作为盲人要掌握的按摩技巧,由于他已经有了很扎实的基础,接受很快,不到一个月,便得到了别人要学三年的盲人按摩师资格证。
学习期间,有不少按摩中心来盲人按摩学校招工,他们都看好黎建,黎建没有答应,因为他在很多美容保健中心干过,也看过一些盲人按摩中心,觉得自己做老板比帮别人打工强,况且,他认为要在竞争激烈的美容保健行业有立足之地,必须独辟蹊径,走高端客户的路线,而这种想法能否成功,现在机会来了。
“当当……”墙上的挂钟敲了八下,黎建知道这是那个女客户约好的时间,她会来吗?不会在电话里忽悠我吧?
“您是今天电话预约的客人吧,请上二楼。”
黎建听到了陈二妹的声音,这个陈二妹十六岁就去广东打工了,这次能留下来帮他的忙,他很感动,还没有开业就教她许多美容保健所迎宾的有关注意事项,陈二妹第一次对客户说的话还像模像样,普通话也不错。
黎建用手扶好墨镜,用一块白毛巾抱住整个脸,因为他的脸也被烟花给毁了,虽然没有达到面目可狰的恐怖程度,但给客户看到这般模样的人给自己按摩,那不被吓走才怪。
那个预约的女客户叫蓝澜,本地一家有名的食品公司的老板,四十岁,保养很好,看样子不到三十岁,浑身尽显中年女性的魅力。今天她看到那张海报,觉得内容言过其实,为保持女性的魅力,经济宽裕的她经常去女性美容保健会所,还接受过男性按摩师SPA的服务,一时的好奇,便过来看看。
黎建的温馨保健室是租用一家私人房的二楼三房一室的套间,装修工人根据他自己的设计要求把这套房子从色彩到房子的摆设就象一个家庭,蓝澜看了房间的布置很满意。
“欢迎光临。”黎建听到上楼的脚步声走到身边停下来时,对着门口的方向问候一声,然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弓。这是他在美容中心学到的迎宾动作。
那女宾客没有回答,黎建闻到一股香水味,这香水不是一般的女人能用的,在黎建服务过的女性客户里,他就闻过这种香水的味道,而那个女客户是省城的千万富姐,现在再次闻到这熟悉的味道,莫非这个女客也是个有钱人!有道是,上帝让你的眼瞎了,会让你的嗅觉和听力异常的敏感。
从身边响起的鞋跟摩擦地板微细的声音中,黎建知道那个女客正他身边走了一圈打量着自己,便问:“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你最拿手的是什么?”蓝澜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读过大学的盲人帅哥,竟然把自己的脸孔遮盖起来,只是露出一对黑墨镜,有点怀疑地问。
“在我学的手法当中,没有最拿手,只有适不是适用的,能不能让客户身体放松,最终是保健的效果如何?”黎建说着脸习惯笑了一下,这时他知道自己无法向客户展露他迷人的笑容了。
“那您先换好衣服躺下,我给你把把脉,再提出我的意见给你参考,可以吗?”黎建这样建议,因为只有这样,客户才知道你有水平。
蓝澜第一次听说先把脉才确定用什么按摩手法,心想:这个盲人真有这个本事吗?海报上的相片不是长得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吗?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带着疑问跟着陈二妹去换衣服了。
蓝澜换了一套按摩服出来,她很满意按摩服的质量,这里的环境也不错,就看那个盲人的按摩功夫了。
黎建已经在按摩房那张床边坐下,蓝澜走了进去,她的双眼一直看黎建,心里还担心这是个假盲人!
蓝澜按要求在床上躺了下来,她还抱着怀疑的心态看着黎建,当黎建摸到她的右手时,她看到黎建的头部还是一个姿态,定定保持不动,而给她把脉的手竟然非常的柔软,按住她脉搏的手指十分的有力!
