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弄玉(罗森)
出版:河图出版社
◆ 第一话:堕落蜕变.邪恶天使
淫术魔法的最后一个阶段,地狱淫神,集法米特·修·卡穆的一生智慧于大成,当修练者能操纵複数淫神兽以后,便能不受六大魔法系混用的限制,自由切换,不但自身修为提升,也同时助长了女性宿主的魔力,还可以完美控制女性宿主的身心,真可以说是多功用的「完美」术法。
不过,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完美的东西,任何魔法在使用上都会有反噬,像地狱淫神这样的好东西,反噬时候的伤害也非同小可,而地狱淫神诸多反噬顾忌里头最厉害的一种,就是来自淫神宿主的伤害。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一个貌美如花,武功或是魔法修为极高的女子,整天被操来搞去,承受许多变态手法的淫虐,又没有什幺好处,是个人都会翻脸生气,换作是有个女人拿我来练地狱淫神,我也会想要反噬一口的。
为了要防止宿主的反噬,法米特针对地狱淫神的修练法门进行多次修改,增添了一堆保护,凭藉着魂魄植入,对宿主的身心完全监控,只要宿主萌生反叛或是寻死的念头,肉体就会承受莫大的痛苦。痛苦的形式因设定而异,像我用来对付羽虹的手法,就是让身体如遭千刀齐割、万蚁同噬,剧痛与奇痒一起发生,我想只要是个活人受这种苦楚都会恨不得立刻去死。
除此之外,女性宿主在与我交合的时候,得到的快感也会加倍,得到其他男性所不能给予的高潮,名符其实地爽到快要翻过去,假如女性宿主的意志不是那幺坚强,光靠这一点好处,就够让她乖得像条狗,成为性奴战士。
设计上考虑了那幺多,说穿了无非就是糖与鞭子并用,驯服宠物,让宠物乖乖听话,上阵战斗、上床被搞,千万不要反咬主人一口。
召唤类的术者,总是面临一个两难的问题。如果供驱使的召唤兽不够强,战斗时就派不上用场,所以术者必须拚命增强召唤兽,可是一旦召唤兽强大了,那就不易控制,随时可能会被召唤兽反噬。我面对的难题正是如此,虽然用各种方法作防範,但还是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羽虹恨我,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从我们相处的情形来看,也实在没什幺道理她会对我化消仇恨,至于要说她会爱上我,这种狗屁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明知道这个女人危险,要有提防,但长时间的相处,我还是失了戒备。这个戒备并不是单纯的安全警戒,还包含了心理上的防卫,从我越来越为羽虹着想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要当主宰者,就应该要高高在上,善用鞭子与糖来统治下属,恩威齐用,却不是用心去体贴,因为一旦混淆了分际,没有保持好距离,就很容易出问题。
我没有把握好这个原则,为了羽虹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甚至因为考虑到对她的影响,连白牡丹我都肯私下放走,这点实在是一个太大的错误,我忘记了自己的角色,没有做好我应该做的事,就必然会遭到苦果。
如果我没有失去戒心,那幺,羽虹朝我扑跌过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提高警觉,即使让她跌过来,我也不可能不提防她顺势一刀扎来。没办法,这一招太过老套,过去好多刺客都爱用,若是正常情况下,我看到一个老太婆跌跤朝我摔来,肯定闪得老远。
羽虹这段时间以来,精神状况不稳,又刚遭到丧母之痛,我明明知道她是个危险人物,却没有特别小心,把她当成一个无害的普通人看待,这是我的大失误,现在也因此要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直透胸口而来的一记冷刃,扎了一下透心凉,要是我能活过今晚的话,这滋味我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过……
「约翰!你怎幺样?你可不能有事啊!要是你有个什幺万一,我拿什幺脸去地下见尊者……」
老白,真是感谢你了,你一世英雄,千军万马奔于前而不变色,现在却为了我胸口插一把匕首,弄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这份关心与兄弟道义,我很感谢你啊,只是……比起你,现在我更想听听羽虹的声音。
「约翰·法雷尔!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海风急劲,羽虹充满怨毒的嘶喊声破风而来,清清楚楚地传入我耳里,纵使我周围已经被高手给团团围住,羽虹仍然没有要逃跑的打算,看起来她杀我的意思非常坚决。
想想这也是不容易,羽虹那一刀扎下,犯上弒主,千刀万蚁之苦应该正在猛烈发作,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站在桅桿上厉吼大叫,拚命找机会想冲下来补刀,这份精神力让我很想写个服字,就算是李华梅在这里,我都不晓得她能否做到。
羽虹插了我一刀,让整艘五色帆船都像炸了锅,一堆高手围绕在我週遭护卫之余,纷纷对羽虹破口大骂,但在其中也有人採取不同的态度。
「羽虹,你别这样,快点下来,什幺事情都有话好说。」
卡翠娜让羽族女战士按兵不动,不要鲁莽飞上天去围攻,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另一方面,她像个谈判专家一样,连连对羽虹喊话,希望她能下来谈判。
「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约翰提督的作风虽然容易招致误解,但他其实是个大英雄、大豪杰,数度拯救我羽族于危难中,你跟随他日久,这些事你应该很明白才对啊!」
卡翠娜身穿一身白,上衣没系扣,露出圆润雪腻的隆起;一条紧身裤,束得美腿修长如锥,脚上一双长筒靴,油光滑亮,傲然站直在甲板上,高声喊话,像是鸟群中的孔雀般,雍容华贵,确实有着女王的架势,引起周围兽人侧目,只可惜……她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以相信,我不信,羽虹也不信。
「放屁!什幺狗屁英雄豪杰,他除了屌女人,什幺也不会,窝囊废一个!我呸!」
心情激动,羽虹说话的口吻大异平时,之前她再怎幺愤怒,我都不曾听她讲话如此粗鲁,或许……这不是单纯的气昏头,而是牵涉到人格崩溃之类的深层心理问题。
「你这头禽兽,除了搞女人、除了想把我们母女三个搞上床去,你还想过什幺?母女同床叫什幺?亲子丼?你他妈的吃得够爽了吧!大声告诉这里所有人,你吃得爽不爽?搞得痛不痛快?」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质问,由于这种事情太过荒唐,在最初的震愕感过后,我甚至强烈地觉得想笑。
周围守护着我的那些兽人、羽族女战士,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想法,倘若不是我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他们恐怕已经笑出声来。
是的,只是笑出声来,不是指着我鼻子大骂。虽然乍听之下很弔诡,但这就是现实,也就是人性。
当我能够展露出足够的实力,给予人们够多的好处,像这种程度的「个人行为不检」,只会被当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缺点,甚至可能还是我丰功伟业的一部分。会因为我上了一家母女而鄙视我、痛斥我的卫道者,不会在这时出现,因为我已表现出实力,可以践踏普通道德规则的实力。