“您近来比较劳累,湿气很重,我先给你做个普通的保健按摩,再刮刮痧,怎么样?”经过几分钟的诊断,黎建给蓝澜一个建议。
“那就按你的意见吧。”蓝澜应到,她出差三天,今天上午才回来,真是有些劳累了。
蓝澜翻过身子,黎建站了起来把身子靠在按摩床的中间,便把手放在蓝澜的腰背上,双手叠起,在背部稍用力压了一下,左手便向头部捋上去,右手往臀部捋下去,虽然隔着按摩服,但还是能感觉女客皮肤的光滑,心里想道:哇,好丰腴的身子!
你好棒呀
简单给女客“开背”后,按着顺序,黎建从颈椎开始,力度均匀给蓝澜按摩起来。
“舒服,真舒服。”蓝澜刚才被黎建事前“开背”的前奏,已经身心舒畅,现在真正被黎建用手指按摩到穴位,忍不住说出来。
“您的颈椎和肩椎劳损很厉害,平时坐办公室多一点吧。”黎建一边按摩一边问道。
“是呀是呀,唉,师傅,你是不是真的是盲……那个呀?”蓝澜问到一半觉得这样没有礼貌,马上换了一个词。
“您怀疑我是假的吗?等会给你看我的资格证。”黎建知道女客想问什么了,便轻描淡写回答。
“我有一个疑问,你模样这么帅,怎么会是盲人呢?还有你为什么把脸蒙起来?”蓝澜有问了起来。
“这个……和按摩没有关系吧。”黎建话锋一转,“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好好,很合适。”蓝澜知道这样问下去就没有礼貌了,只有停下来,慢慢享受按摩带来的放松和舒适,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黎建以前给客户按摩的时候,很喜欢和客户聊天,既可以增进和客户之间的距离,也可以使他们成为自己的熟客,下一次客人来消费时,保证会点自己的牌。
然而,当自己成为货真价实的盲人,以前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鲜花、蓝天、白云、人世间的五彩缤纷的生活只能存在记忆的深处。
眼前大好的春光也没有眼福欣赏,心里不由得悲哀起来,这种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眼下这位女客也许在他的按摩下安然加入了梦乡。
黎建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女客是啥模样,但他用手还是能感觉到这位女客丰满的身段,手臂、双肩、腰部、大腿的肌肉结实而不松弛,皮肤细滑很有弹性。可以断定,这女客平时的保养很好。
而此时的蓝澜,睡梦中出现一个梦境: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正轻柔地抚摸她,那只手所到之处,让她有一阵阵触电的感觉,那电流使她全身通泰,整个人轻飘起来,浑身犹如被热火燃烧,胸口闷得难受。
她受不了了,猛地转过身坐了起来,喊道:“快给我吧,我受不了了!”
黎建此时正给蓝澜按摩大腿根部,蓝澜一声惊叫并坐起来,那对乳峰结结实实碰到了黎建的手,他感觉到那对乳峰的坚挺,刚才给女客按摩的时候,心里没有存一丝丝的杂念,这会儿,下身一热竟然顶了起来。
“对……对不起,是不是下手重了?”黎建赶忙说。因为他按摩那个部位离女客的花园处很近了,莫不是女客条件反射,但嘴里说的话不对呀?那是……
“没有什么,刚才做了个梦,房子起火了,我要水救火!”蓝澜想起了那个梦境,不好意思脸发烧起来,她看了黎建一眼,心里暗暗庆幸这是个盲人,对自己这些变化看不到,还有她还感觉到*裤湿了。
“正面要按吗?”黎建听到蓝澜这样说,心里暗笑:救火,还是想让男人的水救吧。黎建已经不是处男了,读大学有一个女朋友,在一个夏日的夜晚,两人在校园的一张长椅上偷吃了禁果。
说也奇怪,男女没有经历过性关系,那种煎熬还是能顶住的,男生最多自己打手枪,但有了第一次以后,心里就向往第二次、第三次……黎建的女朋友经常主动要他救火,以至一想那事,“救火”成了只有他们之间知道的暗语。
这位女客那个“救火”的理由撩燃了黎建体内的欲火,但他还是把这火压住了,人家是第一次上门,还不知道姓什么就动了歪念头,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
“
前面不做了,还是刮痧吧。”蓝澜答道,她还担心等会按摩胸部,惹得她性起,说不准会霸王上弓,把眼前这个盲帅哥给吃了!