反正,自古英雄多好色,打开众多三流小说,爱搞人家姐妹、母女上床、嗜吃亲子丼的色鬼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只要我能持续「英雄豪杰」下去,给这些人足够的好处,那幺,别说上了羽虹一家三母女,就算把她外祖母也一起抓来上了,那也不过是一件「风流韵事」,不是很妥当,但无伤大雅,也无关大节。
这种事情,羽虹她不会懂,之前的她不懂,现在就更不会懂了,所以她还执着地在这里做着无人重视的控诉。
「你把我们母女当什幺?我们有血有肉有感情,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性道具!在你眼里,除了三个能搞的洞,你还看得见什幺?干你娘!我一定要杀了你!」
悲愤的鲜红色少女狂吼着,想要不顾一切冲下来攻击,适时出现的卡翠娜张开翅膀,拦阻在往下冲的航道中央,再一次封住了羽虹的行动,对着她喊话。
「冷静点吧,羽虹,都已经到今天这地步了,不管你对约翰提督有什幺想法,杀掉他都不能改变什幺,你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了。」
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刚才的立场,卡翠娜说着倒向另一边的话:「想一想你过去的样子吧,还有你一路走来所坚持的东西,这一次你大义灭亲,为姐妹们诛杀了黑巫天女这个元兇巨恶,这样坚强、执着正道的你,已成了所有族人崇敬的目标,千万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而犯大错啊。」
「大义灭亲?你们说我大义灭亲?哈哈哈哈??」
羽虹好像发了狂一样,在桅桿上放声大笑,在强劲的风声中,那个笑声就与哭声一样,没什幺差别。
「那一天……在那里……娘她往我这边冲来的时候……我……我……我本来是想要让开的……」
这可真是惊人的告白,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只要是有在现场亲眼目睹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当时,白牡丹正拚命想要往外逃走,李华梅和羽族女战士在后头追捕,而在白牡丹的逃生道路上,羽虹站在那里,挡住了自己母亲的生路。
之前在慈航静殿,羽虹为了辟邪守正,与自己父亲心灯居士殊死作战,宁死不退,她那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尊愤怒的正义女神。无论是谁,只要看过她那时候的样子,就不会认为她有可能因私忘公,就连她亲生母亲白牡丹都不这幺想。
没想到,真正的答案却是这样。
如此说来,要是当初白牡丹没有主动放弃,掉头逃跑,想要另谋生路,站在她面前的羽虹就会主动让路,那样一来,白牡丹就会逃出去,很可能到今天都还活着,一切也就会被改写了。
这件事想起来很让人不胜唏嘘,然而,羽虹这个告白所形成的震惊,冲击性实在太大,所以很多人听了反而难以置信。
「不,羽虹,你别乱说,这应该不是你的本意,你应该只是……只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弄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情绪,说错了话。」
卡翠娜道:「你一直都是坚守着正义与公理的啊,你是愿意为了正义而奉献一切的羽二捕快,这是你最重要的信念,怎幺可以连你自己都抛弃这个信念?」
「正义?呸!公理?呸!守正辟邪?我呸呸呸!我这一生都在为别人的正义而战,但战到最后我得到了什幺?我爹死了,我娘死了,他们都是被我逼死的,连我姊姊都疯了,这就是我守正辟邪的代价?他妈的,我不干了……哈哈哈,我辞职不干了!」
羽虹放声大笑,虽然那个笑声听起来像是在哭,不过从某个方面而言,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羽虹这幺生气勃勃,她斥骂着信念,诅咒着世界,浑身彷彿被怨毒的火焰所焚烧,虽然有点怕人,但确实洋溢着一股生机盎然之美。
以身为主人的立场,我倒是觉得很高兴,我的小奴隶终于得到了领悟,发现那些东西的狗屁不值,假如她能早点想通这一点,放开那些无谓的原则,那她绝对不会被我压制了那幺久,更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我还有点多余的力气,我一定会为羽虹拍拍手,庆祝她所得到的领悟,但……以一个被匕首插入心窝的重伤者而言,喘了这幺久的气,我已经精疲力尽,再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仅能在心里发笑,準备好面对我该面对的结局。
然而,一声惊呼却打破了这紧绷对峙的时刻,吸引走人们的注意力。
「咦?你们看,那是怎幺回事?」
随着兽人群中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羽虹身上,因为夜色太黑,很多东西看得不是那幺清楚,所以人们没有察觉到,在黑夜之中,羽虹雪白的翅膀开始有了改变,从原本的洁白似雪,慢慢开始加深颜色。
白色的翅膀先是变灰,接着深化变成了黑色,从最初靠近肩膀的一小点部位,迅速「感染」了其他的部位,这种羽毛颜色异变的现象,之前我从未看过,但好像在一些记录羽族生态的典籍中,阅读过相关的记载。
但真正重要的一点是,在羽虹翅膀起异变的瞬间,我的身体也起了变化。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体内生效,实际造成的影响就是胸口疼痛减轻,被羽虹一刀捅开的伤口,冰冷的感觉更甚,像是把伤处给封冻住,不仅停住出血,更缓慢癒合,让本来要气绝身亡的我,得到一线生机。
这件事很是莫名其妙,但除了我本人以外,还没有其他人发现这点。随着这股力量源源不绝地灌入,我神智顿时一醒,很快便察觉到这股力量的源头,不是自外而来,是源自我本身。
……不知道为什幺,与我灵魂结合的地狱淫神在骚动,彷彿呼应着羽虹的变化。凰血牝蜂往外释放惊人的能量。
(到底……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
我正自纳闷,周围的兽人已经忍耐不住,鼓噪起来,对着半空中的羽虹发动攻击,扔出手中的武器,希望把羽虹给打下来。
这种攻击威猛有余,準头却不怎幺样,又受到船上的缆绳、桿桅限制,兽人们的重兵器纷纷落空,还把甲板给砸出洞来,羽虹展开翅膀,在半空中穿梭闪避,迅若疾风,那些投掷用的重兵器根本连她袍角都沾不着。
不过,并不是什幺攻击都对羽虹没有威胁性。混战之中,有个人无声无息地上了桿桅,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就连羽虹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直至到了近处,才冷不防地划出一道黑色的刀光,奇袭向羽虹的背后。
专业人士不愧是专业人士,这一刀事前全无徵兆,确实不辱忍者的名号,刀光的边缘都沾上了羽虹后背,只可惜实力上有着老大一段差距,惊觉受到奇袭的羽虹反应奇速,飞起一腿,后发先至,狠狠踹钉在未来的胸口。
「暗算我?你当自己是鬼魅夕吗?」
羽虹的反击既狠且辣,这一击不但将未来手中的刀给踢飞,多半连这小子的肋骨都踢断了。
我想不通为何未来会冒着风险,在这个时候去暗算羽虹,但在这一刻,我确实很感谢这小子,因为羽虹发出攻击的时候,一条修长美妙的结实玉腿,自朱红武斗袍服下有力地踢出,红袍扬起,不但让我们尽览粉腿的姣好,就连那细绳组成的丁字裤、裸露出大半的小香臀,都看得清清楚楚。
兽人们或许很少看见这幺美的雪白屁股,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即使是我,都觉得哪怕自己今天要死,死前能看见这幺美好的景色,也算是可以瞑目。
对于这幺美丽的艳色,我们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如果说有人对美腿、香臀无动于衷,那绝对不是个正常人,至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过……不正常的事情,在今天晚上已经太多了。
在众人对羽虹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卓然人影出现在帆船最高的桿桅上,毫无半点预兆,没人发现他是怎幺来到这里的,当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像个王者般站在最高的桿桅上,迎着强猛的海风,睥睨着脚下一切。
「呵,五色帆船很久没有这幺热闹了,今晚这场戏真是精采,让人热血亢奋,不过,客人表演得那幺开心,作主人的却什幺反应都没有,这未免有亏待客之道。」
白拉登微笑道:「我很久没有表演杂耍了,难得有这个机会,现在替各位表演一点余兴节目。」
在微笑之中出手,五色帆船的主人亲自展示神通,只是一下轻轻的举手,整艘船上的缆绳全都断裂,跟着所有缆绳像是活物般舞动起来,像是千百条黄蛇,追蹤着半心空中的目标。
羽虹展开双翼,在空中穿梭飞翔,躲避着千百缆绳的追蹤,速度奇快,但缆绳来自四面八方,并不急着追人,只是封锁各处死角,编织出一张大网,让羽虹无处可逃,而且在编网的过程中,缆绳还不住分拆,变成无数的细丝,覆天盖地般洒下。
在这张疏而不漏的大网捕捉下,羽虹展翅飞行的速度虽然快,终究还是没有快到可以从网中逸去的程度,很快地就落网了,而在落网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更证明五色帆船之主,这位海商王绝不是什幺心慈手软的好人。
羽虹落入网中,虽然还在挣扎,但已可以看出她无力挣脱,束手就缚是早晚的事,可是,也不见白拉登做了什幺,千百条缆绳上所伏藏的力量起了变化,甫一沾到羽虹身上,就看到火花四冒,电光窜闪,竟是带着强大的电流。
「啊∼∼」
羽虹惨叫一声,从半空中坠坠落,被千百缆绳缠了个正着,这些缆绳不是单纯的捆绑,比较细端的部分甚至刺穿皮肤,入肉锁骨,把羽虹给彻底制服。
捕快对付一些极凶悍的强人时,会用铁炼穿锁过他们的琵琶骨,或是用类似方法扣住他们的关节。这类手法不但伤害性极强,而且非常痛楚,即使是身强体壮的大汉,都很容易痛晕过去,所以才会被视为禁忌,现在这等酷刑直接用在羽虹身上,姑且不论该与不该,白拉登的手段实在是很毒辣,我强烈怀疑他是在向我们示威。
「哦,不错啊,居然没有晕过去,忍痛的本事比男子汉更强,这是因为精神已经淩驾肉体?还是平常练习有素呢?咦……原来你已承受千刀万蚁之苦,不简单,不简单,多种人间极痛加在一起,你能承受得住,这本事更胜鬚眉汉啊。」
白拉登笑道:「小姑娘,你的意志力很惊人,非常优秀,我很喜欢你啊。」
「喜欢你」这三个字有很多意思,但从白拉登口中说出,意思绝不是我们想的那一种,更绝对没有半点暧昧,事实上,就连那些不晓得胆怯为何物的兽人,此刻都为下海商王这个人而打起寒颤。
相形之下,羽虹的表现就只能用勇猛无畏来形容,被电绳锁骨、缠筋的她,向白拉登怒目而视,像一头凶狠的母兽,高声咆啸,做着恶毒的诅咒,浑身鲜血涔涔,往下滴落;不再洁白的一双翅膀,已经完全变成漆黑,那种浓烈的黑色,浓得彷彿随时都会滴下墨汁来。
如果要为复仇女神的塑像选一个範本,那幺,此刻的羽虹绝对是最佳选择,她的怨恨不仅是针对我、针对己身命运,更是针对这个世界,那种怨毒让人看了胆颤心惊,碰到胆小一点的,可能还会被吓得尿湿裤子。
但很遗憾的一点是,羽虹碰到了一个太恐怖的对手,即使是复仇女神,要单挑大魔王也是不够格的,自从见到白拉登本人到现在,他虽非完美,却是无懈可击,我找不到他身上的任何弱点,羽虹落在他手里,怎幺挣扎都是无用,只有换得一身鲜血不住滴落。
然而,这一切挣扎真的毫无意义吗?
我想事实并非如此,羽虹的反抗与挣扎绝非毫无意义,白拉登虽然厉害,但他恐怕也没有察觉到,在羽虹竭尽全力,痛苦挣扎的同时,那股在我体内激烈翻涌的能量,也如同大海涨潮般不住掀起高峰。
我满腹疑惑,这股能量突如其来,虽然源头是地狱淫神,但我却全然想不出为何会有这种现象。
(不过,宿主的情形会影响淫神兽,但淫神兽的变化同样也会反过来影响宿主,羽虹……她应该不会这幺一直下去的。)
这个念头才刚刚在我脑中生出,羽虹那边就发生变化。本已浑身浴血的少女,身上忽然生出一股凄厉可怖的气势,彷彿地狱之门在她体内打开,沖天怨气从她体内疯狂窜出。
与此同时,羽虹各处伤口所流出的鲜血,迅速汙化,变成墨汁一般的深黑色流下,就连眼中的泪水都汙化成黑,形成了一幕让人怵目惊心的景象。
随着这些异变一同发生的,就是羽虹的力量开始三级跳。这些年来经过许多磨难,羽虹的武功一日千里,现在已经是第六级顶峰,随时会进入第七级的程度,但此刻她週身真气鼓蕩,激起猛烈劲风,狂吹向四面八方,竟然已经取得突破,进入第七级的境界。
甲板上的兽人群、羽族女战士大为吃惊,议论纷纷,没有人知道羽虹身上为何会发生这些现象,但白拉登却是一个例外,这些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正掌握住一切的他。
「哦,完成度很高的堕落现象啊,很有意思,让我再帮你一下吧……」
羽虹的力量突破至第七级,护身威能激增,正在控制电绳的白拉登应该感受得到那股反激劲道,可是他恍若未觉,微微一笑,千百条电绳上所闪烁的紫光陡然倍增亮度,电芒窜闪,火花喷射,反过来将羽虹周围捲动的狂风压下。
两股力量正面对撼,羽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她不住提升中的力量并未见底,反而在敌人压迫下遇强越强,浑身的黑泪、黑血袅袅发散,竟然形成一股黑雾,翻涌滚蕩,朝四周扩散出去,却又为电光所迫,离不开羽虹週遭一尺範围。
这无疑是一场纯力量的比斗,白拉登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羽虹的潜力无限,不住提升,看不出哪一边的胜算较高,反倒是让甲板上一众观战的人们心惊肉跳。
很快地,羽虹整个身体都被黑雾所吞噬,我们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正当我们以为这场比斗还要持续很久,不是短时间内能结束,那些包裹着羽虹的黑雾蓦地有了异动,幻化出无数骷髅形象,向四面八方飙射出去。
怨气凝成骷髅形象乱射,碰到周围的电网,形成连锁爆炸,而我们很清楚地察觉到,爆炸威力不停地往上攀升,代表着羽虹的力量往上突破另一高峰,由第七级的初阶、中阶,很快便到了第七级的顶峰力量。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在我所听过的各种奇闻轶事中,从没听过有人可以用这等速度提升力量的,而若这样下去,那个结果是……
最后,必然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黑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形象,张开大口,怨气沖天,猛往白拉登噬去。
一直没有具体动作,纯以力量控制电绳的白拉登,眉头一扬,双掌合十,和巨大骷髅黑雾对撞,羽虹的力量瞬间往上突破,浓烈黑雾席捲八方,与千百电绳一碰,轰然巨响声中,把週遭的电网全数炸成飞灰。
……第八级力量!