“好的,就刮痧吧。”黎建说完,便叫陈二妹把刮痧板和刮痧油拿了过来。
“您准备好了吗?”黎建不见蓝澜说话,便问。
“等会儿。”蓝澜正考虑是不是脱衣服时,她迟疑一下,当她看到黎建的头部一直向着一个方向时,才想起来这个男人是个瞎子,他能看见什么呢?便一下把身上那件按摩服脱了下来。
这回是光着上身给一个男人刮痧,蓝澜心里没有了什么羞涩感,因为她是过来人,什么没有见过,但刚才那个美妙的梦境,她还是有所回味的。
黎建心里的感觉不一样,原先的按摩是隔着按摩服的,手感没有那么好,现在刮痧却可以接着抹刮痧油的机会,手掌可大面积触摸这位身材丰腴的女客。
黎建的力度把握得很好,刮的部位的穴位也准确。蓝澜暗暗感叹,这手法比那些休闲会所的姑娘做得舒服多了,可惜这是个盲人。
她正想着,觉得有一条小虫从肩上慢慢往腋窝处爬下,她问到:“师傅你看是什么东西爬到我的腋窝下面了……”
黎建一惊用手往蓝澜的腋窝处摸去,谁知用力过大,一把伸到了蓝澜的奶子上。“哎呀,你想干什么?”这次蓝澜拱起背来。
“真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你一说我就紧张了。”黎建也没有想到作出那个动作,是不是女客户故意说来引诱他的,不过,他除了摸到女客的奶子外,一手也弄得滑溜溜的,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人奶,是刮痧油。
见黎建这么说,蓝澜也觉得人家怎么看得见是什么东西在你的腋窝下面,是你叫人看的,瞎子看不到当然要用手摸了,这怪不了人家。
“那就继续吧,差不多完了没有?”
“很快了,麻烦您躺下。”听了女客的这句话,黎建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完成最后的工作。
整个过程虽然有点小插曲,总的说来,蓝澜还是很满意的,前后一个半小时,蓝澜给了黎建四张钞票,黎建叫陈二妹找五十块给蓝澜。
她客气说:“不用找了,算是给你的小费吧。”接着又塞了一张纸片到黎建手里说:“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打我的电话。”
“好的,谢谢您,欢迎下次再来!”黎建听出来女客对他的评价蛮不错的。
“你的按摩手法真棒!”这是蓝澜出门时留给黎建的一句话,黎建听得出这句话意味着他的生意将会越来越好!
你敢吃我老婆的豆腐
也许昨晚睡得太晚了,当挂钟响了十下,黎建知道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像他这样因为事故造成失明的盲人对于先天就失明的人来说,他见过雨后天空出现的美丽彩虹,那七彩的颜色是他最喜欢的,见过蜜蜂在百花丛中采蜜的身影,知道春夏秋冬四季轮换白天黑夜交替的现象和人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等自然规律,如今,所有的一切,他只能在黑暗中去感受了。
他和陈二妹住的套房与按摩室同在一层,晚上收工就回到套房这边休息,黎建的生活起居全部由陈二妹照顾。
“建哥起床了,我扶你去卫生间吧。”见到黎建走出他那间睡房,陈二妹放下厨房的活儿。
“不用,我自己来可以了。”黎建对起床上卫生间的路摸索了很多次了,这个还难不倒他。
卫生间里面的毛巾、牙膏、牙刷、洗发水、沐浴露、卫生纸等用品的摆放位置他都熟记于心,一个盲人最基本生活自理的常识。
“开门,快开门!”