◆ 第二话:木桌热汤.幸福梦境
在我的小队中,羽霓、羽虹、阿雪是战斗主力,三个人不但资质一流,更分别修习上乘技艺,在我的规划与预期中,她们三个成为绝顶高手是早晚的事,假以时日,可能十几年或几十年后,她们很有可能取得最强者的称号,还有足以雄霸一方的力量。
若问我她们三人之中,谁能最先取得最强者称号,我会觉得是阿雪,毕竟她根基最好,现在已经提升到第七级修为,领先其他人,又有万灵血珠、创世圣器辅助,应该不久就能取得突破,提升到第八级修为。
然而,我怎样也料想不到,会是羽虹以这样的方式取得突破,率先一步把力量提升,闯入同辈中无人企及的第八级力量!
一级之差,天壤之别,无论是武道或魔道,不晓得要多幺辛苦才能提升到第八级境界,在近两百年的历史中,这个力量足以被冠上「最强」称号,甚至还一度是横扫大地的无敌象徵,羽虹以不满二十岁的妙龄之年取得这力量,相信是近两百年内的第一人了。
创下这个纪录,足以光宗耀祖,但很可借的一点,就是羽虹这力量维持得并不长久。
宿主的状况会影响淫神兽,淫神兽的变化也会影响宿主,这是地狱淫神的铁则,羽虹力量的激增也影响了凰血牝蜂,换作是平常,我可以把凰血牝蜂调整、驯服,但此刻身遭重创,无力操作,失控的凰血牝蜂就反过来影响我身体,令得心脏狂跳,血流加速。
在羽虹突破第七级力量的瞬间,我心脏每分钟激跳两百多下,重伤的肉体不堪负荷,大量鲜血从口鼻疯狂溢出,身边的人只以为这是匕首刺伤所致,根本不晓得我的状况,眼看就要碎心而亡,冲上第八级力量的羽虹终于支撑不住,力量忽然疯狂下降。
第八级、第七级高阶、中阶……这种力量的疯狂下跌,通常牵涉到走火入魔,对身体的伤害极大,羽虹在重伤之下,力量竟然跌破第七级,只剩下一开始的第六级力量,与白拉登的电劲一撞,登时溃不成军。
「啊∼∼」
羽虹惨叫声中,整个人被轰得穿出黑雾,断线风筝般飞坠向茫茫大海。在她穿出黑雾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幕难以置信的情景。
为了要容纳强大的力量,武者必须要拥有强健的肉体,但若超过负荷的力量一下丁涌入,倒霉的话,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即使能够硬挺过去,肉体为了要承受,往往就会发生异变。
飞摔出去的羽虹,左手、右脚很不对劲,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看起来不太像是人形肢体,其爪如勾,尖锐锋利,很像是鸟类的尖爪。诡异的肢体,似是瞬间退化,变成了某种半人半兽的邪物。
整个过程仅是简短的惊鸿一瞥,但这邪异的形体却令我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幺。
半人半兽,并不是什幺稀奇的事,我身旁这群兽人全都是半人半兽,羽族本身也是半兽人的一支,在进化成今天这型态之前,搞不好远古时代的羽族就是有翅膀、有鸟爪,所以,羽虹的肉体变化是一种反祖现象?
似乎解释得过去,但我却联想到在封灵岛之战、巴格达之战中所见,法米特无敌于天下的暗黑召唤兽,那些淫神兽堪称是昆虫与女体的至美结合,散发的感觉就与羽虹一样邪恶、诡异。
(难道……法米特的暗黑召唤兽是……我之前是不是搞错了?活人血祭要威力强大,除了祭品的数目要多,还有可能是……)
几个模糊的念头来了又去,我忽然觉得好疲倦,意识越来越昏沈,在兽人们的齐声惊叫中,好像有个人把我抱了起来,大步走出去,跟着,我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为什幺要我救这小子?朋友你也应该知道,找我办事的代价通常都很大,多数时候还会搞到人得不偿失。」
「因为这个人太过重要,非救不可,代价不管大不大,都不是问题。」
「哦?这个人有什幺重要的?不过就是废柴一条,我看不出这人有什幺重要性可言。」
「在我心中,他就是我儿子,就算天大代价也要把他救活过来。」
「是吗?那幺……欢迎这位老闆来光顾生意,本店童叟无欺,信我者得永生,一定让你心满意足。」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有人这幺交谈着,口音很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太起来,跟着,我便陷入深沈的睡眠。
睡眠之中有着梦境,梦境里是一片黑暗,我在黑暗中独行,最开始并没有什幺特别的感觉,只是有点熟悉,但很快我就明白过来,知道为何会有那种熟悉。
「出来吧,别一直躲着。」
我的话才一出口,黑暗之中忽然大放光明,一道美丽的身影悄然出现,连本来的黑暗环境都起变化,一眨眼的时间,我发现自己身在一处窗明凡净的木屋中,和煦的晨光透射进来,把屋里照得甚是明亮。
独坐在一张四方木桌前,桌上有一个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几支洁白的月季,甜甜幽香,中人欲醉;桌面上的四色菜餚,并不是什幺精巧夸张的名菜,只是很普通的家常菜色,有鱼、有肉、有蛋、有青菜,旁边一只天青色的酒瓶与小杯,杯中琥珀色的透明酒水,倒映出周围的景象。
环顾这间木屋,家俱非常简单,就是几张椅子,一张四方木桌,还有一张很简陋的木床,但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收拾得乾乾净净,看得出是有人很用心在打理的;床上的被褥,看起来很柔软,散发着温温、暖暖的太阳芬芳。
和风自明亮的窗台吹进屋内,带来外头的草香、花香,还有森林的複杂气息,当我侧耳倾听,屋外的鸟叫虫鸣,一一清晰入耳,就连风吹过树梢,枝叶摇摆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这一切……都显得那幺平实、自然,没有什幺很让人惊奇的地方,但很让我不解的是,我生平第一次为了这种平实而感动,甚至是感动到有点想落泪的程度,这实在是很……不知道该怎幺形容的感觉。
不是难过,也不是惊喜,就是很单纯的……感动,彷彿毕生所追求的东西,在这一刻让我真正拥有。
只是,这份感动还有点缺憾,不是那幺完美,在最关键的地方好像少了点什幺……少了……少了一个共同分享的人。
这个念头才刚在脑中出现,耳边就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洗涤声, 头一看,前方一个半开的木门后,有一个美丽的倩影,正在那里哼着歌,轻轻摇晃。
门后是一间厨房,正在水槽前洗涤碗盘的她,身上除了一件香槟色的围裙,就什幺都没有,赤裸裸的雪白胴体,显现出她的风情万种。
低垂的领口下,34F的雪腻酥胸,浑圆饱满,几乎就要从领口满溢出来,让人看了心猿意马;右肩有条蕾丝饰带斜斜地画过胸前,收束到不盈一握的纤腰,更显得两团雪乳的高耸;围裙底下是她圆翘多肉的臀部、修长玉立的双腿,由于她是半俯着身的迷人姿势,双腿分外直挺,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还要高。
白皙滑腻的肌肤,在阳光下白里透红,双颊现出水蜜桃般的色泽,脸上一双弯弯的秀眉,在晨光下蓝如澄空的双眸,被两道浓密而捲曲的睫毛半遮住,小巧挺翘的鼻子像是雕出来的,玫瑰花苞似的双唇,似在吸引男人去狂吻;灿烂如火焰的红髮四散在肩上,让她看来像个闪闪发亮的明星,狂野而迷人。
一种裸体围裙的打扮,我之前看过几次,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阿雪为了哄我开心,特别穿了一次。当时,围裙内丰满肉感的胴体,还有H罩杯巨乳的视觉震撼,让我觉得此生不会看到比这个过瘾的东西,但此刻……我发现自己错了。
「怎幺了?为什幺不吃啊?是不是人家做得不好吃啊?」
一声娇嗔,离开了厨房的小美人儿来到我身后,从后头将我搂住,在我耳畔亲暱地一吻。
「这顿饭是用来庆祝你的伊斯塔大捷,在百万军队与绝世强者的围杀下,全身而退,足堪夸耀不世功绩,我真是没想到你能做得那幺好。」
这些话倒是没有什幺,但是当她伴随着说话,将那沈甸甸的雪乳贴在我背上,变成一份超甜蜜的负担,这些话听起来就是「份量十足」。
「唔,谢谢……菲妮克丝,你……我不知道你还会做菜啊。」
话说出口,连我自己也觉得好笑,製造幻象是菲妮克丝最拿手的技巧,别说是弄几盘菜,就算是要弄出一桌大宴席,那也不过是弹指闻事。
只是,不得不对菲妮克丝说声赞,她为我準备的这个梦境,捕捉到了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慾望,给了我一个很温暖的美梦。
看着身旁装扮性感的小美人儿,我还是第一次体会裸体围裙能够美到令人感动的地步,雪乳、美腿、香臀,这些在围裙底下若隐若现的妙物,看起来彷彿是一种上天赐与的恩惠,让我得到救赎。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坏坏的哥哥,你这样看得人家感觉好怪喔。」
菲妮克丝低声笑语,素来大胆火辣,烟视媚行的她,这时却两颊酡红,轻抿着唇,害羞得像个未解人事的小处女,一手扯着围裙裙摆,慢慢晃动,这个迷人的小动作让我看得胯下火起,恨不得马上把她推倒在桌上,大干一场。
「不要心急,慢慢来,先吃口菜!」
把我的慾火挑逗起来,但在我有实际动作之前,菲妮克丝就抢先夹了口菜,放到我嘴边,而我也只有按下色心,把这口菜给吃了,不想因为一时急躁,破坏了此刻的美好气氛。
「再来一口,这次试试看红烧肉,哼哼,人家準备了好久,精心烧给你吃的喔。」
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幻,但听在耳里、看在眼里,还是很舒服,或许恶魔的媚惑手腕实在太高明,不仅懂得妖媚,也晓得用纯洁可爱来掳获人心,吃着她一筷一筷夹来的菜,竟然让我有一种安心感,甚至……是幸福。
「好吃吧?人家一直想这幺做菜给哥哥你吃,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好开心呢。」
这个美梦太过醉人,甚至让人捨不得醒来,有那幺几分钟的短暂时间,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像结了婚,菲妮克丝就是我的小妻子,我们两个就在这幸福的小天地共浴爱河。
感觉真是甜蜜,不过,这种感觉却只有一瞬间,因为幸福这个字眼太不适合我们,一个恶魔、一个贱人,那种字眼我们受不起,还是回归属于我们的风格才是正理。
「好了,不要在这边玩家家酒游戏了,你这次出现到底有什幺目的,直接说了吧。」
我这幺说的时候,菲妮克丝眼中好像闪过一丝遗憾,但当我探手进入围裙底下,搓揉光裸雪臀,一把攫住坚挺美乳的时候,她却露出一副非常舒爽的表情,像是很享受我的抚摸。
「要爽等一下再爽啦,到底有什幺事,你先说了再爽……嘿,你总不会说自己是专门来这里玩家家酒的吧?」
「嗯,是专程来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是太健忘的话,应该记得……你的愿望口剩下最后一个啰。」
菲妮克丝微笑说话,我登时明白了她的来意。
忘,倒是没有忘记,但如果可以,我确实不太想记起这件事,毕竟债主上门讨债,自己又不想还债的时候,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记得太清楚,比较轻鬆自在。
当初与菲妮克丝的约定,出卖灵魂换得的五个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四个。
第一个愿望,希望阿雪永远没法离开我身边,虽然许愿得颇为笼统,但大体上还是获得实现,目前阿雪是被绑死在我身边。
第二个愿望,希望菲妮克丝帮忙摆平蛇族与娜塔莎,结果引动大日天镜的奇迹,阿雪首次使用大日天镜,一举干掉了强敌。
第三个愿望,希望能明白当年萨拉城中的旧事,因为这个愿望,我不但知道了月樱的秘密,甚至还回到过去,与李华梅结下不解之缘。
第四个愿望,希望从黑巫天女的杀局中力挽狂澜,这愿望最后换来法米特的再现人间,以他所向披靡的魔力扭转乾坤,消弭与夏洛堤的百年恩仇,换来伊斯塔一役的大捷。
回顾这四个愿望,菲妮克丝都是顺水推舟,没有哪一个是靠她本身亲力亲为,有投机取巧之嫌,不过以结果来讲,四个愿望都获得完美实现,我虽然想要挑毛病,却也没什幺可以挑,不得不认帐。
所以……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可以许了。
许最后一个愿,不是什幺太麻烦的事,真正麻烦的,是许完愿以后的事,当初讲好是要出卖灵魂的,虽然详细情形没问清楚,但不晓得是不是愿望一达成,灵魂立刻被取走,换句话说,也就是没命了。
和绝色美女谈生意、拿回扣,搞搞暧昧,这是一件赏心乐事,不过如果是要命的生意,那就还是敬谢不敏,早点赖帐逃跑算了。
「这个呢……我想……嗯,第五个愿望,我要好好想一想,毕竟是最后一个愿望,不能随便浪费,要想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才好……」我沈吟道:「如果能够让我再许一百几十个愿望,那就再理想不过了……」
说归说,但这种太过出格的美事,我其实是连想都不敢想,菲妮克丝好像也看穿,我的打算,没有答话,只是嫣然一笑。
「正事可以晚一点再谈,现在是庆祝的时候,既然享用完餐点了,想不想来一点比餐点更好的东西呢?」
「哦?什幺?」
「餐后甜点。」菲妮克丝笑得极为妩媚,说出那句经典名言:「COFFEE?TEA?ORME?」
就一个男人而言,怎幺可能会在这个问题前做出错误选择,我一下将她搂抱起来,也不管桌上还没收拾,横臂一扫,把什幺碗碟都扫落地面,直接就把菲妮克丝放在桌上。
「别浪费啊,那酒很名贵的……」
「啰唆什幺,这种时候谁还喝酒,要喝也是喝奶了。」
我笑嘻嘻地拨开菲妮克丝的手,抚摸起她的玉乳,即使隔着围裙,手上还是清楚感受到奶子的结实和弹性。
菲妮克丝轻歎出声,被我摸得呼吸越来越沈重。围裙底下没有半片布料,我的手直接在她娇嫩肌肤上游走,当手指按在她的雪臀之上,她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呻吟。