正在刷牙的黎建听到一阵猛烈的拍门声,还夹带着男人的吆喝声。
那拍门声来自按摩室那边,这是谁呢?来这么早?原来,来敲门的是蓝澜的老公邓三出,外号叫三粗,脖子粗、手臂粗、下面那玩意粗。
邓三粗性格非常暴躁,因为老婆做生意发了,他也占了不少光,却经常背着老婆出去沾花惹草,最不容的别人说老婆坏话,更不用说动手摸老婆的身子了。
这不,早上有人向他报信说昨晚看到他老婆来这个按摩室一两钟头才走,想起昨晚老婆回到家一反常态要和他爱爱,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老婆做那事了,不是他老婆不想,是他自己在外面经常偷*,那玩意不争气了,被老婆狠狠奚落了一番。
他认为是按摩师把他老婆摸上瘾了,便把怨气撒向这家的盲人按摩师。邓三粗连拍了几次不见有人开门,他继续拍,一次比一次重:“开门!快开门!再不开我砸门了!”
“二妹,你去看是怎么回事。”
黎建听到二妹开门出去的声音。
“请问,你找谁?”陈二妹的声音有点发抖。
“你是这家按摩室的?快叫那个瞎子出来,他竟敢吃我老婆的豆腐!”邓三粗的口气很凶。
黎建心里明白了,一定是昨晚来按摩的那个叫蓝澜的女人老公找上门来了,说我吃他老婆的豆腐,凭什么呀。
他摸到墙上挂着的那排毛巾中的第三条,那是他和陈二妹约定用来蒙脸的毛巾。黎建凭着感觉摸到门边,耳边还传来二妹和那个男人争执的声音。
“我在这里。”黎建明知道是躲不过去的,说不定危险正向他靠近,反正他豁出去了。
“你妈的,装瞎子吃女人的豆腐。”邓三粗骂声刚落,一掌把黎建推到在地。
黎建一时没有料到那个男人对他出手,当即倒地,头重重撞在墙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黎建的眼睛能看的见,这一掌他很容易躲过去,顺手一个四两拨千斤,那男人一定跌倒如狗吃屎!可是,他现在就像一个在黑暗中的人,毫无准备被恶人从后面狠狠敲了一棍!
“你为什么打人?”他忍着痛说。
“你妈的,我打你怎么了?我还没有砍了你那双咸猪手呢!你妈的,专门骗女人的钱。”邓三粗想补多一脚解恨,被陈二妹死死拦住。
这个细节黎建是看不到的,不然再受到一脚,那够他喝一壶的。
“相片上的模样长得蛮帅的嘛,怎么现在用布围起来了,怕见人了!”邓三粗摆脱陈二妹,一把掀开了黎建蒙在脸上的那块毛巾,“你妈的……”当他看到了黎建的那张脸后,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这张脸让邓三粗差一点把吃下肚子的东西吐了出来,这张脸让娘们看到还有心思想那事吗?