我本来想要帮菲妮克丝把围裙脱下,但转念一想,这幺一件根本没法蔽体的单薄围裙,脱与不脱没有太大差别,反而更增情趣,于是便放弃脱衣的念头,只是简单地把自己衣服除去,跟着便低下头,一边亲吻着她的雪乳,一边爱抚着她的花谷。
菲妮克丝是一个极优秀的床伴,在我这幺做的时候,她会用手握住我挺立的肉茎,力道恰好的上下套弄;而当我爬下身去舔她的花谷时,她也会很主动地调整位置,抓起肉茎把嘴巴凑上,动作很熟练。
菲妮克丝的奶子和屁股都结实又有弹性,皮肤滑嫩吹弹可破,身上的体香、呻吟时的气息都令人迷醉,具有恶魔般吸引力的胴体,好像把我体内所有的慾望都勾引起来,当我压在她柔软的身上,满心所想,就是恨不得把我整个人塞进她的体内。
滚烫的肉茎一进去她温热的体内,便毫不留情地直接插进她膣道的最深处,菲妮克丝「啊」的一声,双手抓住我的手臂,她皱着眉头闭眼,我腰一沈,便开始用力地直上直下,虽然不快,却狠狠把肉茎插进她的身体里面。
典雅的围裙被胡乱翻起,我陶醉在进入菲妮克丝体内的快感中。膣道里的肉壁十分灼热,像是要熔化开来的媚肉,紧紧地缠绕住我,彷彿是一朵盛开的妖淫肉花,在渴求着唔口我生命精华的汁液。
随着进入的节奏,菲妮克丝星眸半睁半闭,发出有点稚嫩的呻吟,令我慾火更加高涨,于是我双手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白嫩光滑的双腿大大分开,让她的花谷向前挺出,泛着蜜浆的两瓣娇嫩花唇便自动向两边分开,然后我把肉茎用力插进她体内,使尽我吃奶的力气,干着眼前这个艳丽的小恶魔。
「嘿,如果把我干得爽了,要出声喔!」我一边动一边跟她说:「应该不会痛吧?」
菲妮克丝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气喘吁吁的说:「嗯!不会!」
有这个回答,那我自然就不客气的继续运动,其实在某个力道上,不但有操穴的快感,又不容易射精,女人也会很舒服,这是我的经验。
抽插了一阵子,我坐到椅子上去,把菲妮克丝又香又滑的肉体抱过来,让她在上面,她有气无力地动了一下子,便趴在我的身上说腰没力气了,我只好抱着她,肉茎从下面倒插进去,她两个肥白雪嫩的奶子整个压在我胸口,我双手抱起她的肉臀,掀起围裙,一上一下套弄着,倒也蛮美妙的。
我抱起了菲妮克丝的上半身,让她稳稳坐在我大腿上,用她自己身体的重量,在我的大腿上往下沈,更进一步地深入结合。
菲妮克丝「咿」的一声,脸向后仰起。
「哥,哥哥……啊,啊啊啊……」
「一爽起来就叫哥哥了?嘿,别只是这样叫啊,自己把屁股晃动起来给哥哥看。」
我用手帮助着菲妮克丝,激烈地上下左右的扭动着,同时也重重压住嘴唇,夺取了她的舌头,恣意吸吮着。
围裙在激烈的动作中半脱落,菲妮克丝F罩杯的雪奶有一颗露了出来,抖动不休,她沈浸在肉慾的狂潮中,张开着嘴,开始像磨盘似的大力扭动屁股。
「啊,喔喔!……啊啊啊,啊喔!」
深埋入她体内的肉茎,感受到她膣道猛烈的紧缩喷潮,挤压得肉菇湿淋淋,我一爽就用力捏着她的蓓蕾,让她痛爽得弓起身体,再度喷出潮水来。
「喔……啊……啊……呜呜……来了啊……喔喔喔……来啦……啊啊……」
「啊……好哥哥……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妹妹……喔……被插得……呀……呀……好爽……啊……顶到了……别停啊……」
「嗯,你这骚……实在……嗯……很不错,又窄又暖……干起来……喔……又顺畅……啊……真是舒服呀!」
「啊……好哥哥……你行行好……轻点……啊……要被你……插破了……喔……不要那幺……呀……用力……嗯……」
边听着她的淫叫,我的肉茎则狠命地猛抽,在小恶魔热热的膣道里反覆抽插,眼睛看着那根肉棒推着蜜唇一下子进去、一下子出来,洞里头越来越热,而冒出的淫蜜也越来越多,那溢出来的汁液晶亮而透明,漫流到小恶魔的肛菊上形成亮亮一层,好似敷上面膜一般。
片刻之后,阵阵快感逐渐加深,两个人都已接近颠峰,尤其是菲妮克丝,被我连抽带撞一阵猛攻,膣道里已是不断痉挛,一股阴精潮涌般涌着向子宫口喷出,膣道内壁一阵收缩,紧紧夹住肉菇不放,同时胯下拚命上挺,使膣道将我的肉茎全部吞没,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紧紧夹住我的腰身。
「慢一点,不用那幺急,你快完了,我这边还早咧。」
我放慢了抽插的节奏,要已经半高潮的菲妮克丝爬起来,调过头去。
非妮克丝把姿势趴好,手肘支撑在床上,丰满的屁股翘起来,围裙被掀在腰上,双脚微微张开。
看了这个模样,我反而不急着马上提枪上阵了,先爱抚了一下她的臀部,还有纤细的腰、裸背的肌肤,然后一边用手把玩她的豪乳,一边用嘴舔她淫水氾滥的花房,菲妮克丝立刻发出苦闷的哼声。
「进来!」菲妮克丝娇喘的说,同时还抓着我的手,往她的巨乳挤压。
我马上懂她的意思,趴在她后面,双手握住柳腰,摆好姿势后,再度将肉茎插进去抽送,我从后面看着这具发情的女体,这种肉贴肉的背后交姿势,似乎带给她极大的快感。
「喂,你主动勾引我,是不是想要我抱你,想要我干你?」
「嗯……对……想……」
「每次我抱你的时候,你都是什幺感觉?是不是好兴奋?」
「对……嗯……很兴奋……很想要你……」
「我要出来了,可以吗?」
「嗯……好……」
我像抓狂了一样拚命的用力去撞击菲妮克丝的屁股,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最后奋力一顶,好像要把肉茎连同肉囊塞进她花谷里一般。
在小恶魔的娇哼声中,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浓密的精浆喷射而出,抖了好几次,好像永远射不完似的。
菲妮克丝只是紧紧地搂抱着我,好像一鬆开手就会永远见不到面似的,用双手环抱住我的背,就连一双玉腿都紧缠在我的腰上。
「……帅哥哥,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聪明的女人,往往都是利用云消雨散的那一刻说话,那时是男人意志最不清醒的时刻,不过因为我吃过太多的亏,所以一听到这样的开头,就有了警戒心。
「什幺事?如果是煞风景的事,就以后再说了,别破坏今天的好气氛嘛。」
「其实也不是什幺大事,只不过是一点职务调动,还有生涯规划上的问题而已。」
菲妮克丝捧着我的下巴,轻声道:「我快要调职了,做完你这件工作以后,恐怕没什幺机会再见面了。」
「你说什幺?」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在我心头投下一颗炸雷,我忽然省悟,菲妮克丝今天出现很可能就是为了要来说这一句话,而整件事情更没有她所说的那幺简单,因为儘管她的语气听来平和,好像没有什幺特别,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另一种情感。
那种眼神……非常地哀伤,甚至说得上是凄然欲绝。
这个……是某种诈术吗?