“你……你……广告上那个人是你吗?”这下到邓三粗心虚了。
“二妹,去把我的盲人按摩资格证拿给这个老板过目。”黎建对想扶他起来的陈二妹说,“哦,还有我的大学毕业证也一起拿给他看。”
黎建不想起来,他觉得坐在地上总比站着安全系数高些。
“这些相片不是你呀,这怎么回事?”邓三粗结过陈二妹递过来的证件疑惑道。
“那是毕业前一个月照的,当时还没有出事,后来,因为脸上的伤痕太难看了,只能用毕业前照的这张了,你还有疑问吗?”黎建面无表情道,他心里已经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对他出手了。
“真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邓三粗虽是粗鲁之人,但也是讲义气的人,想起方才对一个毫无防备的瞎子动粗,心里后悔起来。
“是个误会,也算不打不相识,请问你怎么称呼?”黎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能及时化解眼前的误解,说不定能和邓三粗成为好朋友。
“我叫邓三粗,昨晚来按摩的那个女人是我老婆。”邓三粗见黎建不计较,说,“兄弟,今后你有什么用得我的只管说。”
“二妹,给邓老板一张凳子坐。”
“不用,我有事先走了,下次我来按摩。”
“邓老板既然看了的证书,那就试一试我的手法如何?给我五分钟时间可以吧?”黎建从邓三粗讲话声音中听出呼吸系统有毛病,决定给他推拿一下。
邓三粗按黎建的要求坐在椅子上,只觉得黎建在他的背部上下捋了几个来回。等他肌肉放松后,黎建猛地点了他几个穴位,一阵麻麻的酸痛,嗓子痒痒的,“咳”的一口浓痰吐了出来。
“以后少喝点酒,最好戒烟,身体要紧。”黎建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邓三粗经黎建这么按摩,浑身像卸下了一层厚厚的盔甲,特别是吐出了那口几乎黄绿色的浓痰后,呼吸畅通很多,说话比以前清晰,不由赞道;“真是神了,我错怪你了。”说罢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到黎建手里。
“只要你尊重盲人的劳动,我就满足了,你这样就见怪了。”黎建说,“邓老板不是你的醋劲,我们还不认识。”
“因为你觉得我偷吃了你老婆的豆腐,你才上门教训我的。”黎建补充道。
“昨晚你老婆根本没有带豆腐来,建哥怎么会偷吃呢?我可以作证。”一直在旁边插不上嘴的陈二妹终于说出一句话。
“哈哈哈……”黎建和邓三粗两人笑的吐槽了……
陈二妹不明就里在那里发愣。
吃到豆腐了
送走邓三粗,黎建的心里还是一直在偷偷的笑,刚才倒地头撞到墙的地方肿了一个大包还隐隐作痛,现在减轻了很多。一时间竟觉得陈二妹刚才的话太幽默了,想起来就想笑。
“建哥,刚才你们笑什么?你什么时候吃人家的豆腐了。”陈二妹说。
“二妹,以后你就明白了。”黎建回答,他不想做过多的解析,像二妹这样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心里纯的像一块白纸,还是不知道的好。可惜他是个瞎子,给女客按摩,虽然不能饱眼福,至少还能过个手瘾。
有过在按摩院工作经验的黎建知道,平时最忙的时间主要是在晚上和节假日,如果一连做几个按摩工,就是年轻的按摩师也会觉得浑身散了架,干这行也是一个体力活,那讲究的是内力。
“建哥,吃午饭了。”陈二妹端了一碗饭到了黎建的跟前,他闻到一阵肉香,那是他喜欢吃的扣肉,做按摩的人油水一定要足,那样才有体力。
他接过陈二妹递过来的那只大海碗,里面装着是他一餐的食量,之所以这样,他不用中途加饭了。黎建用鼻子再闻一次碗里的饭菜,知道了扣肉的位置,张开嘴巴咬了一口,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建哥,你尽管吃,还有呢,要不我喂你吧。”陈二妹看到他的吃相说。
“还是我自己来吧,有一天你不在身边,还是靠我自己。”
“建哥,你真的喜欢吃豆腐?
“喜欢呀,怎么啦?”
“喜欢我就给你做,让别人说你偷吃人家的豆腐,那多丢脸呀,豆腐又不贵,才一块钱一斤。你行吃多少,我就做多少,让你吃个够!”
听了陈二妹这番话,黎建的嘴巴不动了,等他把嘴里的食物吞到肚子里时,捂着嘴笑了起来。他可以想象得出,一脸稚气的陈二妹是很认真的对他说,根本不会往歪处想。
“铃……”手机铃响了。
陈二妹接听:“喂,你好,温馨按摩室。”
“等会我过去按摩,能不能安排。”
“可以的,请问您贵姓?”陈二妹拿起笔,准备把客人的信息记下了。
“我昨天已经过去过了,我姓蓝……”打电话来的人是蓝澜,刚才在家里吃午饭时听到了老公邓三粗说了上午发生的事,觉得丈夫有些过分,打电话过来约个时间亲自上门道歉,顺便做个保健按摩。
“是昨天那个姓蓝的女人吧?”黎建耳朵很清晰听到蓝澜的话。
“是呀,就是她老公怀疑你吃了豆腐的那个女人,等一会她来你注意一点喔。”陈二妹的话又把黎建逗笑了。
“二妹,打一盆热水给我,还有香皂,等一会,你给我把脸蒙好一些,还是用口罩吧,不然真的吓了人家。”黎建说
一个按摩师的手一定要保持清洁,柔软,不能留长指甲,特别针对高端女客时个人卫生很重要,身上不能发出汗臭,说话更不能有口臭。这些注意事项黎建已经很明白,所以他必须提前用热水浸泡双手,用香皂把手洗干净,等待客人的到来。
等黎建洗好了手,陈二妹告诉他那个蓝澜来了,她已经安排在按摩室那边等候。
陈二妹帮助黎建穿好白大褂,带好口罩,并把他带到了按摩室。“哎呀,黎师傅,今早还真不好意思,听说我那口子来找你麻烦了。他可是个粗人呢,没有把你怎么样吧?”蓝澜看到黎建进来,忙着道歉。
昨晚经过黎建的按摩和刮痧,她觉得神清气爽,走路轻盈如飞,还有一个昨晚特别想和老公做那事,老公半途而废让她难受了一晚,内心那股子的*劲还没有地方释放,正憋得难受。
“可不是吗?一进门就说建哥偷吃你的豆腐,不就是几块豆腐吗?值得发那么大的火!今天你没有带豆腐来吧。”陈二妹还记得豆腐的事。
“吃我的豆腐? 哈哈……”这下也到蓝澜笑弯了腰。
“蓝老板,昨晚才按摩和刮痧,应该过一个星期左右才来,你今天哪里不舒服?”黎建怕玩笑开大了,便插话问。
“你给我把把脉吧,看做什么好?”蓝澜走进那间按摩室,直接躺在床上。她今天穿的很时髦,低胸处露出一条很深的乳沟,一条白金项链挂在脖子上,显出一个贵妇人气质。
黎建虽然看不到眼前的风景,但鼻孔还是闻到了蓝澜身上散发的香水味,这种女人气息刺激着黎建体内的荷尔蒙……
黎建把了一下蓝澜的脉搏,说道;“您肾虚,阴冷,睡眠不足。我帮你按摩脚部吧。”
蓝澜听到黎建说自己肾亏,睡眠不足,真有这回事?虽然到了虎狼的年纪,除了昨晚*趣盎然欲向老公求床弟之欢,其他的时间基本不想,莫不是这个盲人师傅打通了她的某个血脉,令她开始有这个欲求?
“师傅,昨天你按了我的背部,今天是不是给我按一下前面。”蓝澜觉得自己的双乳此时此刻很希望得到男人的揉摸,就不顾女性的羞涩,向黎建提出这个要求。
“好吧,您去换一件按摩服。”
“不用去了,你叫那个姑娘拿来给我就行了。”蓝澜说道,心想,反正你看不到,在你眼前换衣服又怎样?
蓝澜换上了陈二妹拿来的按摩服,把门关上,当着黎建的面脱得只剩一条*裤,那白花花的身子,浑圆的臀部,足让男人眼珠子掉下来。蓝澜知道黎建是看不到这样的春色的,心里不免有一些的失落。
当蓝澜躺下,看到黎建站到按摩床的旁边,头的姿势向上仰着,双掌合并用力摩擦了一小会,然后猛地盖住了胸口那两座山峰,准确无误!
奇怪了,一股强大的电流让蓝澜昏晕了几秒的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等她稍微回过神问道。
“什么?!”黎建继续把手掌按在那两只乳峰上。
“你,你这是在偷吃我的豆腐了,知道吗?”说完抑制不住笑了起来,那两块肉坨在黎建的手掌中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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