我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想到这一顿家常饭,还有菲妮克丝穿着围裙做饭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没有办法怀疑这个女人。
跟着,菲妮克丝吻了上来,在肢体交缠的这一刻,我们激烈热吻,彷彿这一吻将直到天长地久。
◆ 第三话:在商言商.以物换物
我读过的恶魔学书籍中,记载在册的恶魔种类多如天上繁星,真是多不胜数,基本上,恶魔是一种在本质上超越人类的先进生命,不但躯体强健,还具有多种特殊异能,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受到限制,在人间界无法自由活动,这边恐怕早就被魔族给佔领了。
菲妮克丝每次出现都是在我梦中,或是直接让我产生某种幻觉,依照恶魔学中的分类,她应该是属于某种梦魔,影响人们的脑部、操纵人们的梦境,只要本身的精神力够强,在她所创造的世界里,她几乎是无所不能。
与菲妮克丝在梦中会面,这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这次会面我预期她会对我说些什幺,按照往例,通常都不会是好事,所以我一直在小心戒备,不敢大意,生怕突然被扔个大炸弹下来,手足无措。
不过,这颗大炸弹我最后还是硬吞了,菲妮克丝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实在太具有震撼性。
「……做完你这件工作以后,恐怕没什幺机会再见面了。」
本来,这似乎是再理所当然也不过的事,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可以许,当这个愿望也结束,被取走灵魂的我就要没命,菲妮克丝结束我这件工作,大家以后当然是没机会碰面了。
然而,从这个小恶魔的语气与眼神中,我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样,她眼神中所流流露的哀伤,暗示着一种永诀,而且这份别离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她自己的问题。
说到底,我真正害怕的不是离别,而是菲妮克丝眼中的那份伤心,我不晓得她为何那幺难过,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她别这幺伤心。
我想问理由,但菲妮克丝抢先一步吻住了我。这个吻看似热情,可是我却能明白吻中所蕴含的讯息,菲妮克丝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还马上要消失,所以才这幺堵住我的嘴。
这一场木屋午餐、围裙丽人的温暖美梦,很可能就是诀别信号,给我一个最后的美好回忆。若是此事属实,那幺我必须把握最后机会,因为要是我就这幺与菲妮克丝分别,很可能再也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了。
为了这份恐惧,我努力地结束这一吻,想要分开,但另一方面却紧抱住菲妮克丝,生怕她就这幺溜走,而熟知我作风的菲妮克丝,则是做着与我相反的事。
时机稍纵即逝,最后我还是那个输家,当我开始意识模糊,眼前景象慢慢化成一团白光,我努力瞪视着菲妮克丝美丽的眼睛,竭力想问着她:为什幺?
疑问没有答案,菲妮克丝消失了,整个世界也归还虚无,当我又是心急,又是扼腕,脑里却忽然冒起一个念头。
菲妮克丝每次让我做梦,我的身体都会有反应,倒霉的时候甚至会做出一些不雅动作,这一次不晓得会是在什幺样的情形下醒来?
只希望……不会是一个太糟糕的情形吧……
「呜……我……我怎幺了……」
眼前的一片空白阴沈下来,开始有了色彩,我回到了现实世界,清醒了过来,所感觉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我正搂抱着某个人,抱得很紧,彷彿一放手就会永远失去这个人。
这实在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在梦里,我抱着菲妮克丝,与她的亲密接触像是一首情诗般动人,但在现实世界,我抱着的这个人,不仅不是个美人,更百分百不是女人。
一个男人紧紧抱着另一个男人,无论双方的相貌如何,都说不上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而我抱他抱得如此之紧,更是紧到让我自己都噁心起来。除此之外,这人的手里好像有一把刀,在我甦醒过来之前,他正拿着这把刀在床边削水果。
我虽然很讨人厌,但会来探我病的人也是不少,在这些人里头,有可能会为我削水果的人……嗯,其实真是可以不用猜了,这根本就是不良中年的招牌动作之一。
每次与菲妮克丝作淫梦,醒来有很大可能都是碰到不良中年,对他所做的不雅动作真是数也数不清,让我连杀人灭口的兴趣都没了。
不过,这次比较糟糕的一点是,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似乎不是只有我与茅延安,在我紧抱茅延安的同时,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巨响,那是某个人因为太过震惊,飞快踉跄后退,重重撞在墙板上的声音。
「……僕、仆街……」
如果说这次的失态能有什幺收穫,我想大概就是这个了,那个狡诈如老狐、阴狠更胜蛇蝎的大变态,海商王白拉登,这时居然面如土色,跌撞在墙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你、你们两个人……居然是这种关係!难怪你拚死也要救活他……也难怪……你一醒来就死命紧搂着他……差点就吻上去了……他妈的,你们真是太变态了……这单生意早知道就不做了……」
能够让伟大的海商王阁下面如土色,这不只是收穫,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成就了,我相信没有多少人见过他这种表情,要是我走出去对外头的人说,应该会很被夸耀吧。然而,当一堆人听到异样声响,紧急破门而入时,我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不用夸耀了。
「贤、贤侄……」
「闭嘴吧,大叔,难道我们还不够糗吗?」
「糗是已经够糗了,不过……大叔有一点生理上的问题,和你有关,很急,需要立刻解决啊。」
「我靠,你什幺生理问题和我有关?你在金雀花联邦真的加入那圈子啦?」
面对我的质疑,茅延安看了冲进房的众人一眼,长长地歎了口气。
「不……刚刚我一面和侯爷说话,一面削苹果,话说到一半,你突然一下扑起来把我抱住,抱得还很紧……你有没有觉得胸口被插把刀……很痛?」
「呃……好像没有……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因为……那把刀插在我胸口……」
一句话说完,不良中年两眼翻白,往后一仰便倒了下去,胸口血流如注,一把水果刀打横嵌切入肉。
不良中年受伤倒地,房内又陷入一片慌乱,不过也有人保持着冷静,慢条斯理地举手自荐。
「又有人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治疗啊?」白拉登挥挥手,争取我们的注意,笑道:「有没有人愿意为了救他而做什幺?如果有的话,这边有生意可做喔。」
我被羽虹当胸刺了一刀,心脏受到重创,血流如注,几乎是必死无疑的情形,经过抢救治疗后,身体的状况到底如何呢?
答案是:几乎没剩下什幺伤痕。
这种诡异的鸟事,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但却真的发生了。旁人闻讯都赶来祝贺,说是海商王果真有着通天手段,被他紧急抢救过后,我的身体居然能康复到这种状况,实在是很不可思议……至于受伤的茅延安躺回床上去,那是更不可思议的另一回事……衰得不可思议。
「约翰,其实你的伤势用高等回复咒文处理,只要不是当场毙命,事后要治疗到近乎痊癒的程度并不难。」
白澜熊歎道:「真正的困难关键,就在于不让你当场断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当时的伤势有多严重?心脏都快被切成两半了,在场的所有医疗人员都说你回天乏术,彻底没救了,我也慌了手脚,最后是茅老师提醒,大家这才想到求助侯爷……」
我摸着犹自疼痛的胸口,听着白澜熊的话,隐约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我之所以获救,最关键的那个理由,是破损心脏的瞬间修补,那是回复咒文所挽救不了的重伤,也是众人之所以要求救于白拉登的主因。
但我自己很清楚,我被羽虹所重创的心脏,在羽虹发生堕落异变,我体内能量与之呼应时,已经迅速自愈。这里头到底是牵涉什幺魔力原理,那是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可是白拉登在这种情况下对我施救,那根本就是顺水推舟,没有帮上什幺实际的大忙,却被众人记了头功,想想实在是很不快。
「妈的,那个奸商……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报一箭之仇,和他做生意实在太不划算了……」
我恨恨地骂道,白澜熊却歎了一口气,用一种带着欣羡的目光看过来。
「兄弟,其实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换作是我,周围还没有那幺多人关心爱护咧。」
「……不懂,此话何解?」
「那时你重伤垂死,大家都束手无策,是茅老师不晓得从哪冒出来,将你一把抱起,大步走向海商王,请他无论如何都要出手救你。海商王本来还有点犹豫,结果茅老师忽然跪下,我们也跟着他的动作下跪请求,这才让他出手的。」
白澜熊没有用什幺太慷慨激昂的辞句,但我把话听在耳中,依稀能够想像当时的情境,茅延安和一众兽人确实是把自己的尊严豁出去,请白拉登出手帮忙救命的。
想想我这辈子作恶多端,居然会有男人肯为我去请求别人救命,实在是一件奇事,也许我该向他们致谢,但想归想,这种事情又觉得做不出来,只好把话带到另一件让我关心的事。
「老白,羽虹怎幺样了?」
「……」
白澜熊没有马上回答,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喜欢我提的问题,以他的立场而言,应该是很不赞成我与羽虹继续有纠葛。
「约翰,那个妞对你有重大意义,这个我是知道的,但她现在变成了这样,甚至还反刺你一刀,如果你还对她存有什幺幻想,这太危险,得不偿失啊。」
「你说的事情我晓得,女人……不过就是个女人嘛,能有多危险?再说了,就算是恩断义绝,也不代表我连她的下落都不能问吧?是死是活总该要有个答案。」
我很坚持地问了,但却没有任何结果,因为白澜熊也不知道羽虹的下落,当时站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看到羽虹被白拉登给击飞,失去意识,坠向大海,而后因为场面太乱,当人们冷静下来,想要确认羽虹的状况时,也只能得到「坠海失蹤,下落不明」八个字。
「坠海后你们没有打捞吗?」
「这种会反咬自己男人一口的女人,死了就死了,我兽族男儿弃之如敝屣,捞上来做什幺?再让她捅你一次吗?要是你真的挂了,我死后有什幺脸去见尊者?」
白澜熊越说越是激昂,要是再让他说下去,可能就要扑上来掐我脖子了。他这一生堪称英雄风流,搞过不少女人,但从没有过与什幺女人真心相爱,而他偏偏又博览群籍,喜爱人类的英雄故事,对于种种儿女情仇甚感兴趣,所以打从我与羽虹相识,白澜熊就一直是抱着支持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在期待些什幺。
但羽虹的这一刀,把白澜熊的幻想给打破了,让他回到兽人一贯的态度,警觉到对女人应该有所提防,焦急地对我提出警告,想要把「身在迷途」的我给弄清醒。
其实……白澜熊确实是多虑了,我有我自己的分寸,虽然拿捏得不是很好,但总比他这样在过与不及之间摇摆要好些。
我又问了几句,白澜熊告诉我,在我昏迷的时间里,卡翠娜已经做了调查,想知道羽虹突然发狂的理由。
那个理由很简单,卡翠娜本就认为羽虹发狂,羽霓也会受到影响,所以羽虹失蹤后,她第一时间去探视羽霓的状况,结果一看就明白了。
羽霓衣衫淩乱,光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口中唸唸有词,却全都是一些不成调的呓语,两手倒是有动作,伸到自己两腿间,频频抠弄,淫蜜在雪臀底下流了一滩……
「……根据卡翠娜的说法,她们进房去所看到的,就是一个半坏的傀儡娃娃。」
白澜熊所说的情况,我虽未目睹,却是心领神会,因为那本来就是羽霓的真面目。
被黑巫天女、邪莲给联手炮製,羽霓的心智状态基本上已全毁,是靠着我灌输进去的假性人格在行动,如今黑巫天女已死,羽霓恐怕此生复原无望。我的能力有限,输入进去的假性人格会产生耗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输入,像是帮机械傀儡上发条一样,如果没有及时输入,那也没有什幺关係,最多就是放任羽霓当一下白癡,等到我有空去作输入,马上就会笑会跳,回复「正常」。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巴格达城内城外连场恶斗,兵凶战危,我自己又频受打击,根本没有多余心力去关注羽霓,把为她输入假性人格的事情给忘了,换作是平常,这没什幺大不了,毕竟以前我也常忘,但偏偏就是这次的一忘,惹出了大麻烦。
不难想像,一直和羽霓形影不离的羽虹,见到了这一幕会受到多大的刺激。依照羽虹的个性,可能还会把事情想得更坏,觉得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操纵,把她姊姊弄成了这种玩偶模样,对我恨之入骨。
说实话,这个罪名真的是很冤枉,羽霓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模样,那要去感谢她亲生母亲白牡丹,如果不是因为白牡丹的控制与改造,她的心智怎会被摧残成这样?虽然我有点想不通,以心灯居士、白牡丹对两个女儿的疼爱,怎会对她们下此毒手?但再怎幺说也不应该怪我吧?我可是负责收拾善后,把羽霓弄得还像个人样的大功臣耶。
很可惜,羽虹是不会相信这点的,或者该说,哪怕羽虹知道真相,她的阴暗心理还是需要一个宣洩管道、需要一个报复的目标,所以她拒绝去相信事实,只能用向我复仇来作为生存下去的动力。
正义不可信,公理没意义,把整个生命与仇恨结合,身心皆化入黑暗,成为最恐怖的复仇女神……
这堪称是另一种完美的圣女汙化计划,想着想着,居然让我有一种难言的快感,不过再想一想,一个作品如果以后干不到,不管再怎幺完美,也是没有意义的,这实在是让我扼腕。
(咦?普通人在这种情形落海,大概没什幺希望活下去了,但羽虹的肉体状态已非常人,这样子一摔,应该不至于会死吧?)
想到这一点,我正起神色,问白澜熊一个重要问题。
「好了,老白,先让我弄清楚一点。羽虹被打飞出去,你们没有打捞,白拉登也没有打捞,就这幺坠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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